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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沉吟了一下轻声道:“让她进来吧。”
“给太后请安!给皇上请安!”元妃低头向前趋了几步口中道。又一眼瞧见景妃也在这里,便微抬起头向景妃道:“景妃妹妹也在这里?”
按理景妃位份略低于元妃,应该先向元妃见礼,但她故意等元妃向太后、皇上请完了安,站在一旁不言语。
那元妃自来在后妃中是头一个知礼的,此时心里已知道景妃的用意,也不便不理她,只好先问了一句,却也不直接问好,低了自己身份,只问景妃多早晚来的这里,既搭了腔也不掉价儿。
景妃此时正靠在皇上身旁,便又故意拉了皇上的手道:“皇上您说说臣妾何时来的这里?”皇上向元妃道:“珍儿昨个守在慈宁宫一夜未睡,怎么你到现在才来给太后请安?”
元妃不由一楞!心道:昨夜自己也是一宿没睡好,天刚刚亮便来到太后宫里请安,却被慈宁宫的执事太监拦了,说是太后还在安睡,让过会儿再来,如此自己已来了三四回了,这才让进来,皇上却又如此问我,可当真是无处说理去。
心中想着,口中委屈道:“臣妾一清早便过来了,那时太后还未曾起床,”不等她说完,榻上的太后冷笑道:“元妃如此说来,是埋怨哀家起得太晚吗?”
元妃吓得立即跪倒在地,颤声道:“臣妾断无此意,太后明鉴。”
景妃一旁瞧了,心中大乐,面上遂也带了笑来。向太后道:“您老人家可别错怪了元妃姐姐,听外面执事的太监说,姐姐果真是来了几趟了。”
皇上便接口道:“怎么这些个奴才也不回禀,真真该打。”
景妃忙笑道:“皇上要罚便罚珍儿吧,是珍儿昨儿个就吩咐了那些奴才,太后身子不适,一般闲杂人等没有太后的允许,不得来烦太后安歇的。只不知来的是元妃姐姐,”说完,向跪在地上的元妃轻轻施了一礼道:“还请姐姐多包涵。”
景妃如此说话,分明是不把元妃视为一宫之主来看待。元妃跪在地上,心中又气又怒,口中只得弱弱地唤了声:“皇上”。
皇上还待要细问,榻上的太后突然道:“你们快快下去吧,哀家的头又疼起来了,哎哟!哎哟!”
皇上也顾不得元妃,连忙走上前去看视。太后伸出手来抓住皇上衣袖喃喃道:“皇儿,皇儿。”
皇上转向身后的景妃并地上的元妃道:“你们都下去吧,这里有朕便行了。”景妃低头应道:“是,皇上。”便走上前扶起了元妃,口中悄声道:“姐姐快回宫去吧,看太后生气。”
元妃无奈站起身来,只得向太后、皇上轻声道:“臣妾告退。”
皇上并没有回身,只有些不耐地向身后摆了摆手。
一连数日,景妃都在太后宫中伺候,皇上也是只下了朝,便接连几天都待在慈宁宫中陪伴太后。景妃对太后是竭力侍奉,晚上也不回宫,只跟了太后在慈宁宫中,太后当了皇上的面几次劝她回宫歇息,景妃道:“何时太后的病好起来了臣妾再回宫去。”
要说这景妃还真会做戏,对太后比伺候自己的亲娘还尽心,直把太后感动得分不清自己现下还是不是在演戏了。
这一日皇上说好了来太后宫中用午膳,景妃知道皇上爱吃自己做的蒸酥酪,便亲自下厨细细地做了,用盖碗盛了放在那里。
皇上进来瞧见景妃心下自是欢喜,不知怎的,自己这几日来慈宁宫里,已习惯了景妃的存在,若是哪日没有见她倒觉不适,吃着软滑的酥酪,皇上想起前日太后说的‘小夫妻俩’,越发觉得嘴里的酪格外香甜!
侍服侍太后歇下了,景妃悄声向皇上道:“皇上进来,可见着院子里那几簇美人蕉?”
皇上道:“朕急着来看太后,倒没怎么注意。”
景妃笑道:“皇上出去看看就知道了,这花今年开得盛呢!”
皇上又向太后那边瞧了瞧,见秋容与两个小宫女都守在榻边听唤,便拉了景妃来到院子里。
只见院子东南角花坛里,抬眼望过去,大片的绿叶衬着火红的花朵,真个是鲜艳夺目!
皇上笑道:“当真是美极了!”
景妃松开皇上的手,经直走到花坛前转过身来,展开笑容道:“皇上看是臣妾美还是花美呀?”
皇上不由莞尔:“还是爱妃美得多。”言罢,不经意间忽觉眼前景妃面色稍有憔悴,想起这几日她为了侍奉太后,实在是太辛苦了,便上前去揽了景妃柔声道:“朕的珍儿是天下最美丽的女子,任谁也比不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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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位亲们,因明日妙莲有事,文文改在晚上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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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元妃失算
听了皇上的话儿,景妃心中不由一暖,才要答言,又想起不日皇上便要选秀了,不觉心又沉下来。想起太后嘱咐自己的话儿,景妃抬起头来,向皇上温柔道:“臣妾只盼能此生能留在皇上身边。”
皇上宠溺地笑道:“朕不是就在爱妃身边吗?朕答应你,一生都只对爱妃一个人好。”
景妃抬起一双撩人媚眼笑答道:“皇上对珍儿的好,臣妾知足了,臣妾知道皇上心中最想着的还是太后她老人家吧!”
皇上含笑用下巴蹭了蹭景妃乌黑的头发,深情道:“小妮子!不会连太后的干醋也吃吧?”言罢又顿了顿道:“太后是朕的主心骨儿,又是朕最亲最敬的人,与朕对爱妃的爱是不一样的。”
景妃柔声道:“太后平日里总跟臣妾说皇上是天底下最大的孝子,也说皇上是她老人家的主心骨呢!只是说起皇上每日里忙于政事,顾不得她,心里未免有些失落。但为了天下的黎民百姓,她不怪皇上的。”
景妃这么一说,皇上心里便又升起无限的惆怅:这些年,因过多忙于政事,自己对母后的确太疏忽了!
景妃又似忽然想起什么,抬起头向皇上道:“臣妾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皇上道:“爱妃但说无妨。”
景妃却低下头道:“算了,还是不说了。”皇上问道:“今儿个是怎么了?吞吞吐吐的。”
景妃喏喏道:“臣妾是怕皇上误解了珍儿。”皇上道:“说出来听听,若是说得不对朕也不怪罪你便是。”
景妃遂又抬起双眼看向皇上,似下了决心道:“不日宫里就要选秀了,珍儿是想着让皇上下旨将选秀的事向后拖一拖,现下太后的病才好些了,皇上又要忙这些事情,才太后还跟珍儿说…。”景妃又住了口。
皇上道:“说什么?”
景妃道:“臣妾不敢说,皇上要先恕珍儿无罪。”皇上忙道:“好好好,朕便恕你无罪,快快讲来。”
景妃道:“太后说,再过几日便是选秀的日子了,到时不知又要有多少人来跟哀家争夺皇儿了。”说到这里,景妃瞅了瞅皇上的脸色,没有什么变化,便又接着道:“皇上听听,太后是不是怕别人将她老人家心坎上的人抢去呢?”
“胡说!太后平日里总劝朕多纳些妃嫔,多给皇家延绵子嗣,怎么会讲这般无由之语?”皇上语气中颇有些不喜。
景妃忙发嗔道:“皇上说过不生珍儿的气的,珍儿也是私下里揣测她老人家的心意罢了,倒招来皇上训斥。”皇上听了景妃的话没有言语,只是松开了景妃,自己背着手踱到一边沉思起来。
景妃说了这几句,瞧皇上不语,心里突然害怕了,想起皇上本是一个多疑的人,自己这样说可别让他误解了。
便忙过来提了裙摆跪了下去,口中道:“适才的话是太后原话,臣妾只是看太后思虑皇上过甚,为的是让皇上对她老人家多上些心,也不枉太后抚养皇上一场而已,不想却口无遮拦了!都是臣妾的错,还望皇上恕罪!”说罢,景妃不住地叩头。
皇上见景妃如此,遂伸手将她扶了起来,脑子里霎时间转换了多种想法,不过最终还是感念景妃这几日对太后的照顾,便换了笑脸道:“爱妃何罪之有?”又将手轻抚了下景妃饱满的额头,口中道:“虽说伺候太后要紧,也要爱惜自己,瞧你面色不好,早些回去歇息吧!”
景妃一把抓住皇上的手,捂在自己的脸上,微合双眸,两行不知是被吓的还是感动的泪水,顺间湿润了那只掌有天下生杀大权的大手。
“皇上,太后醒了!”皇上贴身太监小德子过来悄声道。
“哦,走吧,去看看太后。”皇上松开景妃的手,抬脚向太后寑宫走去,景妃忙擦了泪水跟在皇上后一起过去。
却说那太后的病一直是时轻时重,皇上也因此而无心再去选秀。
一日黄昏,皇上来到了皇后的坤宁宫。
皇上已多日不来这里了,只偶尔在太后的慈宁宫里踫到过皇后。皇后因身子不太好,人又安静少事,是以皇上倒也对她很是尊重,后宫中事一般情况下都是让皇后处理,自己从不插手的。
那景妃近两年虽然得宠,后面又有太后撑腰,不怎么将皇后放在眼里,平日里却也不敢错了规矩。
皇上跟皇后说了来意,言道太后最近一段时间身子不适,选秀事宜不妨暂且放一下,现在后宫中佳丽又甚多,不如今年的选秀就罢了!
皇后岂有不愿意的,现在宫里已有一个景妃跟她抗衡也就够她烦心的了,没的再去招惹那些事非来,虽说这选秀乃祖宗留下的规矩,总要选的,但能往后拖一拖眼前先干净些日子也没什么不好。如今又是皇上亲口说的,皇后便高兴地应了。
却说元妃早从宫中递出话儿来,嘱咐贾母、王夫人给宝钗、探春做了上好的衣裳来,千万别为了节省再让别府的姑娘比了下去,王夫人满口应了,又派了凤姐去打理。
谁想没过几日,皇上又驾临凤藻宫,元妃却听到了不亚于惊天霹雳的话儿:今年不选秀了,至于何时再选等过了这阵子再议。
元妃一下子懵了,满脸疑惑地望着皇上,皇上笑道:“爱妃怎么了?”
元妃抖胆问道:“选秀乃是祖宗所定,再说了,难道皇上不想着宫里添些新人吗?”
听元妃如此问话,皇上忽地想起景妃对自己的情意之深,究竟不是其他嫔妃可比的呀!
皇上遂沉了脸有些不乐道:“爱妃真是让朕看不懂啊!你就那么想把朕让给别人吗?看来爱妃对朕是不太在意了!”
元妃忙起誓发咒道:“臣妾再无此想法,不过是替皇上着想罢了。”
皇上又缓了脸色道:“你若真是这么想就罢了,来来来,让朕瞧瞧!爱妃这几日不见可是丰腴了不少啊!”说着,眼里闪出异样的光彩来。
元妃心里失望至极,面上却是丝毫不敢带出来,还要好生伺候。而皇上不知是想要发泄还是心中有说不出的缘由,这一夜几番**,竟是将元妃折腾得疲惫不堪,本就虚弱的身子更弱了。
元妃心中暗暗叫苦,自己这身子早已是风中残烛,看来是熬不了多少日子了。那元妃每日在凤藻宫里忧虑思索,却是再也想不出什么好的法子。
过了几日不承想又一个恶讯传来:景妃又怀孕了!
这个消息真个让元妃一下子病倒了,不同往常,这回的病情来势很猛,竟渐渐有了下世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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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人心百态
选秀要推迟,贾府里不日也得了信儿,黛玉、惜春两人都松了一口气。
惜春心道,明年便再说明年的,谁人知道明天又会怎么样?更别提明年的事情了,她小孩子心性,心下一松,便又画起那些尚未画完的画来。
再说黛玉也是心下放宽了许多,心情也跟着愉快起来。这不,今儿个一大早便让紫鹃给她梳洗了,又吃了一小碗杏仁山药粥并些可口小菜,乐得紫鹃一个劲儿在旁夸赞道:“姑娘若总如今日吃去,不几日便能将病根儿都去了呢!”
黛玉白了她一眼,道:“如你所说,还要那些个药做什么?不如日日吃白粥,倒方便得紧。”言罢,也不觉笑了。
紫鹃笑道:“奴婢不管别人,只要姑娘从今往后身子骨儿好起来,便是紫鹃的造化了。”黛玉抿嘴笑道:“似你这般聪明透伶的,造化恐怕还在后头呢!”
紫鹃奇道:“什么造化?姑娘再说清楚些。”黛玉忽又正色道:“不是你才说的吗?怎么又来问我?”
紫鹃不由跺脚道:“姑娘的话真真的让人不懂,想来又是姑娘在打趣紫鹃不曾读书,不懂得这些偈语呢!”说起偈语,黛玉脑中突又想起在碧云寺里求得的那个贴子,便又沉思起来。
紫鹃瞧黛玉又收了笑脸,眉头紧皱,忙笑道:“罢了,姑娘才用了粥,倒是比旁日多了些,别再存了食,不如紫鹃陪着姑娘出去走走?”
黛玉抬起美眸含笑道:“不是你又想着什么主意?”
紫鹃笑道:“奴婢哪里来的主意,正经的姑娘也该出去瞧瞧四姑娘去,她那里想来得了这个信儿,比姑娘还乐呢!”
黛玉笑着点头道:“可是呢!咱们便往四妹妹那里一趟吧。”紫鹃遂忙着去给黛玉拿了件薄披风,又嘱了雪雁、春纤,才扶了黛玉出了院门向惜春处行去。
不说黛玉、惜春两个因着不用再去应付宫内备选之事,心下皆松,却只说宝钗、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