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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太妃悄悄笑道:“我那个侄女若是知道王爷如今长成了这般模样,定会一心要嫁与王爷呢!”
北静太妃听了并没有接口,只将手中茶端起来又啜了一小口。
却说水溶跟了香草一起出了太妃屋子,向跨院的小厨房走去。一路上,水溶瞧香草面上有些不快,便笑道:“怎么,谁又招了你烦恼?”
香草将嘴向后面一努道:“还不是那一位,无事不登三宝殿呗!”
水溶笑道:“她自来她的,有太妃打发,你烦个什么?”
香草道:“奴婢倒是替王爷烦呢!”
水溶道:“怎么?又来此给本王说亲?”
香草瞧水溶一脸焦急,不由也跟着急道:“像是又给她的侄女说亲来了,又说什么一枝独秀什么的。”
“凭她谁来说,本王不应便罢了。”言罢已到了小厨房。
王嬷嬷见了水溶自是又高兴又欣慰,擦了眼泪笑着要给水溶请安,水溶忙抢上前去扶了王嬷嬷起身,又孩子似的向厨房内张望道:“嬷嬷,给溶儿的杏仁酪呢?”
王嬷嬷忙让二人进来,只见案上有一兰花精致瓷坛,尚未封口,一股子沁人的香气淡淡地冲上来,水溶吸了一下高挺的鼻子,陶醉道:“好香啊!”便要先吃些个再回去。
香草便拿了一个小碗盛了些与水溶,王嬷嬷一旁扎着两手笑呵呵看着他,还一边笑道:“慢些吃,有的是呢!”
水溶又接过香草递过来的精致景泰蓝银匙,轻舀了一小勺放入口中,微眯起双眼道:“太好吃了!”
香草笑道:“不过是一碗酪,瞧王爷倒像是吃什么稀罕东西呢。”
水溶笑看了香草一眼道:“我知道,香草也馋了,嬷嬷,也给她盛上一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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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别有用心
香草哪敢吃给王爷做的酪,忙笑着低头道:“多谢王爷,奴婢再不敢的,还是快吃了回太妃那里吧,太妃还等着奴婢复命呢!”
水溶还要往下说,王嬷嬷忙道:“王爷快别劝了,香草姑娘一会儿还要去太妃那儿伺候,不是说还要给侧太妃拿些过去吗?别让侧太妃久等了。”
水溶这才罢了,又三口两口吃了,命香草取了托盘端了两碗跟在后面,向太妃住处行去。
一进屋,便见侧太妃早站了起来笑道:“哎哟!可劳烦王爷了!王爷整天价公务缠身,倒是合该多补补的。”
香草先将一碗奉与北静太妃,又端了另一碗来到侧太妃李珍珠跟前儿。
侧太妃忙笑着接了,又向北静太妃道:“真个是与别人做的不一样呢!这还没入口便闻着香得了不得,妾身今儿个倒是赶上好口福了,不过也是沾了王爷的光呢!”这李珍珠滑得很,瞧水溶在跟前,便守了规矩口中只管叫起妾身来,让坐在上首的太妃听在耳朵里不禁好笑,倒也不跟她一般见识。
水溶不耐她这么啰嗦,便只淡然一笑,道:“这酪才做出来的最是可口,若时候久了便不是那个味道了。”
侧太妃忙拿了勺吃了一口,用帕子试了嘴边笑道:“多谢王爷!”
北静太妃也笑道:“今儿个的可是好吃多了。”
水溶忙笑道:“母妃觉得好吃,便让香草再去盛上一碗来。”
侧太妃李珍珠也凑趣儿道:“瞧瞧王爷多孝顺呐!太妃您可是福气得很呀!”
北静太妃听了侧太妃的话儿,心里很是受用,便笑道:“溶儿这孩子倒是什么都想着我,顺着我。”言罢,却是又想起水溶尚未娶亲一事,便停了话,低头吃起酪来。
水溶瞧母妃的话似是说了一半儿,便不往下说了,遂笑道:“母妃有什么话,但讲便是,怎么又停住了?”
北静太妃放下碗,香草忙上来接了,又拿了湿手巾来给太妃试了试手,太妃才慢声道:“母妃只是想着你今年已过了二十二周岁了,看看别的王府里,又有谁似你这般不曾有妻室的?”
水溶听太妃提这事,又见一旁的侧太妃李珍珠面带笑意,一付欲探究竟的模样,那气便不打一处来,但又不能不接太妃的话儿,便微微一笑道:“母妃何苦如此着急,孩儿又没有说终身不娶。”
太妃一听此事有缓儿,便含笑道:“母妃怎么不知溶儿想法,不过是觉得现下没有合意的罢了。”
水溶笑道:“还是母亲知道儿子的心。”
太妃也笑道:“不过眼下倒是有一个,侧太妃说了,是个文采非凡的姑娘,溶儿,你可还记得晚清姑娘?”
水溶低下头仔细想了想,一旁坐着的侧太妃急得离了座站了起来,行至水溶面前笑道:“就是从前总唤王爷溶哥哥的,王爷叫她做小杏儿?”
“哦!想起来了,是那个小姑娘,怎么?”水溶脑中现出一个说话总是酸酸的娇俏女孩儿模样儿,小名叫做杏儿的。
看水溶似是想起来了,侧太妃兴奋道:“杏儿如今已十五岁了,长得模样真是没说的,又与王爷可以说是青梅竹马的。”
没等她说完,水溶忙摆了摆手道:“不过是见过几面,倒是谈不上什么青梅竹马的,况且,我早已跟母妃说过,现下先不提这个事的,侧太妃不说也罢。”
北静太妃瞧着李珍珠那里说的热闹,又见水溶似是饶有兴趣的样子,心里本有些欢喜,待一听水溶如此说来,也不禁动了气,便沉了脸道:“你倒是给母妃一个准信儿,何时能给我生个孙子来?”
水溶双手一摊笑道:“这个哪有定数,母妃便不要再难为孩儿了。”
“什么定数?才还夸赞你孝顺,这倒好立马便给母妃一个钉子踫。”太妃不满道。
“母妃,您不要再逼孩儿了!”水溶也皱了眉道。
太妃还要再说气话,却见门外水溶的侍卫成恩在那里探头探脑的,便向门外道:“谁在那里鬼鬼祟祟的?”
水溶也看见了成恩,便提高声音问道:“可是成恩?”
成恩忙过来行了礼道:“外面有户部李大人找寻王爷有事相谈。”
水溶站起身向太妃请安道:“母妃,儿子先告退了。”
太妃点了点头道:“去忙你的吧,母妃也累了,便去歇息了。”
水溶又向一旁的侧太妃点了一下头,便带了成恩大踏步去了。
留下北静太妃怔怔地坐在那里,屋里众人俱知太妃动了真气,谁也不敢吱声儿。过了一会儿,侧太妃讪讪道:“都怪我多事,倒弄得姐姐母子心里都不痛快。”
北静太妃叹道:“你也是好心,倒不必责怪自己。”
侧太妃也跟着叹口气道:“王爷真个是太执拗了,珍珠人微言轻倒也罢了,可王爷如今竟连姐姐的话儿也不放在心上,真是让人没想到呢!”说罢,用帕子捂住了口角边的一丝笑意,垂了眼低下了头去。
北静太妃再好的脾气也被这一番话撩拨了起来,不由得气上心头,脱口道:“这个小冤家,也不知我上世欠了他什么,如今长大了便不听话了!”说着,又红了眼圈儿。
侧太妃又要接话,谁知站在太妃一旁的香草早抢上来扶了北静太妃道:“太妃何出此言?想王爷如今日日上朝,事体繁多,不似从前能那样时常来给太妃请安,您老人家前日里还嘱咐奴婢们不要将太妃偶染小恙的事情告诉王爷,省得惦念,可知太妃您老人家平日里多么体恤王爷,怎么今日没有来头的就生了闲气?”
太妃听了香草一番话,心下稍安,又恢复了常态,含了笑道:“你说的倒是,只不过这婚姻大事倒也是耽搁不得的。”言罢,又转了身向下首的侧太妃道:“怎么前儿个听下边人说起,沾儿要做爹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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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往事如烟(二更)
侧太妃听问也带笑回道:“听跟沾儿媳妇的丫头说起,近来总是感觉恶心、厌烦,她嫁进来也有两年了,就是有了身孕也合该的呢!”
北静太妃笑道:“这么大的事儿,怎么从你口中说出来倒显得无所谓的样子,那可是你的亲孙子呀!”
侧太妃忙笑道:“嗐!八字还没一撇呢!也不知是谁透出来的口风,姐姐忘记了?上一年不也闹过一次,还不是瞎忙乎。”说到这里,侧太妃眼中又忍不住流露出一丝遗憾来。
香草一旁也忙笑道:“侧太妃好福气,二公子亲上加亲娶了二夫人这样好的,真令人羡慕的紧呢!如今又传有喜,倒让我们这些个下人也都替您老人家高兴!”
那侧太妃听得出香草话中有话,不过是讥讽她这个儿媳妇任哪一样也配不上沾儿。
上一年因夏天暑热吃不下饭,却又闹了笑话以为自己有了身孕,嚷了整个王府上下皆知,谁知却是一场空欢喜!把自己也臊得半月没出门儿,又把那个没廉耻的甥女好一顿数落。
前儿沾儿来请安时又吞吞吐吐地说起他媳妇像是有了孕,自己还千嘱咐万叮咛别透了消息出去,让人先请了大夫来瞧了,说是脉象稍浮,不敢妄言定是喜脉,让再过两日瞧瞧呢,谁知又走了风声,现如今连太妃也知晓了。
想到这里,侧太妃面上有些讪讪的笑道:“别又是个笑话罢了。”又站起身来,向北静太妃行了礼道:“也来了这半日,家里不知又有多少事等着妹妹去应付呢,改日再来与姐姐叙谈。”
北静太妃笑着点了点头道:“可是呢!你那里真是一时也离不得你的,便去吧。”
待得侧太妃出了门,香草向太妃抱怨道:“每每来了,便找了闲气来,一口一个姐姐的,连规矩也不守了,太妃您就是好脾气,总这样纵着侧太妃,看以后侧太妃越发的要口无遮拦起来。”
北静太妃叹道:“老王爷已离我而去了,如今她也可怜得很,没的与她再讲这些面子上的规矩,只是溶儿这孩子的婚事,却真是我的一块心病。眼瞅着人家就要有孙子了,唉…。”
香草知道王爷的婚事是太妃的第一大心病,任是谁也劝不了的,除非王爷立时成了亲,怕才能让太妃她老人家放下心来。
只是这位王爷竟是执拗得紧,硬是铁了心声称要找一个知己来做王妃,谁又知道他的知己如今在哪里呢?
“母妃,怎么还没歇息?”听着声音,太妃便知是水溶又过来了,想是怕自己因刚才的几句话生气,办完了事又来自己这里安慰探视的,不由心下稍软,便放缓了脸色笑道:“你怎么又来了?不是有事要处置?”
水溶带了笑走过来,给太妃深深地一揖,道:“适才孩儿言语中多有冲撞母妃,还请母妃见凉呢。”
北静太妃心中有多少怨气,瞧见儿子如此便也散了去,遂向水溶招手道:“溶儿过母妃这里来。”
水溶过来将太妃一双略显苍白的双手握住,轻声问道:“母亲有何吩咐?”
北静太妃被儿子温润有力的大手握住,恍惚间便似老王爷站在自己面前,心中不由一阵酸楚,遂强忍了泪水道:“才侧太妃言道,我儿如今是越发地与你父王相像了,这么一瞧还真是呢!”
水溶听太妃提起父王,心里也是难过,便也柔声道:“父子相似相通却也自然,母妃何故伤心起来。”
北静太妃试了眼角泪水,抬起头来笑道:“母妃哪里是伤心,却是替我儿高兴呢!想你父王当年如何的英勇善战,又文采出众,连当年圣上都赞他当得上是‘文武双全’呢!”
水溶也笑道:“母妃如此说来,倒让旁人不解,倒底是赞儿子呢还是赞父王呢?”
北静太妃听了水溶的话,还没来得及答腔儿,一旁的香草已不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依奴婢这个旁人看来,倒是王爷的口才要比老王爷强呢!”
一句话,也将太妃逗乐了,连连道:“什么口才,不过是贫嘴薄舌罢了。”水溶见太妃又高兴了起来,一颗提着的心也放了下来,便向香草道:“早起听你映雪姐姐说是给母妃做了些小玩意儿养眼呢!不如一会儿你随了本王去拿了来倒也便宜。”
香草笑着应了,北静太妃笑道:“倒是她做的东西稀奇,只是过于艳丽些,我却是用不上的。”
“可是呢!上一回映雪姐姐给奴婢的一方帕子,上面绣了些从未见过的图案,倒也特别。”香草快人快语道。
“是啊!她人长得特别,所以做出来的物件也特殊些。”水溶笑道。“王爷又打趣人,小心映雪姐姐听到了不依呢。”香草道。
“知道了也是你说给她听的,到时本王便来找你算账就是。”水溶也跟着笑道。北静太妃听着两人说笑,倒也轻松了许多,便向水溶道:“不说这些了,你也累了,快回去歇息吧。香草,你跟了王爷去拿了东西回来。”香草应了,嘱咐了小宫女小心伺候。水溶又向太妃道了乏,便携了香草向自己住处行去。
水溶的住处位于北静王府中部的一所院落,名为:‘隐溪’。
见王爷过来,侍在门口的几个小丫头齐声问了好,水溶笑问道:“映雪可在屋内?”一个机灵的小丫头应道:“倒是没见映雪姐姐出去,想是在屋里呢。”
二人来至后院内,却是静悄悄的,香草小声道:“王爷,怎么这院子里这么静啊?敢是飞絮与映雪都不在家里?”
水溶笑道:“飞絮这丫头向来不耐待在屋里的,只是映雪却不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