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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钗听言忙上前一步,低了头微笑道:“太妃赏的东西,民女爱还爱不过来,哪里敢随便送了人去?民女多谢太妃垂爱!”
见宝钗如此有礼,北静太妃心下也喜欢,便笑道:“这位姑娘竟个是能言善语的,瞧着又端庄大方,说话儿也甚合我心,不过我倒是忘记了,这是府上哪一位姑娘?”
贾母本来见宝钗失了规矩,心下微忿,听太妃问却也只得陪笑道:“此乃外亲薛家姑娘。”
“哦?”太妃笑着点了点头,又吩咐香草将礼物平均分与了各位姑娘。见探春、宝钗、惜春俱面上带笑接了过来,独黛玉的这一份儿,太妃亲拿了递与她。
那黛玉面上却并无喜色,嘴角只礼貌性的向上微挑了挑,心不在焉地接过礼物,便与探春、惜春一同退了两步拜谢了,趁机退回原地。
太妃将各人表情尽瞧在眼底,不禁愕然!自己来到贾府这一举动,任是何人也猜得出来是为了王爷婚事而来,但瞧这林姑娘的样子却是并不在意,难道她?
不说北静太妃这里猜疑,此时听贾母道:“王爷近来身子可好?”太妃忙收回心思笑道:“好!只是近些天朝中事多,倒是三天两头见不着面呢!”
贾母奉承道:“王爷乃我朝栋梁之材,文武双全,想是皇上一刻也离不了的。”北静太妃呵呵笑道:“不过是能替皇上稍稍分担些罢了,哪里就如老太君所说的?”
太妃又问探春道:“这位三姑娘我见得最多,今年也有十三、四岁了吧?”探春立在那里说也不是,不答也不是,脸色有些绯红,贾母忙笑应道:“太妃好记性,马上就到及笄之年了。”
太妃也捂了自己嘴笑道:“看我都问了些什么?竟是讨了没趣儿了。”又向下面的探春笑道:“三姑娘可别骂我老背晦了!”
探春含羞带笑道:“太妃多想了,民女不敢。”
北静太妃又借了这个话题多问了几句,将黛玉大致的生辰也记在了心里,又闲话了几句,一切事半功倍,便要告辞而去,却又听外面有下人来回,说是北静王爷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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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事出有因
外面回说北静王爷来了,屋里众人连带着北静太妃俱是惊讶不已!贾母忙站了起来问道:“外面可是琏儿接着?”
因着二老爷贾政已放了外任不在府中,大老爷贾赫平日里又不大管事,所以现下贾府接人待物一般地都是贾琏贾二爷,故贾母有此一问。
不等来人回答,便见屋门被人推开,贾琏先一步进来又忙转过身子向着后面打了一揖,笑道:“王爷请!”
“本王来得唐突了!”随着话音儿,北静王爷水溶抬脚走了进来。
只见他身高近七尺,略微偏瘦些,倒显得身材更加颀长飘逸。身上穿着一袭绣着淡青花纹的白色长袍,皮肤白皙,五官俊美,尤其是那双深邃的双眸,瞧上去竟是既多情又冷漠!
见北静王爷进来,黛玉众姐妹几个躲避不及也只好随了贾母上前见礼。只见水溶摆了手笑道:“老太君快快免礼,本王不过是恰巧路过这里,想着前些天儿老太君身子不大好,便过来瞅瞅。又早知母妃今日来了府里探望,想着不如接了母妃一同回去倒也便宜些。”
贾母忙笑道:“老身多谢王爷,王爷可真是个孝顺的!快快请坐。”说着命人另去设了座位来。
上面的北静太妃已知儿子来此的意图,又瞧几个姑娘因顾着规矩只能站在贾母身后,远远瞧上去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周围簇拥着几位貌若天仙的女子,倒也有趣儿。便笑吟吟地瞧着水溶道:“瞧你这孩子来得多冒失!吓得几位姑娘都不知往哪儿躲了!”
听了太妃这句话,水溶心领神会,忙趁机向贾母那边瞅去,又口中笑道:“老太君的几个孙女溶儿小时候也见过的,今儿个哪里就这么生分起来?”
目光轻扫过去,水溶眼中不由一亮!一个清秀绝伦的女子正静静地立在贾母身后,一双美眸此时却微微低垂,并没有向自己这边瞧过来,正是香山脚下那位女公子!
北静太妃见此情景,忙又笑道:“溶儿不知,这里还有两位妹妹是你没见过的,今儿你来得巧,她们竟都在这里。”说着又向贾母道:“老太君,可否让两位姑娘也上来见过?”
贾母忙笑着点头道:“理应的。”又向着身后的黛玉道:“玉儿过去拜见北静王爷来。”黛玉无奈只得从贾母身后转出来,一旁的宝钗也忙拉了下她的手,一同过来给水溶见礼。
水溶忙站起来笑道:“两位妹妹怎么称呼?”
黛玉听水溶问话,略微迟疑了一下,身旁的宝钗此时已开口道:“民女薛宝钗。”黛玉才轻启樱唇:“民女林黛玉”
“轰——”的一声,水溶头一下子大了!林黛玉!不是前些日子宝玉来求自已帮忙的那个林姑娘?
“回禀王爷,吏部鄂春大人有请。”外面水溶贴身侍卫成恩在屋外高声回道。
北静太妃一旁惆然道:“看来是不能与我儿一起回府了,你事多先忙去吧,我这也就回去了。”
水溶忙按下心中焦虑,向贾母等众人道:“如此我先过去,以后再过来探望老太君。”又向北静太妃道:“母妃只好自己回去了,待一办完事我便回去。”说罢,先急匆匆去了,随后北静太妃也告辞回府不提。只留下贾府里众人直将太妃来意猜了个便。
到了午后,这天儿便有些阴沉了下来,几丝凉风轻轻刮过,竟似带了雨滴下来。
嘀嗒!嘀嗒!窗外传来雨点敲打窗沿的声音,北静太妃收了倦色,轻轻地挪动了下身子坐了起来,并没有叫醒趴在床边的香草。
因着天色不好,向窗外望去,灰蒙蒙一片,竟是如夜色将临一般,太妃忆起往年,自己便经常如此这样斜靠在榻上,等候老王爷下朝回家的情景:每当王爷回来,都不让侍女回禀,而是悄悄地走进来,从背后将自己拥住,口中喃喃道:“慧心,我回来了!”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太妃梦呓般念道。
“太妃,您醒了?”香草听到声音,忙站起来,又向外面提高声音:“梧桐,拿水来。”
“哎,来啦。”早在外面候着的梧桐带了两个小丫头,手中拿了梳洗用具走了进来。
香草扶了太妃坐在桌前,稍做梳洗,又给太妃端了清目的凉茶来。
“香草,外面雨下得大了?”太妃懒懒地问道。
“不过滴了几滴罢了,这雨虽下得不大,却是催绿了花园里的绿柳,竟是养眼得很。”香草笑道。
“王爷也该回来了。”太妃喝了口茶,向着屋外又望了几望。
“可不是呢!想来不是被雨阻了路,便是又有事耽搁了。”说着香草又去拿了件薄青缎大衣儿来给太妃披上。
“太妃今儿可是瞧上了那位姑娘?”香草笑道。
“偏你知道,鬼灵精!”太妃笑骂道。
“跟了太妃这些年,就是个傻子也变聪明了,这便是什么‘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呢!’”
“哎哟!瞧你这张嘴,怎么敢跟太妃如此说话?”一旁的梧桐笑道。
香草笑嘻嘻伸了伸舌头道:“太妃不会怪罪奴婢的,是吧太妃?”
太妃笑道:“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没想到香草也能学以致用,起不是我的功劳?”
香草得意地向梧桐抛了个笑眼儿,梧桐也跟着乐了。
北静太妃与两个丫头玩笑几句,心情不由轻松起来。香草笑道:“王爷回来定然高兴,奴婢瞧着那位姑娘与王爷画上的那个俊美公子颇像呢!”
太妃笑道:“你也瞧出来了,我看那孩子心倒静得很,见了人也不怯,不是张狂的人儿,我心下喜欢得紧呢。”
“可不是,有一个叫做什么薛姑娘的,倒是能说,模样也好,只不过奴婢看她却让人亲近不得似的。太妃以为呢?”香草又道。
太妃淡然一笑:“那也倒是个好的,只不过城府过深了,一个姑娘家,心不静是最大的忌讳。”
香草与梧桐俱口中“是了”答着,心下却是疑问颇多,太妃怎么就瞧出来那个姑娘心不静了?自己却怎的瞧不出来呢?
梧桐又接着问道:“不管她们怎么样,太妃若是瞧上了哪位姑娘也告诉了奴婢们?也好让奴婢跟着欢喜欢喜?”
香草一旁抢话道:“你怎么那么木头呢?难道从太妃的话语中就没听出来?”
梧桐刚要回嘴,太妃神秘一笑,向二个丫头招手道:“你们过来听我说。”
香草与梧桐上前围拢过来,太妃小声说了几句,两个丫头都笑道:“还是太妃您老人家看人准,奴婢也瞧着这位姑娘是这四位姑娘中最最拔尖儿的。”太妃又道:“一会儿王爷回来,一切看我眼色行事。”
两个丫头不解地对望了一下,口中答应了。
却原来这北静太妃小孩心性,想起前番水溶几次因婚姻之事与自己犯犟,便想捉弄一下他。
不过一个时辰过去,外面的雨便渐渐停了。待会过鄂大人回到府中,已是晚饭时分。
水溶大步流星走向太妃上房,因心中着急,那脚步便不由快了些,后面的贴身侍卫成恩、成永轻提丹田之气,才堪堪跟上。二人均不知王爷今儿是怎么了?
来至太妃上房,早有小丫头禀报进去。梧桐见水溶面带焦急之色快步走了进来,便上前行了礼笑道:“王爷回来了,太妃正在后面等着呢!”水溶道:“哦?母妃正在等本王?”
“溶儿,怎么这般早晚才回来?可是用过晚饭了?”太妃一脸喜色坐在那里。
水溶抢上一步行了家常礼道:“孩儿已用过了,母妃今儿个身子可好?没有什么不适吧?”
“哪有,母妃我身子好得很。快过来坐下,瞧你一脸的汗水!香草,去给王爷端了凉茶来,败败心火。”
“是,王爷快请坐吧。”香草笑道,又转身去端茶来给水溶斟上。
“母妃什么时候从贾府回来的?”水溶问道。
“你一走我便回来了,怎么?”北静太妃应道。
水溶一脸的忧愁,停了一会儿才道:“母妃先别急了,恐怕这件事情不会顺利的。”
北静太妃听他没头没尾的一句,心下更加不解,遂站起身来小心问道:“可是我儿又变了主意?”
水溶皱了眉头道:“还是先缓一缓吧,我再去打探一下。”
“你怎么去打探?母妃已经替你打听好了,那位姑娘姓林,原是前任盐政林如海的女儿,今年才过一十五岁,母妃看了是个容貌出众的,偏我看了也喜欢得紧,你又瞧得上,这不就好了,还要打探什么?”北静太妃问道。
一旁的香草也上来笑道:“可是呢!奴婢与太妃一同瞧过了,那位姑娘真是人间绝色的,瞧着又温温柔柔的,奴婢也喜欢得不得了呢。”
水溶苦笑道:“母妃可还记得那贾府政老的二公子贾宝玉?”
“当然记得,那个孩子是贾老夫人的心头肉呢!听说宝贝得不行,弄得不喜上学,只爱在园中与姐妹们厮混,倒别再误了前程才是。”太妃说完又道:“现下正说你的亲事,却怎么又想起他来?”
☆、第六十九章 忍痛割爱
水溶‘嗐!’了一声,又摇了摇头,看儿子这般模样,太妃心中突地升起不明的烦恼来。待要出口相问,却见门外一个人走了进来。
“给太妃请安,给王爷请安!”只见水溶的丫头飞絮正笑盈盈地轻轻一福,又向水溶笑道:“今日午后,外面来传说是荣国府的贾宝玉公子前来拜访,不巧王爷不在,便留下了一纸书信告辞了,言道改日再来。”
水溶双眉一挑:“真是不经念叨呀!走走,待我回去瞧瞧这位贾公子在信上都说了些什么。”又转身向太妃揖了一礼道:“既如此,溶儿便不打扰母妃了,您也早些歇息吧,明日儿子再来请安。”
北静太妃本想问问那林姑娘的事倒底怎么办?话到口边又变了主意,便道:“我儿也累了一天了,不如先回去休息,这事儿说来也急不得。”
隐溪里,水溶手中拿了宝玉留下的信看了看,便放在一旁。第二日一下早朝,水溶便迫不及待地谴人去了贾府唤了宝玉过来。
昨日宝玉过来本是想与水溶问一下那优伶蒋玉涵的下落,因着那一年忠顺王来贾府找,被宝玉无意间透露了玉涵住处,不幸又被抓了回去,便与宝玉断了联络,事后宝玉后悔不迭,总想找个机会与玉涵明示那日不是故意说出,请求凉解,却是苦苦寻找不到他的踪影。
今日一早,袭人在外面翻腾箱子,说是过几日便是太太身边的玉钏儿的生日,想着要送点子东西。那宝玉本就是个整日里无事的,近日又因学里的先生犯了旧疾放了假,瞧见袭人找东西便也跟了过来,偏又眼尖看见了那条大红汗巾,遂又想起了琪官儿蒋玉涵来。
想当年自己是无心供出的,不过是胡乱说了琪官的一个住处,谁想他那几日就躲在紫檀堡呢!唉!想到此,宝玉禁不住又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