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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永没有寻到那柄飞刀,心里想着赶紧回去告诉王爷。脚下便走得急些,谁知才行了约摸半里路,却远远地瞧着山下蜿蜒的小路上有一个人正向这边走来,成永心下不由犯了疑?这偏僻的小山路上今儿个行人倒是不少啊?遂忙又转身往回走去,在离庵不远处路旁可巧有一片树林,成永遂脚下轻轻一点,微一用力便躲到树丛中的一棵树上,沉了气息静静地向前观瞧。
待离近了才看见来人是一个年约六十的老人,一身青布衣衫,手里还提了一个不大的包袱,看样子走这山路累得不轻。只见他扶了腰站直了身子看看快到了,便站在那里歇息了下,才又两步一歇的往庵的后门方向去了。成永就要跳下树来跟过去,不想却看见老人的身后竟然又跟上来一个人,却是离了老人几十步远的距离,不急不缓地随着。
成永脑子一转便悄悄地又隐藏了起来没有动。
只瞧着老人过去拍了三下门,停了一会儿,又拍了三下,门被人一下子打开了,远远瞧着开门的似是雪雁,接过了老人手里的包袱,那位老人也忙抬脚进去,门又‘吱杻儿’一声关上了。
再瞧刚才尾随在老人身后的那个人也慢慢走近了,个子不太高,削瘦的身材,面目稀松平常,略微显眼的是那一对修剪整齐的八字胡,给人感觉倒是个爱干净的人。山风轻吹过来,扬起的褐色衣裳穿在他身上倒显得有些肥大。左边肩膀处露着剑柄,想来身后是背了一把长剑,走起路来两脚微微呈外八字,落地时轻轻欠起前脚掌。
“哎哟!”成永心下一惊!这人可是个练家子,瞧他那走路的架式,武功当不在自己之下。
见老人进了庵门,那个人稍稍迟疑了一下,又向四下里瞧了瞧,随后目光向着成永停留的树林中扫了过来。成永轻提了丹田气,稳住了身形,一动也不敢动,见那褐衣人又突然转身拔起了脚步,几个轻纵便下了山。
树上的成永稍稍松了口气,暗道幸亏自己今日穿的是墨绿衣裳,躲在这苍松翠柏中不那么显眼,不然依这人的眼力哪会瞧不到自己?
虽心里想追过去瞧个究竟,但想依那人的轻功,此时恐怕早就不见了踪影儿,不如留在这里等那老汉出来。
又耐心等了一会儿,过了一刻功夫便见庵门又打开了,前面正是那个老人从里面出来,后面紫鹃、雪雁两个丫头都送了出来,几人又絮叨了些话儿,老人便又向来路行去。
成永等庵门关上,遂悄悄跟在老人后面,下了山后又一路向东行去,走了有五、六里地的样子,便进了苏州城。
成永跟着老人左拐右拐又沿了一条小溪向西行去,成永心里不由犯起了嘀咕:看这老人这么熟悉地形,一定是苏州城本地人,只是他跟林姑娘又有什么联系呢?
往西行了不远,只见靠近路的北边有个不起眼的灰色小门,老人停在了门前却不急着进去。小心地向左右看了看才哆里哆嗦地将门打开了进去,又忙紧紧地关上。
成永很是奇怪?自己这是在哪里?仔细辨认了一下位置,便沿着院门向西继续行去,又走了百十多步远,顺着院墙往北拐去,约莫着又走了半里路远,前面豁然开朗,成永便绕到了院子的正门外。
成永站在那里前后左右地看了看,不禁暗自好笑,这不是苏州城最热闹的一条街吗?成永抬起头来向眼前的一座府门望去,‘林府’两个大字赫然映在眼前!
水溶紧锁眉头听成永说完,心里不禁微微有些急躁起来,将手中的茶杯缓缓放下,低沉了声音道:“如此说来,那个使飞刀的人去而复返了?或是根本就没有离了那里?”
成永道:“不会吧?咱们上山的时候,不是将四周都探查过了?并连离庵外不远处的那片丛林也瞅过了。依属下想,也许是咱们进了庵之后,那人又返回将刀捡走了。”
水溶站起身来,在屋中踱了几步。暗自思忖:若说飞刀当时就在门口,想来自己与成永四只眼睛也不会瞧不见的?再者说入庵之前,自己在庵门外等了不短的时间,若这个时候有人来也不会不知道啊?看来只有一个答案:那便是在雪雁将成恩救进去时,那个人始终藏在不远处监视,待成恩被救进庵之后,他恐怕因着飞刀透露了自己的身份,才悄悄现身将飞刀捡走。
想到这里水溶立时停了脚步,英眉一展,沉声道:“成永!传本王的令下去,多派几个人出去四处打探一下,苏州城里有没有一个很会使飞刀的人,哦对了!不拘于这苏州城里,连城外周边地区也一并去查了,只要是查到有与飞刀沾上一丝联系的人,都要回来向我禀报,我就信找不到这个人!”成永忙应了便要出去。
“等等!”水溶才展开的英眉又皱了起来,叹道:“想来林姑娘住在那庵里已然不太安全了!成永,你才说起从庵里出来的那个老人进了城西林府?”
成永点头道:“千真万确!只是他却不从正门进去,好似在躲着什么?倒不知这里面又有什么玄机?”
水溶若有所思道:“林姑娘定是怕什么人找上门来,才躲在了咒钵庵内,这位老人是怎么个打扮?”
成永想了想:“穿了一身素色衣裳,看样子似是个家人模样。”
“难不成是林府里原来的旧人?这样吧,你办完事后速速回来,今晚你随本王再去一趟咒钵庵 。”言罢水溶手一挥,转身向一旁的桌案走去,成永遂忙忙领命而去。
☆、第十一章 再探佳人2
太平山麓,层林尽染的红枫又被无情的夜色拉起青帐缓缓地笼罩,已是秋末了!山上的树木也随着不时刮过来的冷风微微颤抖起来,树叶儿东飘西落,摇摇摆摆撒了满山遍野。
“又快入冬了!过得好快呀!”推开窗子,黛玉不由打个了寒战!
“姑娘!怎么又将窗子开开了?仔细冻着。”是紫鹃手中端了茶盘走了进来。
“哪里就冷着了?就是你一天到晚总咋咋呼呼的。”说着黛玉却又乖乖地把窗子轻轻放下。
紫鹃走过来放下手中的茶盘,笑道:“姑娘就只当心疼奴婢了,倘或再病…呸!呸!瞧奴婢这张嘴,就不会说些好的来!”
黛玉樱唇一抿:“既然你自己知道说错话了,我便不再罚你了!去把那边桌上抄录的经卷收起来,等明日一早便给姨娘送过去。”
“是了!姑娘每日里抄录这么多,也不怕把自己累着了!若闲来无事便多去院子里走走,虽说现下天气有些冷了,也不能就这么成日的窝在屋里不是?”紫鹃一边收拾着一边唠叨。
“我说你呀!一天不啰嗦个几句便过不了天黑呢!才还说恐怕我冷着了,这又劝我出去走走,你就不怕我病了再劳烦你?”黛玉故意挪揄道。
紫鹃抬起头笑呵呵道:“奴婢是说不过姑娘的,一会儿雪雁就回来了,等她回来再与姑娘理论。”
“罢了罢了!我可是怕了她了,没有理的事也会被她搅出三分理来,跟她竟是无理可讲的。”黛玉摇手笑道。
紫鹃收拾好了经卷过来笑道:“奴婢看着雪雁倒是与琴心挺投缘的,听说她们是老乡呢?”
黛玉那边随手拿了一本书道:“是老乡还在其次,两个倒是有一个共同之处,便是都似个小燕子整日里叽叽喳喳的不闲一会儿。”紫鹃听了不禁笑弯了腰:“姑娘说的再贴切不过了。”
主仆二人这里正自笑着,听外面道:“姑娘!紫鹃姐姐!有什么好笑的事儿快快告诉我一声儿,也让雪雁跟着乐呵乐呵。”说着门开了,雪雁带了笑跑了进来,又赶快回身将门带上。
紫鹃笑道:“姑娘正夸你呢!”
雪雁见紫鹃乐成那样儿,情知不是那么回事,便向着黛玉道:“姑娘,倒底为了什么紫鹃姐姐乐成这般模样?”
黛玉一本正经道:“她乐她的,我并不知的,你可教会了琴心绣花样了?”
雪雁听了才收起满脸的疑惑又眉飞色舞道:“琴心妹妹还真是聪明,那句话叫做什么来的?嗯,一点就透!学得可快了,才还说要给咱们几人一人绣一个荷包呢!”
紫鹃也止了笑道:“那可真难为她了,不过到时候拿了东西过来就知道你这个师傅教得怎么样了?”
雪雁笑道:“虽不敢跟姐姐的绣功相比,妹妹在琴思、琴心二人面前做个师傅倒也还当得起呢!”
“姑娘瞧雪雁洋洋得意的样子,便像是是绣纺间的绣娘一般,连我这个做姐姐的也想要去拜了师傅呢!”紫鹃一旁笑着逗雪雁。
雪雁口中哪里会饶了紫鹃,边笑边道:“若说我像绣娘你便认了我这个师傅,过来给我先叩了三个响头来再说别的。”
黛玉也上下打量了雪雁一番,故作吃惊道:“紫鹃不说,我还真没有瞧出来呢!如今这么看着还真…”不待黛玉说完,雪雁早就上来做势要抓挠紫鹃,紫鹃忙忙躲在黛玉后面,几个人笑了不停。
雪雁又神秘兮兮地与黛玉道:“刚才去前院里,听琴心说起才肖大人派了人过来,悄悄地不知与肖姨娘说了些什么,肖姨娘只摇了摇头,说是没听姑娘提起啊!姑娘说说那肖大人会问什么事啊?”
黛玉听了一怔:“难不成昨日救人的事被人知晓了?不会呀!我救人时天已很黑了,他这两日也并没有派人上山,肖姨娘都是不知的,怎么他会?”
一旁的紫鹃也想了想道:“难道是谁透了口风?”言罢看向雪雁。雪雁忙举了手发誓道:“雪雁什么都未与别人说,虽说与琴心要好些,却是知道这个事万万不能与人知晓的。”
紫鹃又接了话过来道:“这救人的事,要奴婢说不如姑娘抽个空儿悄悄地说与了肖姨娘知道,只是别说那些细节,捡没要紧的顺口带了出来也就罢了!姑娘以为呢?”
见黛玉蹙了眉头,紫鹃便向一旁的雪雁瞅了眼,雪雁也摇了摇头不知所以,忽而又想起了什么道:“对了姑娘,琴心还说,那肖姨娘还与来人言道,姑娘才来了不几日,待过些天儿熟悉了再说吧。也不知她意欲何为?”黛玉沉吟了半晌才道:“难不成是肖叔叔有意请我过府一叙?”
一旁的紫鹃忙打断道:“罢了,姑娘千金贵体,又才清静些,没的又去应付这些事儿,不是奴婢想的多些,那肖姨娘说起来也不过是姑老爷的妾室,按理说应是那位肖大人先过来见姑娘才是,没的姑娘倒去他府里去拜会他的。”黛玉见她一行话下来,干净利落脆,不由笑了出来,指了紫鹃向那边的雪雁笑道:“你瞧瞧紫鹃的嘴巴如今越发的利害了。”
紫鹃噘嘴道:“不是吗?”
黛玉悠悠道:“他原是长辈,黛玉理应前去拜见的,再说我现下又哪里还是你说的那个千金小姐,不过是一个没人疼没人顾的落魄孤女罢了。”
紫鹃见黛玉又要伤心,忙要答腔儿劝慰,却听外面又响起了敲门声儿。雪雁忙道:“想是琴心又过来了,我去看看。”说着就要出去,紫鹃一把拉住了她:“姑奶奶,你听清楚没有?是山门响了!”‘砰!砰!砰!’又传来几下敲门声。这一回三人都听清楚了,是院子的后门。
紫鹃、雪雁都望着黛玉,不知怎么办才好?黛玉站起身来,轻移脚步来到窗前,紫鹃手疾眼快,忙紧走两步跟了过去轻轻将窗子开了个缝儿,黛玉遂伸出纤纤玉手使劲往外推了下,紫鹃忙又用手撑住。
窗子才打开随着便一阵冷风袭来,两个人都不禁打了个激灵!
黛玉怔怔地向山门那边望了一下,回身向后面的雪雁吩咐道:“雪雁去开门来。”
“姑娘,该不会是有坏人吧?”雪雁嗦了双肩有些害怕。
“哪里又出来什么坏人?正经的快去开门去,你没听见是敲了三下门吗?保不齐是赵良来了。”黛玉道。
“不对呀?奴婢才听的第一次敲的是两下,第二回才是三下,不会是赵良哥吧?再说这么晚了他来做什么?”雪雁面带疑惑小声嘟嚷道。
“还是奴婢去吧,昨儿个晚上真是把她吓得够呛呢。”说着紫鹃忙把窗子放下,请黛玉回去坐着,又命雪雁去拿了件青缎绸外衣给黛玉披上,才打开了房门向外走去。
“紫鹃!”后面黛玉又唤道,紫鹃忙转身看向黛玉,“外面黑,你拿了灯去,要小心些。”黛玉嘱咐道。
紫鹃笑道:“不用了姑娘,今儿有月亮外面倒不太黑,能看得见,奴婢去去就来,姑娘放心,没准还真是哥哥呢!”说着反身将门关上,一溜小跑来到后院门口。
紫鹃先是悄悄地走到门边,将耳朵轻轻贴向山门,谁想正听见一个刻意压低了的声音:“请开开门,我们水公子有要事见你家姑娘。”
紫鹃吓了一跳,忙也小声儿问道:“真是水公子吗?”
“正是,还请姑娘快快开门!”成永在门外低声道。
紫鹃慌忙道:“请公子先等一下,我这就去回禀姑娘。”说着便又忙忙地跑回屋来,向已站在那里的黛玉道:“姑娘,是今儿早上那个水公子又过来了,说是有要事。”
黛玉轻蹙娥眉:“他有事为何不白日过来?你去告诉他,就说我不在,去前面肖姨娘那里了,让他有事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