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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一下便红了脸:“不过是做着玩儿的,姨娘也拿出来打趣人家。”肖姨娘忙笑道:“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本来就是自己做着玩儿的,难不成平白给了别人去?”
黛玉只管低了头去不理会,肖姨娘向若飞深深看了一眼,见若飞一脸的茫然,心下暗道:“这么点他,也不明白,唉!何时让他亲眼瞧了才死了心呢。”
若飞正不知再与黛玉说些什么好,总觉得一肚子话要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那边肖姨娘只想着打消他的念头,也怕自己说深了侄儿一下子接受不了,正自发愁,就听外面好似传来紫鹃的声音。
“夫人,外面紫鹃来回说,那位水公子过来了,请林姑娘回去呢!”琴思进来回禀道。
黛玉听说水溶过来,忙道:“让水公子稍等,我就回去。”说着便站了起来与两人告辞。肖姨娘忙笑道:“玉儿快去吧,别让水公子等久了。”黛玉应了便与肖姨娘、若飞轻施一礼,便与雪雁忙忙出去了。
屋内留下肖若飞怅然若失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肖姨娘过来轻拍了他肩膀道:“万发缘生,皆系缘分。飞儿与玉儿今生不过是擦肩而过的缘份而已。”
若飞就那么静静地坐在那里,英俊的面上没有起一丝波澜,沉静的眼神便似深秋的湖水一般。一旁的肖姨娘不愿意出声打破这寂静,她知道若飞还需要很长时间才能抚平心灵的痛苦。
寂静的周围突然被一阵琴声打破。远远的琴声传来,声调不高却舒缓流畅,紧接着又有一缕空灵般的箫声,与刚才委婉的琴声交织在一起,时而如泣如诉,时而又欢快流畅。悠悠的琴萧合奏竟令人心旷神怡!
“是谁在弹琴?”若飞痴痴道。
“还有谁能弹出这么美妙的琴声来?飞儿想得到的。”肖姨娘悠悠道。
“那么萧声呢?”
“那位水公子。”
一问,一答,若飞心下已然明了,肖姨娘淡淡道:“玉儿与这位水公子看来缘分不浅呢!”
“那我与她呢?”若飞喃喃道。
“缘即如风,来也是缘,去也是缘。已得是缘,未得亦是缘。 飞儿,珍惜你与玉儿的缘份吧,看来今世你们之间也只有兄妹之情份了。”
“为何会这样?”若飞不禁暗叹自己被命运捉弄,若不是自己不愿意背负着旬小姐那边的孽债,想来也能与这个水公子竞一个高低的。
☆、第十九章 敲山镇虎
眼瞅着水溶与成恩消失在山路拐角处,黛玉才扶了紫鹃回去。那水溶出了庵门便不敢再回头看黛玉的双眸,生怕看了这一眼便再不想离开她了。
一路急驰,不过一柱香功夫便回到了城里,下了马将手中缰绳向后一扔,成恩一把接住笑道:“属下瞧王爷今日高兴得很,才与林姑娘那曲琴箫合奏当真好听。”
暗里一笑,水溶并不回头口中道:“哦?你什么时候也懂这些了?”成恩笑着跟上来:“属下真的是为王爷高兴呢。”
水溶转过身来问道:“皇上交给本王的事情还没有办妥,有什么可高兴的?”成恩笑道:“属下恭喜王爷找到了王妃。”
“说起话来越发没有头脑了!显而易见的事谁不知道?”水溶淡淡一笑道。
“属下是说王爷找到了王妃的心。”成恩见王爷有了笑模样儿便更寻了水溶心思道。
听了成恩所言水溶心下微微一动,黛玉娇俏的模样立现眼前,水溶一双俊目里便流露出一丝柔情,又恐成恩瞧出来,遂假作沉了面道:“怎么?看来你近些日子常在私下里琢磨本王的心事呢?”
见王爷似是动了怒的样子,成恩忙低了头道:“属下多嘴了!请王爷责罚。”不见水溶回应,成恩悄悄抬起头来正碰上水溶似笑非笑的双眼,成恩又小心翼翼道:“有一事属下要向王爷回禀。”
“什么事说吧。”水溶又往前行去。
“才下山的时候,属下无意向身后望了一下,却瞅见庵那边的山路上似有一个人影在窥视,王爷想是不是又有什么人…”
“庵那边?”水溶稍一思索便已了然,唇边露出一丝笑意。又向成恩道:“庵外不是有人在把守吗?不用管他,去把马栓好,上来本王有话要说。”说着水溶转身进了客栈。
进了屋还没容水王爷喝上一口热茶,便听成永进来道:“王爷,飞刀刘在外求见。”
“他来了?敢是那边要有行动了?快将他带进来。”
“给大人请安!”随着一声飞刀刘进屋忙着跪下行了大礼。
“可是肖大人那里有了什么消息?”淡淡的,一点儿也不着急的样子,水溶伸手端起成恩才送进来的茶来。
“回禀大人,三日后子时在枫桥镇往南附近水域,会有贩私盐的船只在那里停留。”飞刀刘小声道。
“三日后?枫桥镇?”水溶只重复着这两句话,两眼直视下面的飞刀刘。
“王爷,是肖大人昨日亲口与小人说的,还让小的带了人去护船,这个消息千真万确!小的再大的胆子也不敢跟大人说谎啊。”
“好!那一日你尽管带了人去船上,我到时自会安排下去。”水溶微微眯起了双眼,眼光却不再看向飞刀刘。
“大人,小人能不能就别去了,您老人家到时带了人去把他们都收拾了不就完了,嗯。若是让肖大人知道是我报的讯还不杀了小人呀!”飞刀刘想起肖逸之那阴狠的目光,后脊梁不由冒了冷汗来。
“看来你是很怕那位肖大人的?”水溶轻轻一笑,不紧不慢道。
“哎哟妈哟!上面这位可是皇上派来的钦差大臣,比那个肖大人更加惹不起,况依自己看来,经这一事那肖大人也没有几日能蹦跶了。”想到这里,飞刀刘才又哭丧了脸道:“大人,万望大人事成之后能想起小人的功劳,求了皇上放小人一马,小人家中还有八十岁的老母亲…”
“你下去吧!就按我才与你说的去做,事非曲直到时候会给你个交代。”水溶不耐烦听他这些套路上的话儿,遂打断了飞刀刘的话。
飞刀刘才被成永带了出去,水溶便向一旁的成恩道:“你拿了我的腰牌即刻去一趟扬州城,找到浙江巡抚李大人,这一次务必将他们一网打尽!”
成恩疑惑道:“那一日王爷不是说必要的时候去两江总督显大人那里搬兵吗?怎么如今又去扬州?”
水溶又蹙起眉头想了一下,坚定道:“就去找李大人!”成恩不再犹豫,领命而去。
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
夜色深了,河水轻轻拍打着岸边,远处河面上黑漆漆一片,偶尔一两只落了帆的船悠悠驶过,上面点点渔火隐约可见。不远处的寒山寺也只能借了月光朦胧地望到些许轮廓。河里偶而会有一声鱼跃,打破河夜的寂静,接着又陷入无边的静谧。
飞刀刘瞪着双眼看向河面,“这时候了,怎么还不见船只过来?”“帮主,是不是他们将咱们耍了?”后面不知是谁问道。
“别出声!再等等,想来马上就到了。”飞刀刘不知是在安慰兄弟们还是在安慰自己。若是肖大人骗了自己,皇上派来的那位钦差还不把自己活刮了!
“帮主,快看!”随着话音,飞刀刘揉了下有些瞪花了的双眼,河面深处由远而近现出了几只船影来,一只、两只、五只…妈的竟然有十几只船儿陆续向岸边行了过来。
飞刀刘四下里瞅了瞅,让几个弟兄去把风,自己带了十几个人便向河岸边走去。
“怎么都过了时辰了才到啊?”飞刀刘向第一只船上的人问道。“妈的,都是那个肖大人,临起程又派人过来说再等一等,胆子小得像只老鼠!”一个人道。
“五弟你小点声儿,小心被人传到了肖大人耳朵里,咱们都吃不了兜着走。”另一人劝道。
“四哥也太小心了,这位刘帮主又不是外人,是吧帮主?”那个人又打起了哈哈。飞刀刘暗里骂道:“肖逸之你个老滑头的,竟然连我也防着。”嘴里却笑道:“肖大人倒是与在下也说了会稍晚些,却不想让兄弟等了这些时候。”
又上下打量了一番,问道:“货在哪只船上?肖大人说过兄弟只负责保有货的船。”
只听船上人笑道:“刘帮主看来从前不怎么接水上生意的,咱们水上走货向来是前面打眼,正经的都在后面呢。”
飞刀刘忙笑道:“承教了!我这就去安排一下。”言罢转身跳下船来,船上人低声向他笑道:“快快去吧,不然船走了再落下了保镖的,倒是天大的笑话了。”
看着飞刀刘下了船,一个人疑惑道:“怎么瞅着刘帮主今日说起话来吞吞吐吐的?不会有什么事儿吧?”
另一人笑道:“你也别瞎猜了,我看你都是被那肖老头闹的,如今也一般的凡事猜疑起来,这位刘帮主是前些日子肖大人亲自给咱们引见过的,依他那般谨慎细致的难道还有假?”
飞刀刘下了船,借了淡淡月光向后面的般只瞧去,只看出了船只的轮阔来,这船上倒底有没有货呢?再细细望了去,不禁心下一宽:只见眼前这只船的船帮与水面快要相接了,可想而知船上定是装了重物。
飞刀刘吩咐了手下几句,便悄悄向河岸走去。放眼望过去,岸边几处乱石杂草形成的小丘隐约可见。转回头去,河面上的十几只船上影影绰绰,十分忙碌的样子。
轻轻一抖手,向着山丘那边扬去,萤火虫般大小的亮点半空中一闪闪的游动。
船只被官府拿下的的消息很快便到了肖逸之耳朵里,一时间他莫名地感觉到一种恐惧,是谁走漏了风声?
肖逸之暗里思索:那日飞刀刘说起过,在自己府前曾有人监视,被飞刀刘发现。后来多亏飞刀刘熟悉地形,才绕开了那人。而那人又反被飞刀刘的飞刀所伤,只是到了现在也没有找出那受伤的人倒底是哪个?
这肖逸之天性多疑,自然想的东西也比别人更复杂些。他又想:难不成是忠顺王爷对自己不放心了?又恐怕李忠一个人对付不了自己,便又另派了人过来?
想起有一日自己曾试探过李忠,他先自信地说王爷现下最信任的人只是他李忠,后来却又似无意道:王爷的心思一般人是难以揣测的。不过无论王爷做出什么决定那都是主子的事,咱们做奴才的只管将王爷的吩咐做好便罢了。一语双关的一句,将肖逸之又拽进了冥想…
咒体庵。黛玉正与紫鹃一起摆弄着手里新绣的荷包,想起今儿还没有将抄录的经卷给姨娘送去,便向紫鹃笑道:“我来绣吧,你去把经卷给姨娘送去。再将林嫂做的糕点与那两个丫头些,别再谗坏了。”
紫鹃笑着回道:“都是雪雁这丫头,自己吃了也就罢了,偏每日里与琴心说道,把个琴心谗得一天几次地往咱这里跑。”
“想想那两个丫头,竟跟了姨娘在这里吃了三年多的素食了,也怪难为她们的。”黛玉抿嘴一笑。
“雪雁呢?怎么半日没见她。”黛玉放下了手里的活儿问。“在小厨房里跟着林嫂学做汤呢。”紫鹃笑道。
“她倒有心。”黛玉轻然一笑,便要站起来。想是因绣荷包将头低了半日,猛下站起来头便有些晕沉,身子不由晃了晃,赶紧扶了一旁的桌角。
紫鹃见了忙过来扶了道:“姑娘就是个不听劝的,这活儿哪能一日就做好了?咱们平日里又没有旁的事,慢慢做便罢了,哪里又用这么用功的。”
合了一会子眼睛,黛玉道:“只是这些天儿觉少了些,与做活没甚关系的,过一会儿就好了。”
紫鹃扶了黛玉去床边坐下,道:“姑娘还是先歇息一下,奴婢去去就来。”说着向那边拿了经卷便要出去,不想雪雁迈脚正走了进来。
“来得正好,你去将这些经卷送了到前面肖姨娘那里,我去帮着姑娘做些活计去。”说着紫鹃将手中经卷递与雪雁。
“姑娘怎么才起来又睡下了?我正有话要跟姑娘说呢。”雪雁抱着经卷向里间瞧过去。
“雪雁,又有什么事了?”里面传来黛玉柔柔的声音。
放下手中的经卷,雪雁忙快步走进里间儿,见黛玉只靠坐在那边,便上前神秘道:“姑娘,才一早奴婢去与琴心说话去,听她说那肖公子生病了。”
“怎么肖公子病了?什么病?几日前见了不还好好的。”黛玉听了忙坐直了身子。
外面紫鹃也跟了进来,满脸无奈地看向雪雁:“小祖宗,我昨儿个便知道了,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连你这一年里不还闹个几回的。姑娘身子不好,你别又说这些让她添堵了,快去送经卷吧。”
雪雁听了嘟了小嘴向紫鹃道:“姐姐知道了也不跟我说一声,我这里还当做新鲜事告诉姑娘呢。”
又转向黛玉道:“不是雪雁平白的说与姑娘,只是听琴心说,他家肖公子是那一日从这里下山后就病了,说什么烧得直说胡话,说…”说到这里,雪雁忙又掩住了口。
“说些什么呀?到这里便又吞吞吐吐的,急死人呢!”紫鹃一旁急道。
雪雁大睁着两眼看向黛玉,轻叹口气,黛玉又合上双眸:“既是胡话就不用再说出来了,总不过是胡言乱语罢了。”
听黛玉这么说,紫鹃也想着可能与她家姑娘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