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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又不放心,须得你这当爹的亲自守着,我才没有牵挂!”
玉珂被她一番话捧得欢欣异常,就穿了家常衣服,躺在卧室窗前的窄榻上看书喝茶,而把熟睡的大姐儿放在小床上,把小床挨着窄榻放着,以备自己时时照应。
饶是如此,孟苹还不是很放心,把陶妈妈和麦粒白菜全留下了,只带着穆妈妈、谷穗、青椒并几个小丫鬟去了。
孟苹穿着便于行路的软底绣鞋,在玉箫的引领下,在穆妈妈等人的簇拥下,由近及远,先巡视了青竹院。
青竹院内院不必看了,是孟苹日常居住之处,她先看了内院门口的值事房、东客院和甬道西侧玉箫和刮风的院子。
府里没有客人,因此东客院大门紧闭。
孟苹进去巡视了一圈,发现里面收拾得干净整齐,显见是常常收拾的,觉得没有问题,就命人又锁上了大门。
玉箫的院子里玉兰花已经开了,幽香充满了整个院子。孟苹看了一遍,发现干净归干净,就是太过于简素了,就让谷穗拿了个小册子,用炭笔记了下来。
和玉箫院子并排的是刮风的院子。
刮风被玉珂派到西北去了,因此院子关门闭户,并无人烟,小厮拿了钥匙开了门,孟苹进去巡视了一番,发现家具有些陈旧,就也命谷穗记了下来。
一行人又巡视了玉珂在青竹院的外书房,里面住的谋士清客都给孟苹行礼请安,口称“世子夫人”。
孟苹看了一遍之后,预备给谋士和清客的房间统一都换一套衾枕纱帐等物。
她这是第一次来到玉珂的书房,发现里面果真有一个房间供玉珂临时休息,只是床铺窄小被子简薄,她也让谷穗记了下来,预备给玉珂换一套舒适的衾枕。
巡视完青竹院,玉箫引着孟苹去了正院。
太夫人去世之后,清远侯清退了所有正院侍候的人,如今的正院大门紧锁并无人迹。
孟苹并不打算进去。
她站在外面向正院看了一眼,一枝迎春花从墙里爬了出来,探出头来,嫩黄的小花在料峭春风中瑟瑟发抖,不见春意,只见萧瑟。
孟苹想起自己第一次被带来见太夫人的时候,还只是玉珂的通房丫头,胆战心惊站在华丽威严的太夫人面前;可是不过三年的时间,太夫人墓地里的草也该长出来了,而她却站在这里,成了侯府的女主人!
她感觉到的是世事变幻之快,人生路途之难测。
既然如此,能享受锦衣玉食的供奉,就应该能忍耐粗茶淡饭的清贫。
孟苹知道太夫人的死和玉珂有关,可她觉得玉珂做的对,太夫人是害死玉珂母亲的凶手,杀人偿命原是应该!
只是,孟苹看着太夫人往昔繁华今日败落的院子,暗暗告诫自己:无论我走到哪一步,我绝不主动害人,除非别人先侵犯我和我爱的人!
孟苹转身离去。
玉箫一直观察着孟苹,以便更好地配合她,此时见她不欲进去,便做了个手势,令众人跟了上去。
离开正院之后,玉箫审时度势,就没有带孟苹去冯夫人以前居住的院子,而是带着孟苹去了玉琳目前居住的临风阁。
玉琳由小厮们跟着去了学堂,院子里只有几个丫鬟在。
作为玉珂的妻子,孟苹觉得无论上代人做了什么,玉琳始终是玉珂的亲兄弟,因此她巡视玉琳院子的时候很细致,不但看了玉琳的卧室书房,还见了侍候玉琳的两个大丫头并四个小丫头,又记下了许多需要补充、改换的物品,这才离去。
快到清远侯姬妾们住的博雅苑了,玉箫悄悄放慢了步子,低声交代孟苹道:“少夫人,等一下就是博雅苑了,到时候不管看到什么,不管别人怎么闹,您是世子夫人,是清远侯府的当家主母,只管拿出主子的款即可。”
孟苹诧异地看了他一眼。玉箫一向寡言,如此特地交代,一定是很紧要的。孟苹点了点头,低声道:“多谢!”
玉箫抿嘴似是一笑,率先向前走去。
负责博雅苑的妈妈事先通知过了,因此孟苹一行人过来的时候,博雅苑里所有的姬妾丫鬟都候在了进入大门后的甬道两旁,等着欢迎世子夫人的到来。
孟苹一进博雅苑大门,就看到甬道两旁全是年轻女人,而且是至少上百的美人,莺莺燕燕环肥燕瘦北地胭脂南方佳丽不一而足,这些各有特色的美人,从大门口一直排到了甬道的尽头小花厅。
孟苹被这阵势吓了一大跳――玉珂他爹一定有集邮癖!
正在这时,众女纷纷蹲身给孟苹行礼:“妾身见过世子夫人!”
她们动作有快有慢,蹲身有高有低,声音有大有小,再加上阳光照射首饰晃眼,衣裙艳丽多彩,看得孟苹眼花缭乱,简直头晕目眩。
她微微晃了晃脑袋,想令自己清醒一点。
玉箫一直在关注她,见状立刻沉声道:“老吴呢?知道世子夫人来了还不请安?!”
他话音刚落,一个利落的婆子自人丛里钻了出来,向孟苹顿时行礼:“老婆子见过世子夫人!”
吴妈妈引着孟苹等人沿着甬道往花厅方向走去,还没走多远,就有甬道北边就有两个女人厮打起来,嘲骂声耳光声响成一片,博雅苑众女有的躲开,有的凑上去看热闹,有的帮腔,有的助拳,有的看笑话,顿时陷入一片混乱之中。
玉箫反应很快,事情一发生,他马上闪身护在了孟苹身前。
第一百一十六章 百日孝满
孟苹身材娇小;就被身材高挑的玉箫在前面挡得严严实实的,只听得到声音;却什么都看不到。
她在玉箫的手臂上轻触了一下,低声问道:“是旗鼓相当,还是一个压倒性地揍另一个?”
玉箫专注地看了看,轻轻道:“大约是旗鼓相当。”
孟苹“哦”了一声;道:“那咱们去忙咱们的,让她们打个够!”
既然玉珂的爹都不在意这些姬妾;那她在意什么呢?想打就打吧!
孟苹在花厅里坐定;玉箫带着众人静立在一旁;吴妈妈又命小丫鬟奉了茶;又忙忙地解释了一通。孟苹没有打断她的话;待她说完,这才含笑道:“吴妈妈,让她们五个一组进来见我吧!”
吴妈妈立刻道了声“是”,出去了。
孟苹感觉自己像后宫戏里面选美人儿的皇帝一样,把博雅苑的美人全看了一遍。
看完之后,她发现其中有几个果真是绝色,当真是我见犹怜,不知道为何竟也被圈在着博雅苑里。
同时,她也终于明白博雅苑为何有这么多女人了,原来不都是玉珂他爹的姬妾啊!
其实,除去了侍候的丫鬟,真正属于清远侯姬妾编制的女人也就是六十六个。
这六十六个里面,有五六个女人根本都是将近四十岁的样子,看起来比玉珂他爹还要大得多;还有几个女人一看梳妆打扮就是自梳女,不知道怎么也住到了这博雅苑里;当然,最多的还是那些正当韶华的各色美女了。
见完她们之后,孟苹的耳朵嗡嗡响了很久,觉得吵死了,她由吴妈妈带着,把博雅苑巡视了一圈,这才发现这些美女们看着光鲜,其实住得相当挤逼,而且衣着摆设也都是统一配发的,没见那个比别人强一点。
博雅苑是一个四四方方的大院子,四面全建成了小院子,每个小院子都是一明两暗三间小屋,除了中间的堂屋是公用的,其余两间卧室一间住着一个姬妾,侍候她们的丫鬟也都跟她们挤在一起。
孟苹略略看了一遍,就替这些人难过,对她们提出的要求,只要在合理范围的都命谷穗记了下来,准备给予满足。
离开博雅苑的时候,孟苹几乎是逃也似地离开的。
走了很远之后,她才低声问走在一旁的玉箫:“这样屈辱地活着,为何还要坚持?”
玉箫低头沉思了一下淡淡,道:“不过是做惯了笼中鸟,舍不得那一点安逸罢了!”
孟苹叹了口气道:“给她们的月例再加一点吧!”
玉箫看了她一眼,道:“是。”
清远侯府当真是太大了,孟苹一直到了快中午才全部巡视完,她把记下来的那些事物同玉箫略略商量了一下,就全部交给玉箫去解决了。
她带着穆妈妈和麦粒等人回到内院,刚走近起居室,就听到卧室里传来大姐儿撕心裂肺的哭声。母女连心,孟苹也顾不得劳累了,慌忙提起裙裾加快了步子,小跑跑了进去。
一进起居室,她便看到陶妈妈和麦粒紧张地站在卧室帘子外面,却不敢进去。
看到孟苹进来,陶妈妈等赶紧行礼。
孟苹忙问:“大姐儿在哭,为什么不进去?”
穆妈妈脸上带着焦急之色:“世子不让我们进去!”
孟苹眉毛挑起。
麦粒补充道:“好像大姐儿睡醒的时候,世子只顾得喂水,忘了把屎把尿,结果……”
孟苹明白了,她轻轻摆了摆手,掀开卧室的帘子,独自一人走进了卧室。
她一进去,就看到大姐上身穿着大红小袄,下面光着屁股蹬着胳膊腿在声嘶力竭地哭,玉珂坐在窄榻上哭丧着脸正在拿着丝帕蘸着水在擦大姐儿的屁股。
见到孟苹,玉珂都要哭了:“苹果,大姐儿屙了一裤裆!”
孟苹走过去,在玉珂旁边坐了下来,略看了看,发现大姐儿身子下面的褥子已经湿透了,屁股上还没被她爹给擦净。
她既心疼女儿,又可怜玉珂,一边拿了干净的尿布垫到了大姐儿的胖屁股下面,一边问道:“你为何不让陶妈妈她们来照顾?”
玉珂眼巴巴看着孟苹忙碌,委屈地说道:“我怕大姐儿长大了不好意思!”
孟苹“扑哧”一声笑了:“待大姐儿长大了,知道自己这个样子被爹爹看到了,恐怕更不好意思吧?!”
玉珂瞪大眼睛:“我是她爹!”
孟苹瞟了他一眼,想到玉珂今年十八岁,等大姐十五岁的时候玉珂才三十三岁,对这样年轻英俊的爹,不知道大姐儿到时候会作何感想,像玉珂对清远侯玉成秀那样么?
她平常照顾惯了大姐儿,也不叫陶妈妈她们了,自己很快给大姐儿洗了屁股擦干,换上了干净衣物和尿布,又抱起大姐儿走到拔步床里面坐下喂起奶来。
玉珂叫了麦粒进来收拾他和大姐儿共同制造的餐残局,然后也随着孟苹进了床里面,关上了床门。
孟苹抱着大姐儿喂奶,他斜靠在一边看。
大姐儿被她爹折腾将近半个时辰,早哭得又累又饿了,吃饱之后就睡着了。
待她睡熟之后,孟苹才把她放进了被子里。
孟苹哺乳的时候,玉珂一直在看着。
如果说他全身上下孟苹最感兴趣的是他的细腰的话,那么孟苹全身上下他最感兴趣的就是孟苹的丰=乳了。
尤其是孟苹胸部非常敏感,稍微一摸就动情,因此他最喜爱抚摸亲吻这两个部位。
大姐儿吃奶的时候,玉珂在一旁看着,早就恨不得自己也摸上一摸了,因此见大姐儿睡了,就走上前,伸出手就要摸。
孟苹瞄到了他手上的污迹,忙道:“哎呀,你快洗洗手去!”
玉珂定睛一看,原来刚才一直在忙活着给大姐儿擦拭,他的手指上沾了点大姐儿的排泄物。
他素来是有点洁癖的,当下差点呕出来,推开床门踉跄而出。
待玉珂在浴间里大肆清洗从头到脚荡涤数遍,孟苹已经换了衣裙坐在饭桌前等着他了。
大概是因为被大姐儿给气坏了,也大概是欲求不满,总之玉珂用午饭的时候很沉默。
用完午饭,他漱了漱口就起身离开了。
临离开的时候,玉珂回头瞟了孟苹一眼,然后才进了卧室。
孟苹闻弦歌而知雅意,当然知道他的意图,就快快地喝完了最后几口汤,漱了漱口,也进了卧室。
她刚进卧室,就听到拔步床里再次传来大姐儿惊天动地的哭声,不由笑了――这父女俩是上辈子有仇来着?
吩咐了陶妈妈和麦粒先给大姐儿喂水,再让奶娘红玉给大姐儿喂奶,看着她们抱着大姐儿去了偏房,孟苹这才回了卧室。
新进奶爹很是委屈,正歪在床上郁闷呢,见孟苹进来,扁了扁嘴,没有说话。
孟苹看他头戴玉冠,黑发披散了下来,愈发衬得眼如点漆唇似涂丹,一身白色刺绣缎袍,腰围玉带,长身玉立,看着说不出的风流清俊,却被大姐儿折磨得欲生欲死,就笑着在他身旁坐了下来,柔声道:“现在知道养孩子有多难了吧?”
玉珂点了点头,道:“是啊!”
他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扇了扇,过了一会儿才道:“我娘去世的时候,我还小,我爹连太夫人都不放心,把我带在任上,亲手把我带大……”
孟苹从来没听他提过这些事情,不由瞪大了眼睛望着他。她只知道玉珂八岁那年冬天,他父亲因为要扈卫天昊帝去温泉别宫,只好把他放在了侯府,就是那段时间他被拐子拐带出府的。
玉珂想起了爹爹一个大男人把那么小的自己带大,不知道受了多少难为,心里有点难受。
他老是觉得清远侯在女人问题上烦人,气急败坏的时候恨不得爹爹年迈病弱不会动弹,也就不能惹祸了,可是现在养儿方知父母恩,他如今才对爹爹的付出有了体会。
小夫妻俩脱了衣服,躺了下去,依偎在一起聊着孟苹今日的奇遇。
玉珂听着孟苹讲述,手却不停,很快便心猿意马起来,不一会儿就弄得孟苹没法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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