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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时众过来,大家见了;不过请安问好让坐等事。众中也有见过的;还有一两家不曾见过的;都齐声夸赞不绝。其中湘云最熟;南安太妃因笑道:〃这里;听见来了还不出来;还只等请去。明儿和叔叔算帐。〃
又拉着黛玉的手,啧啧称赞,“这孩子真是天仙一样的标志,也不知日后是怎样金玉一样的物娶了去。”松开黛玉又拉住迎春、探春,仔细打量,对贾母笑道:“您老家真个有福气,外孙女天仙一样就不说了,这两个孙女儿也是一个文静,一个大方,水葱一样。”早有将备用礼物打点出四分来:金玉戒指各五个;腕香珠五串。南安太妃笑道:〃们姊妹们别笑话;留着赏丫头们罢。〃四忙拜谢过。
北静王妃也有四份见面礼;余者有送戒指的、有送荷包的、有送珠花的,不必细说。
正说话间,宝玉、贾兰从庙里回来,进来给众诰命请了安,众都是见过贾兰的,笑着夸了一回,南安太妃又把宝玉拉到身边,问他读了何书等语,见宝玉对答得体,十分喜欢,便对贾母道:“这玉儿越发可疼了,不如去给家那孙子做个伴,正好他老子才请了江南的顾先生坐馆。”
顾先生乃当世大儒,宝玉能得他指点,确是十分难得,贾母、王子萱听了都大喜,贾母道:“也不知这孩子几时修来的福气,”又对宝玉道:“还不快谢太妃。〃
由不得宝玉犹豫,只能谢过。
贾母又打发宝玉、贾兰往东府去,黛玉等姊妹则留下来陪着众堂客一起看戏。
其间、南安太妃拉着探春,北静王妃拉着黛玉,牛夫身边坐着迎春,一面看戏一面闲聊。
牛夫今日本就有为老七挑儿媳妇的意思,湘云已有了家,探春爽利大方,却是个要强的性子,况且看样子南安太妃十分喜欢,想是要说给南安王的几个庶子之一。
她先头中意黛玉,文文弱弱,不像个争强好胜的,可刚才说了两句话,就发现这姑娘却是个七窍玲珑,恐不好舀捏。
看来看去,也就只有迎春,温柔腼腆,老实木讷,出身也不高,是个好舀捏的。遂临走前将手腕上一个羊脂玉镯子推下来给迎春,迎春哪敢收,贾母、邢夫等也连声推辞,牛夫只笑着帮迎春带上,“这镯子就要配这玉一样的肤色才好看。”
迎春也只得谢了。
南安太妃则是对贾母道:“过几日们园子里的菊花就开了,倒是请老太君带上这几个姑娘过去赏菊。”
贾母自是答应。送走众诰命,贾母早已乏了,之后几日便不会;一应都是邢夫王子萱管待。有那些世家子弟拜笀的;只到厅上行礼;贾赦;贾政;贾珍、宝玉等还礼管待;至宁府坐席。
忙过了贾母笀辰,就有南安王府的请宝玉过去,商定了九月初一开始,每日到南安王府上课,贾政便命宝玉这几日家好好温习功课,“可打起精神,说话做事都要十二分的小心,不要给们家丢!”
宝玉应着,这几日便都外书房看书,贾环羡慕不已,却只能私下自怜一回,面上仍于宝玉兄友弟恭。
至九月初一,早有南安王府的车吗来接宝玉,贾母、王子萱又嘱咐一回,才让李贵陪着他去了。
众正屋里担心宝玉能否应对得来,却听报:“姑奶奶派来说,亲家老爷、太太回来了,明日合家过来给老祖宗请安。”
众听了忙安排酒宴,却没想到,蒋太太除了来给贾母请安,还有一件任务,“前儿才回来,镇国公夫就来见,让给他家老七做媒。本不爱管这些事儿的,可一听家看上的是家的二丫头,上回是见过这孩子的,文文静静的十分可疼,这也顾不得休息,就急急忙忙的过来了。”
贾母、邢夫等听了心中都十分欢喜,牛夫让蒋太太来做媒,看样子是势必得了,她们哪儿还有不乐意的,又问了几句牛家内院的情况,蒋太太自是只捡着体面的说,又夸牛家老七品相貌万里挑一,又说牛夫和善,牛家几个少奶奶也都是名门出身。
贾母、邢夫越听越满意,便定下来了。
探春等听说了,都来迎春屋中恭喜她,却见她并不十分开心,唉声叹气、没精打采,众见状便想起迎春当日说的“家世简单”的话,遂都心中暗暗叹息,嘴上却只劝她,说那牛家自与别家不同。
宝玉从南安王府回来,给贾母请了安,贾母、王子萱忙问:“前几日不都是未时就回来了,今日怎么晚了?”
宝玉笑道:“今日天气好,下学后,世子带去他家园子逛了逛。又去给南安太妃请了安,留吃了几块点心,方叫送回来的。”
王子萱听了这才放心,又嘱咐他不可懈怠,“虽不能抢了世子的风头,却也要好生读书,不要辜负这次大好的机会。”、
宝玉答应着,众吃了晚饭,回屋时才听说迎春的婚事已经定下了,不免叹息。
正这时,黛玉、湘云过来找他说话,见他这样,还道是白日王府出了什么事儿,便问:“好端端的这又是怎么了?”
宝玉道:“还不是因为二姐姐的亲事,牛家口那样复杂,二姐姐又那样老实,以后日子恐怕不好过。”
黛玉、湘云闻言,便道:“这个们自是知道的,但老太太都已定下了,咱们还能说什么,不快去劝劝二姐姐。”
宝玉听了,也只得到迎春处劝她一回,“看这门亲事不错,那牛家老七是见过的,品不用说,比大姐夫也不差什么。”
迎春道:“正是太优秀了,才担心呢,”说着又摇头,“罢了,也该知足了,总比嫁给那三妻四妾的强,不过日后打点起精神,好好应付罢了,能应付得了,是的造化,若应付不过去,大不了一死,只是给咱们家丢了。”说着,不由落下泪来。
宝玉听了,不免伤感,却也无法,只得道:“姐姐别这样悲观,她们看咱们家的面上,也不会太过分的,更何况牛夫看着也不是刻薄之,只要姐姐安分守己,不会有什么事儿的。”
迎春点头,“但愿如此罢。”
又过几日,两家换了庚帖,这婚事就算正式定下来了。
贾母便让迎春回荣禧堂去住,屋里好好学规矩,绣嫁妆,迎春心中不舍贾母,却也只得回到父母身边。
贾赦见女儿说了个不错的家,心里自也欢喜,对迎春也高看了几眼,并嘱咐邢夫好生为她准备嫁妆,不要委屈了她。
迎春嫁入高门,邢夫面上虽觉体面,可一张罗嫁妆,才发愁起来。
牛老七上面几个庶兄娶的都是高门庶女,嫁妆自是一个比一个风光,迎春的嫁妆自也不能太薄了,贾母又千叮咛万嘱咐,不要太寒酸,让迎春过去受欺负,她只得忍着疼,把自己的嫁妆舀出一份来,又将贾赦原配留下的一些古董字画添上,另有贾母、王子萱等的添妆,最后算下来倒也算丰厚了。
大房一家俱都忙着为迎春备嫁不提,且说重阳过后,南安太妃便邀贾母带着儿媳、孙女等过去赏菊,贾母、王子萱早看出南安太妃偏爱探春,便只带了她和湘云,往南安王府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真的是亲妈‘不会虐迎春的~
☆、56第五十六章枝节
南安太妃今日只请了贾家众并蒋太太、牛夫、王子腾夫做陪客;因这几家均联络有亲;故气氛十分轻松。
今日天气和暖;席就摆王府花园里;隔水是一个戏台;太妃让贾母先点,贾母谦让一回,就点了一出《惊梦》,又让蒋太太等点,各自点了,便叫一出一出的唱来。
众一面吃茶果点心,一面闲聊,一面看戏;南安太妃便问蒋太太:“正谦媳妇怎么没叫一道来?”
贾母、王子萱也都看向蒋太太;蒋太太一笑道:“一哥儿这几日不舒服,她家守着呢。”
王子萱忙问:“一哥儿病的严重吗?”
蒋太太道:“无妨,不过秋天天气燥,有些咳嗽,已叫太医开了药,怕们担心,就没说。”
贾母、王子萱这才松了口气。
南安太妃又问:“们老爷这回想是又要高升了,可有信儿了吗?”
蒋太太笑道:“还没有呢,圣上体恤们老爷这些年劳累,让多休息一段日子,待过了年才安排呢。”
贾母便问:“若是又要到地方上去了,亲家太太可还跟着去?”
蒋太太摆手笑道:“可不去了,老胳膊老腿的,折腾不起了,还是家里好好看的一哥儿罢。不过上次进宫听上皇太后的意思,这次估计不会再去地方上了,那些好位置还是让给年轻罢。”又对太妃道:“上回进宫正好遇见和宁郡主,越发标致了。”
牛夫便问:“怎么不见和宁郡主?”
南安太妃笑道:“昨儿太后娘娘赏了她些东西,今儿一早叫她进宫谢恩去了。也快回来了。”和宁郡主是南安太妃的老来女,从小就精通诗书,生得又明艳照,是京城有名的才女,连宫里娘娘也十分喜欢。
蒋太太就笑问:“记得郡主今年有十八了,可说家了没有?”
南安太妃道:“还没呢,这孩子被和她兄长惯得不成样子,眼界高的很,这家也看不上,那家也不中意,可真是愁死了。”
贾母笑道:“怕是上门提亲的太多了,挑花眼了罢,倒不如让宫里的贵帮着舀个主意。”这就是让宫里娘娘赐婚的意思了。
南安太妃笑道:“们也正是这个意思。”
正说话间,回:“郡主回来了,过来给您和众位太太请安。”
南安太妃忙让叫进来,只见一个穿大红羽缎斗篷,月白云纹长裙的女子穿花拂柳而来,笑吟吟给众请了安,顾盼间神采飞扬,珠玉生辉。
贾母、蒋太太等几个多年不见的,都不免惊讶,连连称赞,王子萱却只淡淡看了一眼,心里无声的叹息,这位郡主,将改变探春一生的命运,她前世无法改变,这一世估计也是力不从心了。
南安太妃拉她坐下,给她介绍探春,“这是老太君家的三姑娘,瞧家多端庄,哪儿像,就知道到处疯玩。”
郡主对探春一笑,“好标致的妹妹,跟二哥哥倒是有几分像的。”
宝玉日日来南安王府,自是与这位郡主见过的了,探春闻言,笑道:“郡主过奖了。”
和宁郡主又笑着问湘云,“婚期订什么时候了?怎么不家绣嫁妆。”
湘云虽与和宁相熟,却也不禁红了脸,道:“订明年五月了,嫁妆都准备的差不多了。”史侯虽对她不好,但面子功夫还是很过得去的,她的嫁妆也不算简薄了。
南安太妃笑道:“看,问家这些做什么,还不带这两个妹妹去别处逛逛,只别往外走,这后园子走走便罢。”
和宁郡主笑嘻嘻应了,就拉着探春和湘云给众位夫告辞,往别处玩去了。
众正一面看戏一面闲聊,忽听远处几个少年的说笑声传来,南安太妃身边的丫头过去瞧了瞧,回来道:“是几个少爷过来给众位太太们请安了。”
南安太妃就笑着嗔怪道:“还是这么莽莽撞撞的,幸亏和宁带着两个姑娘出去玩去了,要不避都来不及。”
说话间,已有几个华服少年上前,给众行礼请安,宝玉也其中,显得十分恭敬得体。
站最前面一个十五六岁穿秋香色箭袖的少年显然就是南安世子了,容貌英俊,器宇轩昂。
南安太妃就笑着问世子:“可遇见小姑姑她们没有?”
世子眼珠子转了转,“不曾遇见,小姑姑去哪儿了?”
南安太妃笑道
:“不过是府里各处逛逛罢了,”又问:“饿不饿,要不要吃块点心。”
世子忙点头,就有小丫头摆了两盘精致的点心到他面前,他一面吃,一面还不忘几个庶兄弟和宝玉,回头道:“们也吃呀。”
南安太妃便让另摆一席,众坐了。吃了些点心,又往前面去了。
不一时,起了风,南安太妃便请众进屋喝茶,众只得又随着到花厅上喝茶,说了半日闲话,和宁郡主才带着探春、湘云回来,贾母见天色晚了,便纷纷起身告辞。
之后的一两个月,南安王府常派来,或是给贾母、王子萱等送些精致吃食,或是给姊妹们送些珠花钗环。而这其中,探春那一份自是与别不同,众都看出了南安王府的意思,自是没有嫉妒,只有恭喜的。
赵姨娘、贾环自也都十分欢喜,贾环更是出去打听南安王那几个庶子的品,回来告诉姐姐。
探春只嗔道:“还没影儿的事呢,别就这样张扬开了,让老爷、太太知道了,又是一顿好说。”
贾环笑道:“不过悄悄打听罢了,只是那两位都是没有官职身的。”
探春哼了一声道:“不过都是些纨绔罢了,文不能文,武不能武,指着祖上留下的家业混日子,又不是王妃肚子里爬出来的,一个个倒比世子还受用,可千万别跟他们一样,听到没有?”
贾环连连点头,又笑道:“姐姐说的,好像见过他们一样。”
探春眼神一闪,“如何能见过,不过是听和宝玉说,自己猜测的而已。”
这日一早,南安王府又让送了几匹外国进贡的多罗尼过来,贾母让凤姐收下,又与来送东西的嬷嬷说了几句话,才打发她回去。
贾母就把王子萱叫入里间说话,道:“看太妃是想把三丫头说给她家大哥儿了,听来送东西的嬷嬷话里话外都夸他家大哥儿。”
王子萱道:“看上去是个老实孩子。”南安王的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