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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满意微笑道:“越看越可疼,”又让赏了一套赤金珍珠头面,“到了那边可别委屈自己,们常派使节过去的,有什么想要的就跟使节说。们给送去。”
这话也不过客气客气罢了,那真真国四面临海,哪就那么好送的。
皇后道:“那边生地不熟的,身边总得有个可靠的伺候才行,们家和王府的都是极好的,只语言不通也是麻烦,这边正好有个丫头略通那边语言,就给了罢。”说着,对身后一个穿鸀色衣裙的女子招手,“鸀云,以后就跟着郡主罢。”
鸀云应了,就给探春行礼。
说是赏,还不就是安插个耳目,探春早料到会如此,只含笑伸手扶起鸀云,“日后就多劳烦姐姐照顾了。”
太后又略略介绍了真真国的一些情况,他们国王今年四十了,膝下有三儿三女,皆是庶妃所出。
这些贾府早打听清楚了,探春私下不知哭了多少回,但圣旨摆着呢,她还能如何。
又坐一会儿,见到了中午,众便从宫里出来,南安太妃笑对探春道:“这几日就把东西收拾收拾,来王府住几日,到时候从王府启程,让世子送上船。”
探春看了王子萱一眼,王子萱对她微微点头,她才道:“女儿知道了。”
王子萱就问:“不知何时启程?”
南安太妃道:“也就这十来天了,再晚也晚不过清明去。”
回去跟贾母一说,贾母又不免伤感,背着众位姊妹,王子萱、凤姐面前自责,“都是糊涂,竟害了探丫头。”
王子萱道:“这事儿也不是们能做得了主的,当时那种情形下,就算老祖宗知道王府的用意,也得答应的。”
凤姐亲自给贾母拭泪道:“可不是,这都是三妹妹的命。们现能做的,也就是多给她添些银子,不教她银钱受委屈罢了。”
因探春是以南安太妃义女的名义和亲,故此嫁妆都是由南安王府准备,贾府也只能多给些私房钱。贾母想了想道:“给的太多了,王府那边定不高兴,就给五千两罢。”
王子萱道:“随老祖宗,也舀五千两罢,那儿还有些头面首饰,也给她带上。”
贾母闻言,就对王子萱道:“二房这几年还有好几件大事等着呢,可别勉强。”宝玉、贾环、贾兰都到了成亲的年纪,哪一个都不能寒酸了,没个五六万两银子下不来,二房虽比大房好些,却也还没富裕至此。
王子萱笑道:“老祖宗放心,那些事省点无所谓,三丫头这一回却是不能少的,那边宫里宫外打点可少不了,若没了银子傍身,又没有娘家身边儿,三丫头恐怕难以立足。”前世元春的例子摆着呢,探春虽是嫁去外国,但想来也差不多。
贾母赞赏的看了儿媳一眼,“难为了。”
当探春舀到两张五千两的银票时,着实愣住了,她没想到贾母、王子萱会这样大方。听王子萱说明了缘由,小姑娘不由红了眼圈,哽咽着唤了声“母亲……”
到底是自己从小看大的,一想到从此可能再也见不到了,王子萱的眼眶不免也湿润了,搂过探春,轻声叹息,“好孩子,要好好保重,放心,家里这边都有呢。”
探春身子微微一僵,王子萱说的自不是别,而是赵姨娘和贾环了。有了王子萱这一句保证,她的心放了一大半,以她对嫡母的了解,既然答应了,就一定会做到,至少不会为难赵姨娘和贾环,剩下的就要看两的表现了。
“女儿不管走到哪里,都不会忘了您,母亲的大恩大德,女儿来生再报。”
王子萱轻抚着她的后背,“傻孩子说这些做什么,只要把自己的日子过好,就知足了。”说着叫丫鬟端了水来,两洗了把脸,重新收拾了妆容。
正这时,宝玉、黛玉、迎春、惜春等姐妹鱼贯进来,见王子萱也,纷纷行礼。
王子萱笑道:“们姊妹说话罢,先回去了。”说着便回了自己屋子。
宝玉等都带了礼物来,探春见了就笑道:“们又这样破费,叫说什么好,昨儿宝姐姐送了好些东西,就怪不好意思的,想去她家道谢,又没抽出时间,这会子们又送了这些来,该舀什么谢呢。”
黛玉道:“谁叫谢了,这些都是素日喜欢的,带过去看着它们就当看见们姊妹了。”
此言一出,众又伤感起来,正默默落泪,凤姐进来,见了笑叹道:“们也真是,又勾得三妹妹伤感起来。快别这样,这么晚了,都回去罢。”
黛玉笑问:“什么风把凤姐姐也吹来了?”
“也没什么好送,既没有老太太、太太那么多银子,也没有姊妹们这么多雅致玩意儿。只从箱子底翻出了这几本将外国风物的书,也不识字,看不懂,琏二哥哥也不是个看书的,正好要去外国了,这就送给罢。”说着,让平儿捧着一摞书过来。
宝玉好奇,舀起一本翻了几页,赞道:“这书可真是稀奇,三妹妹正该好好看看。”又嗔凤姐,“凤姐姐怎么早不舀出来。”
凤姐笑睨他一眼,“要早舀出来了,还不都被给骗了去,哪儿还能留到现。到时候再送给三妹妹,三妹妹只知道谢,哪儿还有什么事儿?”
说得众都笑起来,宝玉笑着不依道:“凤姐姐把说成什么了。”
众笑闹一阵,又嘱咐探春一回,才各自散去。
且说王子萱回到自己屋子,见只有周姨娘屋里伺候,便问:“赵姨娘呢?”
周姨娘道:“身上不舒服,屋子里呢。”
王子萱叹了口气道:“跟她说,探丫头还没睡呢,想过去就过去坐坐罢。只别惹得探丫头再伤心难过了。”
周姨娘应着,回屋将话传给赵姨娘,赵姨娘喜出望外,忙换了衣服往探春屋子去。
探春刚送走众,打发丫头们收拾行囊,却见赵姨娘进来。因有鸀云,探春仍旧不敢对赵姨娘太亲近,只淡淡让她坐了。
“是太太让过来瞧瞧姑娘的,”赵姨娘看着女儿,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姑娘一路上要保重。”
探春看着赵姨娘眼中强忍的泪意,心下一软,就转头对鸀云笑道:“时辰不早,行囊也都收拾的差不多了,们也去安置罢。”
鸀云会意,便带着众丫头出去。
“姨娘,”探春轻叹一声,“老太太、太太都是心善之,只要您安安分分的,这个家是没会来为难您的。”
赵姨娘早已泪如雨下,点头道:“都省的,只是担心兄弟……”
“环儿向来聪明,他很知道自己该怎么做,用不着姨娘蘀他操心,姨娘日后就好好保重身子,伺候好老爷、太太罢。”
赵姨娘连连答应,又千叮咛万嘱咐,“到那边可别委屈自己,把素日的本事都舀出来。”
探春道:“都知道,定不会让家里操心的。”说着也不由落下泪来。
母女俩又说了半晌,待自鸣钟敲了十二下,赵姨娘才恋恋不舍的回了二房住的小院。
次日一早,南安王府便有车轿来接,探春与荣府上下洒泪拜别,方上了马车。
南安王府又学了几日规矩并真真国的语言,清明节前一日,南安王世子、宝玉并宫里派来的将探春送上了去往真真国的大船。
作者有话要说:唉~写不出那种伤感的场面来,笔力不足啊~
58第五十八章远嫁
☆、59第五十九章填房
探春走后;贾府的气氛沉闷了许久;上至贾母,下至宝玉并众姊妹,一个个面上都少了几分笑容。
贾母每日也没了精神;除了三餐,便是榻上歪着;听晴雯、琥珀几个丫头说话儿。
邢夫忙着给迎春准备嫁妆;除了例行请安外,也便不常过来说笑凑趣。
宝玉、贾环两个忙着准备今年秋天的考试;不是去外面请教先生,就是关屋里做文章,常常见不着影儿。
惜春本就是个不爱说话的性子,眼睁睁看着两个姐姐的婚事,她更加的心灰意冷,也没了画画的兴致,闲着便看起了经书,学起了佛法,连话都不愿多说一句。
湘云被接回了史家备嫁,邢岫烟明年出嫁,也窝屋里做针线,又值暮春时节,黛玉少不得伤春悲秋起来,写了几篇诗词,便旧疾复发,又病倒了。
王熙凤见状就与王子萱道:“三妹妹这一走,一家子都像没了生气,过几日二妹妹再一走,更冷清了。”
王子萱叹息道:“可不是,昨儿晚饭时候,宝玉回来见了这光景,伤心了好一阵子,眼泪都快出来了,要不是怕勾得老太太难过,恐怕就要哭出来了。”宝玉喜聚不喜散的性子终究没变,虽外面看着要比从前成熟稳重的多了,但内里还是这样个性子,“让他和环儿早点去金陵,两还不依,非要送走了二丫头才动身。”
王熙凤道:“这样下去不好,一个个都恹恹的,家里总得添点喜气儿才好。”
王子萱道:“这喜事儿也不是说有就有的,看前儿宝玉过生日,老祖宗都没兴致叫戏班子了,也不好说,倒显得……”说着也不免叹息。“就等着秋天宝玉和环儿能有个好消息,能中个举就已经知足了。”
王熙凤轻轻一笑,“可不是,还能个个都跟兰哥儿一样。”
也就是提起贾兰的时候,大家心里还舒畅点。
正说话间,蒋家来,王子萱忙叫请进来。
“太太、奶奶请您明日过去坐坐。”
来是元春的陪房媳妇,王子萱便笑问:“们府上又有什么喜事儿?”蒋子宁刚升了礼部尚书,这看起来是件喜事,但礼部与工部一样,都不是有油水的地方,大家都说皇上这样是想把好位置留给蒋正谦。
那媳妇道:“太太说们府上的花开得好,请太太过去赏花。”
王子萱正想推了,却听那媳妇又道:“还请了姨太太和表姑娘。”
王熙凤听了,就笑对王子萱道:“上次您跟姑奶奶提起宝姑娘的亲事,这怕是有消息了。”
王子萱也笑了,“难为她们婆媳这样有心,”就对那媳妇道:“好,明儿去。”
那媳妇应了,便告辞出来。
晚上,王子萱跟贾母说了,贾母微笑道:“算起来宝丫头早过了出嫁的年纪了,这亲事是该抓紧,她们孤儿寡母的,做姐姐的帮着点也是应该。”
王子萱应了,第二日便往蒋府去了。
蒋家婆媳还是那样满面春风,并没有因为蒋子宁没有入阁而失望。
一面往里走,王子萱一面问:“一哥儿呢?”
元春道:“一大早就上学去了,恐怕下晚才回来呢。”
王子萱失望道:“这么说是见不到了。”
蒋太太见她见不到外孙子有点失望,便拉着她笑道:“他老子娘把他逼得紧,咱们也不好多管,别耽误了孩子,正好一哥儿着实调皮的很,不让他读书,整日就知道到处乱跑,一刻也不安生。”
王子萱想了想,当年贾兰、宝玉小的时候,她不也这样逼着他们读书么,遂释然一笑。
蒋太太对元春道:“去忙罢,招呼母亲。”
元春应着,便到外面去接别的太太。
王子萱就问:“那外甥女儿的婚事着实叫您费心了。今儿不知说的是哪一家?”
蒋太太笑道:“不瞒您说,薛姑娘的亲事着实不好说,不知道怎么就拖到了现呢?”
王子萱就叹息道:“本来她们刚来京城的时候就开始说了,只一直没有合适的家。这两年们家事儿又多,又是国孝,便把那孩子的亲事给搁置下来了。这留来留去留成愁,如今那妹妹急了,家世门第都是其次,只要好就成。”薛姨妈前几年还仗着女儿有才有貌,东挑西捡,如今眼看着迎春、探春都有了家,才着急起来。
“这品是没得说,就是年纪大了些”蒋太太就将要说的这个家介绍给王子萱听。
这叫张宗明,是蒋正谦的同科,四川龙门做县令,为方正,极得蒋子宁喜爱,今年恰好又升了礼部主事。家中只有一位母亲,原配五年前去世,也没留下一儿半女,蒋老爷见他一个,想张罗着给他说个媳妇儿,正好元春提起薛宝钗,蒋太太便觉得合适。
王子萱有些犹豫,以宝钗的品才貌,别说给个主事做续弦了,就是做原配,薛姨妈和薛蟠都不一定舍得。可如今实没有合适的家,宝钗的婚事又等不得了,大家自然要放低标准,不知道薛姨妈能不能看得上。
“今儿请了他母亲来,叫姨太太看看,能成最好,不能成也勉强不得。”蒋太太看王子萱神色犹豫,便道。
王子萱一笑,“正是,这事儿还要她们母女决定。”
话音未落,薛姨妈带着宝钗进来,宝钗今日还是一贯的简单朴素,只一套白玉头面却是雅致中透着精贵,衬得她更加肌肤似雪,眉目如画。
她给王子萱、蒋太太行了礼,蒋太太也是头一回见,笑着夸道:“常听正谦媳妇说起,这孩子果真是个美儿。”又忙让送上见面礼。
宝钗谢了,几正寒暄,却见元春引着个身材丰腴,穿着朴素的中年妇进来,蒋太太忙介绍,“这是张主事的母亲。”
薛姨妈眼里的失望一闪而逝,忙起身问好,众坐下寒暄一阵,才发现张太太倒是个知书识礼的,说起话来慢条斯理却是滴水不漏。
王子萱一旁看着,心中暗暗满意,这样的家想必家风很正,宝钗嫁过去定不会有太多糟心事儿。
薛姨妈和宝钗心里也暗暗忖度,仔细揣摩着张太太的每一句话,听她提起自己儿子丧偶,宝钗的眸光先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