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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太太看了一遍,道:〃他家从前也算显赫了,当年太祖爷仿舜巡,他们家接驾了一回可是风光的紧,如今虽袭的是将军的爵,但到底家大业大,我看这门亲事不错。〃
蒋子宁皱眉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他家过去虽显赫,却是一年不如一年,上次听从京城来的张大人说,他们东府的老爷一心修道万事不管,全部家私都任着儿子挥霍,西府虽好些,但能好到哪儿去。〃
〃老爷的意思是算了?〃蒋太太有些遗憾,看女儿在信中把那元春直夸的天上有地下无的,她着实心动。
蒋子宁捋着胡须,〃我再打听打听。〃
蒋太太想了想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干脆我回京一趟,看看那贾府如今到底如何?〃
蒋子宁点头道:〃这样也好,顺便看着正谦那孩子,让他好好读书,准备秋试。〃
四月中旬,蒋太太赶回了京城,四处将荣国府打听了一番,见他家两位老爷虽没什么本事,却是一个在家一个本分,都不会生出什么事儿来。上面又有德高望重的史老太君压着,二房的太太王氏也是名门出身,心里便答应了七分,写信回四川,蒋子宁却仍旧迟疑,说是等贾珠秋闱结束再定。
蒋太太也就只好把婚事拖着,倒是亲自往荣国府去了几趟,将元春好好相看了一番,见她举止端庄大方,知书识礼,是做主母的料,又见贾珠温文尔雅,岳父更是国子监祭酒李守中,宝玉等几个小孩更是聪明可爱,看着这一大家子,她心里更喜欢了,只等秋闱结束,只要贾珠能考个举人,不论名次,这门亲事她便做主定了。
贾家众人如何看不出蒋家的心思,虽不悦,但也只能如此,谁叫他们家不如以前风光呢。
入了夏,秋闱将至,府中便先将元春的亲事放下,为贾珠收拾行装,安排仆从。
贾珠如今虽身体康健,但王子萱到底不放心,又不能亲自跟着去,又不能让李纨去,只能在家中千挑万选了几个仆人,又选了贾家两个远房族亲,至七月,一道往江南去了。
金陵那边,她早请贾政写了书信给薛家,让他们帮忙照看着。
就是这样,贾珠不在的这段日子,王子萱依旧寝食难安,日日挂念。一想到贾珠要在考场一呆就是三天,就不免又是担忧又是心疼。
等八月末,收到书信,说贾珠已顺利考完,王子萱这才松了半口气,又过了几日,收到消息,这边蒋正谦考了第十,蒋家人欢喜非常,王子萱也忙让备了贺礼送去,心里却仍旧提着半口气,等着金陵来的消息。
至九月中,荣国府中才收到消息,贾珠也考了第十名,家中这才欢腾起来,又是收拾新院子,又是准备新衣裳,又是准备贾珠素日喜欢的吃食,等着贾珠回来。
这边贾珠九月末才到家,那边蒋家的媒人已上门来。
王子萱一时忙的脚不着地,心里却着实乐开了花。
纳采、问名、纳吉之礼后,蒋家终于送来了聘礼,因来年春天蒋正谦要参加会试,为了让他安心备考,索性把婚事定在了会试以后的三月初五。
这下王子萱倒是可以松口气,开始为女儿精心准备起嫁妆。
当年她嫁入贾府的时候,嫁妆也算丰厚了,元春又是她唯一的亲生女儿,自然不能委屈了她。竟是将两处收成不错的庄子和两间铺子都给了元春,并有上千两的银票和一箱子古董字画。
老祖宗见儿媳出手阔绰,也不甘示弱,把平时压箱底的好东西都拿了出来给元春添妆。
有元春和贾珠的两件大事在前头,家里连年也没好好过。
临近春闱,家里人的心情要比秋闱还更紧张,王子萱亲自为儿子做准备,还拿起了很久没动过的针线,给贾珠做了一双舒适合脚的鞋子。
入场那日,王子萱和贾政亲自送儿子至二门,贾政还想嘱咐几句〃好好考,全家指着你光耀门楣,〃之类的话,都被王子萱用眼神制止,只微笑着拍拍贾珠的肩膀,什么话也没说。
又煎熬了三日,贾珠出来,只累的头昏脑涨,回家便病倒了。
王子萱一颗心又提了起来,请医问药,又忙了个人仰马翻。
这一闹,家里人都担心贾珠的身体,对他的成绩倒不甚在意了。
待派去看榜的人回来报说〃大爷得了二甲第十五〃的时候,家里是又惊又喜,正庆贺,又听到消息,蒋正谦考得更好,中了二甲第七,全家人更是喜不自胜,忙互相送了贺礼,贾政也看着女婿越发顺眼起来。
贾珠的事儿了了后,接着就是元春的婚事,忙碌着一眨眼就到了三月初四的晚上,王子萱服侍着贾母吃了晚饭,又跟邢夫人、李纨等将明天诸事安排了一遍,便进了元春的屋子。
元春正坐在床上看着自己亲手绣的大红喜服发呆,见母亲眸中带了几分戏谑的笑意,不由红了脸,〃这时辰了,母亲还不回房休息,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王子萱坐到女儿身边,〃明儿你就出嫁了,还不能让娘好好看看你。〃
此话一出,屋里的气氛就有了几分伤感,元春侧头看向母亲,竟突然发现她眼角已不知何时多了几丝纹路,鼻子一酸,哽咽着唤了声〃娘〃
王子萱一把搂住女儿,〃我的儿,到了婆家要听话懂事,有什么事儿就告诉娘,别憋在心里。〃
元春应着,闷闷地道:〃娘不用为我操心,我都省的,倒是您,要保重身子。〃
王子萱又嘱咐了许多到了婆家应该留意的事情,母女俩说话到了三更,王子萱才恋恋不舍的出了屋子。
第二日,荣国府内一派喜气洋洋,王子萱一大早便去了贾母屋子后面的抱厦。
贾母此时已在屋中,正语重心长的跟元春交代着什么,见她来了,便往前头去招待来的太太奶奶们。
王子萱看着嬷嬷给元春梳妆打扮停当,又让嬷嬷给元春讲了夫妻之礼。
一时,宝玉、迎春等又过来给姐姐道喜,元春素日有长姐风范,对几个弟妹,无论嫡庶都很好,乍然分别,几个小孩不免都哭了起来。
王子萱见状赶紧把他们打发出去,她今日也不敢再多说什么,生怕又惹得元春伤心花了妆容,只得一直忍着,直到眼看着喜婆扶着元春上了轿,才眼眶一热,落下泪来。
作者有话要说:我森森地觉得,我真是亲妈~看我对元春和贾珠多好~~~
☆、第十一章 闲事
元春出嫁后,王子萱心中大石落地,虽偶尔思念女儿,但一想到女儿如今婆媳融洽,夫妻恩爱,心里便极是欣慰。把全部心思都放在宝玉、贾环和贾兰身上。
宝玉并不是不爱读书的孩子,只是不愿读四书五经这类正经书,王子萱便规定让他每天背一段《论语》,背三首唐诗,这样穿插开来,宝玉的兴趣便浓了几分。
贾环则跟着探春一道背〃三百千〃,练大字儿。
贾兰才刚学会说整句的话儿,但见家里从父亲到叔叔都在读书,也要求读书,贾政见孙儿小小年纪这般知道上进,跟自己小时候很像,倒是比先前多了几分疼爱,闲暇时竟跟王子萱一起教小孙儿念《三字经》
这日,王子萱正看着宝玉背《论语》,旁边贾环趴在桌子上写大字,贾兰午睡未醒,躺在里屋,却见来喜家的急匆匆进来。
王子萱见她神色焦急,便问出了什么事儿?
来喜家的道:〃刚舅老爷送了信来,太太您瞧瞧。〃
王子萱奇怪,同住京城,平时都是派人传话,今日怎么写了信,难道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她接过信一看,心里不由一紧。
原来,东府贾敬之妻去世还未满三年,贾珍还在守孝,可他却不管不顾,花天酒地,闹得满城皆知,不知怎么传到了圣上耳里,圣上十分生气,却又看在宁荣二公的份儿上,不好处置,只在王子腾面前提了一句,〃那宁国府如今越发不像话了。〃
要放在以往,王子萱也不至于如此紧张,可如今贾珠正准备翰林院的考试,考中了封侯拜相前景无限,可圣上这一句话,或许就连累了贾珠也不一定。
又想起贾府最后的罪名,尤二姐之事排在第一,那事儿虽有贾琏夫妇的错儿,但宁国府也脱不了干系。
为了贾珠,为了荣国府,她也得多管闲事一回了。思及此,王子萱把三个孩子安置好,换了衣服,带了两个丫鬟,往东府里去。
东府,尤氏正在屋里跟几个姬妾说话,忽听人报:〃西府二太太来了。〃
尤氏不由一怔,因她出身不好,这位二婶母从不把她看在眼里,要不是她去请,她从不轻易往宁府来,今日贵脚踏贱地,不知何事?
〃在家闲着无事,便来坐坐。〃王子萱笑着,边说边进屋。
屋里站了四五个贾珍的姬妾,个个穿红着绿,打扮得花枝招展,王子萱不由笑意一敛,冷冷地道:〃如今还在孝期,怎么就穿得这样,幸亏是我来,若是外人,还不笑话。〃
尤氏闻言惶恐道:〃是侄儿媳妇糊涂,没管好她们,〃说着瞪了那些姬妾一眼,〃还不滚下去。〃
众人平时仗着贾珍宠爱,并不把尤氏放在眼里,但见王子萱在,她们也就一声儿不吭地退下了。
〃珍哥儿媳妇你也就太软弱了,珍哥儿胡闹你管不住也就罢了,怎么连几个奴才也压不住呢。〃王子萱索性摆起了长辈的谱儿。
尤氏只低着头不说话,但想想自己在这府里的境遇,又难免有些委屈,一时眼圈就红了起来。
王子萱见状叹了口气,〃你的苦我和老太太如何不明白,可你再怎么说是这府里的女主人,该管的就要管。现如今你们这边又没个在朝中的人,我们那边老爷也不是个能说得上话的,万一由着珍哥儿闹出点什么来,可如何是好?〃
尤氏见王子萱语重心长,便将难处吐露了几分,〃您侄儿的性子,您也清楚,除了老太太发话,谁的话他也听不进去。我平日百依百顺的他还不给我好脸色,我若是再开口劝他……〃
〃怎么?他还能把你休了不成?再说了,蓉哥儿今年也十三四了,不爱读书也就罢了,亲事总不能耽搁了罢,你们内里这样,谁家愿意结这门亲?〃元春和贾珍差了十万八千里,蒋家还犹豫呢,贾蓉是宁国府的正经小爷,这亲事恐怕更难说。
〃可不是么,我也为蓉哥儿谋划过几家,但人家一听说是我们家,就不乐意了。〃提起贾蓉的婚事,尤氏不禁满面愁容。
〃所以你们更该收敛点,你就算劝不动珍哥儿,也得把里面管好了,你是这家的正经主母,是贾府如今的宗妇,还管不了几个下人?〃
正这时,奶娘抱着四丫头惜春来了,王子萱想起前世是老祖宗见惜春可怜,将她抱到荣国府去的,今日一见惜春,跟贾兰同年,却瘦瘦小小,话也不会说几句,见了生人就哇哇哭起来。
〃罢了,你这段时间好好把家里整顿整顿,该惩治的就惩治,该打发的就打发。估计你也没精力照顾四丫头,我就先抱过去,正好元丫头出嫁了,老祖宗心情不大好,让四丫头过去,也热闹些。〃说着,抱过惜春,替她擦去满脸的泪。
尤氏本就懒怠管这个小姑子,闻言便让奶娘去收拾惜春的东西。
王子萱又说了几句该如何管束下人,处理家务之类的话,见快到了吃晚饭的时候,才带着惜春回了荣国府。
贾母见王子萱带了惜春回来,就道:〃我本想过让人去接她过来,但又怕她哥嫂不答应,就罢了,你怎么今日想起把她抱过来了。〃
王子萱回道:〃媳妇今儿个本来是闲着无事去那边坐坐,可一见四丫头,父母不管,珍哥儿又是那样,尤氏连家中事务还管不过来,这孩子好不可怜见儿的,便做主把她抱来了。正好顶上元丫头的位置。〃
贾母抱着惜春,叹了口气,〃这孩子真是怪命苦的,你做的对。〃又道:〃珍哥儿越来越不像话了,他老子又不管。〃
〃媳妇的意思,是不是让老爷去说说,毕竟是一家人,打断骨头连着筋,我们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胡闹。〃
贾母道:〃正是,万一出了什么不光彩的事儿,到了地下,我老婆子有何面目见老嫂子。〃说着叫来贾政,如此这般的嘱咐了一回。
贾政平日虽看不惯宁国府的做派,但人家毕竟是族长,他也不好多管,今日听老祖宗嘱咐一番,回屋又听王子萱说起珠儿的仕途,他也再不好坐视不管,第二日便叫来贾珍,板着脸,孝悌规矩的说了一通。
贾珍已听说昨儿个二婶母去过东府,今日又被二叔叫来训了一顿,心里十分纳闷,不知这西府二房为何突然管起他们家的闲事。
又听贾政道:〃你可别不把我的话当耳旁风,最近我可盯着,你要是再敢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来,我管不了你,也要把你老子叫回来管你。〃
贾珍虽然是族长,但贾政到底是长辈,他也不敢不应。回去果然收敛了不少。
作者有话要说:今儿个早点更~那啥,出门前上来补一句,谢谢np和爱萌妹子~么一个~———这里是语无伦次了一天不得不上来请假的分割线——————今天布吉岛为啥说话写文都语无伦次,感觉刚从火星回来一样,不太会讲人类语言了~为了不把本文写成火星文~妙子特来请假一天~明天补上!还是那句话,妙子一言驷马难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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