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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李怀也知道他在怕什么,只是这种事不是怕就能解决的,李怀也不是认命,只是她很清楚,世间因果循环,各有各得业报,很多事强求不得。就好像他当初救了那拉氏,灭了一魄是一样的,那拉氏因为他安然的活了下去,而他却因为少了一魄,不能正常生长,也永远不能见到日光。
“晖儿?”李怀叫了声窝在躺椅的小人儿,没人接腔,应该是睡着了。
敲敲走过去,舒适的躺椅里,那像是天使般的孩子紧闭着双眼,他的脸色因为少了一魄显得很苍白,像是透明的,小巧的鼻子微微皱了下,样子很可爱。李怀轻笑,伸手把他抱在怀里,自己躺在躺椅里,跟着他一起入睡。
李怀浅眠,她怕睡得沉了,等会出去所有人都在找她。
弘晖醒来就发现自己又整个人窝在李怀胸口,像是惹人怜惜的小猫咪,当即没好气的撇了撇嘴,“又把我当小孩子抱着!”
他话音刚落,低笑声就在他头顶传来,接着他的脑袋被人狠狠的蹂躏了两下,“怎么?我不能抱吗?你就算是在大,在姐姐眼里都还是小孩子。”
“又弄乱我头发!”弘晖不满的瞪李怀。
“莫恼,姐姐帮梳好就是。”李怀起身,把他放在地上,拿过梳子开始给他梳发。
弘晖一直没长大,他浑身上下都还是五年前醒来时候的模样,只有头发在长,五年过去,他的已经长至腿弯。弘晖很不爱打理,但他却从来没说想过剪发。
他的心思很简单,不能长大,长头发也是好的!
李怀知他的心思,所以也不提,不过每日都会抽时间来给他梳发。
用红绳子帮他绑好发尾,李怀摸摸他脸,习惯性抱起他往外面,“我们去看兔宝宝,它们今天应该都睁眼了。”前天围猎,李怀活捉了只怀孕的兔子,刚带回空间,就生了窝小兔子,弘晖很喜欢,一直围着转,宝贝的很,不过那些小兔子都不睁眼,有些可惜。
听李怀说它们今天能睁眼,弘晖本来很高兴,但被抱着去看小兔子,让他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他抱怨“姐姐我能走,你不要老抱着我。”
李怀脚步一顿,像是突然想到似的干笑道,“习惯使然,习惯使然!”说着赶紧把生了气的小家伙放在地上,让他自己走。
弘晖刚醒来那会,每次他走动的时间久了,魂魄总是一小心出来体内,然后他就会走着走着就突然倒在地上,有几次甚至磕在石头上,看的李怀心疼的要命。最后为了在发生这种事,每次弘晖想去走走,或者去看什么东西,李怀总是抱着他去。
久而久之,这都成了习惯,以至于后来弘晖的魂魄和身体契合了,她依然改不了。
空间里已经不是常年不变的白日,自从知道弘晖不能见光后,李怀就把空间调成了永远的夜晚,不过月亮很大,不至于看不清东西。
两人蹲在小兔子的窝前,欣喜的看见小兔子真的睁开了眼,小东西正睁着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她们,弘晖伸手摸摸它们,咯咯笑了起来,“姐姐。它们真可爱!”
看着他笑,李怀也笑了,晖儿,你开心就好。
作者有话要说:更!更!!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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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8。。。
围猎进行到第六日;沙俄有使节来访;那使节还是沙俄权倾朝野的摄政王索菲亚。康熙帝收到这个消息,并没放弃围猎立即打道回京;而是遣了大阿哥和几个小官员回京招待。
这样的做法其实很嚣张;不过现在的满清确实有对别国嚣张的本钱;说来这沙俄和中土积怨多年,从明朝便开始;起先一直被他们打得无招架之力,只到二十年前康熙帝发动反击战;沙俄在雅克萨之战惨败于大清,那之后,两国对势,大清便一直是压倒性胜利,当然这也有一部分归功于当年缔结的《中俄尼布楚约》。
沙俄惨败后,每隔数年就会派使节来访,明面上是说来促使两国邦夹和谐,实质里却有探大清底蕴虚实的嫌疑,好备以后毁约交战之用。康熙帝知沙皇大帝的心思,却也没小气,本着泱泱大国的风范,康熙帝对来使可谓礼遇有加。
不过今些年来,沙俄越来越不把大清看在眼里,时不时他们还不顾当年签的条约任意越境打劫,虽然沙俄官方声称那只是国里个别人擅自行动,和沙俄无关。可伤害已造成,不管是不是个人行为,沙俄人对大清的挑衅还是有目共睹的。
基于这个原因,康熙帝便不想在给沙俄面子,所以才有了沙俄摄政王来访,却只有大清皇子和小官员接待。
康熙帝的本意压压沙俄近几年的气焰,谁知道这索菲亚听闻只有皇子和小官员接待,也不气恼,直言想去木兰围场陪大清皇帝陛下围猎。
满清人擅长骑射,康熙帝有心让索菲亚见识见识,便也没婉拒。
不过为防万一,还是增调了五万近卫兵在木兰围场。四爷正好是这次负责巡视围场的,晚上巡夜,白天还得陪康熙围猎,没两日下来,四爷便得了风寒。
病情虽不重,身子却是不如从前,李怀一直劝四爷先放了琐事休息休息,不过都被四爷拒绝,其实李怀也知道,这个时候是非常时期,四爷暂居这个位子自然是不能出半点茬子,不然以为定是难在朝堂上立足。
若是在夺嫡浪潮愈演愈烈的朝堂不能立足,那四爷所有的付出都将功亏一篑,别说四爷不愿,李怀也是不想看到这情况的,所以最后四爷拒绝安静养病,她也没多强求,只是每日都监督着四爷喝药,暗自祈祷四爷的病早些好。
索菲亚来后,围猎暂停一日,康熙帝设宴招待,然后例行交流,客套几番。
第二日,围猎临时改为骑射比赛,说是摄政王索菲亚的儿子,小王子想见识见识大清国人的骑射,准备讨教一二。
人家既然已经提出,本就有心在骑射上打压沙俄人的康熙自然乐见,让人渣了靶子,围好场地,便领着索菲亚,带着一杆子皇子国戚,官员大臣去了现场。
索菲亚这次带的人不多,不过看身姿,应该个个都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厉害人物,那个小王爷年岁不大,面容上看只有二十来岁,是那种宽肩蜂腰的男人,很精瘦。
“陛下,听说大清男儿个个擅骑射,几乎都是马背上长大,我一直仰慕,所以这次父王来防便也来了,不知陛下可让我向他们讨教一下。”可能但凡王子都傲气,所以这小王子虽然说的话句句婉转,带着敬意,语气却十足的嚣张,他那口气,俨然一副随时能把别人踩在脚下的拽模样。
“既然戈洛王子有心讨教,那就让朕的儿子陪你过两招吧。”说着,康熙帝大手一挥,看向自己下位一排的儿子,自豪的道:“你们出来一人陪戈洛王子过过招。”
这话的意思比之戈洛的话还嚣张,大意是,他也不特指,随便出来一个都能打败他戈洛王子。大阿哥,太子,五阿哥率先站了出来,最小的十四阿哥也不甘于后表示愿意一战,几人都是骑射场上的好手,特别是大阿哥和五阿哥,战场上都是有名的人物。
而太子站出来,只是因为他身为储君,这个时候不想让大阿哥占了风头,不过他的骑射却也是没话说,当年教他骑射的武师傅可是大肆夸赞过。
至于最小的十四阿哥站出来,大部分都是因为年轻气盛,见到人家年岁没大他多少,早早起了比较之意。
剩下的几个阿哥也接着站了出来,他们虽然骑射不比大阿哥他们,却也是在戈洛说得擅长骑射一行里,为了给康熙争光,他们现在已是蓄势待发。
一行请战的阿哥里没有四爷,他刚带病巡视完围场过来,还没了解什么情况。谁知道戈洛见他也一身阿哥装扮,竟然没早早陪着他们来会场,以为也和他一样是个不按规法却极为被看重的人,当即向康熙道:“陛下,我喜欢你这个儿子,我要和他比骑射。”
人家既然已经挑了人,刚放了大话的康熙自然不会推辞,虽然他明知四爷最近在病中,但话已经放出去,君无戏言,他是断然不能收回“那胤禛,你来陪戈洛王子过两招。”
识眼色的侍卫赶紧选了马过来,李怀站在四爷后面,看着他的脸色那么差,想代替四爷上场,可话还没说出来,四爷已经拒绝,“我没事!”
“你有事也会说没事!”李怀气呼呼的嘀咕了一句,见四爷自顾牵过马缰,拿过弓箭,忙不放心地拉着四爷衣袖小声说,“阿玛小心,真要是身子真受不住,你可千万别勉强,身体最重要。”
虽然四爷点了头,不过李怀并不相信四爷会放弃,她太清楚四爷,他那性子上来,这场比试怕是不胜不会罢休。
戈洛王子的马是他自己的马,一匹毛色红亮的汗血宝马,和他主子一样眼长在头顶上,“为了证明双方没作弊,我们用对方的马来比怎么样?”
他问的是四爷,眼里晶亮,李怀觉得其中有阴谋。
四爷应该也觉察到,他看了他的马两眼,还没来及答话,就听他又道:“我这马可是马王,日行千里,是匹世间罕见的纯种汗血宝马,当初它野性甚大,没人能驯服,你看,它现在多温驯。”
很明显,这是炫耀,这是挑衅。偏这挑衅四爷还必须得接。
两人换过马,戈洛便先上了马,四爷也不甘落后,利落上马,彼此对看两眼,四爷就伸手拉缰绳,他不拉还好,这一拉,身下的马便急躁的跳了起来,嘴里还嘶叫连连,看样子是意思到不是自己的主人,想把四爷甩下马。
这种烈马,需要驯服方可被人骑,戈洛换马,其实就是为看这戏码,因为他很清楚自己的马有多难驯服,也更清楚,这马现在只认他这一个主人。
若是四爷驯服不了戈洛的马,骑射比赛就算赢了,也是一场完败,四爷很清楚,所以他拉紧马缰,努力不让马把他甩下去。
因为关系家国荣辱,场边的人都在看着,却没人敢说话。
其实驯马并不难,力气大,骑射好的话,驯服一匹马那只是时间的问题,四爷以前也不是没驯服过烈马,只是他现在大病,身子虚,根本没力气,现在别说用蛮力驯马,就是不被马甩下去也是难事。
马在疯狂甩人,四爷好几次差点被甩下来,李怀看着,手心在出汗,她望向康熙,眉头虽然微皱,却没叫停下来的意思,想来是一定要四爷制服那马不可。
四爷本来就病着,被那马折腾这厉害,脸色已经苍白,但他依然不服输的拉紧马缰,不下马,不认输。
看着眼前随时可能被甩下马的四爷,李怀实在旁观不下去了,去他妈的国家荣辱,没了四爷,还要屁的荣辱。她腾了一扑上去,双手齐用的拉下那马高高抬起的一只蹄子,死死往地上按,然后握拳重重击在马腿的折骨上,只听疙哒一声,那马嘶叫着跪在地上,与此同时,四爷被马甩了出去,李怀见状,顾不上手骨的震疼跃起扶着四爷安全落地。
一连串的动作下来,众人从震惊,到不可置信,再到哑口无言。半天下去,竟然没一个晃过神来。最后还是李怀叫了句,“阿玛没事吧,头晕不晕?你高烧本来就没退,又被那马晃了那么久,身子怎么吃得消……”
四爷站在地上一直在晃,他头很晕,想吐,可当他看见李怀满是鲜血的手,顿时心疼一阵痛,他一把抓住李怀还想藏起来的手,哑着声音问,“是不是很疼?流了这么多血,还肿了,别是伤了骨头,得赶紧找御医……”
李怀的手很疼,钻心的疼,怪不得人常说十指连心,原来真的很疼入心扉。“阿玛我每次,就是破皮,流了血,不怎么疼。”这话自然是说谎,刚才那一拳下去,李怀明显感到其中一根手指的骨头断开了。
“你是什么人?竟然打伤我的汗血宝马!”戈洛王子刚也在震惊,现在回过神,看见自己那匹世间罕有的纯种汗血宝马惨叫连连的跪在地上不起,大惊失色,于是怒气冲冲的叫了句。
李怀扶着还在处在眩晕中的四爷,将其不着痕迹的护在身后,然后回头对上戈洛王子气愤不已的脸,冷哼道:“戈洛王子口中世间罕有的汗血宝马即便再强悍,再野性难训,现在还不是一样乖乖跪在我大清陛下面前,你看,它现在是不是更温顺了?”
作者有话要说:祈祷能保持到完结,吼吼
069。。。
被人拿自己的话堵的哑口无言;戈洛气得手只哆嗦;看着李怀的眼睛更是冒着熊熊烈火。李怀气势不减,大眼瞪了回去。
“制服马有何了不起;我们要比的是骑射!我要和他比骑射!”不甘被李怀的气势所压;戈洛指着四爷强词夺理;全然忘记当初他鼻孔朝天的夸自己那马无人能驯服。
他不提还好,一提就让李怀想起四爷险些被踏在马下;当即就气不打一处来,“我阿玛人在病中;即便你赢了也是胜之不武。”
“怀儿,无妨,我同戈洛王子比便是。”与生俱来的身份不容四爷面对挑衅找借口,所以纵使他现在极度头重脚轻,身形乱晃,他也不畏缩地站了出来。
李怀看四爷这状况已经像是随时要昏倒,那能让四爷应战,但她也知道四爷的性子,若没康熙的命令,四爷定是情愿死在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