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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林奈看着他边走边扔橘子的背影,不知为何,忽然觉得一阵心酸。
恍惚中,她想起在出发前往英国的那天,飞机上,他对她唱过的那首歌的歌词:
You take my hands and it feels like home(你牵着我的手,感觉很有家的味道)。
家……他的家……又在哪里呢?
“奈奈班长,知不知道,有你在的地方……真的……很有家的温暖呢!”那是昨晚,他们洗完澡,又缠绵了两次后,他在她耳边呢喃过的一句话。
当时,她闭着眼,倦极地倒在他的怀里,他以为她睡着了,其实,她只是懒得睁眼,意识,仍然清醒。
那个傻瓜!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抬起的脚果断地调转方向,当林奈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冲动地向着龙雅的方向跑过去。
那一刻,她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不想放他一个人,舍不得让他一个人……
……
透过透明的车窗,将林奈向龙雅追去的那一幕看在眼里,仁王好心情地“噗哩”一声,转向坐在他身旁,正面无表情盯着那一幕的柳生比吕士,揶揄地打趣道:“妹大不中留啊!搭档,你这个坏巫婆,是时候该退场了吧?”
一如既往,比吕士回应他的,还是冷冷淡淡的一瞥。
习惯性地推推鼻梁上的镜架,比吕士无声地在心里叹口气,收回目光,靠向椅背,一脸若有所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见状,仁王“噗哩”一声,凑过来,开玩笑地问柳生,要不要他试着用用“铃奈幻影”,安抚一下他这个妹控?
这句话,终于让柳生有了反应,不过——
“铃奈她……不是平胸。”柳生面无表情地看着仁王,很平静地这样道。
闻言,仁王的嘴角抽了抽,而就在这时,早早坐在他们身后,将刚才一切都看在眼里的幸村,适时伸出手,很是体贴地把两个橘子递给仁王,微笑着道:“雅治,凑合着用吧!”
“不过,美人部长,这两个橘子会不会太大了,我记得铃奈好像刚刚才到B啊!”和幸村坐一起的来栖,看到幸村手里的橘子,像想起什么,忙出声提醒。
“呵呵,不用,雅治是专业的诈欺师,你要相信他绝对有能力把C变成B……”幸村笑得很温柔,看着满头黑线的仁王,道:“对吧,雅治?”
敏感地察觉到幸村这句话背后的威胁,于是,本来只是开玩笑、抓住机会调戏调戏搭档的仁王童鞋,这一次,是真的笑不出来了。
“铃奈幻影”——
噗哩!这算不算是自作孽不可活?
作者有话要说:要相信,林奈童鞋是舍不得龙雅滴~
PS:感谢an图图tu和catscats123的霸王票,╭(╯3)╮
重逢
他承认,他真的是个很恶劣很恶劣的男人。
×××
她在卧室里帮他整理衣服,他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用围在脖子上的毛巾胡乱地擦着湿漉漉的头发。
将最后一件衣服挂进衣柜,她回过头来,正巧就看到他擦头发的样子,扑哧一声,忍不住笑了出来。
这家伙……他是把自己的头发当稻草揉了吗?
笑着笑着,她无奈地在心底叹了口气,想了想,还是举步向他走了过去。
“我来吧!”她问他要来他手里的毛巾,拉着他,让他在床边坐下。
简单地用干毛巾帮他弄干头发上滴落的水珠后,她拿起一旁早就准备好的吹风机,插上电源,替他吹头发。
“呜——”吹风机的声音划破空际,强劲的暖风拂过,她的手指,在他墨绿色的发丝上,穿插而过。
他很乖地坐在床上,安静地看着站在他面前,正在帮他吹头发的她,恍惚中,想起了那个他在她面前,第一次丢脸失控的夜晚,无意识地弯起嘴角。
时间过得真快呢!从他开始追她、到他们正式开始交往、有了亲密关系,不知不觉,已经过了将近四个月,只是,如今再回忆四个月前发生的那些事,依稀好似隔世。
想起,刚刚在机场,他对她说的那些话,其实,每一句,都是故意的。
因为清楚她的性格,熟知她的脾性,所以他才会故作大度地告诉她,她有一个好哥哥,哄劝着要她听她哥哥的话。
可是,真正的他,他知道,自己根本就没那么大方——会说那些话,不过是以退为进而已。
他是不是很恶劣、很虚伪?在她面前,一直一直在装可怜、扮弱受,目的,只希望勾起她的愧疚感,好让她心甘情愿地多疼他一些。
他的奈奈班长……真是个傻女孩呢!连他在扮猪吃老虎都不知道——或者,不是不知道,而是真的把他当成了一个孩子,尽可能地宠?
他说过,他不当一张好人卡就能被打发的男配,所以,对她,他真的会不择手段。
不择手段地耍无赖,不择手段地去撒娇,只因,他的奈奈班长爱当大女人,于是,他摸摸鼻子,乐得为她做小男人。
从没想过,一向漫不经心的自己,有一天,会这么喜欢一个人,可惜,他却不知道,到底该不该自私地把她留在他的身边。
昨天的舞会,格雷特公爵有问他,有没有想过,他要怎样才能给自己的女朋友安全感?
他是善变的双子座,对很多事,他只有三分钟热度,以前他习惯了漂泊、习惯了流浪,就算他有心为了她在日本久居,但时间长了,他知道自己,不可能真的受得了。
老头告诉他,网球是能看到巨大梦想的东西,为了这个梦想,当时年纪还小的他,毅然选择离开越前家,提着网球拍,一个人去流浪——他喜欢挑战、酷爱刺激,这样的他,和习惯了脚踏实地、只求平稳过一生的林奈,实在有太多不同。
“年轻人,看你女朋友的样子,应该是个乖乖女吧?好的高中、好的大学,毕业后再找一份稳定的工作,是她人生的大致走向……呵,真想不到,你会喜欢这种类型的女生呢!”当时,看着在舞池里,和来栖、里香玩得高兴的林奈,格雷特公爵在龙雅耳畔,笑着说了这么一番话。
格雷特公爵对龙雅说,“从你过去的那些经历中,我一直以为,你应该会选择像塔蒂那样的女孩当你的Soulmate,毕竟,你和塔蒂有共同的话题,相似的生活环境,从不是那种会在一个地方停留太久的人,你们的体内,藏着不安定的血液,一成不变的生活模式,只会一点一滴磨灭你的斗志,或许你现在觉得没什么,但是一年后呢?五年后呢?甚至是十年后呢?”
“当你白发苍苍,重新回忆年轻时候的自己,是否会因为没有去更多的地方闯荡而有所遗憾?这样的你……又该怎么给那个女生安全感?年轻人,喜欢一个人,可不是用嘴说的,很多现实问题,都要仔细考虑清楚……”
“不要再觉得什么都无所谓,也不要认为自己现在还年轻,以后的事以后再打算,如果你真的想和那个女孩走一辈子,是时候,该为自己的未来规划规划了……”
“我看过你的比赛视频,只要稍加磨练,你绝对有足够的实力挑战这个世界,可惜,日本那块小小的岛国,真的不适合你……”
也许,他很不想承认格雷特公爵对他说的话,但是,他却找不到任何话语,出声反驳。
梦想和现实,选择和决定,很多他不想去考虑的问题,□裸地摊开在他面前,该怎么选该怎么做,对他来说,真的是个难题。
恍惚中,她关掉了吹风机,把吹风机收起来后,在他身边坐下。
“在想什么?”她出声问他,伸手,按了按他不自觉皱起来的眉头,笑了:“像两条毛毛虫似的,丑死了。”
闻言,他无意识地笑笑,没有说话,更没有再像平时那样,装可怜地缠闹她。
他心里有事,她知道。
“有没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她在心底叹口气,想了想,还是出声问他。
他沉默,许久,才抬起头来,冲她弯起嘴角,道:“我肚子好饿!”
她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好一会儿,才淡淡地接过他的话茬,问他:“那你想吃什么?”
“面!”果不其然,他说了这个词。
“冰箱里只有泡面。”
“加两个蛋。”
“嗯。”
她闷不吭声地起身,准备去厨房帮他煮面,但是,她才刚走过他的身边,冷不防地,他伸手,从后抱住她。
“奈奈班长,你生气了?”他也站起来,热热的呼吸喷在她的发上,苦笑一声,开口。
她没有回答,确切地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生气?也许吧!只是,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
“不是肚子饿了么?”她垂眸看着他环在她腰上的手,“如果还想吃面的话,就放开我,不然,饿死你,我可不负责。”
最后这句话让他闷闷地笑了,微微一用力,他把她拉向床铺。
没有料到他会来这一招,猝不及防的她,仰面倒进柔软的大床,只是,不等她起身,他整个人已经压了过来。
他压在她的身上,他们两个人的距离靠得很近,鼻尖对着鼻尖,她能清楚地闻到从他发上传来的洗发水味。
“还说没有生气?”他弯着唇角,张嘴,咬了一口她的下唇。
她微微红了脸,别扭地想要挣开他,可惜,未果。
他的力气大得出奇,如果不是他自愿离开,她根本撼动不了他分毫。
“让开!”有些恼羞成怒地,她对着他闷闷地吼。
“不让不让!奈奈班长,我现在肚子好饿,你行行好,先让我解解馋吧?”他又开始耍无赖,甚至,还开始动手,无耻地脱她衣服。
“越前龙雅!”她又急又羞,下意识地挣扎,却是轻易地挣开了他的禁锢。
她一愣,扣上自己刚被他解开几颗的衬衫钮扣,坐起身。
他跟着蹭过来,从后环住她的身体,习惯性地把下巴搁在她的肩膀。
她的耳畔,听得到他的呼吸,隐隐,有些急促。
这样的他……真的很反常!
“有心事?”她软下语气,伸出手,像对待孩子似地,轻拍他搁在她肩上的脑袋。
他没有立刻说话,沉默了许久,才状似无意地开口问她:“奈奈班长,你有没有想过……你想要的生活,是什么样子?”
想要的生活?
她微微一愣,不解地扭头看他,但是,他垂着眸,从她的角度,只能看到遮住了他眼睛的刘海,在他脸上投下的那层阴影。
“为什么问这个问题?”
“只是突然有些好奇。”他漫不经心地勾起一边的嘴角,抬起头来。
那么近的距离里,她看清了他的眼睛,很幽邃。
她不语,偏过头,垂眸,再度看着他环在他腰上的手,许久,才道:“我不知道……”
“……”
“以前,只是因为那是父母的希望,只是不想让别人看笑话,所以,我逼自己努力去念书,告诉自己,做什么事,都要做到最好、力争最佳……”
“念优秀的小学,读重点高中,考名牌大学,然后,完成一份漂亮的档案,进一家效益很好的公司,赚很多很多的钱,让朋友羡慕,让敌人嫉妒,让父母骄傲,这些,就是我一直以来,都在努力去做的事……”
“可能是从小受的教育所致吧?我的人生,我的目标,每一个阶段,都被定格在方格里,一步一个脚印,慢慢地往上爬,想要爬到最高点,却没有去想过,最高的那个地方,到底是什么样子……”她的人生,和许许多多的人一样,很像是一个固定模式,照着已定的剧本,全力以赴地演。
“还记得以前我找你回教室上英语课,在天台和你说过的话么?”她没有看他,只是一个劲地盯着他的手,一字一句,慢慢地说:“当时的我,告诉你,假若你没有能力改变这个世界,那么唯有先勉强自己适应这个世界的游戏规则,这就好像,生存和生活,只有当一个人可以在这个世界生存了,他才有余力去享受生活,而现在的我……还在生存和生活之间挣扎,没有任何的筹码,去想象我想要的生活是什么样子,所以,你问我的这个问题,很抱歉,此时此刻,我真的没有办法给你任何的答案。”从来,她都不是一个爱做梦的女生,她的脑海里,考虑到的,都是很实际、很现实的问题。
“我承认,我这个人真的很无趣,对于一般女生来说,觉得浪漫的烛光晚餐、漂亮的首饰、高档的礼物,在我看来,不过是浪费。我会想,既然你有钱准备烛光晚餐,既然你有钱买漂亮的首饰、高档的礼物给我,为什么就不能把这些钱都存起来呢?现在物价飞涨,东京的房价很高,或许,我们可以把钱存起来,买保险、买基金,花在更多有利益回报的投资上,不是更好吗?”这些问题,都是曾经,她和忍足之间的矛盾,当时,别扭的她,并没有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忍足,只是皱着眉,埋怨他太奢侈、太浪费,让忍足觉得自己不过是剃头担子一头热,两人之间的矛盾,或许就是从那时候开始,一点点累积起来的。
现在,她不想重蹈覆辙,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