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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
清澈的眸光,染上一层晦暗,身侧的手,无意识地捏着自己的裙摆。
下一秒,她抬起头,流着泪,勉强挤出笑,对他说:“我知道,侑士,我都知道!可是,我真的不能和你分手,因为我……怀孕了呢!”就算是说谎,就算是不择手段,只要有一线机会,她都要把握。
她已经把自己所有的筹码都投了进去,即便前方万劫不复,她也认了!
她的话,是一道雷,忍足不敢置信地看着她,僵立在原地,久久无法反应。
就在这时,“啪”地一声,那辆不知何时停在他们身后的劳斯莱斯,缓缓地降下了后座的一扇车窗。
与此同时,一道威严的女声,从车里,冷冷地飘了出来。
“你刚才说,你怀了谁的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我真心觉得兔子GN在把自己往死路上推啊……
76、巧合 。。。
林奈从厕所回来的时候,正巧,有听到龙雅对忍足说的那些话。
只是,让她印象最深刻的,唯有那句:
“她开不了口的事,我会替她说;她不愿意做的事,我来帮她做,说她想说却不会说的话,做她想做却没勇气做的事……”
想说却不会说的话?是啊,曾经,她喜欢过忍足,很喜欢很喜欢,可惜,别扭的性格使然,她不想承认也不会承认这一点;想做却没勇气做的事?呵,今天如果换成她独自面对忍足侑士和小仓千代他们,或许,她会做的,是像陌生人那般和他们擦肩而过,而非鼓起勇气,神情自若地邀请他们一起吃饭。
之前,在龙雅开口邀请忍足他们一起吃午餐的时候,她有不解过他的动机,可现在,听着他对忍足说的话,她茅塞顿开,依稀开始明白,他这么做的目的。
真正的放下,从来都不是相见犹如陌路的逃避,只有当你可以坦然地面对,大方地承认那些自己未曾开口的过去,才代表,对于那段感情,你是真的放下了。
没有结果的恋情,是一道难以启齿的伤,就好像一个灰色的秘密,鸵鸟地把它藏在心底的最深处,永远不要提及。
什么时候,当伤口愈合,你能坦然地将那个疤痕摊开在阳光下,笑着向人提及,在年少无知的某段岁月里,你曾那样喜欢过一个人,曾为了他,做过这样那样的傻事,却因自己付出的方式不对,而不被人理解,这时候,才能代表,对于那个人、那段过去,你原来已经是真的不在意。
所以,她明白越前龙雅对忍足说那些话的用意。
然而,原以为,在听到越前龙雅告诉忍足,曾经她有多么喜欢忍足时,她会尴尬、会懊恼、会不自然,意外,她并没有。
是被治愈了吗?当那个家伙,肉麻兮兮地对忍足说:“在这个世界,我只会在意奈奈班长一个人的心情,其他人的眼泪,对我而言,连垃圾都不如……”时,有一股淡淡的暖流取代了曾经的心事被人随便吐露的羞愤,只因,那一刻,她有清楚地看到,在说这些话时,那个少年脸上难得露出的认真。
嘴角,情不自禁地弯起,本来,因为偶遇忍足他们而起的阴郁心情,也在那一瞬间,悄然放晴。
于是,当她再回到座位上时,她的脸上,恢复了一贯的自信强势,面对忍足时,她也能自然地扯出微笑,回应忍足看她的复杂眸光。
和忍足四目相对的那一瞬间,她神情自若,而忍足的表情……却带着明显的怔忡失神,见状,坐在忍足身边的千代,受不了地出声,借口身体不适,硬拉起还在失神中的忍足,匆匆和他们告别。
忍足他们离开后,她和龙雅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
短暂的沉默,她想了想,终于开口,轻轻地对龙雅,说了一句谢谢。
谢谢,他替她说了她曾经想说却不会说的话;谢谢,他用了最果断的方式,帮她结束了她的曾经。
以她对忍足的了解,今天过后,她知道,他们不会再有交集——因为忍足的骄傲和自尊,不会允许。
这样的结局,很和平。
至少,她和忍足两个人,即使遗憾,却不会彼此怨恨,上演最熟悉的陌生人。
她的谢谢,让龙雅挑了挑眉毛,似笑非笑地靠近她,他道:“喂,奈奈班长,记不记得我和你说过,对我,永远也不要说谢谢?”话里,隐约透着一丝不满。
她但笑不语,直接伸手勾下他的脖子,也不管这里是不是公共场合,很霸气地在他唇上,重重啵了一口。
“以吻为证,这是最后一次对你说谢谢,以后,再也不会了!”就算以后他求着她对他说谢谢,她也不会说了!
闻言,龙雅满意地勾起嘴角,猝不及防地抱住她,脸贴着她的脸,鼻顶着她的鼻,零距离的接近,让她能清楚地看清他晶亮的眸子中,盛着的满满笑意。
“那么,我也以吻为证……”他吻吻她的唇,“刚刚是最后一次主动对其他女生笑,以后,再也不会了!”
会让她感觉不舒服的事,以后,他再也不会做。
他冷不防的一句话,让林奈微微一愣。
原来……他有注意到……
“我说过,在这个世界,我只会在意你一个人的心情,这句话,是认真的……”他凑近她,轻轻地咬着她的耳朵。
这句话,很肉麻!可是,她唇边的弧度,还是无意识地加深,听在耳里,甜在心底,并没有自己所以为的那么无所适从。
这样的感觉,才是真正的恋爱,对吗?
……
窗外,午后的阳光正好,可是,在东京某医院的VIP病房里,四周的气压,却很低。
千代红着眼睛,像个受惊的兔子一般,瑟缩着躲在忍足的身后,她的手,紧紧地拉着忍足的衣角,掌心里全是濡湿的汗水。
忍足夫人就坐在正对他们的那张高级沙发上,紧抿的嘴角,凌厉的眼神,吓得千代连大气都不敢出。
忍足侑士的姐姐,忍足惠里奈则沉默地站在忍足夫人的旁边,脸上的表情,是难掩的无奈和疲倦。
刚刚惠里奈和忍足夫人一直坐在后座,所以,对于小仓千代对忍足侑士说的话,她都有听在耳里。
当听到小仓千代爆出那句狗血言情剧里的台词,说自己怀孕了的时候,惠里奈真是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前几天,惠里奈瞒着忍足夫人,赶去东京帮忍足侑士救场,费了一番唇舌,安抚完小仓千代后,她回到大阪,在忍足夫人问起她怎么会去东京时,硬着头皮,扯了一个谎,说是林奈和忍足闹了矛盾,她接到忍足侑士的求救电话,赶去东京帮忙。
“哦?侑士到底做了什么,让铃奈生了这么大气?”对于惠里奈的说辞,当时忍足夫人只是优雅地端起杯子,轻啜了一口黑咖啡,问得漫不经心。
“呵、呵呵,不就是小情侣之间的小打小闹么?呵呵!”惠里奈一脸讪讪,圆谎圆得很辛苦。
“铃奈也会对侑士小打小闹?”将手里的杯子搁上茶几,忍足夫人淡淡地抬眸看了惠里奈一眼——就是那一眼,有那么一瞬间,让惠里奈错觉,侑士的那些事,母亲大人是不是很早就心知肚明了?
不过,好在,下一秒,忍足夫人缓了神色,低眸,用指腹轻轻摩挲着腕间戴着的翡翠镯,话锋一转,不咸不淡地道:“如果是小打小闹,那么由你出面解决,应该已经没事了吧?”
“呵、呵呵,当然!”惠里奈偷偷松了口气,只是,她气才松了一半,忍足夫人的下一句话,让她整颗心又悬了起来——
“那好,既然已经没事了,那么这周你就让侑士带铃奈回本家吃顿饭……我有好久没见过铃奈了,怪想她的。”这句话,不是商量,而是命令句,而且,语气还是绝对的不容置喙。
惠里奈不由得开始头皮发麻,本想让侑士把铃奈找回来救救场,偏偏,当忍足侑士挂掉和铃奈的通话,情绪失控地掀翻了那桌子菜时,惠里奈知道,要侑士带铃奈回本家,估计是没戏了。
无奈之下,她只好继续硬着头皮,对忍足夫人撒谎,说忍足侑士定了机票,要带铃奈出去旅游,可能没有办法回家,结果——
“这样啊……那这个周末,你就陪我上铃奈的家走一趟!她和侑士都交往半年多了,两个人,也该定下了,毕竟,侑士快高三了,是时候和柳生家商量一下,送这两个孩子一起出国留学的事了。”几句话而已,就把惠里奈惊得瞠目结舌,急忙出声想要制止,换来的,是忍足夫人犀利的一眼。
怕再反对下去,会引起自家母亲的怀疑,遂对于忍足夫人要上柳生家拜访的事,惠里奈不好强硬阻止。
于是,六神无主的惠里奈便给铃奈打了电话,发了消息,希望铃奈看在自己和侑士交往半年的情分上,帮忙演出戏,可惜,事与愿违,她始终联系不上铃奈,无奈,她只好打电话给忍足侑士,和他商量对策,但,电话那头的忍足侑士,除了沉默还是沉默,害得惠里奈只能一个劲地干着急。
万般不愿,惠里奈却还是熬到了忍足夫人上门拜访柳生家的这天,本来,刚进柳生家时,见铃奈他们不在,聊了几句后,见柳生夫人又对铃奈在学校的事一无所知的样子,惠里奈稍稍安了心,不遗余力地开始扯谎误导柳生夫人,说铃奈不是和芳井他们出门旅游,而是不好意思和家里人说,自己和男朋友忍足侑士一起。
对于惠里奈的话,柳生夫人在最初的惊讶后,倒也没有多加怀疑,忍足夫人适时开口,和柳生夫人商量两个孩子的事。
见忍足夫人态度诚恳,言辞谦逊,柳生夫人很快便对她有了好感,不一会儿,两位母亲便找到了共同话题,在那边相谈甚欢。
看着两个越聊越投机的妈妈,惠里奈悄悄抹了把汗,正暗暗庆幸着这关居然这么简单就能过时,不想,柳生铃奈的哥哥柳生比吕士回来了浅/草/微/露 整/理。
因为几个小时前有通过电话,得知林奈这阵子一直和柳生比吕士在一起旅游,所以,很自然地,在比吕士到家后,柳生夫人就问起了忍足侑士的事,还在看到比吕士身后没有林奈时,柳生夫人暧昧地对比吕士笑笑,开玩笑地询问比吕士,铃奈是不是要和男朋友继续约会,才没和他一起回来?甚至,柳生夫人要比吕士别再帮妹妹保密,说自己这个妈妈其实很开明,对于女儿交了男朋友,不会说什么的。
听着柳生妈妈和比吕士的对话,惠里奈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也顾不得什么,在一旁,拼命向比吕士使眼色,希望他能帮一下忙。
以前,忍足侑士和铃奈在交往的时候,惠里奈曾去过立海大几次,对铃奈的哥哥比吕士并不陌生。
然而,不知道是比吕士没有看懂惠里奈的眼神,还是其他什么原因,比吕士很平静地推了下眼镜,对他母亲说:“确实,这些天,铃奈的男朋友也在游轮上,不过,我记得现在她男朋友的名字,并不叫忍足侑士。”说着,像想起什么,比吕士看向惠里奈,道,“如果没记错,惠里奈桑,铃奈和你弟弟很早就分手了,上次我去冰帝探望铃奈的时候,有看到忍足君和另一个女孩子在一起,向周围冰帝的学生打听过才知道他们的关系……难道短短几个月,忍足君又和那个女孩分手了吗?如果是这样,那还真是遗憾……毕竟,当初忍足君为了这个女孩,可是和铃奈闹得很不愉快,这件事,全校皆知呢!”故作惋惜的一句话,是一枚炸弹,引爆之后,威力惊人。
惠里奈绝望地抚额呻吟,实在不敢去看自家母亲的表情。
因此,忍足夫人拜访柳生家的最后结局,可想而知——
听懂比吕士暗示的柳生夫人,当场变了脸,很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把惠里奈和她母亲狼狈地赶了出去。
忍足夫人是第一次遭受到这种待遇,惠里奈就算不去看她的脸色,也想象得到那一定相当难看。
重新坐回车上,惠里奈再不敢去看身边的母亲,缩着肩膀,像个小媳妇似的,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
“现在,可以把你知道的事全说出来了吧?”深吸口气,用最快的速度冷静下来,忍足夫人用足以冻死人的声音,幽幽地开了口。
在这样的气场压迫下,惠里奈自知忍足侑士的事再也瞒不下去,遂只好老老实实地把她知道的事,全部交代了一遍——当然,其中也包括了小仓千代的自杀,对忍足侑士的穷追不舍。
惠里奈每说一句话,就发现自己母亲的脸色沉了一分,等她口干舌燥地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完后,忍足夫人的表情已经沉得比锅底还要黑。
接着,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忍足夫人命令司机以最快的速度赶去东京,然后,尽责的司机,还真好死不死地选了个最狗血的时机,抵达了目的地,在公寓楼前,让忍足夫人听到了忍足侑士和小仓千代的那番对话。
“你刚才说,你怀了谁的孩子?”
闻言,忍足侑士和小仓千代明显就是一震,久久做不出反应。
见状,忍足夫人的耐心告罄,也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