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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信封是今天去越前家时,南次郎交给她的——来自美网举办方的邀请函。
当时——
“少女,你真的决定,要和少年在一起了吗?”打完球回来,龙雅和龙马进了浴室洗澡,南次郎肚子饿了,盘腿坐在后院,偷偷地烤鱼。
卡尔宾就守在南次郎身边,巴巴地瞅着南次郎手里的鱼,喵喵地叫着。
她路过后院的时候,南次郎有出声叫住她,把她喊到身边,问了她这么一句话。
那一刻,南次郎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的玩世不恭,有那么几秒钟,让林奈开始怀疑,面前这个人,和之前她刚走进越前家,用那种热切的眼光盯着她、说她辛苦了的猥琐大叔,到底是不是同一个人。
“网球是能看到巨大梦想的东西,如果只停留在一个地方,视野就会变得局限,有再好的天赋,也会一点一滴被磨灭。”他拿起烤得半熟的鱼,凑近了,闻了闻,卡尔宾喵喵地叫着,伸出爪子,想要夺食,“不行不行,这是我的下午茶!”南次郎对卡尔宾挥了挥手,这次说什么也要誓死保护自己烤好的鱼。
抽空,看一眼怔忡中的林奈,他顿了顿,继续道:“在一起,很多时候,可不是用一张嘴说说就可以,想要得到多少,势必就会失去多少,你们……有做好失去的准备么?”说着,南次郎从怀里摸出一张白色的信封,示意林奈接过,“我想,这个东西,应该让你交给他比较好!唉!儿大不中留啊!这就是青春啊青春!”话落,哈哈大笑了起来,又恢复了那副不正经的表情。
可是,就是这短短几分钟的对话,在林奈的心里,掀起了不小涟漪。
现在……
想着刚刚和龙雅的通话,再看到面前这张邀请函时,林奈想,她已经明白,自己该怎么做了。
只是,还没等她付诸行动,第二天,在她离开家门的时候,那辆停在街角的黑色劳斯莱斯,打破了她所有的计划。
……
装修雅致的咖啡屋里,只有她和忍足夫人两个人,相对而坐。
黑衣黑裤又戴着黑墨镜的保镖,如两尊门神那般,站在咖啡厅的大门前,阻止着外人的进入。
很明显的一个事实,这家咖啡屋,已经被人包了场。
一人一杯,她和忍足夫人面前,都有一杯冒着热气的黑咖啡。
“喝了那么多家店的咖啡,还是这家店的黑咖啡,最能入口。”伸手,端起面前的杯子,忍足夫人笑着,开口打破沉默。
“是啊,这家店的老板,手艺不错。”林奈弯起嘴角,也是一派从容自若。
“好久都没看到你了,最近和侑士处得不错吧?”轻轻吹着杯上冒着的白雾,忍足夫人故作不经意地这样问。
闻言,林奈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
“抱歉,一直没有机会和您说,我和忍足侑士……已经分手了。”垂眸,看着杯子里浑浊的液体,林奈轻轻地回答。
她并不觉得,她和忍足侑士之间发生的事,忍足夫人会一点都不知情。
“哦?就为了那个叫小仓千代的女生?”果然,忍足夫人的脸上,没有露出任何意外的神色。
“不是,和其他人无关,分手,只是我和忍足侑士两个人的事。”林奈的语气,不过单纯陈述事实的口吻。
手中的动作一顿,忍足夫人抬起头来,深深地看着林奈,许久,才问她:“理由?”
“性格不合。”她习惯性地挺直脊背,迎视忍足夫人的眸光,不畏不惧。
忍足夫人静静地注视了她很久,半晌,缓了表情,哑然失笑道:“傻丫头,性格不合,可以慢慢磨合,就为了争一时之气提出分手,实在不像你啊!”话里,满是哄小孩子的口吻,仿佛林奈和忍足侑士的分手,在她眼里,只是小孩子闹矛盾罢了。
“您说得对,为了争一口气提出分手,不像我会做的事,所以……”林奈笑了,看着忍足夫人,一字一句,缓慢却坚定地说,“所以,我和忍足侑士之间的分手,是认真不是赌气!”
话落,林奈有敏感地发现,对面的忍足夫人,沉了脸色。
但是,她没有任何畏惧,继续自己该说的话:“之前,我很感激您给我这个机会,和忍足侑士在一起,也很谢谢您,愿意卖我一个面子,不再监视他的一举一动,我以为,我也许能和他走下去,可惜,现实始终不是想象,两个人相处,并不是努力磨合了,就真的能合得来,勉强让两个合不来的人继续在一起,最终的结局,不过是彼此折磨。”
“既然是折磨,那么,就不该一错再错,果断地放手,才能给彼此,寻找真正幸福的机会。”她说的,是心里话。
忍足夫人沉默,端起手里的杯子,幽幽地抿上一口,一脸的若有所思,并不说话。
她不出声,林奈也不会开口,拿起勺子,继续搅拌着面前的咖啡,林奈的表情,平静无痕。
不知过了多久,忍足夫人轻轻地叹了口气,放下手里的杯子,抬眸重新看向林奈。
“既然你这么坦白,那么,我也不再拐弯抹角了。”忍足夫人决定开门见山,“铃奈,你很聪明,虽然我们只见过几次面,但是,每次和你说话,我总会看到年轻时候的我,特别是那天,当你咄咄逼人地质问我,把儿子当成犯人一样看管就是我所谓的母爱时,说实话,我欣赏你的勇气……”
“我活到现在,敢像你这样和我叫板的人,不多,不过,你最让我喜欢的,还是当时,你对侑士的维护,好像不管发生什么,你都会坚定不移地站在他身边,相信着他、帮助着他!”
“侑士和我的关系并不好,他的自尊心很强,不喜欢被人牵着鼻子走,而我,习惯了掌控,认定他只有跟着我为他铺好的道路走,才能真正的成功,逼着他做了很多他不愿做的事,虽然我并不觉得自己有错,但是,我们之间越来越恶劣的关系,让我不得不开始反省自己的方式是不是真的错了……”说到这里,忍足夫人不觉面露苦笑,“可惜,就算意识到自己好像真的错了,我也拉不下这个脸,主动和他修好……直到你的出现……”
“那天,你对我说的话,我到现在还记忆犹新,你说得对,侑士他不是我养的宠物,他有自己的思想和判断力,我不该把他当成一个囚犯那样监控,所以,在你承诺,你会陪在他身边,帮助他的时候,我二话不说地撤了对他的所有监视……”
“在和你的对话中,我看得出来,你很在乎侑士,后来,从尾田他们那边了解到的情报,得知你在冰帝为侑士做的那些事,更是让我相信,你是真的有能力,代替我照顾好侑士,侑士不是个完美的孩子,他现在的年纪,还需要成长,你知道他需要什么,也有足够的能力帮他得到他想要的东西,所以,把侑士交给这样的你,我很放心。”正是因为如此,她才会彻底放手,没有再派人在暗处继续观察他们的一举一动,希望能给林奈和侑士足够的空间和自由,发展出最自然的爱情,可惜——
“很抱歉,我可能要让您失望了。”林奈苦笑着,打断忍足夫人的话,“我没有您想象得那么伟大,也没有您所以为的那么坚强,我不完美,我和忍足侑士一样,也需要成长,我的性格里,缺少和他互补的东西,我没有耐心,和他一起成长,我和他一样……需要的,是一个能包容我、理解我的人,带着我,慢慢成熟。”而这个人,就是龙雅。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不会再给侑士机会了,是么?”忍足夫人紧紧地盯着她,不愿放过她脸上任何的变化。
“是!”几乎没有任何犹豫,林奈斩钉截铁地回答。现实不是偶像剧,很多人,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破镜重圆,永远,只能是童话!
林奈把话说得很绝,忍足夫人定定地看了她许久,最终,还是长长地叹了口气。
这时,咖啡屋的门口处,传来一阵骚动,两个女孩在门口叫嚣着,想要闯进来,但是被两个保镖死死地拦在门外。
“你去看看,外面发生什么事了?”眉头微蹙,忍足夫人不悦地命令守在不远处的另一个保镖。
“是!”接到指示,男人迅速退下,不一会儿,又赶了回来,俯身在忍足夫人耳畔,轻声汇报着什么。
林奈漫不经心地端起变凉的咖啡,有一口没一口地喝了起来,暗暗思忖着自己什么时候可以起身告辞,并没有多余的心情,去理会无关紧要的事。
刚刚,她是在出门去赴龙雅约会的时候,被忍足夫人半路劫到了这里,虽然她有及时发短信给龙雅,说自己临时有事不能出门,却难保那个不好骗的家伙,是不是真的会相信她的说辞。
因为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所以林奈没有注意到在听完保镖汇报后,眸光微微一亮的忍足夫人。
因此,当满脸泪痕的小仓千代和一脸愤愤的安部川奈绪被保镖“不小心”放进来时,林奈着实愣了一下。
小仓千代一直低着头,默默地垂着眼泪,而安部川奈绪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忍足夫人身上,两个人进来后,谁也没注意到侧对着她们的林奈。
“忍足夫人,我尊敬你是政治界的名人,可是,你无缘无故污蔑我父亲泄露了病人的病例,吊销了他的医生执照,让他无法在医院里立足,甚至,你还在我们校长面前泼我脏水,说什么我行为不端,硬要把我赶出冰帝,到底是什么意思?!”一看到忍足夫人,安部川奈绪就直接对她开火,连敬语都省了,看得出来,安部川奈绪的情绪相当激动。
不过,这也怪不得安部川奈绪,先是被自己青梅竹马的男朋友以及好朋友背叛,接着,她父亲又莫名其妙失业,昨天,她居然又收到了学校要开除她的通知!这一连串的事情加起来,压得她快要喘不过气,本想今天去学校,问校长要一个公道,却不想,在校长室外,她听到了小仓千代苦苦哀求校长的声音,以及校长被缠得无奈时,松口而出的那些真相——
“小仓同学,你求我真的没有用!与其你跪在这里求我不要开除你,不如你好好和忍足夫人认个错,求她放过你!就算我是校长,但是……很多事,我也是身不由己,你也体谅我一下吧!”听到这句话,安部川砰地一声推开校长室的门,在校长和千代的错愕下,皮笑肉不笑地询问校长,她被开除的事,是不是也和忍足夫人有关?
校长虽然没有回答什么,但是他脸上的表情足以说明一切,于是,安部川奈绪二话不说地拉起小仓千代,决定去找忍足夫人要个公道。
在准备坐地铁去大阪的那一路,千代有在一个路口看到那辆熟悉的劳斯莱斯,安部川见她表情不对,询问之下才知道那原来是忍足夫人的车,遂当机立断,拦车跟在那辆劳斯劳斯后面,这才一路追到了这家咖啡店。
一路上,安部川想了很多,越想越觉得自己父亲失业,也和忍足夫人脱不了干系,毕竟,她父亲任职的医院,是忍足家旗下的产业。
“忍足夫人,我不记得我有哪里得罪过你,你为什么要这么整我?”她没有心情拐弯抹角,奋力在两个保镖的钳制下挣扎着,大声叫嚣,只想为自己讨一个公道。
“忍足夫人,忍足夫人,求求你放过我,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千代也呜呜地哭泣,被一名保镖抓着胳膊,苦苦哀求。
听到安部川奈绪和小仓千代的声音,林奈端着咖啡的手,明显一顿,但是她没有回头,也不会出声,眼观鼻鼻观心,安安静静地当一个听众,看一出闹剧。
忍足夫人没有理会安部川奈绪和小仓千代的质问,只是不耐地冲保镖挥了挥手,暗示他们把她们赶出去,一句话也懒得回。
安部川奈绪不死心,努力叫嚣着,千代也流着泪,呜呜地哀求,两个人的模样,真的不是一句狼狈可以形容。
待耳畔重新恢复了安静,忍足夫人拿起一旁的手帕,优雅地擦了擦嘴,看向对面的林奈,问她:“没有什么需要问我的么?”
“……没有。”林奈垂着眸,习惯性地搅拌着杯子里的咖啡,表情依旧很淡。
很明显,对于刚刚那段插曲,她是真的兴趣缺缺。
忍足夫人不觉面露失望,想了想,还是决定开口:“小仓千代的家里,开着一家海鲜店,但是,最近被突击检查,查出来食品质量和卫生环境不过关,我和有关部门打过招呼,不会让小仓家的店轻易过关;山口幼子的父亲虽然是迹部集团的高层,但是我手里有她父亲挪用公款的证据,相信以迹部家那小子的手段,要把这颗毒瘤拔掉,不会是什么难事;至于刚刚那个叫安部川奈绪的父亲……我发现他居然背着医院,偷偷把病人的资料泄露出去,所以,前几天,我已经吊销了他的医生执照,直接让他回家吃自己,相信这十年内,不可能会有医院和诊所收留他……”
“至于小仓千代本人,她谎称自己怀孕试图污蔑侑士,安部川奈绪的行为也不检点,在网球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