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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琳想摇摇头,告诉他们不介意,但是麻醉剂的药效太强烈,吴琳只能控制自己的眼皮动弹。看着吴琳一副僵尸的模样,约翰幸灾乐祸地给了吴琳一个大大的笑容,那笑脸只让吴琳很想一拳揍上去。
“琳,好好休息吧,趁着你还没真死。”
吴琳愤怒的样子娱乐两位,也让两个人放心了一些,还能够表现出生气,那么她应该已经脱离危险了吧。没几分钟,探望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吴琳猜想,应该没有人注意到她左臂的那个追踪器吧?不然现在她也不可能安安稳稳地坐在这里,想等伤好后怎么跟约翰比试一下的问题。又或许,是这个追踪器做的太好了?是跟肌肉一个质量所以没发现?不管怎么说,没发现就没办法取出来,没取出来……就不会爆炸。
纠结半晌,吴琳渐渐感到疲惫,周围的一切又开始变得模糊起来。
****一个小时后****
当护士想要进去为吴琳做一下小检查,看有没有问题的时候,在吴琳的病房门口看到了一个金发的男子。那人也不进去,只是站在玻璃窗外静静地看着里面的人。护士略有些奇怪,她也看到过这个病人的丈夫,长得也不像啊?可是,她几乎只见到过病人爱人这样静静等着。
那个人转身时,身上带着的气质让护士本能地觉得有些危险,再联想到吴琳身上是枪伤,她脑中开始脑补出一个感人的爱情故事。不过,工作还是工作,她走上前,以为这个人要问里面病人的情况。没想到一个错身,那人已经离开了玻璃门前,慢慢地消失在护士的眼中。这一点儿插曲最终被护士忘掉,不仅是时间的短暂和工作的繁忙,更因为他们之间并没有说什么特别值得注意的话能够让她记住的。只是下班后才想起来,脑补过一个爱情故事。
****
吴琳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被难受醒的。浑身上下没一处不想动的。鼻子,胸口,屁股,尿道和手臂是最难受的地方,虽然也没有什么痛觉,但是她想翻身啊!密密麻麻仪器让吴琳根本没办法动弹,身体也软绵绵的没办法动弹。她好难受……
这种被困住的感觉越发严重了……
每隔几个小时,她就要醒一次,想翻身却不能动。
这种状况一直持续了三天。
到了第三天的时候,吴琳强烈要求被放出去,她的恢复状况并不算坏,但是医生坚持让她再在这里呆两天,条件是能够放宽见其他人的时间。
有了约翰或者芬奇的陪伴,她果然好多了。没有再那么难受,身上的各种管子也渐渐不需要了。特别是导尿管和导粪管,她真心觉得不舒服,就算只是心理上的作用,她也难受。
出了ICU以后,一切都变得容易了许多。出了ICU,她也不需要整天插着生命迹象显示仪,氧气也从氧气面具变成管子类型的,鼻饲管也被拔了出来,两根身体|下方的管子也拔了出来。身体的知觉开始渐渐恢复,她终于能够感觉到疼痛了。
第一次觉得疼痛也是件好事情,毕竟这代表她还能够感觉。突然想起来Johnny Cash的那首Hurt,她第一次听的时候还是跟着蝙蝠侠的MV一起看的,被虐得半死以后决定爱上Johnny那沧桑的嗓音。
她一共在医院呆了三个多月,这完全是吴琳自作自受。
在第二个星期的时候,吴琳坚持要出院,结果第二天伤口就又崩了,然后被送回医院继续做护理。所以不管吴琳怎么强烈要求,约翰和芬奇坚持让吴琳多呆几天,结果呆着呆着……就三个月了。吴琳觉得自己骨头都躺酥了……
怎么样也要做一些恢复性的健体生活,她锻炼出来的身体就这样在三个月内又悲催了。
三个月间,出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麻烦。
吴琳身上因为有各种伤口,结果约翰被调查了,因为怀疑有家暴。吴琳也对着约翰幸灾乐祸,当然这种小事情被芬奇搞定,并且约翰的确没有“家暴”过她。
芬奇因为吴琳不能跟着出去,就也帮着约翰做一些调查,结果错认加害者为被害者,被悲催地下药了。当约翰说起这个的时候,吴琳也冲着芬奇各种挤眉弄眼,调侃了好几句“下的是什么药?”
好在这两个人知道吴琳已经无聊到某种程度了,也就没有跟她计较。
约翰作为吴琳的假丈夫,到吴琳的公司里为吴琳请了假,用的理由是吴琳下班回家时候被抢劫,抢劫的时候中枪受伤。跟吴琳比较熟的几个人陆陆续续来看了看吴琳,可是毕竟交情还不到两三个月,知道吴琳的也还没有多少人,吴琳也就没有什么探视者。
值得一提的是布鲁斯。
这个一开始对吴琳表现出很大兴趣的人,在吴琳崩了伤口又躺回医院以后,突然来到医院,对吴琳郑重地告了一次别。这一次之后,吴琳再也没有见到布鲁斯,不管是医院还是公司。
吴琳又缺失了好几次一起跟芬奇和约翰出去做任务的机会,但她没有特别难过,养精蓄锐。她已经再次想明白了,想要知道机器怎么出问题的,首先就要明白机器是怎么做成的,在什么情况下会出问题,而芬奇就是知道这些事情的完美人选。
耐心……
她需要耐心地等待,直到她真正知道一切的那一天。
作者有话要说:此章过渡
但是里面有个小信息来着。提示:布鲁斯。
别把他忘了。
☆、第 四六 章
“新号码,琳女士。”
“啊,真是一天都不给我休息的时间啊。”
“琳女士,我似乎记得你才是那个总想着出去的人吧?我相信约翰也会高兴接过这个人的。”
“别!我去,我去!告诉我是谁,基本信息有吗?”
“朱利安·劳森,他似乎有不少假名,不过我已经找到他最近用的那几个了。地址也有三个,祝你好运。”
电话那边被芬奇挂掉,吴琳揉了揉还有些隐隐作痛的肩膀,总算不用天天做这些无聊的工作了。骨头都快生锈了!
准备好以后,她穿上了常规的那套衣服,现在出门还需要一件大衣,但下午的时候,当让光照在她身上时,暖暖的感觉已经不会让人感到寒冷。
劳森实际上比较难追踪,她在三个地址里倒是选中了另一个地址。三个地址里的房间根本是空的,要么就是彻底跟劳森无关。但其中一个空房间内,她找到了一些有着其他名字的信件。这告诉吴琳这人真的很会隐藏,并且明显是有什么需要被隐藏的东西,否则根本不需要埋得这么深。
那么,埋得这么深是因为他有麻烦呢?还是他要给人制造麻烦?
等芬奇把所有信件上的名字做了对比以后,吴琳得到了一个新地址。在这个地址附近蹲了一个下午,她果然找到了劳森。
知道了劳森的行踪,一切都变得简单起来,她在跟踪人的技术上已经有所发展,而手机上那个能够强制配对的更是方便。劳森总共就接受了两个电话,一个他叫那个人为老板,另一个是弗德里克,没有全称。两个人的电话号码芬奇都没有一下子查到对应的人,所以看起来,劳森是加害者的可能性比受害者高很多。
第二天因为有了强制配对后就能够用GPS找到他,吴琳溜进他现在住的地方,翻看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吴琳找到了一把枪,和消音器。看起来……她已经能够百分之八十确定这个人是加害者了。问题在于,他想加害于谁?他受雇于谁?是那个老板?还是弗德里克?
从对话中,吴琳可以猜测到那个什么老板的让劳森害怕,而弗德里克则似乎在为他做事情。所以这是一个类似于中间的那种人?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吴琳还没来得及做更细致的调查,她就接到了芬奇的电话,让她过去接一下约翰。和她不一样,约翰不能在医院有什么数据,他有以前调查出来的结果,而她没有。
事情似乎是因为一个抢劫犯,约翰正在做卧底的工作,果然发现了内鬼。内鬼引爆了一个炸弹之后又冲着约翰和另外那个搭档开了枪。
医院里,吴琳看到躺在病床上的约翰,心中不禁还是抽了两下。她很少见到约翰伤成这样子,就没见过这么虚弱的约翰。一个连小肚子都锻炼得跟钢筋铁骨似的人,现在躺在病床上,虚弱地需要人扶才能站起来……
吴琳走上前,故作轻松地冲着约翰笑笑:“看,这下我们扯平了。你是太想休息一下了吧?不过说的也是,芬奇从来不给休假时间啊。”
约翰没说什么,严肃的样子让吴琳还是有些担忧。严肃的约翰可不好惹,为了不让约翰觉得她太罗嗦,她赶紧走上前,把人扶起来,悄悄地在医院消失。
“把我放到图书馆。”
“你确定?要不要去我哪儿给你上点儿药?医院给你做什么检查了吗?”
“别担心,死不了。我会去把这个混蛋抓到的。”
“混蛋?真难得,这人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儿了?”
约翰一抬眼,眼中的凌厉让吴琳感觉到压力:“会开枪射杀自己伙伴的人。”
吴琳安抚性地拍了拍约翰的后背:“总有这种人的,别太难过。”
约翰像是才反应过来一般,冲着吴琳笑了笑,这种笑容从来都不是让人轻松的那种:“你是这种人吗?”
“嗯……我希望自己不是。”
“呵,希望?这么说,你是喽?”
“我只是不能确定。”
“不确定什么?不确定你是不是这种人?还是不确定谁才是你的搭档?”
这个话题让吴琳猛地抬头,直视近约翰的眼睛里。他的眼睛是灰蓝色的,一般,他的眼睛是湛蓝色的,心情愉快的时候,他的眼睛是绿色的。吴琳的犹豫并没有让约翰做出什么过激的反应,他只是再次将眼神挪开后,有些飘忽的声音传入吴琳的耳中:“永远不要对我开枪,不然……”
吴琳没有回话,剩下的时间,他们都挺安静的。吴琳在脑中反复地想那一句话,“永远不要冲他开枪”,这究竟是什么意思?是她终于被他接受,当成同伴了?还是他还在怀疑她,所以给出的警告?
如果……如果他不希望她背叛,那么隐藏那些信息……算是背叛吗?
怀着这些沉重的想法,吴琳把约翰放到了图书馆,芬奇正好在电脑面前。他告诉吴琳那个有弗德里克在名字里的人已经查到是谁。那个人原名弗德里克·波拉,是一个王子,在做进口生意,看起来倒是挺奉公守法的,但是……进口生意,有几个是奉公守法的?
吴琳也不敢在图书馆多做逗留,毕竟她跟踪的那个不管是不是加害者,总会有麻烦,她已经耽误了少说一个小时了。
开始查找他的GPS信号,吴琳找到一个“热点”,这人停留的时间超过了十分钟,并且不是这两天吴琳观察到的常去的地方。本能地觉得疑惑,吴琳决定顺着自己的心意去看一看。没想到一看就看出麻烦了,里面各种NYPD的凶案警探。吴琳差点儿撞上其中一个,她装作不经意路过的样子,好奇地往里面看了看。旁边有一个长得跟彼特差不多却穿着FBI衣服的人阻止了她:“女士,我们正在工作,请不要打扰我们的工作。”
吴琳的脸立刻变成了羞涩再加上点儿好奇的样子:“抱歉,我……我是店主的朋友,他……他还好吗?”吴琳刻意地模糊了“他”,并且用了很久没用的中式英文,这样不管这店主是男是女,应该都能混过去。
那人的表情立即变得有些沉痛,上来就来了一句:“哦……我很抱歉……”
吴琳立即显露出惊讶,随后转成哀戚:“这样……他是个好人……那……那我不打扰你们了……”
她的背影让里面的人感觉到有些萧瑟,尽管她的面色也的确很沉重,不管里面是谁,仍然是一条生命。现在,他要做的就是把那个人抓住,绳之以法。
吴琳立即翻出手机的GPS,劳森离这里还不算特别远,吴琳随手撬开一辆轿车,向着劳森的方向进发。很快,她便追上了步行的劳森。那人身穿着黑色的大衣,看起来的确很有杀手的范儿。奇怪的是,劳森似乎停了下来,吴琳眼尖地看到了劳森从大衣兜里抽出一把带着消音器的枪,赫然就是半天前吴琳在他家找到的那个。
行动或是不行动,只在一瞬间。
车内,吴琳的手毫不犹豫地放在枪的扳机上,瞄准那个人的肩膀,抢在劳森能够开枪之前一枪命中。等确定劳森不会再开枪以后,她才有时间看了看被劳森瞄准的人。仅仅只是一眼,吴琳就觉得这个人长得十分眼熟,总觉得在哪里看见过,但她确定没有。
光着的头让吴琳不禁想起以利亚,胸口有些隐痛。以利亚已经被逮捕,但是……监狱里不过是以利亚另一个不算太自由的“家”而已,就算不能出门,他还是能完整地控制所有势力。
尽管脑中飞速闪过各种猜测,这个人究竟是谁,但吴琳手中的动作却一点儿不慢,把劳森抓着就走。他手里的枪掉到了地上,吴琳想捡起来,劳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