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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翰怀疑地看了看莫子，转向吴琳，示意她解释。
吴琳耸耸肩，把手摊开：“他是我的POI嘛，不能离开我的视线，然后他又恰巧跟黑道上的人很熟悉。我都还没说自己是谁他就已经知道了，所以……”
“他也喜欢蝙蝠侠？”
吴琳听到以后轻咳两下，这才忍着笑容问：“哟，你怎么知道的？”
约翰也一如既往挂着那“又调皮了”的表情：“西装男？（Suitman？）”
吴琳也笑得很欢乐：“那是那是！”
莫子却一脸严肃地来了一句：“西装男怎么了？难道不是吗？游走在法律之间，破坏着黑帮的阴谋。”
吴琳和约翰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了些许了然，吴琳比约翰还多了一丝如释重负。莫子不知道机器，正如大多数人一样，尽管他看起来知道的很多，但是对于机器却从未有过怀疑。吴琳记得在短短的相处时间中，她知道莫子是阴谋论的人，指不定就有“机器”的阴谋论，只是从未有过证据。
很快，约翰就把绑好的两个人扔进吴琳开来的车的后备箱里，并且给卡特打了个电话。在给卡特打电话的时候，约翰特意冲着吴琳笑笑，吴琳会意一笑，这是对她的进一步信任。就算她其实已经知道除了弗斯科，还有一个人在跟他们工作，只是，知道和被告知是两码事。当然，莫子并没有听到对话，吴琳的耳麦在每次任务开始就已经和芬奇、约翰的联机了而已。
约翰开着车，迅速地离开了现场，路上，他跟吴琳解释，那两个人抢劫了铂金，只不过他还没有等到找到这两个人把铂金藏在哪儿了而已。而必须迅速离开的原因，则是因为弗斯科和他HR的联络人已经快到门口了，信息是芬奇刚刚追踪到的。
在约翰把吴琳和莫子在安全屋放下后，他迅速地把后备箱的人交给了卡特。
另外一边，吴琳和莫子已经再次把自己收拾好。莫子跟她想象中的一样，绝对有洁癖或者怪癖。他专门告诉吴琳，哪些东西是消了毒的，让她放心用，哪些是需要小心一点儿的。吴琳嘴角抽搐地看着讲解地很欢的莫子，很想告诉他，其实她就算在医院里也没这么谨慎。
深夜的时候，吴琳被一个电话惊醒。吴琳看着睡得很熟的莫子，心中还是觉得这个人虽然看起来年纪挺大，其实心理年龄大概还不到他年龄的一半吧。说起来，她还不知道莫子究竟多大？
吴琳把目光转向那个电话，显示是未知来电。吴琳心中一沉，几乎是一瞬间就想到了那个人。震动响了好几下，吴琳才按下接听。
电话的那头非常安静，甚至感觉不到那头有谁。
然而，帕尔夫的声音在片刻后还是响起：“从现在开始，你必须恢复一个星期跟彼特报告。”
“我知道了。”
吴琳的声音显得有些疑惑，帕尔夫的声音听起来比平时更加低沉一些。如果说三个月前，她连管都不想管。但是……躺在病床上的日子实在很难受，所以她反思了很多。最终从帕尔夫的各种行径来看，他的确是在为吴琳好。但不管怎么说，她仍然无法原谅帕尔夫用母亲来逼她杀人，并且这也是一个吴琳觉得奇怪的地方。为什么非要让她改变？
如果说帕尔夫的任务仅仅是训练她，难道不杀人就不能毕业吗？如果仅仅是这样，为什么不直接让她死？她记得，有很多次，她都已经快要死不活了，不是？为什么一定要逼迫她？
答案似乎就在嘴边。可她并不敢深想。她向来对这些事情没有什么概念。
这一次，帕尔夫要她恢复每个星期的汇报，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帕尔夫本人无法再控制吴琳的行踪。
那么什么情况能够让帕尔夫无法控制吴琳的行踪？
一个情况就是帕尔夫本身有事情，卧底之类的，没有办法跟吴琳联系。但是鉴于他已经在卧底状态，仍然跟吴琳联系，也从未提过让吴琳恢复每周的汇报。那么……就只剩下另外一个可能性。
帕尔夫受伤，或者要死了。知道他无法接听，所以才让吴琳恢复每周的汇报。
得出这个结论后，吴琳几乎没有想，就下意识关心了一下帕尔夫：“你没事吧？”
帕尔夫闷声轻咳了一下，随后吴琳就听到了他的笑声。不算是恐怖，没有威胁性，同样也没有让吴琳起鸡皮疙瘩，反而……似乎是一种轻松的感觉。出乎吴琳的意料。她一直以为帕尔夫不会笑，或者说，帕尔夫就没有感情吧。不……也不对，应该说，帕尔夫所有的感情都被压抑的太好，吴琳就算知道他或许是为她好才训练，但是仍然没有办法接受那种“帮助”，更无法接受他“帮助”时完全没有感情的样子。
“没事。做得好，琳。你已经学会了大部分，剩下的只有实验。记住，做你需要做的。”
说完，帕尔夫挂掉了电话，徒留下吴琳走神。
这不算是吴琳听到帕尔夫说的最长的一句话，但绝对是最有感情的一句话，有那么一瞬间，吴琳觉得自己似乎对他的厌恶消退了不少。直到他说“做需要做的”。需要做的事情，永远都不是把一个人的生命带走。永远不会是答案。永远！
吴琳在心中越发坚定自己的信念，她直到自己的信念或许在很多人看来会十分幼稚，可这就是她给出的答案。就像是蝙蝠侠一样。她更害怕自己一旦不受控制，会变成什么样。但是，她脑中又想起了约翰。约翰明显也会杀人，不，他已经在她面前杀过人了。那么……为什么她还是没有害怕约翰？也没有讨厌？仅仅只是有些膈应。杀一个人，和杀很多人，真的没有区别吗？更准确的说，杀这个人，和杀一个人，有区别吗？
吴琳暂时无法给出答案。
更重要的是，她要去找帕尔夫吗？应该说……来得及吗？怎么找？从哪儿找？
帕尔夫的生命，一样也是生命啊……
作者有话要说：补完~
下一章……我努力…………………………
总觉得会被说圣母 但是我不介意。琳妹子就是这样的人。她会讨厌一个人，会恨一个人，但是不管怎么样，她觉得生命至高，就算是仇人有危险，她照样回去救。（请参照蝙蝠侠 。）虽然后面会慢慢变……但本质不会改变，琳妹子从头到尾都是一个有点儿圣母的好人，并且我为之骄傲~
比较重要的PS：安全屋那个梗不是我原创。是Fanfic里面某个Crossover的梗。我忘了是哪一个了 反正是white collar crossover with POI里面的某一个……挺少的 总共就4个 所以我就都看了……基本重点就是Mozzie的安全屋是Finch的财产。嗯，以上。
PPS：Mozzie管琳妹子叫的是Lady Suit，叫El是Mrs。Suit，然后叫John就是Suitman，叫FBI们就是Suits。
PPPS：我在找Mozzie的资料时发现两个很囧的事情 所以……为了不出现囧事，Mozzie的背景还是由我来弄吧 。
PPPPPS ：我找到一首好适合POI的歌（里面所有人都符合的感觉 ），Black Lab的This Night
☆、第 五十 章
帕尔夫有些无奈地看着自己胸口附近的伤口，有很多次，他都受过跟这个差不多的伤，只是这个女人的枪法够准，血液流失率挺高。另一只手抓着手机，他只是以防万一才给吴琳打了电话。如果可能，他并不想让吴琳知道他现在的情况。不……或许他就是想让吴琳知道，在有着阴影的角落中，他把玩了一会儿手机，开始缓慢地移动了起来。
当吴琳受了同等的伤时，吴琳不管是反应，速度和坚持的时间，都没有帕尔夫快，也没有帕尔夫那么久。帕尔夫没有把手机关上，从他见到约翰·里斯开始，他已经不准备在暗处了。毕竟约翰和芬奇两个人才是彻底隐藏在暗处，无法走出阴影的人。这或许对某些人来说，是优势，但是对于帕尔夫这种已经习惯了各种隐藏的人，他完全有能力把他们的优势变成劣势。
比如，对于这个世界来说，他不存在，所以根本不需要在意自己做了些什么。对于芬奇和约翰来说，不管他们做什么，都必须要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该躲起来的，从来都不是他。
当然，他的劣势就是，永远不能完全知道这个世界的隐藏势力。
两天前，帕尔夫和斯诺找到了“约翰”的行踪，但是帕尔夫清楚的知道，约翰正在吴琳身边。这样一想，这个信息就有些奇怪了。是谁知道了约翰，知道了斯诺在找约翰？这么清楚地直到斯诺和约翰之间的纠纷的，只有一个。
卡拉·史坦顿。
她明显没有死。
就算跟着她给出的线索，很小心地探了探情况，帕尔夫依然没有办法避免那致命的一枪。这么多年，见到狠的人，多了去了，但是卡拉·史坦顿的狠劲儿也能够在前三。毫无犹豫的下手，精准，迅速，帕尔夫几乎听到动静的时候就知道自己躲不过去。能做的，只能是避免最致命的部位。
事实上他的确做到了避免最致命的的部位，却仍然好不到哪儿去。好在史坦顿以为帕尔夫只是一般的CIA探员，并没有想到斯诺是受控于他，所以斯坦顿没有上来补一枪。
就在帕尔夫趴在地上装死的时候，斯诺被要求跟着卡拉离开这个酒店。临走前，斯诺回头，看到了睁开眼睛指了指左臂的帕尔夫。斯诺不禁自嘲，这下倒好，被两个人一起威胁了。双面间谍？似乎是他的老本行。可笑的是，这两方似乎没有一方跟他原本想要效忠的势力不冲突。
那么他究竟为什么要屈服？为什么……要活着……？
等到斯诺和史坦顿彻底离开后，帕尔夫这才爬起来。他的伤势虽然重，但他以前也不知道有过多少次这种伤势了，所以很淡定地给吴琳打了个电话，以防万一。另外……他不禁想，吴琳能不能听出来他的不同？会不会因此而跑过来看看？
或许不会……毕竟他对吴琳还是挺狠的，尽管那只是因为他要训练她，可后面那几个星期不一样。完全不同。从训练吴琳的那一天起，他就看到了吴琳致命的弱点。
对于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那个时候，帕尔夫无论如何都想不通，作为几乎最先说出这句话的“中国人”，为什么会养出吴琳这种奇葩？当然，他现在也仍然无法理解。多年的任务经验也告诉他同样的哲理：对于任何人的仁慈，都有可能最终变成致命的弱点。
只是一开始，他真的不在意。
他得到的信息是，吴琳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弃子，在她已经做出不小的贡献后，才给了她这样一个活下去的机会。吴琳的技能远达不到标准，他的第一个任务就是在两个月内创造出能独立完成任务的人。这个可能性并不高，尤其是当他知道对方是吴琳这种明显半路出家的人。
可是他的确低估了吴琳的韧劲儿，或许，他该说，是倔强。
帕尔夫的嘴角终于勾起。一般来说，不管是什么情绪，他都会习惯性隐藏，不过，或许是伤口吧，他并不是很想隐藏了。二十多年。
他觉得自己该感谢吴琳，真正让他重新拥有了不同于空虚的感觉。或许，是因为他没有专门去找，或许，吴琳是真正的不同。他不知道。只能说，他在一个特殊的时间，找到了吴琳这个对他而言算是特殊的人而已。
他拿出另外一个手机，看着上面的号码，拨通。
电话那边，一个女声想起：“请问，这是……？”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可以还清你弟弟的欠款，并且让他彻底消失在黑道的雷达上。格蕾丝·德芙琳。（出自《黑道医生》）”
“你是谁？”
“你不用知道。”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实话？”
“X街19号104房间。”
说完，帕尔夫挂了电话。
他在之前就做过调查，这个医生是他能找到的最佳选择。她的弟弟欠了黑道一大笔钱，而她正在用她的医术来付款。
****几个小时后****
吴琳看着几乎满地血，不知所措。她最终还是决定来找人，莫子还在睡觉，她只是偷溜了出来而已。只是找到的结果……果然不乐观。最重要的是，这里还留着一个电话，赫然是吴琳唯一能够联络上帕尔夫的方式。
脑中开始想象出各种各样的可怕场景，但她现在也没有办法，在仔细搜查了整个地方以后，她并没有找到任何痕迹。如果他被人带走，那么这个人把追踪轨道擦得很干净，是一个知道怎么消失的人。
知道怎么消失……？
****回到安全屋****
“你到哪儿去了？”莫子焦急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看到吴琳进来的时候直接走上去，表情十分丰富。半是责备半是担忧。吴琳看到这样的莫子心中一暖，随后再次沉下去，一刻找不到帕尔夫，一刻都不安啊……
“莫子……抱歉，我有点儿私事儿，需要你一个人情。”
莫子的表情瞬间变得变成彻底的担忧：“怎么了？”
“这……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