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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陶瓷罐中一个通身黝黑的蛊虫正在大口咀嚼着什么,在它的周围则是血迹斑斑。
2、受伤
第五日,大年初九。
晚膳刚过,展昭和刘兴忠正在书房用茶,有衙役匆匆来报:城东齐家有妇人即将临盆。听到此话,展昭放下茶盏,抄起桌上的巨阙随衙役急急而去。那知府刘兴中一叠声叫备轿,待的上了轿子出了府门,展昭早已不见了踪影。
展昭按那衙役所指方向一路飞奔,来到城东,远远的便听到屋顶上有兵刃相交的声音,不由心下一紧。当下施展轻功如燕子般急掠上屋顶,后面跟着跑的气喘吁吁的衙役,被展昭的轻盈身形惊得半天合不拢嘴。
屋顶上,张捕头率领十几个捕快衙役围着一个身材高瘦的黑衣人,已有几个衙役身上挂了彩,那黑衣人手持一小小布袋,布袋之中隐隐传来婴儿的哭声。
黑衣人显是有些不耐,手臂微动,一些闪着寒光的暗器朝围着他的人飞来,他自己则身形一掠朝远处飞去。
“快闪开。”张捕头大喊,并率先身形一动躲开了一枚暗器。正当他们惊慌失措时,眼前一个蓝色的身影一闪而过,迅如疾风,朝刚刚黑衣人消失的方向而去。
“快看,那是谁?好快的身手。”有人喊道。“好像是京城来的展大人。”又有人答道。“快道人称御猫呢?这轻功果然不凡。张头,我们快追上去帮忙吧。”一个衙役捂着受伤的胳膊说道。“着什么急啊,人家是京城来的高手,我们这些兄弟都伤成这样,一时半会哪那么容易追的上。”应天府的捕头张正看好戏般说道。
那黑衣人轻功明显不及展昭,很快便被展昭飞身赶上,展昭掠至那人身前挡住了他的去路,同时巨阙横在胸前,沉声喝道:“开封府展昭在此,放下手中婴儿。”
黑衣人眼中精光一闪,上下打量了展昭:“原来你就是南侠。今日我魏立山正好领教领教。”说完右手自腰间抽出一柄细长宝剑,挥剑朝展昭刺去。
展昭不敢怠慢,挥剑横档,片刻之间二人便在屋顶之上交起手来,只见展昭蓝色衣袂翻飞,翩若惊鸿,黑衣人身形则状若鬼魅,一时之间竟分不出胜负。
几十招下来,展昭内心震惊不已,此人武功狠辣怪异,不像是中原任何门派所有,心下如是想着,面上却是丝毫不露声色凝神对敌。
黑衣人心下急躁,急于脱身,只见他侧身避开一剑,突然将手中布袋迎向展昭剑锋,展昭大惊急忙撤剑,黑衣人则趁此掠出丈余,一声呼哨,飞身而去。
展昭提气正要追上,忽闻身后破风声起,急忙回身看去,黑夜之中无数闪着寒光的冰冷箭锋直奔展昭而来,展昭凝神以对,将一把巨阙剑舞的呼呼生风,短箭一一被打落在地。
箭雨过后,一群黑衣蒙面之人悄无声息的落在展昭对面的屋脊之上,竟有二十人之多。展昭不动声色的扫了他们一眼,一色的黑衣腰佩弯刀,这些人竟是凌霄山庄的人?难道残害婴儿一案也与映月宫有关?那些人没有说话而是身形快如闪电般朝展昭袭来,很快展昭便与他们在屋顶上缠斗起来。
应天府的一干衙役捕快赶到后,仰头看着屋顶上的打斗,眼睛都直了。“这这是怎么回事?什么时候来了这么多人?张头我们要不要上去帮忙?”一个年长的捕快结结巴巴开了口。“帮忙?我看是上去送死吧?这展昭还真是不简单,一人对付这么多人。快派人回去禀告大人,让他来定夺。”嘴上虽如此说着,但那张正看着屋顶上腾挪翻飞的身影,有一种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
没多久,张正等人看出来这些黑衣人用的是车轮战,意在将展昭拖垮,就算武功再高,也难抵这轮番的攻击。不知过了多久,房顶上的展昭脚下一个不稳,黑衣人的弯刀随风而至砍在了展昭左臂之上,鲜血顿时如泉涌。黑衣人攻势依旧不减,然而展昭依旧面色不变沉着迎战。
但是很快的张正看出不对来了,展昭开始脚步虚浮身形不稳,竟似渐渐开始不支起来。不好,难道是刀上有毒?他自京城而来,若是出了意外恐怕自己不好交代,这时远远的也听到刘兴忠的声音:“你们愣着做什么?快去帮展大人啊。”张正招呼了身旁的几位兄弟,跃上屋顶与黑衣人交起手来。
那些黑衣人见时间拖延的差不多了,又见人多了起来,互相递了个眼色,齐齐撤退。瞬间撤了个干干净净,仿佛从未出现一般。
展昭以巨阙驻地强撑住身体,见有人匆匆过来扶住他嘴里喊着什么,慢慢的他失去了意识堕入了黑暗。
黑衣人魏立山一路急奔回到清风楼,到的密室,刚刚步下楼梯,那灰衣老头便急急冲上来问道:“怎么现在才来?快点,快点。我的小宝贝饿坏了。”魏立山将手中布袋放在地上,一个小小的婴儿露了出来,只见他眸光一冷,出手如电,可怜那婴儿刚出生不到一个时辰,还未来的及看看这人世,便被人活生生害死了。
血淋淋的如鸽子蛋大小的婴儿心脏被放入陶瓷罐中,灰衣人的脸上方才露出一丝笑意,他盯着罐中的蛊虫眼睛一眨不眨。魏立山在一旁小心翼翼开了口:“师父,我们还是尽快离开这儿吧,官府的人迟早会找来的。”
“怕什么啊,不是有你呢吗?我的宝贝还要再等十二个时辰方才真正练成,这期间哪也不能去。”灰衣人满不在乎的说道。
魏立山想说什么终究没开口:师父自从养了这蛊虫后,对他这个徒弟连正眼都不看一下,罢了,帮师傅完成这个心愿就当是报答他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了。
展昭醒来时已是翌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棱撒在屋里,留下斑驳的影子。
展昭觉得除了浑身无力及伤口隐隐的疼痛外,身上并无其他不适,难道说毒已经解了?他挣扎着想要坐起来,不料带动臂上伤口疼的他冷汗一下子冒了出来。
这时门开了,一个身影急急来到床边,扶住展昭:“展大人你怎么起来了?快快躺下。”来人正是刘兴忠。他身后跟着一位提着药箱的大夫:“快,沈大夫,快给展大人看看。”那沈大夫忙坐在床边给展昭号脉。
“怎么样?”刘兴忠一脸焦急。沈大夫沉吟道:“毒性暂时压制住了,但若三日内找不到解药,毒性便会发作。届时展大人恐怕会非常痛苦。”
展昭惊道:“为何展某并未有任何中毒的感觉?”
“那是下官令沈大夫用了全应天府最好的药压制住了展大人体内的毒性,但是也仅只有三天的时间,所以下官恳请展大人即刻回京,京中名医甚多,展大人身中之毒必能迎刃而解。”刘兴中言语之中满是恳求。
展昭对他的话仍不尽信,不顾伤口的疼痛,盘膝坐于床上,试着运转内力,刚想提气只觉丹田之中一阵刺痛,随即向四肢百骸散开,如同千万只虫子同时噬咬一般,展昭不觉皱起眉头汗水顿时渗出额头。
“展大人,使不得,你这样毒性发作会更快。”刘兴忠急道。
展昭强自平稳住内息,缓缓睁开眼,看到刘兴忠焦急的面孔:“下官已为展大人备好轿辇,请展大人尽速回京。”
谁料展昭却微微一笑:“展某奉旨缉凶,凶手尚未落网,展某岂能回京?”
“这……展大人,性命攸关。展大人三思啊。”刘兴忠似是未料到展昭会如此说,又试图劝说他。
谁知展昭一摆手打断了他:“刘大人难道那些受害之人的性命便不重要吗?展某主意已定。刘大人不必再劝。”展昭不容置疑的说道:“况且凶手并不好对付,展某留下还可以帮的上忙。”
“展大人,都是卑职不好,卑职心胸狭隘,如果卑职能够早点赶过去帮展大人,展大人或许便不会中毒。”一直躲在门外的捕头张正此刻终于听不下去了,冲进门来,扑通一声跪在展昭脚下,“卑职一定竭尽全力捉拿凶手,展大人尽可吩咐。”
“张捕头快请起。”展昭伸手扶起他。“不怪张捕头,此案的凶手远比想象中难对付,也是展某大意了。”
展昭的脸上露出凝重的神色来:“展某与凶手交过手,这便绘制出凶手的模样,劳烦张捕头全城搜捕如何?”
“好,展大人尽管放心,一切包在我张正身上。”那张正拍着胸脯应道。随后,刘兴忠派人取来纸笔,展昭强撑着下床,画好那魏立山的画像交给张正,并叮嘱他有了凶手的踪迹切不可轻举妄动,一定要先来禀告于他。张正心下感动,满口应着离开了。
刘兴忠还想再说什么,展昭以自己累了要休息为由将他支了出去。刘兴忠出门后遂吩咐沈大夫无论如何要再想办法解展昭所中之毒,又望着展昭紧闭的房门跌足叹了一回方才离去。
3、擒凶
正午时分,魏立山又被师父支出来买几味药材,说要配制药丸给那蛊虫,蛊虫吃了后会药力大增。
魏立山无奈,只得出门直奔药铺而来。方来到大街之上,便看到几个官府衙役在墙上张贴画像,那画像上之人赫然便是自己的模样。
魏立山虽是不把几个衙役放在眼里但为了师父的大事也怕打草惊蛇。他低下头,躲开了他们朝另一条街而去。
自药铺出来不远,又迎面与巡街的捕快遭遇,魏立山轻蔑的看了他们一眼,随即飞身而起越过他们。
这些人正是以张正为首的一群捕快,他急急吩咐道:“你们快回府禀告展大人,我去追他。”说完身形跃起,朝魏立山消失的地方追了过去。
应天府衙内,展昭刚服了药,正倚在床边休息,见一衙役匆匆由远处走来,与知府刘兴忠在院中说些什么,那刘兴忠还不时朝展昭这边看来。
展昭提剑起身出门问道:“可是有凶手消息?”
“展大人,他们在城西大街附近见到凶手踪迹张捕头正全力追击。”刘兴忠说道。
“哦?快带展某过去。”展昭吩咐道。
“可是,展大人。沈大夫说过你若动武的话,毒性发作的会更快。”刘兴忠不禁抓住展昭的袖子担心的说道。
“可是凶手武功高强,若展某不去张捕头不会是他的对手的。”展昭平和的说道。他扫了一眼刘兴忠抓向自己袖子的手,又看向刘兴忠深邃的眼睛中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刘大人,请放手。”看着那双眼睛刘兴忠不禁心中一凛松开了手。
展昭随即跟随那衙役急急而去。“来人哪!调集所有人手去帮展大人。”刘兴忠在院中喊道。
张正拼尽全力在一条小巷中追上了凶手,又使出浑身解数拖住凶手,魏立山也被这捕头几近拼命的打法缠的有些头疼,他生怕夜长梦多,眼中渐露杀机,内力灌于右臂大喝一声,将张正手中的刀震的脱手而出,随即剑锋一转,朝张正左胸刺来,张正一看避无可避,正欲闭目待死之际,一柄带鞘长剑斜刺里一挑,将魏立山的长剑生生挑偏,紧接着一个蓝色修长身影立在了张正身旁。
“是你?”魏立山上下打量了一眼眼前之人,但见他呼吸平稳,神色如常,心下不禁暗暗吃惊:不是说他昨夜受了伤的吗?怎么看起来好像一点事都没有?
展昭巨阙出鞘,长剑直指魏立山,目光冷峻缓缓开口道:“你不是展某的对手。展某劝你乖乖束手就擒。”“哼!想的容易,我魏立山不会这么容易服输的。”随即长剑出手欺身而上与展昭斗在一处。
展昭强忍刚才运用轻功一路飞奔带来的丹田不适,凝神对敌。已是第二次交手,展昭发现虽然对方招式狠辣怪异,但他的内力却稍显不足,而且在招式的灵巧方面有欠缺。展昭抓住他的弱点,于剑势的起承转合中灌注独家内功心法。展昭的剑法恢弘大气,后经过改进,在近距离对敌时加入了轻灵奇巧的因素。
随着内力的运转,展昭只觉丹田之中直如火烧一般,他心知不能恋战,剑锋朝凶手扫去,魏立山心道不妙,急忙身形后仰躲过攻势,起身还未稳住身形,展昭的巨阙已横在颈间。
此刻展昭双颊通红呼吸粗重,额上冷汗频出。魏立山扫了展昭一眼,冷笑道:“展昭,你当真是不要命了,中了赤焰之毒还如此拼命。”展昭则轻轻一笑:“天理昭彰,报应不爽。你作恶多端,随展某到开封府走一趟吧。”侧头吩咐身边的张正和赶上来的其他衙役将人押走。
变故发生在顷刻之间,那魏立山突然口吐黑血,双目赤红,只须臾之间便倒在了地上。展昭大惊,想俯身看个究竟,一阵眩晕袭来,他强撑着一丝清明意识,问道:“怎样?”“他已经死了。”不知是谁的声音传来。展昭心下一惊:这人竟然宁死也不肯透露半句看来背后有很大的阴谋。如是想着,突觉丹田的灼热感传至周身,整个人如在火上炙烤一般,眼前的一切模糊起来,很快便陷入了黑暗之中。
应天府衙中,刘兴忠急的在屋中不停的走来走去。不久,沈大夫出来了,他急忙冲上前问道:“展大人他怎么样?”
沈大夫面色沉痛的摇了摇头,开口道:“毒已入心脉,必须快马将展大人送去京城或可有一线生机。”“来人,快备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