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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若晴心下虽奇怪但公孙先生的医术她还是信得过的,他既说没事那自己便可以放心了。端起药碗将药喝下,口唇之间的苦涩顺着喉咙渗入心田,公孙策倒了杯茶递给她,林若晴谢过后一饮而尽,将苦涩冲淡了些。
公孙策看着林若晴斟酌着开了口:“林姑娘,学生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林若晴放下茶杯笑笑:“先生但说无妨。”
“依学生对姑娘的了解,姑娘昨日的所为与平日的言行相去甚远,姑娘应是有苦衷的对吧?”公孙策看着她的脸色说道。
林若晴苦笑了下,垂下眼眸低声说道:“先生也觉得若晴做得过了是吗?”
公孙策不禁长叹口气,说道:“姑娘这么做,叫展护卫以后如何自处?”
“是啊,所有人都认为是若晴无理取闹捕风捉影了,可是事情一牵扯到丁月华,若晴便无法自控。”林若晴说着又有些激动。
“哦?究竟是为何?”公孙策奇道。
“因为历史记载,南侠展昭,娶妻丁氏。这个丁氏便是丁月华。”林若晴望向公孙策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说道。说完她长呼一口气,堵在自己心头多日的闷气终于在此刻得到了纾解。
此话一出不光对面的公孙策大吃一惊,就连刚到门口的展昭也惊立当场,他隐约记起来了,很久以前林若晴曾和他说起过南侠展昭娶妻丁氏的话,只是为何自己竟忘了?
林若晴轻柔的声音接着传来:“历史上他们便是先比剑后换剑再结亲的,故而若晴看到他们换了剑才会如此激动。”
一时之间屋内屋外的三人尽皆默然,却是心思各异,一向善于劝解人的公孙策此刻也不知再说些什么,门外的展昭却是心绪起伏再难平静。
公孙策轻叹口气端起药碗起身出门,方出得门来便看到愣在门外的展昭,他朝屋里使了个眼色,便转身离开了。
展昭深吸一口气,跨步进了屋。林若晴看他进来,别开脸不去看他。
展昭坐下来,柔声道:“可好些了?”
林若晴眼角瞥到桌上的剑又换回了巨阙,心底涌上一丝喜悦,嘴上却没好气的说道:“本来很好,一见到你便不好了。”
展昭并未在意接着说道:“我已经把剑换回来了。”
“哦,与我何干?”林若晴依旧不冷不热。
“莫要再生气了。”展昭无奈说道:“若你早一点把事情说清楚,便不会有误解,你也不会气极而晕倒。”
“我跟你说过啊,你忘了而已。”林若晴有些委屈,她转过头看向展昭,情难自禁的抬手轻覆上他放在桌上的手,语气也软了下来:“展昭,我不是不相信你,我是不相信我自己能改变历史。”
展昭的手反握住她的,黑亮眼眸中深情流露,轻声说道:“你已经改变了。”
林若晴觉得有什么在心中绽放盛开,那种感觉让自己沉浸其中不想逃离,若时间可以静止,她愿永远与他这样十指相握,却不知为何总有隐隐的不安,怕这幸福自己抓不住如流沙般在指缝中溜走。
门口传来脚步声,二人倏然将手松开,背过脸去,均觉面上微烫。
小娟端了早饭来给林若晴,见展昭也在,忙打了招呼,小脸上挂着暧昧的笑,她将饭菜一一端出,对林若晴说道:“林姑娘你这阵子天天到开封府来找展大人,瞧着人都瘦了,要多吃点才好。”
林若晴笑着道了谢,小娟亦是笑着又看了看二人,拿了托盘方才出门。
她天天到开封府来?展昭又一次听到了这句话,同样一句话,此刻落在他的心中却只剩下自责,这些日子她该是如何的纠结不安?如何的辗转难眠?可是自己呢?却因一时糊涂又伤了她一次,害她晕倒。
“吃点东西吧。”展昭收回神智对她说道。
“不想吃,没胃口。”林若晴单手托腮,有气无力地说道。昨日的那场大吵和事后的晕倒让她有些身心俱疲,天又热的很,她还真有些吃不下。
“多少吃一点。”展昭端起了桌上的粥递到她跟前柔声说道。
林若晴坐直身子,看看那碗粥又看了看展昭,撅嘴耍赖道:“你喂我我便喝。”
展昭一怔,转头看向门外,有些为难。
“怎么?展大人怕人看到?”林若晴凑到展昭眼前,几乎要贴上展昭挺直的鼻梁,脸带笑意双眼晶亮的看他。
少女的气息扑面而来,展昭不曾想到她会凑得如此之近,手一抖,粥也差点洒出来。
林若晴笑出声来,接过他手中的粥碗,忍着笑道:“展大人既如此为难,若晴还是不勉强了。”说完便喝起粥来,边喝边不时抬眼笑看他,见他依旧面色发红的僵坐在那里,心底早已乐开了花:展昭,叫你把本姑娘气的晕倒,早晚都会给你点颜色看看的。
远远地门外传来一声喊:“展大人,包大人叫你去书房,说在颍昌府附近发现琉璃盏下落。”
展昭对林若晴丢下一句话:“好好养病等我回来。”随即霍然起身,急急往门外走去。
(番外)展昭婚后的一天
展昭与林若晴成亲后便搬离了开封府,在甜水巷购置了一处四合院,另外又添置了几名家丁丫鬟。在展昭的软硬兼施下,林若晴终于答应不再去铺子里卖点心,而是将点心铺盘给他人,每月按进账收取分红。
林若晴闲时便去开封府和公孙先生学习药理,试着将药理融入到厨艺之中,不时给展昭做些药膳调理身体,而展昭则习惯了忙碌一天回到家里与妻子共进晚餐,慢慢的开始贪恋这份温暖,除非因为公务出差,否则再晚他都会赶回自己的小家,看到窗口透出的柔和烛光和守候在窗边的身影,总觉得无比安心,再忙再累都会化作唇边一抹浅笑。
这样过去了小半年,小俩口的日子倒也其乐融融,由于展昭公务繁忙,在家陪林若晴的日子简直屈指可数,林若晴忙完了那点事便无事可做,日子变得漫长而无聊,她每日都在盼着展昭归家,算着他何时休班,能够陪陪自己。
这一日,终于轮到展昭休沐。林若晴早早的便起床为展昭做早餐,而展昭则照例在院中练剑。只要自己有时间,做饭的事林若晴是从不假手他人的,丫鬟也就是帮她打打下手。吃过早餐,候着丫鬟将东西收拾下去了,林若晴开始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盘:好不容易展昭能在家一天说什么也得让他好好陪陪自己才行。她瞥了一眼正在喝茶的丈夫,咧嘴嘻嘻一笑,还未等开口,那边展昭已然放下茶盏说道:“想去哪儿?为夫今日全程奉陪。”
“果真?”林若晴挑眉不相信的问道。
“南侠展昭岂会言而无信?”展昭歪头笑看她。
“切。”林若晴撇嘴道。“每回都是说的好听,一有公务跑的比谁都快。”
“好了,今日当真无事,这一天都好好陪娘子。”展昭轻拍了拍林若晴的脸颊,宠溺的说道。
“那陪我去待缘居。”林若晴顺势抓住他手臂说道。
“铺子已经盘出去了,还去那里做什么?”一说去待缘居,展昭的脸色明显有些不悦。
“那也得去看看啊,至少得知道铺子的经营状况,那直接影响我的收入啊。”林若晴极是认真地说道,这可是她现在唯一的事业了,她可不想自己的心血付之东流。
展昭甩开她的手,朝她翻了个白眼,语气微愠:“你要那么多收入做什么?为夫的俸禄还养活不了你吗?”
林若晴回瞪回去:“那不一样,你的是你的我的是我的。”
展昭眼中隐含怒意,声音也沉了几分:“林若晴,我警告你,不要再你的我的分那么清楚。”展昭说到这儿,拇指与食指轻抬起林若晴下颌,看着她的眼睛,继续冷声说道:“现在连你整个人都是我的,遑论其他。”
“哼,大男子主义。”林若晴不服气的小声嘟哝道,她拉下展昭的手,握在手中,而后起身道:“走吧,南侠展昭是要说话算数的。”
展昭抬眼看她:“去可以,不过只许看账,不许卖点心。”
和展昭相处这段时间,林若晴多多少少也了解了他的脾气,看似好说话,封建男人的大男子主义是一样也不少的,这估计是他所做的最大让步了,反正现在先答应了他,其他的到时候再说,走一步看一步,想到此处,林若晴状似柔顺的点了点头。展昭得了她的允诺方才起身与她一起朝待缘居而去。
一路之上,林若晴全程挽着展昭手臂,对所有和展昭打招呼的人始终点头微笑,人们在他二人走远后,纷纷驻足,三三两两的凑在一起,讨论这位新晋的展夫人是如何的大方守礼平易近人。
待缘居的新掌柜苏镇山极是热情的将展昭夫妇请进店里,并忙不迭的招呼伙计备茶,那伙计本是要给店里客人端的茶,被他生生中途拦截下来,要端给展昭二人。
林若晴见状,皱眉起身,接过苏掌柜手中的茶盘,要再端给客人,嘴里还不忘说道:“苏掌柜,你这样做买卖是不对的,你要记得顾客永远都是第一位的。”她正欲再说,手中的茶盘已被展昭接过,展昭只看了她一眼也不说话,转身将茶盘递给了方才的伙计,示意他接着给客人端过去。
林若晴撇了撇嘴,与展昭重又坐了下来,苏掌柜一边点头答应着,一边到柜台后拿了账本来递给林若晴,林若晴一笔一笔细细看过,伙计重又沏了茶端上来,展昭在一旁喝茶陪她。
眼看着时候快到正午,买点心的人开始多起来,有打包带走的,也有到店里来吃的,苏掌柜和两个伙计开始忙不过来了,店门外排起了长队,有些人见人多直接扭头就走了。
林若晴见这阵势开始坐不住了,她站起身来,刚要过去帮忙,只觉得臂上一紧,低头一看,正对上展昭警告的眸光,她心不甘情不愿的坐下继续看账本,却早已是心不在焉,不时的抬头朝门口看去,到后来,见走得人越来越多,那都是要赚到手的白花花的银子啊,林若晴觉得似是有人再拿刀子割她的肉一般,心疼得很。
林若晴晃着展昭的胳膊,对展昭说起软话来:“展昭,求求你了,让我去帮帮忙吧。到手的银子都不赚比杀了我还难受啊。”
“不行。”展昭几乎连想都不想就拒绝了:“你已经答应我了。”
“可是……”林若晴急的什么似得,突然之间她脑中灵光一闪,起身拉起展昭,笑着对他说道:“不让我卖点心可以,你帮我去卖。”
“我?”展昭指着自己的鼻子,不可置信的说道。
“是啊,御前四品带刀护卫展昭展大人亲民爱民,深入民间体察民情,不顾烈日在大街之上卖点心,估计要上明日京城的头版头条了。”林若晴说得是激动不已唾沫横飞,展昭则是几乎要扶额长叹,自己好好地一个沐休,就要这样耽误在卖点心上了吗?
展昭尚在犹豫,林若晴则等不及要冲过去帮忙了,展昭伸手拉住她,无奈的点了点头。
接下来这小小的待缘居门前盛况空前,人们得知开封府的展昭展大人亲自来卖点心,纷纷赶来抢着要买点心,于是应付恶霸土匪刀枪箭雨都不在话下的南侠展昭,此次却是手忙脚乱挥汗如雨,而林若晴则在一边,喝着茶水看着账本,悠闲地紧。
直到店里今日的点心全部卖光,展昭和店里的掌柜还有伙计方才长舒了一口气,林若晴也在此刻合上了账本,很合时宜的来了句:“账本看完了,很好。”走上前掏出手绢擦了擦展昭额上的汗珠,挽起展昭的手臂笑道:“相公,我们走吧。”说完便往店外走去。只留下店里的苏掌柜和两个伙计大眼瞪小眼,一时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出得待缘居,二人又买了些礼物来到林老汉家中,一起陪林老汉吃了顿饭,聊了聊天,直到现在林老汉始终不相信开封府的展大人会做了自己的女婿,面对展昭时依旧有些拘谨,尽管如此他二人能回家看望他,老人家还是高兴地一直合不拢嘴。
从林老汉家中出来,已是午后,日头不再那么毒辣。二人一路走来,林若晴在那里唠唠叨叨的算着到年底能够挣多少银子,展昭则始终一言不发,后来林若晴便闭了嘴歪头看他了他半天,见他仍旧不说话,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怎么?展大人卖点心觉得委屈了?”
“没有。”展昭淡淡答道。
“还说没有?明明就是不高兴了。”林若晴晃着他的胳膊说道。
展昭停下脚步,将自己的胳膊自她手中解救出来,依旧不冷不热的说道:“是啊,我是不高兴了,娘子打算怎么补偿为夫?”
林若晴转了转眼珠说道:“晚上给你做你最爱吃的糖醋鱼,如何?”
展昭笑笑,没说话,继续朝前走去,“别走啊,再加一个红烧排骨,怎么样?”林若晴追了上去。渐渐西移的日头,照在两个人身上,为他们镀了一层金色的光晕,也将两个人的影子渐渐拉近拉近……
线索
展昭走后,林若晴方才想起自己是来给展昭送平安符来的,如今平安符没送出,却闹了这么一出,如今也不好意思再留在开封府,于是向公孙先生讨了药方,告辞离开了。
展昭着官服策马往颍昌府而来,第三日一早方才来到颍昌府衙,知府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