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想到此处,展昭上前一步拦到那几人身前,开封府众人也跟随展昭挡在他们跟前。
“你们这是做什么?”茗兰教教众亮出手中兵器,冷冷说道。
展昭垂眸看了一眼他们手中的兵器,依旧面色平静,语气却强硬了几分:“展某说过,此人乃杀人嫌犯,展某今日必须将他带回开封府。”他话音未落,开封府众人已将茗兰教几人团团围在中间,亦亮出兵器,双方立时剑拔弩张。方才看热闹的老百姓瞬间走了个精光,正午火辣的阳光照在刀剑之上折射出刺眼的光芒。
“展昭,你当真要与茗兰教为敌?”一名教众挥舞着手中的刀大喊道。
展昭唇角露出轻蔑笑容,淡淡说道:“展某无意与贵教为敌,只要留下方明,展某立时放你们离开。”
那几名教众互相看了一眼,觉得就此离去着实不甘,于是咬牙挥舞着手中兵器冲了上来,一时之间,众人在大街之上交上了手。这几名教众只是茗兰教的小喽啰,单展昭一人便足以应对,何况还有张龙赵虎等多名开封府衙役,不消片刻功夫,输赢立显。
那方明趁着混乱之机,逃出了战圈,展昭见状身形疾掠出去,只转瞬间,巨阙便搭在那人颈间。与此同时,转头对张龙等人说道:“放茗兰教的人离开。”
茗兰教众人捡起地上的兵器,一个个狼狈离开了,临走时恨恨丢下一句:“展昭咱们走着瞧。”
展昭与众人将方明押回开封府,经过包大人审讯,原来这方明自从被丁家赶出来以后,一直生活落魄,靠小偷小摸为生,后来为生计所迫经人介绍加入了茗兰教,由于改不了偷偷摸摸的毛病,经常擅自偷出教中宝物与他人私自买卖,受过几次教规处罚仍不悔改,最后竟然偷了教中的宝物,逃离了茗兰教,干起了到处偷盗倒卖宝物的行当。
这一次因为手头紧,有人出钱让方明去觅宝斋偷窃琉璃盏,发现琉璃盏后,方明忆起了当年的耻辱,心中突然恨意大发,临走之时又被伙计和掌柜的发现,起了冲突,他用自己随身携带的大刀砍死了二人,并且将茗兰教的令牌故意丢在现场,企图嫁祸茗兰教。谁知后来琉璃盏尚未出手,他便被仇家追杀,受重伤走投无路之际只得将琉璃盏卖掉救命,这样一来,反而弄巧成拙,使得茗兰教和开封府都四处找他,如今看来他不论被哪里抓到都是死路一条,案件终于查清了,琉璃盏物归原主,方明也死在了狗头铡下。
丁家兄妹见事情已然水落石出,便携了琉璃盏向包大人告辞离开了开封府。展昭却因为此事彻底得罪了茗兰教,只是他默默将此事压下,等待机会再去解释清楚。
案件终于真相大白,展昭心中记挂林若晴,于结案这日晚间急急赶去待缘居探望,谁知却扑了个空,向周围店铺一打听,方才知道,这几日每到晚上林家父女又重新去州桥处摆摊卖冷饮,得知这一消息,展昭不禁眉心紧蹙:她这是做什么?身体不好还要如此辛劳。如是想着,脚下不停往州桥而去。
这个时候,州桥下依旧人来人往,各色小吃,饰品杂耍卖什么的都有,白日的燥热已然退去,汴河边上凉风习习,竟比白日还要热闹许多。
展昭穿行在人群之中,在两旁的小摊前寻找那熟悉的身影,很快地他看到了林若晴,唇角微勾,正欲迎上前去,眼前的情形却令他生生顿住脚步,胸口堵得厉害。
林若晴正坐在摊旁的矮凳上,桌上摆了好几样吃食,她脸上挂着明媚的笑容,和对面的男子正说着什么,那名男子展昭识得,是以前和林若晴一起摆摊的柱子。只见柱子手中拿着汤勺,舀了一口面前的吃食放入口中,细细品尝着味道,而后笑着点头。林若晴又含笑端起另一碗让他尝,他伸手接过,二人手指无意触碰在一起,林若晴却毫不在意,只是笑着让他继续吃,他又尝了一口,似是不大满意,摇了摇头,林若晴敛了笑容,又拿了一碗给他,柱子似乎实在吃不下了,摸着肚子连连摇头,无意间触到不远处展昭的目光,吓得一个激灵站起身来,林若晴不明所以,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见是展昭,冲他嫣然一笑,起身匆匆朝他奔过来,竟将身下的矮凳带翻。
遇袭
林若晴几步来到展昭跟前,全然没注意到他神色的变化。“你来了,过来尝尝这几样饮品看哪种比较好吃?”边说边拉展昭到桌边坐下,柱子见展昭过来识趣的悄然离开了。
展昭坐下后看到桌上摆了几样颜色各异的饮品,似是以前从未见过,心下也有些好奇。
林若晴将其中一碗端至展昭跟前,笑着说道:“先尝尝这个,这里面我加了蜂蜜和牛奶。”展昭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的说道:“方才不是有人替你尝过了吗?哪里还用得着我?”
林若晴听到这话,手上一顿,觉得展昭这话似是隐含醋意,想来刚才让柱子替她尝吃食被他看到了,心里觉得甜甜的,嘴角的笑意也隐藏不住,将手中的饮品拿勺子舀了递到展昭嘴边,笑道:“别人尝的岂能算数?只有展大人您觉得好的才是真正的好。”
展昭瞪了她一眼,接过勺子送入口中,皱眉道:“太过甜腻,不好。”
“哦,那再尝尝这个。”林若晴又端起了一碗,说道:“这里面我放了乌梅和蔗糖。”
展昭又舀了一勺放入口中,林若晴目不转瞬的盯着他:“怎么样?好不好吃?”
展昭抿了抿嘴,点头赞道:“这个不错,酸中带甜,极为爽口,我喜欢。”
“哦”,林若晴貌似恍然大悟的拉长音说道:“原来展大人喜欢吃酸的,不喜欢吃甜的。”
展昭一怔,体味到她话里的意思,曳斜了她一眼,说道:“身体不好,为何又出来摆摊?”
“我哪里身体不好了?”林若晴放下碗,歪头看他。
“是谁那日好好的晕倒的?”展昭也不生气,双眸平静的回视过去。
林若晴的气势弱了下来,低头小声嘟哝道:“那就是个意外嘛,公孙先生不也说没事了吗?”
“展某不想你太过劳累,你明白吗?”展昭的声音也柔和下来。
“可是最近店里的生意一落千丈,再这样下去,恐怕要少赚不少银子的。”林若晴解释道。
“你赚那么多银子做什么?”展昭有些奇怪。
“做什么?用处可多了,吃喝玩乐哪一样少的了银子?不去挣难道等天上掉吗?”林若晴掰着手指头和他说多赚银子的好处,对他这说法有些莫名其妙。
一旁一直忙碌的林老汉此刻适时的咳嗽了几声,林若晴猛地想起林老汉跟自己说的话,闭了嘴,看向对面的展昭,只见他垂眸不语,看不出喜怒。
林若晴心想有些事情还是和他说清楚比较好,毕竟隔了一千多年,思想上有着难以逾越的鸿沟。自己不说依展昭的脾气更不会说,这样闷着对谁都不好。想到此处,林若晴便对展昭说道:“我们出去走走吧,我有话要对你说。”展昭微微一怔,随即轻点了点头。
林若晴起身交代林老汉一会将摊子收了回家即可,林老汉看了一眼展昭,见他没说什么,便点头答应了。
二人离了摊子,沿着汴河一路并肩朝前走着。
此刻虽已过亥时,街上却依旧热闹,两人慢慢走着,渐渐来到僻静处,汴河旁的垂柳映在光影之中,偶有不知名的虫儿叫声,倒也别有一番韵味。
林若晴见四下无人,偷偷看了一眼身旁的展昭,大着胆子贴近他,伸手轻轻牵了他手,展昭没有躲开,依旧目不斜视的朝前走着,唇角却有止不住的笑意蔓延开来。
“展昭,案子了结了?”林若晴轻声问道。
“嗯。”展昭答道。
“那……”林若晴突然便住了嘴。
展昭顿住脚步,侧头看向身边的人,见她一双晶亮的眸子看向自己,似是欲言又止,不由心中轻叹一口气,柔声宽慰道:“丁家兄妹已然返乡,你尽可以放心了。”
林若晴长呼一口气,心中的大石终于落了地,展昭见她那样子,无奈的说道:“其实你大可以不必如此担忧。”
“对不起啊,展昭,那天我不该发脾气的,害你为难。”林若晴轻晃着展昭的手,诚恳说道。
“不怪你,展某行事也有欠妥之处。”展昭静静的看着她,眼中满是柔情。顿了顿,他又问道:“你要对我说什么?”
“哦。”林若晴猛地想了起来:“我想跟你说……”她的话还没说完,那边展昭脸色突变,手上用力将林若晴护在身后,巨阙横在胸前,冷声道:“你们是什么人?”
林若晴此时方才注意到有十多个身穿黑衣之人已将她和展昭团团围在中央,她紧紧靠在展昭背后,心跳骤然加快,几乎要跳出胸膛。
“展昭,你公然与茗兰教为敌,今日定要给你点教训。”为首的黑衣人一声令下,众人一拥而上,挥舞着手中的兵器朝展昭袭来。
展昭只来得及对身后的林若晴说了句:“快走。”随即便加入到战团之中。
林若晴第一次如此真切的体会到展昭工作的危险,她脑中刹那间一片空白,脚下竟是不能移动半分,全然没有注意到危险的靠近,展昭挥剑隔开刺向林若晴的刀剑,大声冲愣在那里的林若晴吼道:“我叫你快走!”
林若晴方才自怔愣中回过神来,惊觉自己留在这里只能拖累展昭,于是她挑了个空隙便要逃走,却不知身后有一黑衣教众挥刀朝她袭来,激战中的展昭一眼瞥见,心中大骇,急忙抽身来救,这边巨阙刚刚将砍向林若晴的震偏,那边后背剧痛传来,展昭只觉得眼前一黑,随后一阵眩晕感袭来,他咬牙强忍着,见林若晴已跑出战圈,随即大喝一声,巨阙挥舞生风,下手再不留情,几名教众手中的武器转眼便被展昭的巨阙震落在地,茗兰教的人似是没有料到展昭受了伤还有如此威力,互相看了一眼后,带头的那人一挥手,众人迅速消失在黑暗中。
展昭脚下一个趔趄,他拄剑勉力强撑着,额上已然冷汗淋漓,直到那些人不见了踪影,他才仿若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尽一般,巨阙锵啷一声落地,颀长身形朝一旁歪倒,却没有意料中的摔倒在地,而是被一个瘦弱的身影用力扶住,展昭只觉得自己的意识渐渐模糊,耳边隐隐听到林若晴焦急的声音:“展昭,你怎么样?展昭。”
展昭强撑着对身边的人笑了笑,用很轻的声音说道:“别怕,我没事。”
“流了这么多血还说没事?”林若晴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声音中亦带了些许哽咽。
“我们先回开封府。”展昭强忍着背上剧痛说道。
“回开封府?等到了开封府你的血就流光了。”林若晴的声音又急切了几分,看到展昭的伤口不断有血流出来,惊慌失措:“怎么办?怎么办?”
“我的腰袋中有金疮药,你拿出来先上到伤口上止血。”展昭靠在林若晴肩上无力的说道。
林若晴强迫自己镇静下来,她扶展昭坐在草地上,蹲下身子去他腰间取药,展昭的意识一直有些昏沉,在她的手指碰触到他腰间时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直。
林若晴看了展昭一眼,见他脸色苍白,深邃的眸子亦不复往日神采,心中一痛,眼角有些湿润,她强稳住心神将药取出,拔下瓶塞,将药洒在伤口上,她的手不可抑制的抖着,药洒出来大半。
林若晴用左手抓住自己的右手,紧咬着下唇,一点点的将药洒在血流不止的伤口上,展昭的身体开始剧烈的颤抖起来,林若晴扶住他双肩,将头埋在他胸口,泪水很快打湿了他的衣衫,“展昭你要挺住,你一定要挺住。”她喃喃的说道。
怀中人的低语让展昭莫名的心安,他闭上眼睛开始调整内息,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正对上林若晴满含泪水的双眸,那里面的担忧和心痛令展昭感动之余不觉心下涩然:终究让她为自己担惊受怕了,也许自己真的给不了她幸福。
金疮药很快便起了作用,血止住了,展昭却出了一身大汗,林若晴用衣袖替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扶他起来,二人跌跌撞撞的朝开封府而去。
展昭受了伤,行走颇为费力,只能由林若晴扶着,林若晴力气小,这一路几乎要累脱了力,她咬牙强撑着,因为药力的作用展昭的意识越来越模糊,林若晴感受到展昭的身体越来越沉重,只能努力唤着他的名字,不让他昏过去,眼见着开封府的大门遥遥在望,林若晴唇边终于露出一丝笑容,用尽全身力气大喊道:“快来人啊,展大人受伤了。”
守门的衙役听到喊声,匆匆跑了过来,见到已然失去意识的展昭,大惊失色,急忙自林若晴手中接过展昭,将他扶进了开封府大门,见展昭进了开封府,林若晴浑身如散架一般瘫软在地。
刚想就寝的公孙策被人喊了起来,得知是展昭受了伤,连外衫都没顾上穿,拿了药箱匆匆往展昭房中走去,当见到展昭伤口已被上了药,人只是昏了过去,公孙策松了口气,他问道身旁的衙役:“是谁给展护卫上的药?又是谁把他送回来的?那人现在何处?”
“啊?”守门的衙役面面相觑,当时只顾着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