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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田笑的悠闲,但是他的眼睛并不是这么说的。习惯了从眼睛里看出一个人真实的想法,因为很少人可以把自己都一并骗过去。队士们在窃窃私语中,已经被一个高壮的男人组织起来回屯所,冲田笑的似乎快要流泪一样:“不是说芸者是最聪明的女人吗?新见锦,是我帮他介错的。”
“总司!”土方瞪大了眼睛,语气凶神恶煞,可是对冲田一点影响都没有。与其说是解释给我听,不如说是他在说服自己:“是啊,新见其实是我杀的,是我……”
我忽然,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所以,用最美的姿势,转身就走。
新见锦深爱着新选组,在她心里,绫小路十七夜早就是已经埋葬在黄土之下的过去。她甚至,还希望在她死之后,让我帮助他们……
新见锦,你真狠心。叫我忘记松平紫洋,却又不把新见锦的记忆留给我。
可是我还是记住了你,用这种不可原谅的方式。
我以为我的心很小,现在才知道一直有一个角落为你尘封。
但是,你却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
我看不到你的背影。
我关上门,扯了窗子,躲在角落里谁也不见。外面的歌舞升平无法穿透那薄薄的障门,屋子里面寂静无声。一直到面前传来脚步声,我抬头,目无焦距。
“你要颓废到什么时候?”熟悉的男声带着浅浅的鼻音,我只能看到满目璀璨的金色。“风间……”我无声地张口,一个大力传来,整个人都被提了起来。
我下意识抓住他的袖子。雪白的丝绸,冰冷的手感渗出一丝烧灼。他比当年更高也更漂亮,那双眼睛依旧冷的像是冰冻住的夜叉血。一如既往的用着俯视蝼蚁的语调,他对我说:“她已经死了。”
他是知道紫洋的,我甚至曾拜托他去萨摩寻找,却依旧毫无音讯。后来找到了新见锦,又在相遇的第二天离我远去。“我可不可以当做没有发生……”不认识新见锦,紫洋依旧愉快地活在日本的某个角落,只是我们没有相遇而已。我捉着他的袖子,如同溺水的人紧握着救命稻草。
他鄙夷地开口讽刺:“原来你是这么懦弱的人。”
我以为我的眼泪哗的就流出来了。干涩了一天的眼球,像是依赖于那泪水的滋润,怎么也停止不住泪流。下意识伸手,脸颊上却干燥一片。可是我依旧忍不住抓住面前男人胸前的衣料。柔软昂贵的面料一下子增添了许多褶子,我忽然想到以前也曾与不知火讨论过让风间大爷发火的可能性,最后还是沉默的天雾开口说风间有极为严重的洁癖。如今他怕是极想把我扔出去,却被我抓住了衣服。把我踢出去的同时,大概自己的衣服也被我扯的碎碎的了。
新见锦不喜欢女人哭泣,我就从来没有为她流泪。她说女人的眼泪是一种武器,用的多了就失去了应有的作用。面前的男人已不再是一个精致的少年,他更加沉稳,只是静静地任我抓着衣服,听我破碎而无意义的声音从喉中发出。
终于,我放开了他被揉的乱七八糟的浴衣。我踮起脚,芝桂姐姐说做人要有始有终,所以乖乖帮他整理前襟。但是最后还是泄气了,转向衣柜翻出他以前的衣服,但是怎么看都小了很多。
叹气,我问他:“荣宝斋的可以吗?”大爷难养,吃穿用度非最精致不要,放在外面就是人民的公敌社会的米虫,不事生产专搞破坏。大家一起鄙视他。
他不客气地往我软榻上一坐,眯起双眼:“可以。”就像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
我看了看镜子,没有落泪,妆容也没有花。拉开门,几松一下子跳了起来。我笑了笑,语气恢复了平淡:“去把芝桂姐姐叫来吧。”
几松咬了咬嘴唇,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芝桂姐姐看到风间被蹂躏的一团糟的衣服,立刻就明白了,临走时还特意拉走了几松。
于是室内又重归沉默。
一直以来都是通过书信交往,真见了面反而说不出话来。我又开始庆幸桂不再,若果长州和萨摩一见面,一定又会闹翻天的。更何况,桂和风间都不是好惹的主,嘴上互不相让打起来更加麻烦。
最后,他说:“这段时间我们先要留在京都。”
我点头,打开窗户看天。
远远的岚山依旧红的像火。泼了血的天空,又需要多少鲜血才能清洗干净?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运动会,我表示我打游戏打的很爽……
又跑了一遍薄樱,跑了斋藤和土方线,也看了官方小说。果然当时玩日文的时候,有些理解是有出入的,所以日文剽悍的姑娘请忽略我那诡异的设定问题吧(捂面
风间大爷在阿一线实在是太可怜了,还不如土方线死的干净;打算再去试试大爷线,说不定会有新发现|||
下一章剧情开始0 0
第十六夜
一切缘起之时,月刃血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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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的情报说,如今祇园之外都非常不安宁。长州番士大量潜入,镇压也进行的如火如荼。还有人说在外面见到了鬼,白头发红眼睛,用刀也砍不死,恐怕是幕府气数将近,百鬼夜行。我嗤之以鼻,那个形容太过熟悉,可是与我无关,该头疼的是风间。
今天在夜宴上被灌酒灌了太多,琉璃醉的连站也站不起来。我经不住马车颠簸,便让他们先送琉璃与其他芸者回去,让我走走顺便醒醒酒,等会再回来接我。
夜色苍凉,街道上空无一人。新见锦一死,芹泽鸭也迅速被肃清。如紫洋所愿,新选组近藤勇一人独大,可是背后掌权的却是副长土方岁三。他们之后也来过艺馆喝酒,我便宁可呆在房间里陪天雾下棋也不愿出去,眼不见为净。
大爷最近非常忙活,据说是找到了东方之鬼,想要东西合璧重振鬼族雄风掌握人间霸权。天雾不赞成又无可奈何,他从一开始便只想还清萨摩的恩情然后彻底消失在人类的世界里。
看热闹虽好,不过我也并非闲来无事,几松年纪差不多,也该做一个独当一面的芸者了。如若她想要跟着桂走,我也会帮她打理好一切。
十二月的夜里寒风刺骨,空荡荡的小巷只有我脚上的木屐敲击青石板的清脆的响声。大约是大爷在京都底气也足,算来祇园距离这边也不是很远,我来回走着,只等着车马来接我回去。
直到从小巷那头传来的暴喝声打断了单调的木屐声,连同划破了夜的寂静。我不满地抬头,从小巷那头跑来一个少年,见到我一个人杵在那里,先是吓了一跳,然后一边喘着气一边道:“姐,姐姐,您得先躲起来……”
粗鲁的男声又传来,我皱眉,从善如流地牵住他的手,径直闪进了一旁破屋的杂物之后。
接触了才发现,对方的手纤细柔软,而脖子上也没有喉结,原来是一个女扮男装的女孩子。
啧,难道现在这么流行女扮男装?怎么一个两个都是这样还不亦乐乎,看来以后艺馆也可以尝试一下……
还没想清楚,少女有些不安的声音传来:“那,那个……”我听到男人们骂骂咧咧的声音接近,便对她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她在发抖,我不喜欢太过柔弱的女孩子,但是她却一直隐忍着。我叹气,轻轻揽住她。她的身体一僵,有些不安地动了动,随即又放松下来。
那几个男人一边叫骂,一边提着刀往这边来。我不由地摸向自己怀中,不知火骂我太弱,硬是塞了一把枪给我。
我已经将手指搭在扳机上,却迟迟没有等到那些浪人。正觉得奇怪,“怎,怎么砍不死!”天不怕地不怕的浪人声音难得的惊慌,我只能看到墙上张牙舞爪的阴影,以及划破夜空的一种刺耳的笑声。
孩子身体颤抖了一下,有着这样干净眼神的孩子,实在不适合接触这样的情景。我抬起宽大的袖子,轻轻遮住她的眼睛,却无法隔绝她的耳朵。刀刺入肉体的钝声,血液飞溅的声音,以及尖锐诡异的笑声。血腥味飘散开来,那些怪物愈发疯狂地大笑。女孩的身体冰凉,我不知道究竟是夜风太冷,还是太过害怕。
肉体撕裂与血液喷洒,夹杂着无法压抑的笑声。那两个浪人早就没有了声音,听刀刺入的声音恐怕已经被戳成了肉泥。可怕的声音忽然突兀地停止,与之相对的是对方往这边走来的脚步声与长刀拖在地方发出的机械的金属声。狂乱的杀意混合着沉默步步逼近,迎风飞扬的下摆却令我的瞳孔猛的收缩,对方居然穿着浅葱色山形纹的羽织!
这是……怎么回事?
即使我们缩在角落里,对方依旧看见了我们。脚步沉重,动作却异常迅速。或许是之前喝了酒的缘故,连胆子都大了不少。我单手依旧捂着少女的双眼,毫不犹豫地要从怀里掏枪。然而,在对方长刀挥下的瞬间,一道耀眼的白芒如同流星一般闪过,紧接着又传来刀划破空气刺入人体的声音。我掏枪的动作一顿,腥臭的血味被罡风所吹散,定神,我冷冷地看着面前出现的人。
深蓝色的侧辫,雪白的长纱巾,美丽如狼的双眼泛着夜空的莹蓝。
“斋藤每次出刀都这么快呢……哦呀,这不是美丽的明河夫人嘛。”旁边,一汪清澈的碧色愉快地眨了眨,闪过一丝狡黠:“土方先生,这下可就麻烦了呢。”
“这孩子什么都没有看到,让他离开。”我不动声色地护着怀中的孩子,依旧没有放下挡着她双眼的袖子。
“可是她听见了。”转角处,长发飘飘的男子转了出来。双眸冰凉如月光,泛着冷芒的刀尖指着我们。被月华洗涤过的男子,竟然隐隐透露着一种妖媚之感,宛若祇园繁樱盛放的绚丽。虽然半年没见,但是偏见早已植入双方心中。他脸上的伤痕自然早已消失,我冷笑:“那么,你想怎么样?杀了我们?”
男子揉着眉心,语气颇有些无奈:“听着,一旦转身逃跑,就立刻斩杀!”他是对我怀中的女孩子说的,对方立刻僵硬了身子。我抬眼看着这位被称为“鬼之副长”的男人,眼神竟然不再如过去那般狠历决绝,反而掠过一丝犹豫和动摇。
是什么,让他发生了改变?
女孩下意识扯住我的袖子,我却不再想看土方一眼。已得到了承诺,轻轻抽出袖子,我转身打算走到一边。
身后有破空之声传来,自知躲不开,我便连躲的意志都没有了。但是依旧响起了金石撞击的声音,我转头,看到因夜风而飘扬的白纱巾:“副长没有下命令杀她。”他用毫无起伏的语调说道。
“斋藤君的拔刀术又有了进步呢,我的手都麻了。”一如既往带着戏谑的声音,颇有些悠哉的感觉。冲田晃了晃手中的刀,笑嘻嘻地:“一君真是太紧张了。”
斋藤一收起刀,依旧面无波澜。而那厢,土方似乎已经交代完应该说的话,转向我:“您……”
“怎么,希望妾身也陪你们回屯所?你们出多少钱?”我弯起嘴角。
“您喝醉了。”他又开始揉眉心:“新见她……究竟跟你什么关系?”
我一僵:“你知道?”我看着他的双眼,深深深深的紫色,潋滟一片,他用的是“她”而不是“他”。
他说:“啊,从她进入道场的第一天就知道……而且,她下葬的时候需要更衣。”
他又说:“不过,队士并不知情,她依旧是曾经的新见局长。”
他还说:“我们,真的对不起她。”
我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斋藤,土方先生可没有让她离开哦,怎么不拦着她?”就像那一日因为新见的死而失魂落魄的冲田总司不过是我的南柯一梦,他的声音又愉快地在背后响起,就像是一个恶作剧的孩子。一直到我走出了他们的视线范围,也没有等到斋藤一的回答。
几松虽然哭的像个泪人似地,依旧是搬了出去。其他小侍也陆续独立出去,我的房中又只剩下我一个人。如此一来,等我再次想到那个跟着新选组走的孩子的时候,早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月。悠闲下来的结果就是无所事事地想东想西,虽然明知那孩子并不笨,应该知道如何让自己活下去,不过想了想还是打算去看看。
对于风间大爷的神龙见首不见尾早已习惯,就是呆在京都也不知道跑到那个角落里猫着去筹划些损人的事情。夏季的天气非常热,即使穿上最单薄的和服还是像浸在火炉里一样。买了一包赤豆糖,香甜的味道一直化到了心里。走在喧闹的小街上,浅葱色是如今最为醒目的颜色之一,即使还在街的这一头也可以看到他们。带头的似乎是冲田,我准备着上去问问。
天气好热,果然今天还是呆在房子里面比较好。一边想着,我一边往新选组的方向走去。然而,当他们貌似不在意地经过一家桝屋时,忽然就拔刀冲了进去。
那里是……我挑眉,加快了脚步。
不一会儿,浅葱色鱼贯而出,每个人都押着一个垂头丧气的浪人。我站在小街对面,与旁边的一众百姓一同观赏那已经成为家常便饭的“新选组捉人”行动。赤豆糖的味道香甜无比,我看着领头的那个男人:化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