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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樱鬼同人)十七夜飘雪-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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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僵在了原地。

“什么我拐回来的啊。”男子牵起我的手,我几乎下意识就抓住了他衣服的下摆。他似乎看了我一眼,然后笑道:“要吃什么,跟这个大婶说……诶哟!”
武艺高强的他,被老板娘的鞋底砸到了。

周围的人却似乎都见怪不怪,甚至有起哄的:“老板娘的准头日益增加了啊~”

他被砸的退后了一步,头上的斗笠都翻倒在了地上。他也不恼火,只是弯下腰捡起斗笠,轻轻在裤腿上拍了拍:“怪不得到现在还嫁不出去。”他嘟囔着。
“你?说?什?么?”老板娘自锅子后面抬起头,明明隔了这么远的距离,那么轻的声音居然听的一清二楚。而她的手中,正握着一把菜刀,与那明媚的笑脸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你,你,你别冲动,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嘛TAT。”他近乎抱头鼠窜,四周的人都笑了起来。我并不喜欢人吃东西的时候说话,那是极其不合礼仪而且丑陋的。然而,此刻却并不讨厌那些声音。

因为,我不由地也笑出了声。

他看到我的笑脸,忽然像是松了口气一样,连带着老板娘也放下了凶器。“小妹妹你终于笑了啊。”老板娘再次捏了捏我的脸颊,漂亮的眼睛弯成了一个温和的弧度。
我眨眼,不解。

一只大手直接袭击了我的脑袋,揉乱了我的头发:“嘛,小姑娘还是多笑笑比较好哦,板着一张脸的跟你父亲几乎一个样……”后面的话近乎自言自语。
然而,一提到父亲,我的笑容不自觉就垮了下来。惯性地往饼屋的门口望去,自然是看不到那纹着绫小路家梅花与桔梗家徽的马车。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看到一个黑色的影子自人群中一闪而过。


我一直以为,宴会上的菜是最美味的佳肴,但是我显然错了。

或许是饿极了的缘故,我大口大口地吃着萩饼,像是吃着什么山珍海味一般。这可吓到了老板娘,连连给我送水来。
那个男子也一脸惊愕的表情,像是活吞了几盘子的大蒜。“你,你,你们家的人难道虐待你不让你吃饭?天啊,我一直不知道绫小路家居然还有这种内幕……”

我对他翻了一个白眼,迅速地解决着盘中的食物。这自然是非常不符合礼仪的,但是我走进这家饼屋的时候,似乎已经抛却了所有的规范。
他摸了摸鼻子,漂亮的老板娘又端了几碟饼上来:“慢点吃,别噎着了。”说罢,还有些疑惑地看了一眼我的和服。大约是想穿着这么精致衣服的孩子,怎么像是从出生到现在没吃过东西一样。

一直到我抹了抹嘴巴,将手放在膝盖上表示我已经吃饱了,男子才心有余悸地盯着那高高的盘子:“喂,要是你身体出了什么差错千万别把我供出来。”
如果是一个小女孩,也吃的太多了点。

而我,现在才有时间打量他。

漂亮的黑色长发扎成一束高高的马尾,只用一条乳白的带子绑着。黑与白对比太强,甚至会给人一种心悸的感觉。同样漂亮的脸蛋,几乎斜飞入鬓的凤眼,半眯半睁着。靛蓝色的和服,外面罩着雪白的羽织,若是站在雪山上,不怕认不出这家伙是个雪女。
“喂,小姑娘在想什么歪心思呐~”只可惜一开口就破坏了美感。明明那么出尘的长相,语气里却是满满的市侩。

我定神,盯着他漂亮的眼睛:“我在想你叫什么名字。”想起父亲以前说的话,又加了一句:“你救了我。”应该算是救了我吧……

他抬眼,喝了一口茶。这里的茶并不是什么上等品,但是他却好似是在春日宴品茶一般。他说:“区区小事何足挂齿,我们不过萍水相逢江湖再见又何须留名?我的名字是桂小五郎。”
我:“……”

他终于放下茶杯,一把抓住放在桌旁的斗笠带上,对着囧囧有神的我勾唇一笑,我似乎可以看到有什么闪亮的东西在他身边闪烁。他说:“走,我带你去找爸爸。”
我几乎下意识就抓住了他的手,不是奶娘肉呼呼的手掌,也不是姨娘们带着馨香的玉手。他的手掌生着一层薄茧,手指修长,一碰就知道是经常握刀造成的。他看了我一眼,我立刻说:“你的爪子怎么比猪蹄还要硬?”

他顿了一下,微笑:“那还真是不好意思啊。”

但是他并没有放开我的手。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对不起老师突然来家访我补作业补疯了(内牛满面
于是这几天跑掉了绯欠2的克彦线,有兴趣的孩子可以去看看v//。otomedream。/thread53931611。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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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 吾还是更新了|||
好吧,我觉得如果幕末没有那群攘夷的家伙,绝对不能算是完整的幕末……远目 
  第六夜
却道是,何人彼岸吹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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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我坐在窗前抓耳挠腮思虑着明河老师布置的作业的时候,奶娘忽然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

“小小姐小小姐!”她一屁股坐在了榻榻米上,顺了好一会儿气依旧直喘。我好心地指了指一旁矮桌上的茶水,她便连忙捞过猛灌了几口。
总算是喘过气了,她却依旧紧张兮兮地看了看四周,然后道:“小小姐,明河夫人,明河夫人她昨日殁了!”

我眨了眨眼,半晌忽然开始大笑了起来。一边笑,我一边道:“奶,奶娘,这笑话也太逗了点吧……哈哈……”
奶娘神色有些复杂,忽然走上前,将什么东西放在了我面前:“这是彩樱姑娘带来的……是明河夫人留给你的东西……”似乎有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滑过耳边。
彩樱是明河老师的贴身侍女,总是跟着明河老师来到绫小路家的。

奶娘拉上了门,我依旧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眼角泛起了潮气,我居然笑出了眼泪。

蓦地想起三日前上课的时候,明河老师忽然问了我一句:“十七夜,在你心中武士是怎么样的?”
我毫不犹豫地说:“义、勇、仁、礼、诚、名誉、忠义……”
明河老师少见的打断了我的话,语气显的格外的严肃:“我是问你心中的武士形象,而不是你父亲心中的武士形象!”

我怔了一下。

看着明河老师烟雾朦胧的双眼,我脑海中忽然就浮现了那个相貌脱俗性格却相当无赖的家伙,下意识便张口:“随性。”但是这样似乎又无法体现武士大人们高贵的形象,又想起了紫洋曾经装模作样说过的话,于是连忙接了一句:“恶即斩。”
老师似乎惊呆了,那总是半闭半掩的眸子睁的滚圆:“……随性而恶即斩……么……”

难道那家伙只是武士中的特例?但是看老师的模样,似乎并不是生气,便小心翼翼地问道:“老师,今天俳句的主题是武士大人们吗?”
老师似乎这才反应过来,微笑道:“十七夜,我有些事情,今天这堂课作罢好不好?”
我眨眨眼,还是点头。

老师果然是生气了吧……
我并没有发现,老师没有对我说再见。

奶娘不会用这么大的事情来开玩笑,正如同我决不会拿父亲大人开玩笑一样。我深吸几口气,待眼中的潮气消失殆尽,这才慢腾腾的拿起面前的小木盒。那是极其普通的赭褐色,甚至连一条花纹也没有。奶娘既然敢拿出来,就定是不会蒙我。
我怔怔的看了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打开盖子。

里面躺着一朵珠花。白丝绒的花瓣,珍珠串的花蕊,便是刚打开盖子就飘出了一阵冷香。

老师爱梅,所以我也爱梅。老师却将她的梅花送给了我。

我的手在发抖,半晌对着门口叫道:“奶娘,奶娘你还在么?”
纸门被拉开,奶娘的表情便是如同母亲当年病逝之前,已经淡淡的看不出一丝悲伤。似乎料到了我要说什么,她道:“前夜几个洋人去艺馆闹事,不知怎的居然天诛党人也恰巧在艺馆里……第二日便发现,明河夫人吊死在自己的卧室里了。”
我的手脚冰凉,脑海中猛的浮现出老师当日的微笑,居然是如此的决绝。恶即斩……我颤抖的出声:“意思,意思就是,明河老师是天诛党人的……”

奶娘点头,声音压的极低:“啊,恐怕是的。”

即使是在深闺大院中,对于天诛党人的名号我也是早有耳闻。他们不断的刺杀洋人和亲夷派的朝官,一向是许多大人们头疼的对象。但是,如此温柔的明河老师,居然也是……天诛党人的一员,我……

奶娘叹息道:“幸好绫小路大人最讨厌那些什劳子的洋怪物……啊,不说这个了,外头的花全开了,小小姐要不要出去走走?”
我沉默了一会儿,收起手中精致的珠花,搭着奶娘的手站起身:“……也好。”


安政五年

这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年。父亲大人和兄长们开始彻夜不归,武士大人们严格地把守着每一道门。女眷们不再整日地聚会,二姨娘与三姨娘破天荒的和好,共同处理家中的事物。仆从们行事匆匆,父亲后来请来的老师也再不来上课。

似乎每一个人都在为什么将要来临的事情做准备,怎奈何我却什么也不知道。整个绫小路的宅子里,我倒是成了最闲的人,每天坐在花园里发呆。
是的,父亲大人不忘下达命令,禁止我再出绫小路府。

奶娘也只能每天陪着我发呆。我看我的天,她绣她的帕子。有的时候她也会放下手中的针线活开始跟我扯淡。她说她家乡的雪是如何美丽,她说冬天缩在被子里吃橘子,她说在冰上钓鱼是多么的刺激……每次回忆的时候,她似乎就一下子年轻的几十岁,我吃着手中的赤豆糖,忽然想到一个困扰了我整整十年的问题。

“你跟我娘究竟是什么关系?”我眨巴着眼睛,看着她。
她略微思索着,道:“我母亲是你娘的奶娘。”

诶,原来连奶娘这种职业都需要世代传承吗?

“当年你娘死的时候自然有我娘去伤心,我没事瞎操什么心。”奶娘看了我一眼,手中的绣针又开始游动起来:“我女儿还呆在极北的地方,到时候你有兴趣就把她接过来吧。”
 奶娘你真的想的太远了……

“远?有什么远的?!”奶娘说的理直气壮:“你母亲十六岁就被你父亲接到了京都,松平小姐虽然一直在抗议说什么‘婚姻自由’什么‘一夫一妻’,不还是十五岁的时候就嫁人了?还有你三姐,嫁人的时候也才十六岁不是?过几天奶娘就去你姨娘那跟她们参谋一下,定是不会让你委屈的。”
我言语无能。奶娘你实在是太彪悍了。

不过,说到紫洋:“奶娘,你有没有紫洋的消息?”我问道。
奶娘顿了顿,双眼刻意地投在了手中的绣针上,才说:“其实,松平小姐才到江户一个月……就香消玉殒了。”
看着我一下子睁大的双眼,她继续说:“不过,您觉得松平小姐会这么莫名其妙就病逝吗?”

我脑子一下子转了过来。我小时候一向是大病小病接连不断,偏偏紫洋一向壮的跟头牛似的。有人说每天清晨,紫洋都会做一些特别奇怪的动作,说是什么“第八套广播体操”,还要拉着我一起做,有时候甚至会绕着自己的房间跑步。当时可吓坏了松平大人,以为是狐妖附体,差点就招了巫女来做法。
所以,如是说紫洋就这么去了,我是绝对不相信的!

可是……紫洋又去哪里了呢?

我不由地抬手,一摸头发却摸了一个空。忽然想到现在已经是夜晚,我和奶娘是嫌屋里闷才出来乘凉的,只将老师的珠花藏在袖子里,却忘记将头钗带出来了。于是我站起身,快步往房里走去拿头钗。
然而,我刚讲头钗握在手中,正打算出门。一向寂静的宅子忽然喧闹了起来,奶娘一下子冲了进来,她一向只在外人面前讲规矩,但我却从未见过这么着急的奶娘。

她一把抓住我的手就要把我往外拉,一边道:“走水了,走水了!”


这不是普通的走水。绫小路的宅子也不是没有走水过,却根本不会蔓延的这么快。我住的偏院里人一向不多,仅有的几个丫头小厮见到我和奶娘便连忙簇拥着往外跑。跑在花园小道上的时候,忽然听到前方兵器相交的声音……居然是三姨娘的院子!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那边有人!”几个拿着武士刀的男人立刻凶狠地砍杀掉面前的武士们,然后朝着我们冲来。
哪里见过这般场面,最前方的小厮猝不及防之下被狠狠地砍了一刀,鲜血唰的从身上飞射出来。接着便是一阵箭雨,趁着混乱,奶娘忽然抱着我顺势一滚,滚到了一片矮树丛后。

“他们,他们是……”我觉得我抖的很厉害,甚至连话都说不利索。奶娘的脸已经可以去装白粉姥姥了,虽然她一直抱着我,却丝毫没有往日的温暖。
“难,难道是天诛……怎么可能……”奶娘声音发颤的几乎不再是往日的音调。外头的丫头小厮没有一个逃脱的,我看到一个人一下子倒在了地上,脸恰巧正对着我们。头发凌乱,眼睛睁的滚圆,她的嘴唇还在虚弱的一开一合:“小小姐……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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