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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住,想了想,终于作答,“不。”
“为什么?”他饶有兴趣地低头盯着我。
“因为他给罗伯茨找到了最后的归宿。他是个值得敬重的好对手。”我认真地说。
“但你知道海军是如何报道这件事的么?”他继续发问。
“知道。”我点点头,在茶叶铺旁边的报刊亭里,扫眼看到了世界ZF发行的报纸,“他们闭口不提,只是说德雷克的功绩,还把停职反思解释成给德雷克的休假。”
龙没有立刻接茬,他沉默良久,终于深沉地说了句:
“所以,我们一直都在奋斗,只是想让更多的人知道‘真相’是什么样子的。”
“但是大多数人,都对所谓的‘事实’坚信不疑,而看不到那原原本本的‘现实’。”他摇头叹了口气。
“就像奥哈拉的悲剧么?”我想起《地下资讯》曾经报道过的真相,却因而遭到世界ZF的打击。
“是。”他接着我的话,说了下去,“奥哈拉从来都不存在什么‘妄想利用古代兵器毁灭世界的恶魔’,他们只是想要探求真相而已……”
“说起来,之前,我在风岛的‘黑船站’里看到了妮可?罗宾。”我眼前浮现出那个黑发女人的身影来。
“什么时候?”龙脸上带着些惊喜的神情。
“时间有些久了,恐怕她早就转移了。”我解释。
“啧,真是太可惜了。”他轻轻摇了摇头,“我一直都想见见那个女人。”
“虽然她被世界ZF诬蔑成‘恶魔之子’,但在我们革命军内部,却敬她为‘革命之灯’。”他表情再次恢复波澜不惊的淡然。
“这世界上,有太多的真相被掩埋,令人扼腕,又有太多的人安于现状,从未曾质疑过。”龙有些怅然。
“但在世界ZF和其他普通民众看来,你们都只是一群‘犯罪者’。”我也不知是何滋味。
“不同的角度,得知的信息不同,人的看法总会千差万别。”龙似乎并不在意这个,“其实也没有什么真相,只有对真相的描述。”
“说实话,我挺看重你的能力的,”龙笑着看我,“要不要加入我们?一起推翻虚伪的世界ZF,追求真相?”
“谢谢,不过请原谅我无法答应。”我婉拒了他,“我还有约定在身,我的船长还在等我。”
“你要当海贼?”他并无受挫的样子。
“恩。所以你也要加油,不要食了你的承诺,争取建立一个较为清明的ZF,把真相告诉更多的人。”
政/府作为管理国家,管理世界的庞大组织,永远都不可能撇的清。
即使是再清明的政/府,为了大多数人的利益,必定会损害某些人的利益。
巨大机构的运转,又怎能像算术那样简单明了?
所谓鱼和熊掌不可得兼,任何东西都不可能得到两全。
我只是希望,他们能够在利益的漩涡中,尽量保持自己的本心,起码,能够为了大多数人的利益,而不是自身的利益。
但这做起来太难,声色犬马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拒绝的。
云雾散去,幽幽的天空中,显露出一轮澄澈皎洁的圆月。
“呐,我说克劳恩,”龙突然叫我。
“怎么?”我不解。
“你相信关于坟岛的‘怪谈’么?”他嘴角带着笑,三分玩味,七分真。
“那个……”我还不等说完,就惊的差点跳起来,而龙似乎很满意我的表现。
月色映衬下的坟岛上,出现了许多灰白色的半透明生物(?!),他们默默地走到海边,放下了手里的一盏河灯。坟岛附近的海面,也逐渐被点亮。
“原来!”我激动的说不下去了。
“喂,上面的混蛋,你特么坐在我家门上了!”地底下传来不满的声音,我被吓的跑到龙那边去了。
“现在的年轻人啊……”我惊悚的看到一具骷髅慢悠悠地从地底下升起,嘴里还在嘀咕着。
“对不起!”我立即鞠躬,差点打算切腹。
“算了算了……”他大度的摆了摆手。
“看到了吧,这里是亡灵最后的安息之地。”龙说着话,眼睛却不停地在岛上的亡灵里到处搜寻,大概是在找他的爱妻吧。
“她在这里,也不会寂寞了。”我终于化开了心里的抑郁。
“啊,”龙有些失望地转过了头,看样子没有找到,“他们,都不会寂寞了。”
“真希望,等我死了以后,也能到坟岛来。”我笑着。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稍微有些悲,所以最后用了那个骷髅来提提气氛。
第一点:
现实中,罗伯茨最后的结局的确如文中所描述。
但当时他的对手是英国海军查洛涅尔·奥格尔。其军舰名字就是“燕子号”。
在本文中,为了剧情需要,更改为X·德雷克。
且度娘上有说,德雷克背叛海军之前,军衔为少将。
而少尉以上的,被称为“海军将校”。
因此德雷克绰号为“堕落的海军将校”
部分内容参考《海盗传奇》一书。
特在此摘录一段他的名言,谨以纪念那个伟大的海盗。
“偷一先令就要上绞刑架,同样是偷,为什么不去偷更大的财富呢?合法的工作是瘦弱的平民做的,工资微薄,劳动强度很大。而做海盗会有丰厚的收入和快乐的生活,以及自由和权势,不必担心欠债,最坏的结果不过是被绞死的时候接受人们轻蔑的几瞥罢了。我的座右铭就是短暂的人生是快乐的一生。”
第二点:
关于龙,还望米纳桑不要喷吾辈。
吾辈只是根据他们对待罗宾的态度和称谓猜测:
这个男人想要推翻世界ZF,是不是就是为了追求真相?
而这也仅是个人猜测。
关于所谓爱妻之死,纯属杜撰,米纳桑不要过分认真。
真相永远都在尾田大神手里!
第三点:
文中关于ZF的感想,为个人感慨而已。
也仅此而已。没有别的意思。
第四点:
放河灯的习俗什么的,米纳桑要是感兴趣,欢迎自行拜访度娘,
吾辈其实完全不了解的。
这部分资料来源于度娘什么的。
第五点:
文中的一句话“其实也没有什么真相,只有对真相的描述。”
其原型是七堇年的作品《尘曲》中游记部分,《玻璃之城》
“没有事实,只有对事实的描述。”
第六点:
吾辈的概念中,
所谓“事实”,是众人认可的东西,即“官方版本”。
而“现实”,就是原原本本的真相了。
第七点:
吾辈突然发现,当初随手打了个“空”的名字,
居然名字是现任世界政府全军总帅。
在罗杰时期担任元帅的人物
钢骨(空)
我勒个去!
然后,没有然后了……【被踹飞】
米纳桑晚安~
☆、第三十章 落英缤纷
一阵风扬起,带着阳春三月的暖意,卷起枝头的粉红色芒齿花瓣,飘扬在空中,宛如一场盛大的雪宴。
我停下脚步,走进街边简朴而古色古香的商店,最后看中了那包装精美的樱花寿司。六瓣扇形的粉红色寿司拼成一个完整的樱花图案,米黄色的酱点缀在上面,让人看着就有食欲。
这可是樱宴岛上闻名南海的特产,我又怎会错过呢?
只是伸向货架的手,似乎忘了什么,不经意间拿了两包。错愕片刻,我笑着摇了摇头,放下了多余的那一包,只取了自己的一份。
付了帐,我踏过一街的落英,向港口走去。
忽然间就下起了小雨,温润如酥的雨点温柔地落在脸上,竟让人舍不得打伞拒绝它。花瓣沾了雨,混着风,落在我唇上,宛如没有酒精却能令人沉醉的醇酒。
“原来你躲到这里了啊……克劳恩。”
熟悉的声音从耳畔掠过,我转身寻找,却隐隐只剩下几绺粉红色的长发。
“这家伙还真是不死心啊。”我嘀咕一句,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
路过街角的垃圾桶,我随手将背包里的一把石制钥匙扔了进去。
海楼石手铐的锁,已经在最关键打开了,那么,钥匙就没有留着的必要了。
温和的暖阳,一直都在天空中,即使是下雨也从未曾使它被乌云所遮掩。
分割线
「人都是自私的,我没有做错什么!」
他故作强硬,眼里却分明透出心虚和愧疚。
「我不想再看见自己如此弱小无力的姿态和绝望!所以我想要变强!」
她心有不甘,终因此选择了未来的道路。
「我忍辱这么多年,就是为了它!但克劳恩……你却毁了这一切!」
他脸上愠怒,只因自己多年来的心血被人付之东流。
燃烧着的火焰,猩红色的光芒映衬着伙伴脸上的不信任与憎恶。
不需要什么言语解释,如果你愿意相信这就是事实,那么就不必动摇。
同伴的血,让你愤怒么?
既然如此,就来取我的性命吧!
我在低矮的船舱内猛地坐起身来,擦去了额上的冷汗,掀掉身上的毛毯,走到小艇外的甲板上。坟岛的轮廓并不遥远,只要我想,以现在这个距离来说,登陆并不难。但还是算了吧,刚刚亲手埋葬下的尸骨,我还是不要去打扰的好。
况且,在他的眼里,我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叛徒吧?
那样的话,他自然是更不愿意我脏了他的坟……
吹了吹风,舱内的电话虫响个不停。我盯它身上特殊的编号出神,有些意外:他怎么想起我来了?难道说已经释怀了上次的事么?
“汀奇,有事么?”我拿起了话筒。
“克劳恩,之前克里斯提的事,给你的打击不小吧?”电话那头,依然是那样懒散而漫不经心的声音。
“你不也一样么?”我语气生硬,不想再从旁人的嘴里听到半点关于上次的事情。
“……还真是不近人情啊。”他沉默稍许后,不明意味地感慨一句。
“如果你特意打来,就是为了说这种无聊之事的话,那我就挂了。”我心有不快。
“哎!等等!”电话虫的表情也随之急躁起来,“有桩生意,今晚我在樱宴岛港口等你。明天我就要和艾斯回新世界去了,短期内是不会再来南海的。”
“我最近不接生意。”我拒绝了他。
“如果我说是和上次事件……”他玩味着。
“……我会来的。”我干脆地打断他,挂了电话,不再多说。
歇息够了后,我把印有「克劳恩竟然洗手不干情报贩子!」字样的报纸团成一团,随手扔到了海里。时间也差不多了,我划小艇回了樱宴。掐着表,最终按时抵达了那幢别墅。
“抱歉,我今天稍微有点事。”我鞠躬道歉。
“啊,没关系的,以恩老师请进吧。”棕色短发的少年笑着迎我进屋。
他沏了两杯茶,端上二楼的房间。
“里昂,今天你自己一个人在家?”我随口问了句。
“嗯。”他依旧笑的温和,却带着几分狡黠,“老师,我的假期作业就拜托给你啦。”
“喂喂……”我满脸黑线。
“我去画今天的任务啦。”他笑眯眯地认为我默认了他的请求。
无奈,我拽过几张草稿纸,埋头对付乱七八糟的数字。
天知道,虽然我不讨厌数学,但我最讨厌数学作业了!
楼下客厅里的电话虫响了,估计是他的父母。他歉意地冲我微笑一下,跑下去接电话。我在作业本上写下一个数字后,仰头看向窗外。里昂的房间很大,落地窗前的街道上,正好有一棵上了年纪的樱树。此刻,粉红色的花瓣随风飘进了窗棂,最后停在书桌上。
一个人若有所思地发了半天呆,我笑了笑,低头继续计算。
“怎么了?”我看里昂脸色不是很好。
“没、没什么事,我父母说他们很快就回来了。”他意外的有些紧张。
“这样啊。”我点点头,没有质疑下去。
啪的一声,在我做完半张卷子后,里昂失手打翻了红色颜料罐,鲜艳刺眼的红色流淌了一地板。乍看上去,就像是从颈动脉喷涌而出的鲜血。
“呐,老师,你真的是杀过很多人的犯罪者吗?”正打算帮他收拾的我,闻言僵在原地。
“此话怎讲?”我淡然开口反问他。
“我不想瞒你,我父母刚刚打电话来,他们说,老师你是很恐怖很凶残的罪犯,海军马上就会来逮捕你。”他双手抓着自己的头发,低头盯着地板。
“那么,你的感觉呢?”我微笑着。
“我?我觉得,老师你不是他们说的那样。”他终于鼓起勇气,抬起头,直视我的眼睛。
“我被通缉是不假,但的确没有那么恶劣哟。”我笑着揉了揉他的棕发。
大门被打开了,故意放轻的脚步声交错着登上了二楼。
“老师你快走!”里昂像下定决心一样,站起来把我往窗户外推(……谋杀?!)。“我愿意相信,那个爱笑的老师不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谢谢你呢。”我故意用力甩开他,这一幕,“恰巧”被破门而入的海军们看到。
那个与里昂长相相似的中年夫妇冲进来,抱紧了他们的孩子,目光灼灼地瞪着我。
我吐吐舌头,挥手向海军们说了声“再见”。然后脚向后蹬地,跳向樱树粗壮的枝干。抱着主干,我准备往下爬时,却眼睁睁看见一片花瓣在眼前无声地断成两半,躲闪不及的脸颊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