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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个名字,却又平添了我心里的怀疑:
如果艾文在,那为什么还会出事?
他身为海军,怎么可能眼睁睁放任海贼为非作歹?他们又不知道贝蒂与我之间的“猫腻”,更不可能把她视为“海贼同党”。况且贝蒂不但是他们海军要保护的弱者,更是他们大小姐的朋友。他们没理由在加奈的眼皮底下,对贝蒂的安危不闻不问。
更何况,他艾文可是堂堂的海军少将,而且还是师出那个英雄卡普的人物。他能爬到今日的地位,加上上次的阴谋,想必也绝不可能会是什么“草包”。那么,现在的局面就无法说得通,亦无任何合理之处。
“让艾文接电话。”我冷着声命令她,停下了匆匆奔跑的脚步,站在路中央。
“在下是艾文。”他哑着嗓子,声音也有几分易于平常。如果硬解释成是在演戏,想要投饵诱我,也不免太过逼真了。
“我能相信你么?”我有些惘然。
多年来的生存经验告诉我:
人都是不可信的。
——不管是什么样,冠冕堂皇的人,总会为了各式各样的目的和欲望,不择手段地去欺骗,佯装伪善。
说到底,我和汀奇是差不多的,只不过他是为了顶点的王座,我是为了活下去罢了。他的心已经死在不信任里了,而我还在等那个真正能够信任的人。虽然心底的声音一直都在嗡鸣着警告我,但共同经历的那些风风雨雨,所诞生的最强羁绊,却如同温热的锁链,缠绕的让我几欲窒息,如此担心。
“在下没办法给你什么确凿的证明,但此事千真万确。你妹妹的安危现在的确不容乐观。”电话虫的表情没有太大的波动。
“你一直都在他们旁边吧?狐狸先生。”我口气不怎么好。
“……”那边无言以对似的沉默了半晌,才缓缓的回了话,带着歉疚,“在下承认,这是在下的失职。”
“这件事,你要负起全责的,狐狸先生。我现在马上过去,你们呆在原地不要动,也不要叫海军,这件事我不想扯上他们。”我挂了电话,放好电话虫,伸手间触碰到了那层层伪装下的恶魔果实。
我还记得刚刚偷看它的样子。紫色的螺旋突起花纹,充满了不可言说的隐秘之意。没有任何叶子的衬托,孤零零的一个花一般的果实。
不知,汀奇要的,是多么可怕的能力呢?
眼看约定的交货时间就要到了,我在心里对汀奇说了声抱歉。然后匆忙赶去他们所在的西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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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辈才不会告诉你们,吾辈爱上了“时间回溯”这种东西。】
下午正是克里斯提一天之中最好的时光。
“头儿,刚刚那个黑胡子的男人真让人不爽。”空托着下巴,看克里斯提东港口的人来人往。
“空你都收了人家宝石,再念叨人家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哟。”夜叉笑着吐槽空。
“说的也是。”布卢塞赞同道。【作者:夫唱妇随?!(被拍飞)】
“你们好吵!”红毛刺猬炸毛了,“补给就交给你们了,老子睡觉去了。”
“……”基拉望着红毛刺猬远去的身影,没有说话。
“啧啧,老大睡懒觉的习惯什么时候能改掉呢?”布卢塞等着红毛刺猬关上那扇可怜的船长室大门后,才敢小声诽他。
“别瞎想了,那是咱头儿的属性。”空接了句茬。
四人从软梯上下来,大摇大摆地逛起了街。
“一路慢走,小心海军。”航海士挥了挥手,“我们会保护好溟王的。”
基拉闻言回头扫了一眼航海士,沉闷着性子什么都没说。
日光照耀下的街道,蒙上了一层浅浅的淡金色。朦胧的并不十分明显,却让人兀的沉浸在一股暖意中。道路两旁的房屋虽然高高矮矮的,但放眼望上去,却也有鳞次栉比的感觉。绿色的植被给人工建筑增添了几分自然的情趣,使得外形相似的房屋,不再单调。更难得的是,如此美景和街上行人的闲适安逸相得益彰,更让人觉得,保卫这座岛屿的海军的能力。
克里斯提正因为有了萨卡斯基中将的驻守,那万家灯火才未染上战火的硝烟。
“还真是少见的和平啊,在这强大而混乱的南海里,想不到居然还存在这样的岛屿。”空双手交叉,倚在头后。
“这也就说明了,我们面临的对手,萨卡斯基是个什么样的人了。”基拉冷静地分析着。“我们还要多加小心。”
“切,就你谨慎。”空扔下一句挑衅。
基拉没有作出任何回应,只是握紧了手里的镰刀。
“夜叉,你看这个!”布卢塞拽着夜叉的胳膊,指着路边小店里出卖的打火机。
“喜欢的话就买下来吧,”夜叉摸摸自己的钱包,心里暗想应该是够了。
“诶?可以么?”布卢塞看夜叉爽快的掏钱,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当然了。”夜叉的男子汉气概展露无遗。
空收回自己打量两人的目光,吹着口哨,心情大好。
“啊,对了,话说,你们听说过没?萨卡斯基的女儿,好像是叫加奈什么的吧。听说很漂亮呢。”夜叉拉着注意力全放在打火机上的布卢塞。
金属质感十足的打火机上,绘着暗紫色的荆棘条纹,吞噬了周围银色的光亮,熠熠的,耀着耐人寻味的光华。
………………
“抓到你了。”艾文忘掉了那个潜进驻地里可疑的家伙,现在正和两个小家伙玩的起劲。
他曾有个妹妹,但她为了家族的利益,早就远嫁到北海,成为联姻的牺牲品。而他自己,在大哥早夭之后,身为家里的长子,亦背负了太多沉重的期望和要求。对于这两个天真烂漫的小女孩,他已经发自内心地当作是自己的亲妹妹来看待。
“艾文哥哥你耍赖皮,”捉迷藏被艾文轻松抓住的加奈恼羞成怒,挣扎着不肯乖乖认输。
“哦?你说说看,我怎么耍赖了?”艾文玩心大发,忍不住想捉弄这小丫头。
“哥哥你都是大人了,还不让着我们点。”贝蒂再了解加奈不过了,自然而然地接茬,替她说了出来。
“怎么个让法?”艾文笑着推了推眼睛,往日的邪气早已消失殆尽。
“嗯……”加奈捧着小脸,四处张望,湖蓝色的目光最终停在冰激凌铺子里。
“草莓味的。”加奈坏坏的笑看艾文。
“遵命,大小姐。”艾文收了右手的尾指和无名指,用三个手指痞气地敬了个礼,转身直奔店铺而去。
“贝蒂,我们玩个游戏吧。”加奈一刻都闲不下来,没了艾文,就开始折腾起贝蒂来。
“哦,好啊。”贝蒂却一点都不感到腻烦。
“我们互换身份,也就是说,你现在是‘加奈’,我是‘贝蒂’。”加奈笑起来,嘴角边有两个浅浅的小酒窝。
记得以前驻地里有个士兵和自己这样玩过,当时玩的很愉快呢。
“那么,我来了哦。”贝蒂咳了咳,意外的有点紧张。“那么,大小姐我命令你帮我去取冰激凌来。”
“是~”加奈一副乐在其中的样子,“加奈小姐,我这就去办。”说完跑向拿冰激凌走过来的艾文。
路边的那个人听见对话,眯起了眼,危险的打量贝蒂。
“原来这就是传闻中的大小姐么?”
贝蒂只觉得脚下一空,身子已经被谁从后面抱了起来。
“真是好运气啊。”空邪笑着。
看见这一幕的艾文和加奈怔在原地。
“空,别闹了。”基拉面具下的眉皱了起来,碍于手里抱着成箱的蔬菜和肉类,没办法直接动手阻止他。
“怎么了?”空语气不悦,“什么叫‘闹’?老子是海贼,拐他海军的大小姐有什么不妥么?”
“你……”基拉想说什么,结果却看见了贝蒂扭过来的脸颊。
“贝蒂?!”基拉惊讶的差点扔了手里的东西。
几人都知道这个名字,均是细细打量起空怀里的女孩来。
“啊咧咧,这不是上次克劳恩带来的女孩子么?”夜叉下了结论。
“想不到竟然是萨卡斯基的女儿呢,”布卢塞捋着长发,“真是人不可貌相。”
艾文明显察觉情况不对,贝蒂有危险,但潜意识里没有战斗的欲望。
耳畔有个危险的声音在低语着:
【跟你有什么关系呢?你才认识这个小女孩一天,你看重的加奈难道不正安全的呆在你身边么?别管了,只能怪她运气不好。更何况,如果要是凭借这几个海贼,牵出幕后的大鱼,岂不是你艾文的功劳么?】
他嗫嚅着,听见自己的嘴唇吐出几个字,感觉并不是自己的声音,但他还是说出来了,自私而罪孽的话语:
“放下大小姐!不要动加奈!”
放下大小姐……
不要动加奈……
大小姐……
加奈……
脑子里回响着这几个字节。
“放开我!我爸爸不会放过你们的!”贝蒂把艾文的话,听了个一清二楚,但她没有否认,反而配合的演着戏。
——因为她也想保护加奈——自己最好的朋友!
「如果我不够强大,做不到把这些海贼打倒,那么,就让我来替代她承受危险吧。」
“哦?还真是货真价实啊。”空笃定贝蒂的身份,一手刀砍在贝蒂颈后,然后把她扔到肩上。
“空!”基拉着急也没有,因为艾文那边已经上膛了。
如此情况,众人只能拔腿逃命。
看着逃跑的海贼,艾文额上一颗冷汗滴落在地。
明明已经下了做恶人的决心,但为什么,自己心里,却这般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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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就舍弃贝蒂了么!”我气的当街揪起艾文的衣领。
他低着头,并未反驳。
“你这是海军少将的所作所为么!”我吼他,盛怒之下,不自觉地用最恶毒的语言中伤他,“你简直就是渣滓!”
“与其在这里,和在下争吵,不如去救你的贝蒂更好吧?”他掰开我的手指,镜片下幽绿的眸子闪着冷酷而理智的光芒。
“我自然会救,不用你管!”我甩开他,转身欲走,却被他摁住肩膀——如同今天中午时的那样。
“不用在下帮忙么?”他推推眼镜框。
“我只怕你会害死贝蒂!”我瞪他一眼。
握紧了手里的咯人的硬物,艾文嘴角露出一个邪佞的笑。
「人都是自私的,我没有做错什么!」
「这是人生来就带有的“原罪”,谁都无法避免。」
「克劳恩,这场游戏……」
「你,已经输了。」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晚上家里来人拜年了,
咳咳,其实因为下午偷懒,没写多少字,
于是……今天晚上……
吾辈再现了“平地起高楼”!
【泥垢,踹飞!】
终于揭开了事件的真面纱!
吼吼。
嗯,也没有什么特别要解释了。
就这样了吧?
啊,其实还是有话想说的。【严肃脸】
泥垢!
艾文的做法,看起来,自私至极,天理不容。
但其实,也并不是无法理解的。
人的自私,是种天性,恰如原罪。
是洗脱不掉的。
我们都是凡人,又怎能免俗?
☆、第三十四章 斑斑驳驳
日已西坠,深深地堕入海面以下,前来交替的,是不近人情的前夜。
【海军驻地】
“你说什么!加奈和那个什么贝蒂,啊,还有艾文,到现在都没回来?!”萨卡斯基火大,伸手在烟灰缸里摁灭了刚点燃的香烟。
“是!”士兵被他一吼,下意识地立正。
“有艾文在,应该不会出什么事……”他摸着下巴,话虽如此,眼里却依旧是显而易见的不放心。
在一旁站军姿的士兵舔了舔因紧张而干燥的唇:别说驻地了,整个克里斯提岛,还有谁不知道他们的顶头上司是个如假包换的腻子族?
“我还是亲自去好了。”萨卡斯基大氅一披,立马为了女儿而擅离职守。
士兵松了口气,擦掉了额上的冷汗。谁料刚出门又遇上了这家伙。
“少尉好!”他条件反射一样地行礼。
“你也好。”布莱德叼着燃着的烟,不正经的回答让士兵很是无奈,不过好在他们已经习惯了。
他挥了挥手,士兵知趣地退下,留他一个人在廊上。
“啊咧咧,那朵水仙花干什么去了呢?”布莱德吊儿郎当地仰头看着漆黑的夜空,完全没有一点紧张的样子。
“算了,我也出去找他好了。”无人看见,他也就放开手脚,用起了从未在人前炫耀过的月步。
他布莱德,不仅仅是一个海军少尉这样简单的身份……
漆黑的夜幕,因为有了皎洁的月,而不再可怖。克里斯提的灯火渐渐亮起,华灯初上的温暖,让曾张牙舞爪,渴望吞噬夜行者的黑暗,不得不躲到看不见人的地方去。
南海的天,星辰向来稀疏,少到几乎没有。不知那轮弯月,可曾寂寥过?
「大概是因为南海血腥味道和杀戮的戾气太重了吧。」
赶路的布莱德不经意间瞥了一眼停泊在东港口的海贼船。
——从那样嚣张的狼首船头看来,也能对船主人的脾性略知一二。
无风的夜,黑色的旗帜无精打采地耷拉着,挂在桅杆上,隐约看见一个微笑的骷髅。
布莱德笑了笑,没有理会,继续踏上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