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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63
五日后。
【雪，如歌，笑歌，黄琮一行人已打道回府】
“哇！师兄你说真的么？”
如歌张大眼睛笑盈盈的望着眼前径自安静品茶淡定一如往昔的玉自寒。
“嗯。”
玉自寒淡淡的应。
当朝皇帝下旨，赐婚于静渊王与晨仪公主【姜笑歌】。
不仅如此，而且还美名其曰“皇恩浩荡”在皇令上亲自提笔说择日不如撞日，婚礼就在两日后举行。
满朝文武皆要盛装出席。
现在，静渊王府乃至皇宫上上下下皆忙里忙外，竟是已经开始准备起来了……
要说最期待这次婚礼的不是新郎静渊王，也不是新娘晨仪公主，而是敬阳王。
因为皇上下旨给他说静渊王成婚之日即使昭告天下皇位继承之日。
其实，这皇位应是传予玉自寒的。
若是说以往是念在他身有残疾，皇上心疼他日理万机身体会吃不消，那么他现在已经痊愈。只可惜皇上与玉自寒商议此事时却被玉自寒毫不犹豫的婉言推辞了。
此事也只得做罢。
如今景献王已死，静渊王无心皇位，这皇位自然只得由敬阳王继承。
要说的话当皇上当到这份上也算是极品了，居然有一个皇子不愿意继承皇位，也真够讽刺的。
“那——我岂不是要开始准备师兄的【婚礼】了？哎呀呀……准备什么好呢……”如歌兴奋地笑着，一张小脸红彤彤的十分可爱！
“笨丫头——”
身侧的雪瞅她一眼，掩袖轻笑。
“喂——雪你也是要好好准备的！不然我绝对不饶你哦！”
如歌转过头来威胁，但是脸上却仍然挂着兴奋的笑意。
“扑哧……”
雪很不给面子的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啊……？”
如歌懊恼的问。
“你师兄的婚礼你急成这样，那么……”
雪暧昧的笑笑，凑近如歌：“那么——我们的婚礼你又该是什么样呢？”
如歌的脸【腾】的红了：“谁……谁说要嫁给你啊！我……我逍遥日子还没过够呢！才不要嫁人……”
雪轻轻的抿唇：“那么我便陪你过你的逍遥日子好了！”
如歌羞得暗地里掐了雪一把。
这家伙……真是的！
上次在品花楼里，是自己认清了感情才会该死的在大庭广众之下冲上去抱住他……
终于，放开了之后……感觉，真是不错！
突然觉得，如果一辈子依靠着雪得话，应该很不错吧！
如歌狠狠的鄙视自己一下。
天啊！自己在想些什么？
不行不行快忘掉……
笑歌撑着下巴坐在玉自寒旁边，清秀的小脸臭臭的。
“不开心吗。”
玉自寒淡淡的问。
“……没有。”
笑歌不承认。
“是因为不想出嫁，还是别的什么？”
玉自寒依然忍着笑意淡淡的问。
笑歌这才抬起头瞥一眼两天后就要成为自己夫君的男子：“嫁给你……会不会不自由了？”
玉自寒微微咳了两声：“是谁那时候说‘嫁给我还不错’的？”
笑歌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瓜，嘴巴一撇：“你是静渊王！是一定要留在皇宫的……可是……我自由惯了，我如果一直憋在这里会闷死的！”
“一直留在这吗？”玉自寒淡淡的低喃，良久才微微的笑起来：“我也不会一直留在这里啊。”
“咦？”
笑歌好像看到了希望一样仰起头。
“钥匙一直都在这里，我也会憋死的。”尝试着用调皮的语气说道：“所以，如果你要出去行走江湖，我陪你。”
“诶？真的？！”
笑歌的眼睛亮晶晶的。
传闻玉自寒武功高深，只是因为身有残疾而无法将武功发挥到极致。
可是现在看来他全部都好了啊！
而且他这么温柔。
说不定如果是行走江湖的话，不仅遇到危险有个照应，而且就算是平日里也可以……
啊？
平日里？！
这……还没结婚呢！自己在想些什么……
笑歌拍了拍自己的脸颊，低低的暗骂自己一句。
“……”
玉自寒静静的望着她，不语。
是应该多谢谢雪的。
因为……
他那一层法力不仅帮助自己恢复了健康，而且就连被暗夜罗废去的武功也得以回到了体内，只是多日不练，恐怕生疏不少。
罢了，抽时间练练看吧。
总不能指望就连招式也回来啊……
“——好吧！既然你这么说，那本公主就嫁给你吧！”
想明白了的笑歌大大咧咧的笑着，那笑容与幼时的如歌那般的相似。
可是……
现在的如歌，却是不会再露出这样单纯的笑容了……
世事，变得太快……
人心，也变得越来越深不可测……
歌儿为了保护自己变成那样，也是迫不得已。
只是眼前的笑歌，自小便在深闺长大。
虽说脾性是调皮些。
喜爱游走江湖。
也不过是三脚猫功夫而已，怕是有她父王派出的暗卫，她才得以平安无事的吧。
但是就一直这样保护着她，就这样一直让她不谙世事也好……至少，她可以一直保持着这样单纯的像莲花一般的笑容。
就当是……让他回忆回忆那个时候的如歌吧。
微微牵了牵唇角，淡淡的抿下一口茶。
仍然是君山银针。
自那日之后，似乎就爱上这种茶……离不开了呢。
君山银针……么……
如歌趁空瞥一眼那十分眼熟的茶叶，心里有些温暖。
可是，也只限于温暖而已……
两日……
两日之后吗？
两日之后……
是否生活可以就此平定了……
是不是……
等到敬阳王登基……
静渊王成婚之后……
天下……
便可以太平了？
chapter64
日子快的让如歌觉得是不是太阳和月亮在赛跑……
转眼，已是静渊王婚礼前一日的夜晚了。
静渊王府已经被下人从上到下打扮的焕然一新……
【静渊王府】的牌匾旁悬着两个红彤彤的大灯笼，映的静渊王府前的小路一片温暖的橙色，就如同那日的品花楼一般……
灯笼上用灿黄色的线十分恭谨的缝了两个分外扎眼的【囍】字，融化在暖黄色的灯光里，十分柔和。
再说整个皇宫上上下下仿佛翻新了一样。
金灿灿的墙壁……
花岗石的地砖……
每个宫殿和能挂东西的地方全部挂上了带有【囍】字的红灯笼……
如此静谧的夜晚，皇宫里竟然还是一片嘈杂……
“师兄应该会喜欢吧……”
聆秋阁的软床上，如歌捧着一个包装的十分精致的小包裹径自喃喃，笑的格外喜人。
“那个里面是什么？”
雪懒懒的打了个呵欠，漫不经心的问。
“是衣服啊！师兄身子不好，现在已经入秋了，送件衣服给他应该很好吧！”
如歌嘟囔着。
“自己做的吗？”
雪继续问。
如歌白他一眼：“我怎么会做衣服……如果要我做，现在连一个袖子都还没做好吧！”
其实是想过自己做的说……
但是……
回忆一下自己做的那个半成品……
如歌甩了甩头，丢掉那些不好的回忆。
那个……像抹布一样糟糕的袍子……
雪轻轻的笑了，在这深邃的暗夜里，他没得如此没有天理！
一身白衣随着灌进窗来的夜风轻轻荡漾。
绝美倾国的容颜上还染着淡淡的疲惫与慵懒。
像是勾魂的妖精一样蛊惑人心。
胸口的衣领不知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微微敞开，露出大片雪嫩白皙的肌肤……
芊美的指还在懒懒的梳理着自己如缎般柔顺的银发……
他像是一阵虚无的梦，吹弹可破。
狠狠甩自己一巴掌，强制自己清醒过来。
抓起床头的熏香枕头丢了过去：“喂！不要恣意卖弄疯扫！”
雪绝美的唇角微微勾起。
买……卖弄疯扫？！
雪一脸黑线。
低低地审视自己一眼……
呃，是有点春光外漏的嫌疑，但是还不至于是卖弄疯扫吧？
这不懂情趣的丫头真是……
“熄灯，睡觉！”
懊恼的躺回床上，如歌却说什么也睡不着……
“哦……”
雪弹弹指，一缕清冷的气息便将那燃烧的烛火给扑灭了……
有法力还真是方便……
如歌暗暗的想。
那次之后，她就允许雪和她一起谁在聆秋阁了……
呃，不要误会！
只是打了个地铺……
即使这样，雪还是像个孩子一样高兴了许久。
当如歌半梦半醒的时候。
一团软软的会蠕动的东西钻进了被窝。
那团东西拱啊拱……拱啊拱……
好不容易拱到如歌的怀里。
但是——
显然那团东西遗忘了自己的体温——
冰冷的温度忽然从四面八方侵袭过来，如歌不适应的瞥起眉头，睁开眼。
接着清淡的月光，如歌还是很容易的——就——看清楚了——那团一直——拱啊拱的——东西！！
“银雪——”
如歌羞愤的大吼。
那团东西可怜兮兮的瞅着她，秋水分明的眸子在这月色里更显的晶莹……
“你——干嘛跑到床上来？！”
雪可怜巴巴的望她一眼，嗫嚅：“地上冷……”
“多盖几层铺子！”
“没了……”
“我把被子分给你一床！！”
“我身子冷……”
如歌简直快被气的脑溢血了。
雪可怜兮兮的拉着她苍白的睡衣袖子：“让我和你一起睡好不好……入秋了真的很冷……”
“但是——”
男女授受不亲……
他们怎么可以……
“我保证我只是抱着你不会有越矩的举动的！”
雪信誓旦旦。
“你还想抱着我——？！”
“你的体温很温暖……”
好吧……
被雪那波光粼粼的眼光给煞到了……
自己竟并不排斥这样的接触。
她一定是脑子坏了……
重新躺回被子里，默默的感受着雪冰凉的手老实的环在自己的腰间。
“那，就这样你不许乱动哦……”
不放心的低头嘱咐一句将头埋在自己怀里的雪。
“哦……”
雪乖乖的应着。
唔……
自己……
是不是……
太……
那什么了……
雪强忍着欲要喷薄而出的鼻血……
他他他……
他的脑袋所依靠的位置……
是……
是……
如歌好像也感觉到不对劲，再想一想，不由得羞得满脸通红！！
天！
他靠的位置……正好是她胸前的……
但是……
他好像已经睡了吧……
是自己想太多了！
一定是的……
是自己思想龌龊……！！
懊恼的咬唇，如歌闭上眼睛。
睡觉！！
月色苍凉苍凉的……
今夜，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啊……
chapter65
次日。
“如歌小姐，雪衣王大人。已经早上了，奴婢来伺候您们梳洗……”
这话如若是不清楚的人听见绝对会误解……
半晌没有动静。
“如歌小姐？雪衣王大人？”
门外，婢女又叫了一声。
还是没反应。
婢女不放心的敲敲门：“小姐，大人。奴婢进来了……”
推开门，那婢女顿时羞得花容失色。
聆秋阁里，如歌和雪还静静的睡在——同一张床上。
更惊悚的是——
雪衣王大人竟然像个孩子一样蜷缩在如歌小姐的怀里……
那双优美而又苍白的手静静地搭在如歌小姐的腰上……
啊……啊啊……啊……
那婢女捂住眼睛，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难道……
难道昨晚他们……
那婢女的心碎了……
雪衣王啊……
雪衣王！
那是多少少女的梦中人啊……
“小芸，怎么了？你怎么不进去？”
路过的侍女奇怪的问站在聆秋阁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的小芸。
“啊……这个……这个……”
小芸不知所措的搭着话。
那侍女凑上前看了一眼小芸，又看一眼聆秋阁里面，也是羞得满脸通红！
“这……这……小……小芸。我看你还是把洗漱的东西放在里面就走开吧……不、不然打扰了他们就……不好了……”
“呃，是，是啊……”
小芸战战兢兢的走了进去，轻手轻脚的将手中的东西放在一边……
“那……那我先走了……”
那侍女勉强的扯了个笑容便撒腿跑开。
“哎！小艺……”
“唔……谁啊……”
昏昏沉沉的半梦半醒的声音……
“呃！”
小芸一惊。
“哦……小芸啊……什么？！小芸？！”
那人忽然清醒了一般。
小芸壮着胆子回过神来双膝一弯跪倒在地：“对……对不起！奴婢该死！奴婢该死！不该打扰了如歌小姐和……雪衣王……对不起！奴婢该死……”
如歌难堪的皱着眉为难的看一眼跪在地上被吓得语无伦次的小芸。
“咳，那个……你起来吧……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的！是奴婢不对……如歌小姐和雪衣王……呃，亲热的时候我不该跑进来的……”
小芸仍在胆战心惊的道歉。
“亲热？”
如歌嘴角抽搐，低头看一眼睡得跟个孩子一样无害的雪……
雪衣王？
这……还真是……惹人遐想……
“咳，不是的。小芸，你真的误会了，今天你什么也没看见，清楚么？”
无奈，只得拿出官场那一套来压人。
“是！是……奴婢明白……”
“算了，你先下去吧。此事无比保密！那啥……好像还有个丫鬟知道吧……去把她的嘴给我封了……”
头痛的按按额。
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