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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莉诧异,心里微微一颤,很快蹙起了眉头流露出厌恶的神情。
“你现在还是小孩子所以不知道,女孩子不能总做那个表情,年纪大之后会留下皱纹的。”黑麦再次忽略雪莉生气的真正原因,半开玩笑地缓解不太友好的气氛。
“我才不是小孩子。”雪莉露出倔强的表情。
“是啊,小孩子是不会呆在这样庞大的组织里的。”黑麦很快接口,“而且还是那么高的地位。”
他的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笑意,语气却认真。雪莉收敛了孩子气,眯起半月眼,审视着他。
“别露出那种表情嘛。”黑麦看着她,“你这样暴露自己的真实想法了。对于一个不清楚底细但是觉得危险的人,千万不要让他察觉出你的聪明。你刚才的孩子气就很好。”
黑麦唇角有笑意,眯起了眼睛。雪莉在门口站了一会,想了想刚才发生的事,发现自己在口才方面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也不想再浪费时间,转身便走。
“请等一下。”黑麦叫住她,“我的问题还没有开始呢。”
雪莉回过神粲然一笑:“我刚才在这里已经站了超过十分钟。你不问是你的问题,跟我无关。我很忙,别耽误我的时间。”
“别那么严厉,我只有四个问题,不超过一分钟,问完之后绝不会再打扰你。”黑麦认真地看着她。。
四个问题一分钟?他这是对自己得有多自信?为了想这个问题,她留了下来。
黑麦看了一下手表,似乎在计时,雪莉看他认真的样子,自己也抬起手腕看表。
“对之前来这里的人,你把你知道的都说了吗?”
“是,全部。”
“你也来施加压力要向上告状吗?”
“不是,拖了一个月,因为太失望才这样。”
“你为什么认为自己周围有危险存在呢?没有任何证据显示。”。
“直觉。”
“你相信我吗?”
“……”
前面三个回答得很顺利,第四个忽然卡住了,黑麦抬起头,看到雪莉瞬间表情空白的模样。他看着她,抬起手腕上的表给她看,示意她发呆的事件时间在一秒秒流逝。
“至少跟我见过的其他成员不一样。”雪莉也不知道自己想了几秒,排除了几句话后仅剩的一句话脱口而出,有些模棱两可,但好歹是有答案了。一分钟刚好结束。
“谢谢配合。”黑麦放下手,结束这场谈话。
“不用客气。”雪莉报之以微笑,“我在研制药物方面是绝对的权威,但在其它领域,也算是新人——其实也没见过几个组织成员。”
说完,转身离去。
黑麦看着她离开的方向好一会,忽而一笑:“她真的是十四岁吗?”
作者有话要说:
☆、不信任的试探
4
23点,分析结果终于出来了,雪莉看了一会,收拾了一会,等到她关灯锁好门朝外走的时候,已经零点了。整个研究所静悄悄的,漆黑一片,大家在八点的时候都集体下班了,只剩下要亲自确定结果的雪莉独自坚守,这一等就比别人多工作了四个小时。
一天四个小时,一月呢,一年呢,两年呢?其实更早的,她从出生就加入组织,这么多年就只做了一件事而已。所以多那几个小时少那几个小时也没什么区别,反正她的业余生活也是和这些药为伴。
走廊里没有开灯,雪莉伸手放到眼前看了一下,发现真的是伸手不见五指的全黑。不过她对研究所的路很清楚,因此也没有照明,就在漆黑中悠闲地走着。
黑夜里潜藏着多少危险呢?但是同样的,黑夜像一件无法被透视的披风,将她藏在里面,不需要再伪装。
这让人又爱又恨的黑色啊。
她的手点着墙壁,一步一步向出口走去。
黑暗中,忽然有奇怪的感觉一闪而过,她一惊,停住脚步,在黑暗中静下来仔细听着,什么动静都没有,但是那种杀气造成的压迫力却逐渐弥漫,靠近她。她心下紧张,手模向怀里,握住防身的手枪,慢慢拿了出来。
脚步声就在这时候响起了。寂静的黑夜,所有的杂音都睡去了,那脚步声变分外清晰,像被无限放大了一样,一点一点鼓动着她的耳膜,仿佛踏在她的心上。脚步很匀速,走路的人情绪稳定,并且心怀不轨。
声音在需要拐角的另一条走廊,越来越靠近,马上就要就要出现在她这条路的尽头,在她的对面。她心里默默算着脚步,算着他露头的时间,在那个声音走到交叉点,转身一顿的时候,她忽然举起了枪,扣动扳机。
砰!没有装消音器的枪发出巨响,子弹发射出去,但那人身手出乎人意料的敏捷,身子及时一歪便躲过去了,雪莉早已经猜好了第一枪会打空,也算好了他有可能躲避的方向,所以在第一枪还没确定是否击中敌人的时候,她又快速扣动了扳机。
连发两抢。
被枪声震得也无法再凭借听力去判断对方的状况,她也不把心思耗费在这上面,开枪过后转身便朝着来时的路跑回去。
刚才的枪响足够让外面的守卫听到了,如果他们还活着的话,立刻就会冲进来,她只要躲到被他们找到就行。
黑夜也挡不住她的速度,她轻车熟路地逃到加了好几重防备系统的房间,打开门进去。这个房间是担心有今天这样的临时状况专门准备的,进门需要密码和指纹,只有她一个人可以进来。外面的人就算知道她在里面,因为那复杂坚固的门神坚守,短时间内也拿她无可奈何。
进门之后她就联络了门卫,却无人接听。她打开监视器看周围的情况,一眼看到走廊的灯亮了,一个黑衣男人站在房门口,拿着两个子弹对准摄像头比划着。
黑麦?她认出那个人,就是白天新来的。
都这个时间了,他不开灯,一个人在研究所里面干什么?长久以来养成的习惯性疑心再次是冒出来,左右着她的情绪。她怎么想都不安,拿起电话按下了琴酒的电话,想问问这个人的可信度。
号码按到一半,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监控器,闯入视线的东西却让她的心咯噔一下,差点把电话都扔了——那个人,竟然在试图开锁!
这是双重锁,要密码和指纹才能开启。如果有人在里面反锁,外面则会变成三重锁,还要加一个磁卡才能打开。安全室是后来改造的,由琴酒亲自监工,据说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指纹才能打开门。
她能进来当然是为了能保护她,琴酒也能进来,估计就是为了防备她了。
没有入门卡,没有特定指纹,密码输入错误三次就会锁起来。
她紧紧盯着监控器,手上不停歇,重新按着琴酒的手机号码。
嘟——嘟——嘟——
平日里接电话很快的人也不知道这会干什么去了,竟然一直在占线。
监控器里,他刷下的门卡显示正确,接下来是按密码。
雪莉的心沉下去几分。
“喂?”电话中有人接起,是她厌恶了千遍的男人的声音。
“是我。”雪莉急忙把注意力转移一部分到电话上。
他开始按密码。
“那个黑麦,是可以相信的人吗?”她问琴酒。
他的密码一次便按对了,门锁发出滴的一声。
雪莉的心快沉到谷底,那头,琴酒没听清楚,追问了一句:“你刚才说什么?”
最后一步,只剩下指纹了。虽然前两项顺利的诡异,但最后一项,根本就不可能做到。除非他之前窃取了琴酒或者她的指纹。
“现在有人——”琴酒的漫不经心让她的语气不知不觉间严厉起来,嗓门也拔高了。可是只说出四个字,门口三重锁全部打开的独特的声音响起,一下子将她的话打断。
门动了一下,在一只手的操控下缓缓打开。
她僵在那,手里还拿着电话,电话那头还有人在听,她就保持着那个动作,看着门口的方向,看着门开一个小缝,看半个身体露出来。
她忽然间举起枪,扣动扳机。
那个人的视线还看不到雪莉所在的地方,当然更看不到她的动作,他只要有一点反应不够快,那枪就足以致命。不过雪莉的计算在今完全不不管用了,她扣动扳机的刹那,黑麦耳朵灵敏已经听见,身体向后一退,以门板当盾牌,躲过了致命的一击。不过他这一躲不要紧,刚打开的门又被锁上。
这扇门是特殊的设计,防刀防枪防火,连炸药都轻易奈何不了它。而且门内埋藏的各种系统也十分敏锐,发觉到不对便立刻自动升级预警级别。雪莉扑到电脑前,飞快地在键盘上按了一长串密码,门被彻底锁住,这下连琴酒亲自来也没辙了。
“雪莉,发生什么事了?”电话那头的琴酒终于开始重视问题。
雪莉这才注意到电话还在通话状态,走过去,也不说什么便擅自切断通讯。没有必要说的,这间密室的系统便连接着琴酒的电脑,她每回进来,系统会自动把她详细的记录发送过去。
她讨厌被监视,所以也很少来。
作者有话要说:
☆、工作和生活
5
倒是琴酒亲自来了,捣鼓了半个小时才把门打开。这还得多归功于雪莉在屋子里面临时换了密码,而她又不记得按了什么。门开之后,琴酒的脸都是黑的。
“最高级别警备,看来这次派来的人总算没让你失望。”琴酒的话里含着刻薄。
“多谢重视。”雪莉干巴巴地道谢。回头去看黑麦,他站在门口远远看着一来一往不带沙尘交手的两人。。
那一夜的情形印象深刻,如果第一次见面她的冷淡因为那些海洋一样的玫瑰红而增添了不少颜色与醉人的话,那一夜就是黑色与玫瑰红的交锋。充斥着枪声与死亡,屠戮与逃亡,信任与不信任的,一个既精彩又简单的夜晚。
那个密码是琴酒告诉他的,指纹是他之前趁着雪莉不注意自己提取的,还有那个万能磁卡,是他之前和雪莉接触的时候调换的。雪莉用的那个磁卡是琴酒的,他用的才是她的。雪莉没有发现。做到这一步,不过是为了向雪莉展示自己的实力和他在琴酒眼中的地位。这个别扭的小女孩,认为琴酒不看重的手下实力也强不到哪里去,一直不肯配合调查。
如今琴酒连密码和磁卡都交到他手上了,足见器重,也足见他的能力。雪莉这才放心,认定琴酒没有糊弄她。
她的能力得到了雪莉的肯定,终于把自己记录下来的感受到危险时刻的详细的表格给了他。
“家里、路上、甚至是研究所里都有感觉到危险的时刻,我能问一下你的直觉范围吗?”黑麦认真分析表格,头也不抬地问。
那句话听起来像是个玩笑,也确实戳中了雪莉的笑点——之前来过两拨人,也确实尽力查找,但所谓的危险只是雪莉自己的感觉,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证据,甚至连她没有看到或者听到过什么。直觉,在一堆找不到一点的可疑点的实物面前,那份靠不住的直觉,真的是让人很难相信的。
雪莉知道那些人都把她当成一个怪物,向上的报告也说什么都没发现,怀疑是科学家劳累过度出现幻觉。
组织内部纪律严明,无法圆满完成任务是要受到重责的,这个幼稚的小孩还拿这种事给他们添罪责。他们对她的不满和轻视她是知道的,于是即便那种危险的感觉还时常出现,她也不提及最重要的那一部分了。但就这么放弃又不是她的性格,所以才一遍遍骚扰琴酒。
也难得的,那个男人很重视。
“我也没有测量过。”雪莉如实回应黑麦的提问。
本来都是很认真的话题,但因为两人太过认真了,所以显得有些诙谐。
“那么,你早点休息,我去查看一下这些地点。”黑麦收起表格,起身,“已经这个时间了,你也不要回家去了,就留在研究所吧。祝你有个好梦。”
“都这个时间了。”雪莉看表,发现已经一点多了,诧异,“你也忙了一天了,不休息吗?”
“哪里有时间,公主殿下可只给了我们三天时间,如今已经过去一天了。”
黑麦又用那种语气说话,很熟稔的,好像是认识许久的朋友,可是很奇怪的,并不觉得讨厌。黑麦是来这里执行上头命令的,不管多辛苦,大白天的也没有在一旁睡觉的道理吧。虽然没几个小时了,但休息一小会也是好的。雪莉几乎就要开口说没关系,时间可以延长了,但想想两人才第一天认识,这份宽容便压了下去。
研究所里也有专属于她的卧室,工作很忙到没有时间回家的时候,可以在那里打个盹。她也没换衣服,去那个房间和衣躺了几个小时,黑麦则按照雪莉给出的路线夜游了一回,观察周遭的环境。
一夜,两个人都没睡着觉。
早晨,黑麦从外面回来,正好遇到了几位科学家来上班。
“雪莉,你有好重的黑眼圈,昨晚没睡好吗?”走廊那边,一个女科学家惊呼,“该不会看了一晚上分析结果吧。”
“没有。”雪莉的声音轻柔而冷淡。
“要注意身体,如果你病倒了研究所可就没办法运转了。”一个中年男人殷切地叮嘱。
“我知道。”雪莉的回答仍旧那么不冷不热。
大家各自散开,雪莉走了一个方向,两个科学家朝另外一个方向走。
“听说,又派了新的人过来?”女科学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