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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透过窗子在小矮桌上洒下了晚霞的氤氲色彩,少女盯着看了一会儿,回握住远藤初雨,轻轻笑开,“不会,如果当时换成是你,或是任何一个人,我都会救。”
门外的少年脚步一滞,继而若无其事地拉开超级不隔音的推拉门,一如往常地笑着走进来,“上次放烟花的事,小旭子惹毛了幸村妹妹,想学个蛋糕讨好小妹妹,叫我出主意挑,你们尝尝看这个怎么样。”
跟在后头的阿槐也随之走进来,嘴里还叼着刚刚顺来的小蛋糕,很直接地将鄙视的眼神投向嬉皮笑脸的少年。
——明明就是昨天问了弥珞的口味特意做来的,还借着自己弟弟当借口,明明放烟花都是陈年旧事了,真是够无耻的!
尽管如此,阿槐还是很有眼色地没有揭穿仁王雅治的谎言。
“抹茶薄荷?”远藤初雨率先拿起一个就往嘴里塞,知道这是水无弥珞的喜好,眼珠子咕噜噜地转了转,也没说穿,只一心夸奖道:“仁王的手艺一向不错,肯定能讨小姑娘欢心的。啧啧,谁娶了你还真是有口福。”
所谓的讨小姑娘欢心,既是说幸村静荼,也是指水无弥珞。远藤初雨在恋爱上虽然还是个毫无经验的一手货,但胜在平日里看的小说不计其数,很敏锐地发现了端倪。瞬间领悟到弥珞刚才的话不过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到底才是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水无弥珞细细品味了一番合她胃口的蛋糕,心里甜甜的,说话口气也缓和了许多:“苦尽甘来,清爽可口,很好吃。不过……静荼喜欢酸酸甜甜的,教雅旭做蓝莓蛋糕比较好。”
目的达成,仁王雅治笑嘻嘻地圆谎:“这样啊~那我明天做了蓝莓的来。顺便……你觉得抹茶薄荷的好吃,我也做几个。”
晚霞的照映下,男孩子和任何一个年少轻狂的少年一样,笑得似乎没心没肺,痞气中带着一丝澄澈。
明明是很无赖的口气、别有用心的话语,却让人狠不下心去拒绝。
女孩子没有回绝也没有顺着对方的意思说什么,只是安安静静地吃完了蛋糕,喝过一杯茶才准备赶人。
“时间差不多了,远藤你先回家吧。”像是知道少女心中所想,抢在水无弥珞之前开口,少年笑得不见眉眼,露出一口白得几乎要发亮的牙,“我留下来帮弥珞补习。”
被视为电灯泡的某少女咬牙切齿地瞪着仁王雅治,奈何段数不如对方,她也想不出什么理由去拯救弥珞,只得在阿槐的带领下离开。
(二)
被少年一阵抢白,水无弥珞也只好乖乖地拿出课本来。
她也知道自己的成绩一向在中上游,就算是平时的学习,也是她挤出来的时间,肯定不如在家都自觉预习的仁王雅治。能趁着受伤的日子有人辅导功课,自然也不会矫情地拒绝。
讲解完一个数学的知识点,仁王少年一手支着脑袋,一手无聊地转着笔,目光从女孩子的演算纸上一点点慢慢挪到了旁边那张脸庞上。
光洁的小脸上,一双柳眉微蹙,少女目不转睛地盯着纸上的题目,眸中满是认真,时而稍稍生疑,时而豁然开朗。
时间倒回到一个多小时前……
“为什么弥珞这几天突然这么冷淡?明明……”手中的动作一顿,仁王雅治抿起唇,不再接着问下去。
“明明应该对你有好感?”阿槐毫无形象地斜倚在洗手池边,脸上是一个略显讽意的笑容,“你们这种普通的人类当然不明白小弥珞的顾虑。”
“顾虑?”百忙中抽空抬头瞥了眼突然变了气势的阿槐,少年很自然地接道:“我不怕那些妖怪。”
他知道?阿槐心中微微一松,她知道这个少年很聪明,也有胆识。只不过,房间里那位姑娘可不如他放得开。
“你不怕,但是她怕,”伸了个懒腰,阿槐拢拢颊边的发丝,抬眉回答,“小弥珞在京都本家长大,从小就接触了很多妖魔伤人的例子。持有灵力的人和普通人类在一起本来就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更何况一些有头脑的妖怪会从他们最亲近的人身上下手。小弥珞的母亲出身于一个带有灵力的家族的分家,但是由于自身没有灵力,所以出门也只能与她的父亲同行。这也意味着,很难单独远行。而且只要是居住的住宅,就必须设有结界,房屋内部必须保持纯净,以防宅内的式神诸类受到影响。就像幸村家,时时刻刻张有结界。出门在外,也须保证普通人能在他们力所能及的保护范围内。说不定哪个生而带有灵力的后代还要被送回京都好好锻炼一番成为家族可利用的后继者。”
“你对她而言,不仅仅是一个时时刻刻威胁着她的累赘,一个软肋,更是一个可能让她随时担惊受怕的家伙。所以,即使有任何好感,她也会毫不犹豫地掐灭。在她的想法中,就算她哥哥没有这种打算,她也会把自己当成一个家族间联姻的苗子。”
对上仁王雅治因震惊内幕而愣视着她的双眸,阿槐的语气中带有一丝怜悯与不忍。
“小弥珞她,希望能将你们过于近的关系放在时间中冲刷,直到淡而无味。”
“……雅治!仁王雅治!”
猛地回神,仁王少年尴尬地咳了一声,“抱歉,想着部里的事走神了。”
无奈地摇摇头,水无弥珞将手里的题目推过去,“这大题我做好了,你看一下吧。”
刻意将注意力集中到学习上,少年略扫了一眼女孩子写的答案,挑出问题所在一一点出来,“这里……”
(三)
——她想要的是一个能一直走下去的一生,不是什么草率的在一起或者分开,随随便便的小孩子家家的恋爱试验。没有那个觉悟,就别招惹她。
——但这姑娘现在对你还很心软,如果真想清楚了,就趁早将她拿下。
“仁王学长……你……”
长得娇小可人的小姑娘梳着马尾,齐刘海规规矩矩地贴于额上,整张圆圆的脸羞得像只可口的红苹果,眼带朦胧,欲语还休。
瞬间拉回思绪,仁王雅治肃了表情,脸上携着无比的真诚,道:“抱歉,秋元学妹。我现在只想专注于学习和网球部的比赛,没有那个心思谈别的。”
小学妹的脸色在少年说出第一个词的时候就变得刷白,眼眶中盈起了泪水,欲坠不坠。她咬着下唇,仿佛忍受着痛苦一般听完了对方的拒绝之言。
“可……可是,我听说学长和水无学姐走得很近……”话说了一半,意思倒是表达清楚了,小姑娘拿着憋屈又疑问的视线关注着仁王少年的反应。
不料少年只是轻轻一笑,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噗哩~这个玩笑也开得过了点吧,秋元学妹,没人规定我就不能交一些异性朋友吧?你也知道弥珞是幸村的妹妹,我们又是同班,走得近不代表一定要有什么吧!”
锐利的目光审视地看着小姑娘,仿佛在质疑对方:你凭什么插嘴我的生活?
平日里只看到了仁王雅治潇洒肆意的球场精英状,从未幻想过对方如此尖锐的一面,女孩子心中陡然一凛,“真是万分抱歉!打扰了,学长!”
快速地道歉完,转身就走。是她被外表迷惑了,才贸贸然上前。现在看清了,网球部的这群人都不是好相与的。
“初雨,我们果然太幼稚了。怎么挑的进食地点总是碰上小学妹告白?”
连接教学楼与庭院的小道依然两边环绿,六月的暖阳透过稀疏的枝桠投下光圈。午休时间接近尾声,已是见不到什么人。
更何况,立海大的女生们似乎都喜欢把告白的地点挑在路旁的小树林里。只要说话声不大,就不会引来侧目。
五月份在女孩子养伤中缓缓度过了。尽管六月回归校园后仁王少年没借口再帮忙补课,两人似乎回到了同学之间适宜的距离,但巧的是,几乎每次仁王雅治遇上告白,水无弥珞和远藤初雨总能恰好目睹一番各类女生的含羞带怯。
才本学年的第一个学期,一个月总有这么五六回。
当然,这次也是——
“恩,而且我们都低估了仁王君的人气。似乎这个学期从地区预选赛开始,粉丝就越来越多了。啊,还有A组的柳生君,貌似也被说服加入网球部了。难道说,仁王拒绝了那么多女生,只为了一心一意善待柳生君?唔……你们谁攻谁受呢……”
眼见着远藤少女的思路越走越诡异,仁王少年急忙走上前去,一个劲地摆手,“远藤,你的想法怎么那么奇怪?小说看多了吧!我邀请柳生进部,当然是他有这个天赋。我的取向还是很正常的!”
当然知道你取向很正常,话说你竟然听懂了!而且话题转移太快了吧,怎么能避开拒绝女生的问题!
眼神射杀了一番诡辩的仁王雅治,远藤少女牵过神色淡漠的水无弥珞就大步流星地返回教学楼。
“无论如何,下次请换个地方吧。”
女孩子的语调平静,语气冷淡,还真不像是曾经有过好感的样子。更何况还用上了敬语!
仁王少年撇撇嘴,无奈地跟在两人后面回教室,心中颇为气馁。
——要知道,这可是他特意挑的时间地点!
注:
推拉门:源于中国,经中国文化传至朝鲜、日本。从字意上讲:推动拉动的门。就是常在一些含有日本古风动漫或者电视剧里看到的那种横拉的门。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今天先半更~明儿我们来细细讲讲小弥珞坚持已久的顾虑w
13。7。16
姑凉们有啥问题一定要提哟~某雪一个人叽里呱啦地……好孤单ToT
13。7。17
第32章 Chapter31 那个青春年少
(一)
七月,明明该是炎夏的日子,却一如春季般和暖。气温持平在温和的度上,不是太热,也不至于太凉,正是运动出游的好时节。
网球场上的气氛倒是不如所感受到的那样平和,一个个少年正用手中的拍子和场上欢快跃动的球谱写一曲曲烈火如歌。
本年度中学生全国网球大赛的关东大赛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中。
众所瞩目的决赛,守城的立海大附属中对上了由迹部景吾带领的关东大赛常客——冰帝学园。
不过现在,趁比赛还没有开始,难得来观战一回的水无弥珞领了堂兄的嘱托出来买水。
走在绿荫小道上,由心赞叹这些网球公园的环境优美,不但绿树环绕,而且还空气清新。在现在城市污染日益严重的情况下,还能有这样充满生机的地方真心不错了。
拿起最后一瓶柠檬汁,少女转过身准备打道回球场,但脸色却突然沉静下来……
“喂!你撞到本大爷了,还不赶紧跟本大爷道歉!”
自称本大爷的这位仁兄高高昂着脑袋,凶神恶煞地瞪着眼前明显身材与之成反比的女孩子,粗大的鼻孔直冒气,一口的黄牙歪七扭八像是被人打过一拳似的。
少女很淡定地站在原地,用一种深沉的眼光打量面前欺软怕硬的家伙,思考着是用怀里的饮料罐子还是拳头来招呼这位明显整容失败还大言不惭地盗用迹部大爷的惯用自称的大叔。
这家伙脑子被门夹过了么?而且还是被超级大铁门砸得有些严重的神经病院出逃患者。她本来就是原地转身,而且中间距离相差两米,这也能叫撞到?
“死丫头怎么不说话?啊?!知不知道本大爷是谁?撞到本大爷赶紧赔偿本大爷的精神损失费!”
如是吼着,还欺上前一步,龇了龇一口排列凌乱的黄牙,亮了亮粗壮的手臂和拳头。
扑面而来一股恶臭,嫌恶地侧开一步,水无弥珞开始有些后悔把阿槐扔在网球场边,否则也不会碰上这种欺负落单女孩子的不良少年。
眼见着小姑娘脱离了自己的庞大身形造成的“包围圈”,不良少年同志决定再施加些压力。要知道,他这个月的零花钱进账都靠这些被敲诈者。
正当少女打算出脚教训一下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的时候,一道黄色的影子破开了凝起的空气,“嘭——”地吻上了本来就有点不堪入目的大脸。
……
愣了许久,女孩子默默地收回了刚抬起没多高的脚,抬头瞅了瞅一边拿着拍子的少年。
“欺负女孩子可不好呢!”笑得温和的栗发少年缓步走来,身边一个满脸严肃的少年正在收起网球拍。
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不良少年痛苦地揉了揉被网球砸痛的地方,后怕地倒退了两步,“敢打我……你……你们知不知道本大爷是谁!”
“嘻嘻,不知道,也不想知道。那么,你想知道我是谁吗?”
还没等任何人有反应,一个尖细的女声自半空中飘来。只见一个披散着一头凌乱的黑发,身着白纱飘飘的长裙的女子惨白着脸凑到不良少年的面前,惨然一笑。
原本应该长得挺不错的女子,脸颊白到发青,噙着诡异的笑容,深深的眼袋,布满血丝的双眼翻着白眼,就这么盯着不良少年本就浑浊的双眸。瘦骨如柴的双臂在白纱下若隐若现,半举着爪子,尖而长的指甲直逼对方“粗壮”的脸庞。
——不吓人就怪了。
“……”不良少年颤抖着嘴唇,紧接着全身都打起颤来,他大叫了一声,“鬼啊!!!”然后费力调动起已然发软的双脚,以光速逃走。
(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