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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无少女整顿了一番漫着苦水的心情,举了举手中的小食盒道,“精市哥哥,我来给你送好吃的了!”
闻言,少年放下手中的魏尔伦诗集,苍白的脸庞上透着不符年龄的睿智,“今天怎么这么早,社团没活动?”
才不会告诉他,今天是诊断报告有结论的日子,所谓的结果还让幸村妈妈不知该如何面对成熟懂事的儿子,从而推出她来先瞒着幸村少年。
女孩子端出食盒中的小蛋糕,甜甜一笑,“反正也没什么比赛,当然是我亲爱的哥哥比较重要。而且我还肩负着监督你好好休息的使命呐!”
清香的薄荷味渐渐散开,驱走了缠绕在身边的消毒水味儿,幸村精市打起精神,伸出手去接过盘子,“菊池学姐知道的话会哭的。”
“为美少年服务,这可是学校里女生们求都求不来的幸运啊!噗哩!”
人未到声先至,意气风发的少年们跟在一脸沉着的真田弦一郎身后踏入病房。
听到声音时就双眸一亮的女孩子很自动地站起身来,让出位置给网球部的成员们,默默退至一旁。
“哇!有蛋糕哎!”
“赤也,不要抢啊!那是部长的东西啊!唔……我也要!”
闻到清爽薄荷味的小动物哪还顾得上许多,径自扑上前去抢夺食物,全然不知真田少年的脸已经堪比黑炭。
“切原,丸井!太松懈了!”
有了两个活宝,气氛也不显得僵凝。水无弥珞弯弯唇角,却怎么也笑不出来,反而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她悄悄地退出了病房,不忍心看到少年们一无所知时候的笑脸,仿佛瞒着他们真相就是一种煎熬。
(三)
天台上一个人都没有,冬季的风毫不留情地刮过脸颊,只有生生的疼,却怎么也比不上心中的难过。
听到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少女没有回头,只是透过铁栅栏俯瞰这个医院的萧瑟庭院。
“雅治,如果你不能打网球了,心里会怎么想?”
正要走到女孩子身侧的少年脚步顿了顿,他似乎也不知道答案。许久之后才涩涩问道:“真的严重到这种程度吗?”
如果不能打网球了,他会怎么样呢?
仁王雅治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对他来说,网球已经不仅仅是一个消遣的运动了,它于自己的生命是一个耀眼的存在。
当初他在说服柳生入社时曾经说过,网球场比起高尔夫球场的确是很小的一块场地,但是比赛的时候却感到非常宽阔,不管怎么跑都追不上,不能借助别人的力量,也就是和孤独的自我战斗,这是他的战场。
在这个战场上,他能享受比赛给他带来的快乐与荣耀,也是与场外同伴们并肩作战的一种奋斗。若是没有网球,也许他和普通的回家族一样,庸庸碌碌地一直到国中毕业吧!那该是多么无趣的人生……
换做是对胜利执着的幸村,还有他那鲜有敌手的实力……是如何的一种辜负与痛苦,那就好比是在硬生生挖走他心脏的一部分!
“现在还没有完全确定下来,但是……医生说,严重的话可能……”水无弥珞想到堂兄对网球的热爱,再也不能碰自己最爱的网球拍,眼泪就忍不住地夺眶而出。
默默地看着少女掩面抽泣,仁王雅治想不到任何安慰的话语,只伸出手去将女孩子轻轻揽入怀中,拍拍她的背脊,无声地安抚她,给予她支持。
不敢说出口的糟糕预测,有一个人陪着她一起承担这种沉重的负荷总是比起独自强颜面对病痛的少年要好得多。
水无弥珞有时会想,如果没有认识仁王雅治,她的人生会发生什么变化?但此时此刻,她无比庆幸自己的好运。尽管那些深深埋藏着的爱恋无法说出口,却有这么个人能心照不宣地明白她的伤感,在她需要肩膀的时候给她依靠,愿意与她一起分享生活中的糟心事,与她一起为共同关心的一个人忧伤。
好像有人这么说过,同你一起笑的人你不一定记得,但同你一起哭的人你一辈子都忘不掉。
对她来说,眼泪的不轻易外露,不代表她的坚强,只是在寻找这么一个能在她哭泣的时候给她怀抱的人。她知道,在这个人的身边,她无需忍耐任何不悦。
他说,“你要坚强,如果你这个做家人的先投降了,不信任他能坚持下来,幸村会更难受吧。”
在他的身边,再激烈的伤痛仿佛也能平静下来。好像有了勇气去鼓励身边的人,要勇敢、要坚强,我们永远在你的背后支持你。
她觉得,即使没有这一辈子的幸运,有一辈子的回忆陪伴着她,也是一种福气。
微风轻啸,
像是你在耳鬓低语。
紧握着我的手,
抚摸着我的脸庞,
轻声说着甜蜜的情话,
像那样安慰着我。
请再抱紧些,
那样,我才不会感到寒冷。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没什么评论很心灰;打算尽快结文;接下来的进度会加快 。。。。不过不会烂尾~
在此祝愿远在家乡的父亲生日快乐~w
13。9。29
第41章 Chapter40 他の心意
(一)
3月20日,阴有雨,宜祭祀、祈福,忌嫁娶。
渐渐临近春分,路上来去匆匆的行人有一部分是去扫墓或是刚刚结束祭扫回来的。天色不是很好,阴沉沉的让人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让行人们不自觉地加快脚下的步子。
水无弥珞缓步走在墓园附近的街道上,与其他一家子集体出门的人家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女孩子的眸光沉静,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走过的落单的人。
作为京都人士,怎么也不可能跑到神奈川的墓园来扫墓,还这么警惕地观察独自走在路上的行人……
的确,她不在医院陪伴幸村精市,反而出现在这里是有原因的。
昨日,一处墓园的管理员找到她,说是前几日一具即将火化的男性尸体不知所踪。这本是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时也没反应过来尸体到底是如何飞走的。但放任这个案件肯定会出事,因而在通过某些途径之后找上了和这些鬼鬼怪怪有关的人,也就是水无少女。
于是,她出现在这里。
据描述,“走失的尸体”是男性,四十岁上下,一米七五左右,瘦高型,身着黑色和服……
“咦?哥哥你看,是弥珞姐姐!”
一家人出来扫墓,在回家的半路上遇上一个看起来很路痴的大叔前来问路,不耐烦地等着父母给陌生人指路的仁王雅旭无聊地四处张望着,看到单独一人的水无弥珞不由眼前一亮,第一反应就是很狗腿地指给了自家痴汉兄长看。
本来玩味地看着面前动作略显僵硬的男人的少年立刻扭过头去,对着少女打招呼,“水无少女,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呢?”
女孩子听到召唤,微微侧过头来,这一眼却让她脸色大变,迅速跑上前去。
与此同时,仁王妈妈惊呼一声,很是惊恐地看向被问路的男人推倒在地的自家阿娜塔,刚想说些什么,却被突如其来的力道猛地推开。
“小心!”
甚至没有来得及给仁王少年一个眼神,水无弥珞已经用力地抱着受惊的妇女朝一边躲去。
只听到“刺啦”一声轻响,地上散落了一地的黑色头发。
惊魂未定的仁王姐弟三人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个问路的男人眼放绿光,伸出的左手上指甲狭长而尖锐,如一把剪刀一般,利落地削下了女孩子奔跑时扬起的长发。
……那个地方本来站着的是仁王妈妈。
顾不上参差不齐的头发,水无弥珞迅速甩出一张符咒暂时困住了那个如同野兽般发狂的男人,十分镇定地将摔倒在地的仁王爸爸扶起。
好歹也经历过这种突发事件的仁王雅治迅速回神,作为家中的长子,他很快平复了一下跳得激烈的心,想到这个问路人恐怕不是什么普通人。他走上前去接过少女扶着的自家父亲,在女孩子的示意下,指挥着脸色苍白的姐姐和吓呆了的弟弟赶紧搀着母亲离开。
等走远了一些距离,少年才回过头去,对还站在原地的女孩子投去一个担忧却饱含信任的眼神,得到回应后迅速撤退,顺便把往事发方向走的行人都叫住。
(二)
已经死去的人被召回灵魂“复活”这种事情虽然匪夷所思,但这种情况犹如不够格的僵尸出行,既不如妖怪凶残,也没有死灵难缠。
既然已经困住了“走丢的尸体”,接下去只要净化灵魂,把它的灵魂送去往生就行了。奈何这位看起来人模人样的“丧尸”看起来好糊弄,实际上由于不知名的原因,女孩子解决掉他还是费了一番功夫。
仁王一家走得不远,一家老小没有受伤,只是在路口安定受惊的情绪。不止是为了拦截一脸莫名的行人们,其中也有他们无论如何都迈不开步子离开的缘由在里面。
“小治,弥珞酱不会有事吧?”身为水无弥珞及时赶到的直接受益人,仁王妈妈满脸担忧地询问儿子。
那尖利的指甲泛着渗人的光,如果不是女孩子的反应快,她恐怕已经受伤了。现在又是一个小女孩独自面对那个可怕的人,仁王妈妈怎么也放心不下。
被抓着询问的少年心中也有忐忑,但他没有露出一丝一毫的不安,平日里玩世不恭的男孩子微微勾起一个安抚的笑容,目光坚定地道:“相信她。”
只是简短的三个字,却莫名的带着一种温柔的力量。
仁王妈妈在这些日子里与儿子谈心过不少回,对水无弥珞的家世之类也有了一定的了解,况且早在一年前女孩子初来家里补习数学时就有过观察交流,刚才的模样也是临危不乱,她瞬间心安了。
这样一个在别人遇到危险时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的女孩子,她还有什么理由去质疑儿子的眼光呢?即使家境再特殊,她也会如此奋不顾身地保护雅治,这就够了。感觉和弥珞在一起,雅治都变得成熟了。
当水无弥珞再度出现的时候,仁王一家已经恢复了平日里的心态,看向女孩子的眼神多了一丝亲切。
仁王妈妈率先走上前去查看女孩子有无受伤,甚为惋惜地捧起一簇发丝叹道:“可惜了一头漂亮的长发,不过没受伤就好。”
发觉了事情并不如想象中的简单,水无弥珞对此有股深深的内疚感,只是顺着伯母的要求去仁王家稍稍修理头发。
原本的飘逸长发骤然被剪成了及肩短发,除了有些不适应之外,少女似乎没有太在意。
“还是长发的时候好看,”只有仁王雅治显得很是可惜,那时似乎更温婉一些,想到这里,他半开玩笑地问了一个问题,听得女孩子呼吸一滞。
他说,“待你长发及腰,少女我娶你可好?”
只是最近流行的一句话,明知道少年只是一句心血来潮的玩笑,却让女孩子心中撼动不已。
她微微一笑,答道:“只要你想。”
(三)
毕竟还是春分期间,仁王一家刚刚结束祭扫,还有很多事要做,水无弥珞也不久留,很快便提了告辞。
长辈们在心中感叹女孩子的懂事、识场合,一边只催促着大儿子赶紧送女生回家。仁王雅治已然顺着父母的意思走到玄关,眉眼间隐约带着欣喜的笑意。见男生一点都不扭捏,女孩子也不矫情,猜想他可能有话要说,就礼貌地辞行了。
“我一开始就觉得不对劲,那个男人果然有问题……就是说不出哪里不对。”到底还是个国中生,仁王雅治跟水无少女混久了,对这种灵异事件不但免疫力提升了,直觉上也灵敏了许多,但终究也只是感觉不对,看不清哪里有问题。
闻言,水无弥珞瞥了眼少年由骄傲转为困窘的笑容,心中为少年出色的观察力而小小地讶异了一番,更多的却是说不清道不明从哪里冒出来的自豪感。
早就听精市哥哥说过雅治的观察力尤为出色,他能在网球以外的事物上运用得这番自然,看来果然名不虚传……这个少年是多么优秀啊!
女孩子也不多说,只是稍稍提了提,“衣襟。”
看到少年恍然大悟的表情,少女的心里也甜滋滋的。
这种不必将话说明他便知晓全部的默契,就仿若两人之间再也容不下第三个人一般。
一心一意,是最温柔的力量。
“幸好你在。”仁王雅治庆幸地道,却无奈已经走到了水无宅的门口,也说不了再多的感叹。
到了告别的时间,他也不再废话其他什么,只是抬起左手轻轻抚上女孩子耳侧的短发,远远看上去就似是他轻柔地抚摸上她微凉的侧颊。
“弥珞,再等我一会儿,好么?”
水无弥珞抬眸望进少年的眸子里,在触到他眼中的真挚以及一丝心疼之后,心中一撞,长睫轻颤,好像也被吓了一跳。
——她知道他的意思。
少年清楚的明白这一点,不长的等待却让他微微紧张,却不敢表现出来,只是牢牢盯着她那紫蓝色的眸子,里面隐约快速地闪过了欣喜、迷茫、挣扎。他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生怕她就这么拒绝了他。
良久,女孩子下定了决心,唇角轻扬,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