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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心中暗叹,还是道:“珍大哥说的虽然有些道理,但是圣上发作甄家,未尝不是厌弃了他们家,我们家如果还要和他们家牵缠,只怕会惹来皇上的不喜呢。”
贾母听了神色动了动,觉得贾珍和贾琏说的都有些道理,看也不看贾赦,问着贾政道:“老二,你的意思呢?”
贾政也是觉得珍儿和琏儿的话都有意思,想了想便道:“若是甄家人来咱们家求助,咱们家也不拒绝接受就是,旁人也就不能说咱们家凉薄了。而外面,我们家也不要出面替甄家跑动就是了,免得皇上知道了厌烦。老太太觉得这样如何?”
贾母想了想,同意了,点头道:“就这么办吧。你们回去都把事情和你们媳妇儿说一说,告诉她们该如何做。”
贾赦贾政等人忙应了,回自己院中和各自太太转述不提。
朝中旨意还没到达江南时,贾家人已经知道了林如海得了一个儿子,这消息却是甄家人送来的。
甄应嘉虽然使人动了折子的手脚,知道事情成了也不过是拖得一时,(却不知道事情在第三天的时候就被林如海等人知道了。)因此还是要做其他打算的,便让了二儿子甄宝印带着十四五箱的金银物事和亲笔信件去了京城。
贾政在家中听闻甄家二公子亲来了,忙让人将他请了进来。
那甄宝印见了贾政,忙跪下磕头道:“侄儿见过世伯。”
贾政看甄宝印虽然衣衫贵重,满是满脸风尘之色,不由得亲身扶了他起来道:“都是自家人,不必多礼的。”随即便问了甄家众人的好,末了才说了圣上对甄家的处置。
甄宝印一路北上,虽然因为父亲的告诫,知道家中恐有大事发生,但不想却是这种抄家没产父亲问罪的大祸来,忙留下泪来求贾政多多帮忙。
贾政劝说了几句,便道:“我官职低微,但是自当尽力为贤侄家奔走一二的,你放心就是了。”
甄宝印听了,也知道贾政说的是事实,便打算将父亲给送往贾家藏匿的东西分一半出来,以作在京中跑动之资。奉上了甄应嘉的书信后,才随着贾政一起去给贾母请安。
贾母让人把宝玉带了下去后,也和甄宝印流了一会子泪,哭叹了一回,问了金陵的情况,听闻林如海喜得麟儿后,心中堵了堵,面上不显,让甄宝印在自家安心住下不提。
甄家败尤不死心
甄宝印在贾家住下,第一个去拜访的,是他的庶姐甄青婉的夫家,吏部尚书吴大人家。吴亮出身不高,不过二十年前吴亮不过是个举人,进士科几次落榜,随后捐了个同知,熬了几年做了个知府,其后运气好,吴太太和五王爷生母葛太妃有着一丝关系,其后居然一路直上,八年前已经是吏部侍郎。若非如此,吴家也不会嫌弃陈落秋的出身,认为她命硬了。吴家和甄家联姻,自然是各有所得,两年前吴亮升为吏部尚书,甄家在江南之势,无人敢挡其锋芒。
只是如今情势却和太上皇党政时不同,当今圣上并不看重吴亮,若不是碍于太上皇,只怕皇帝早就发落了吴亮,那怕吴亮一女在后宫身处妃位。
甄宝印奉上了不菲的礼物,将来意说了。便等着吴亮的答复。
吴亮却是个老狐狸,他和甄家是姻亲不假,但是这为了亲家拖累自家,却不是他干得出来的。甄家如今必败无疑了。
“贤侄,不是老夫我不为亲家奔走,只是圣上已经在朝堂上明旨意对于贵府的处置,所以金口御言,圣上的话既然已经说出,还能如何更改?况且,圣上也算是宽宏大量,并未着令尊之外的人也收监问罪的。贤侄还是去看看你姐姐吧,这些朝堂之事,你这晚辈便不要多过问了。”
甄宝印听了这话,心中愤懑得很。若不是担心甄家成为墙倒众人推之势,他怎么会来忍受这些冷遇?
甄宝印行了礼,就随着仆从去了吴二爷院中,他的姐姐青婉正在厅中等着他。
“二弟不必多礼。家中情形如何了?”青婉在吴家已经生了一子一女,但是她的丈夫还有两个庶子两个庶女,她在后院之中,若不是娘家的地位,只怕那些姨娘又要动心思了。
甄宝印不见吴二爷,也知道吴家如今的态度,心中顿时冷了。也没心情把事情对着内宅中的姐姐细说,只是说了大概,盘算着下个去求谁家?
甄青婉看甄宝印的脸色,联想到自己丈夫这些日子里对自己的冷淡,也知道了吴家如今的情形,想了半天才道:“咱们家老爷年年往京中权贵人家送了不少礼,我就不相信没一人会见死不救,况且老太太还在,就是看在老太太的脸面上,也会有人帮忙的。对了,贵太妃的娘家,萧国公家,还有荣华长公主府上,她一直念着老太太当年照看之情呢。”
甄宝印心中也有分寸,安抚了姐姐几句,就告辞走了。
甄宝印下一个去的,却不是甄青婉所说的人家,而是去忠顺王府。今上登基后,忠顺王爷颇受看重,掌管着宗人府,越过今上的几个亲兄弟,是亲王中排在第一位的。
忠顺王此人无其他的爱好,除了正事,闲暇不过是好听戏,府上养着一班戏子,在京中那是极其有名的。这日里,他正偷得浮生半日闲,听着戏台子上新排的一场戏,还没听一段,便被管家打断了,说是甄家二少甄宝印求见。
忠顺王爷心中诧异,自己和甄家并无太过瓜葛,这甄宝印怎么求到自己门口了?忠顺王爷想了想,便让管家请了甄宝印去前花厅。
甄宝印见了忠顺王爷,也不拐弯抹脚,直接说明了来意:请忠顺王出面去向皇帝求情,起码留得甄家爵位家底。
忠顺王爷似笑非笑听着甄宝印说完,半天才打量甄宝印道:“本王为何要如此做?本王可不记得和你甄家有什么瓜葛交情呢。”
甄宝印从怀中掏出了一封密信,亲手奉给了忠顺王爷。“小人上京前,家父曾经告诫小人,若不是忘不得已,绝对不要来求王爷。若是求王爷,便将这封书信奉上。家父曾说过,王爷看了书信后,便会知道原因了。”
忠顺王爷让一边的侍从接过书信,他看了看信封上的字迹,脸色顿时大变,这封书信,乃是自己过世多年的父王写给甄应嘉的。
忠顺王看罢了书信,脸色暗沉,半天才道:“本王知道了。甄家之事,本王会想皇上求情。至于圣上如何发落,便不是本王所能决定的了。”忠顺王爷看着甄宝印脸色送快了几分,心中冷斥,又道:“以后你不必再过来王府了,你要记住,本王和甄家从前没什么关系,现在没有,将来也没有。”
甄宝印也没想到父亲给的那封极其珍贵的书信,作用这么大,只要得到了忠顺王的保证,其他之事自然是无忧的。
等甄宝印一走,忠顺王就去了书房,将那封书信扔进了火中。他生平最不喜欢人要挟自己,但是此次却被甄应嘉要挟!想到此处,忠顺王恨不得甄家满门灭族才是。只是父王当年的行为若是被太上皇和圣上知道,自己以后的处境只怕极难,北静王的今日就是自己的明日了。不过却也不能这个时候傻乎乎地往圣上的火气上闯!
三天后,忠顺王爷家排了一个极其有名的戏本,忠顺王便请了京中权贵宗室王爷驸马郡马等过府。又两日后,随南安郡王上书请求王爷赦免甄应嘉之罪后,其后有不少人上书。
皇帝看着案头的那些折子,看也不看跪在下面的中顺王。半晌才叫起道:“这便是你对朕当初许诺的尽忠?”
忠顺王冷汗湿透了衣背,低头不敢起身,“臣,臣并不想欺瞒圣上。臣对圣上的忠心,天地可鉴。”
皇帝面无表情的看着忠顺王爷:“到了这个时候你还不和朕说真话,还想着欺瞒朕吗?”
忠顺王心中念头急转,半天还是跪着道:“臣未曾欺瞒圣上,臣实在无话可说。”
低着头的忠顺王没有看见皇帝眼中的失望之色。
半响,皇帝才道:“你下去吧,甄家之事,朕之意已决,到底如何,便看宋霖和林海的审问结果了。”
随着皇帝旨意的南下的,还有甄宝印,虽然自家丢权去势已定,但是一家子的性命家产却是无碍的。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同甄宝印一起南下的,还有贾琏,他自然是奉着贾母之命,往林家送礼的。说起来,老太太准备的礼物还真是不菲,让王夫人私底下找了自己和凤姐好几次呢。不过这次老太太却明着警告了王夫人,王夫人也只能看着眼红罢了。
而这个时候,林如海却正看着一曲闹剧上演。
林如海和宋霖得了圣旨,大松一口气。尤其是林如海,不过是罢了盐政的职务而已。如今两头兼顾,实在分不得身,迟早还是会出乱子的。至于说到皇帝的试探,林如海并不放在心中。
两人没有点衙役,而是从都指挥使请来了足够的兵马,然后兵分两路,一路人马在宋霖的带领下去了体仁院,一路人在林如海的带领下去了甄家。
甄应嘉此时正在府内,听到林如海带足人马将府门团团围起,心中沉了沉,只是吩咐随从去后院报于老太太、太太等知晓,不必慌乱云云。便正了衣冠,去了前厅。
甄应嘉看林如海的神色,心中暗叹一声,便道:“林大人,不知道圣上旨意,是如何发落甄某的。”
林如海不是那种痛打落水狗之人,依旧如从前般客气道:“甄大人放心,圣上始终念着贵府的。”便将圣上的旨意说了。
甄应嘉听说罪不及家眷,心中着实松了口气,亲手摘下自己的头冠,对着林如海道:“如此,甄某便随着林大人走一趟了。还请大人严告士卒,抄没家产时,莫要惊动了内眷,甄某老母已近七十高龄,实在是受不得惊了。”
林如海点头道:“甄大人放心。”随即喊过一副参将,让他先等女眷都回避了再进屋查抄。
林如海正要带着甄应嘉走,不曾想却听到一老太太的声音喊道:“站住!我倒要看看老身在这里,谁敢带走我儿!”却是甄老太太拄着龙头杖,扶着丫鬟婆子出来了。
林如海看见甄老太太身上一品诰命的服侍,只得上前行礼,随即轻笑道:“老太太见谅,本官也是奉旨办事!老太太莫非要抗旨不成?”
甄老太太却是冷笑道:“你别拿圣旨来压老太婆,老婆子当年照顾太上皇的时候,还没有现今的皇上呢!太上皇老人家可是亲许了我家老爷行事的,天底下那里有儿子质疑老子的话的?莫不是你们这些见不得甄家好的小人,在皇帝面前胡说八道,我儿岂能去官下狱?你若想带走我儿,除非从老婆子我身上踏过去!”
林如海觉得自己一开始太过柔和了,才让这个老太婆在这里胡搅蛮缠!也不多说,直接取了圣旨读了,才对颤微微起身的甄老太太道:“圣上明旨如此,老太太若是执意抗旨,本官只得请老太太和甄大人一起走一趟了。”
甄应嘉一开始看见老太太出来了,心中只觉得惭愧,自己四十好几,却连累老母出面。不够他却碍于老太太的眼神,没有上前。如今听了林如海威胁之语,只得跪在甄老太太面前劝道:“老太太,儿子不孝,连累了您。儿子岂能让您因为儿子,也去那肮脏地儿走一遭?况且儿子不是一去不回的,还请老太太在家中等候。”
甄老太太岂不知道儿子这些天烦恼之事?虽然罪不及族人,但是自己跟前还活着的却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岂能眼睁睁看着他问罪?想到伤心处,老泪纵横,伸手摸着甄应嘉的头道:“我这个做母亲的,难道还怕被儿子牵连不成?难道眼看着儿子受苦无动于衷不成?”甄老太太说完,对着林如海冷笑道:“姓林的,你不想着让咱们甄家倒么?老婆子今天就偏不如你的意!”
林如海心中极怒,懒得和老妇人瞎扯,对着甄应嘉道:“甄大人,抗旨不尊的罪名,你是清楚的。你要让本官为难。”
甄应嘉听了林如海的话,朝着甄老太太叩了三个头,正准备起身,不想甄老太太依旧拦着自己。
甄老太太拦着儿子,对着林如海道:“姓林的,你莫要逼人太甚!”
林如海恍若未闻,对着甄应嘉道:“甄大人如果不方便,本官得罪了。”挥手让两个兵卒上前。
甄老太太见状厉声道:“姓林的,你逼着朝廷诰命寻死,看你如何去朝堂上分说!”说完,却是甩开拐杖,想着墙角冲去,做出撞墙之势来。
在场众人,包括林如海在内,都是大惊,若是甄老太太真是撞墙受伤或者死了,自己这些人可是没有好果子吃了。忙道:“拦住她!快些!”
甄老太太毕竟年老,一副参将在她触墙之前拦住了她。林如海松了一口气,心中却是怒气冲天:“本官敬老太太乃是朝廷一品诰命夫人,不想老太太居然如此逼迫本官,抗旨不尊,阻止本官办案!实在有愧朝廷颁给老太太的诰命之身,也陷本官于不义。现在本官除了要带着甄应嘉外,连甄老太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