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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槿自然也是不喜欢这个贾宝玉的,听了李碧的话,笑道:“男女授受不亲,礼也。”
李碧接着道:“男女不杂坐,不同椸枷,不同巾栉,不亲授。嫂叔不通问,诸母不漱裳。外言不入于捆,内言不出于捆。”
……
枢钰看着贾宝玉被李碧和陈槿两人说得一脸郁气,满脸通红,不由得好笑。哼!今日家中有客人,我这个做主人的就不与你为难了!
待得林如海回家,同来的还有许逸仙和陈思渝,三人自然是问了几个男孩子的学问的,贾宝玉虽然成日里混在脂粉堆里,不喜欢四书五经,却有几分急才的,做出的诗句果然比其他男孩子要奇整一声,许逸仙看着林如海面色不带什么嘉奖,暗叹这个贾宝玉生在贾家,养成如此这般草包样儿,还真是浪费了。
便是陈思渝,也有一些看法的。
晚间待客人都走了,林如海得知席间孩子们的事儿,笑了笑。在知道枢钰并没有为难宝玉后,便以为他已经放弃了不会做什么了。哪里知道枢钰不多时日后,一个小小的整治扯出了一件震惊京都的大事来呢?
待贾宝玉和三春回了贾府,和贾母王夫人等人说起林府的事儿来,贾宝玉却是没有三春的兴致,有些失神落魄的。
贾母问得宝玉并没有进内院见到黛玉,不由得也有些生气。却只得按捺下来细细安慰了宝玉不提。
待贾母再想往林家接人时,宫中却传来了大消息,崔贵太妃病重,贤嫔贾氏孝心卓著,衣不解带伺候贵太妃半月,硬是流掉了两个月大的胎儿。圣上感念贾氏之德,特擢升贾氏为凤藻宫尚书,封号贤德妃,位比贵妃。小时传到贾家,贾家人先是为贾元春流产失望,随即又为她升为贤德妃欢欣起来,毕竟孩子没了,还能再生,哪能和贵妃的位子相比?
贾母和王夫人邢夫人隔天就去宫中谢恩,拜见皇太后,皇后和元春,看见元春消瘦不少,只顾得劝解她好生养着身子,尽快再怀上一个来,那里想到劝慰她失子之痛呢?
“咱们家娘娘如今升得高位,乃是祖宗保佑。赦儿,政儿,明儿里咱们家使人往铁槛寺多添两季的香油钱,感谢菩萨的保佑!后日里初一,叫上东府的珍儿,咱们家开祠堂祭祖。”
贾赦和贾政听了贾母的话,自然是同意的。
贾母看着王夫人道:“咱们家出了娘娘,以后只会越来越好的。这府中的事儿,老二家的,你多注意些,可不能失了娘娘的娘家脸面去。”
王夫人心中得意至极,忙应承了下来。
“过几日里,咱们家给琏儿娶二房,也乐呵几天,请戏班子来热闹下。对了,别忘去了林家下帖子,若是玉儿不便,让陈氏和玉儿一起来就是。”
王夫人一愣,随即不满起来,贾母还想着将自己的宝玉配林家那丫头?做梦!王夫人一边答应着,一边想着怎么样让贾母改主意。最后,她觉得还是要靠宫中的娘娘来压贾母了。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奉上,和朋友聊天去了,搞得这么晚,不好意思~~~O(∩_∩)O~
枢钰御前拒伴读
贾家人这边的盘算,并不能影响林如海什么,即便贾家如今出了一个贵妃娘娘;他每日里关注的事情莫过于户部如今纠结的追缴亏空的问题。京中近一半的官员有着亏空,虽然大多数人数目并不大,但是一一追缴确实要费些时日。所以当林如海亲自去了保龄侯史鼐府上,没有多费口舌就得了史鼐归还的三万两银子时,有一点惊讶。
史鼐看着林如海的神情,苦笑道:“林大人怎么这副神情?这银票可做不得假。本侯家深受皇恩,若是拖欠了国库的银子,怎么都说不过去。”
林如海点头笑道:“史候爷这般深明大义,圣上定会知晓的。”
林如海想到史鼐和贾家王家的关系,再想到他人其实不同于其弟忠靖侯史鼎,便好言提醒道:“听说史候爷如今养着其兄老忠靖候爷的遗孤?侯爷既然深受兄长所托,世人也尽知令侄女长于候爷府上,候爷和夫人也该好生教导其规矩才是,若是被不知轻重的亲戚家带坏的名声,最终没脸的也是侯爷一家呢。”
史鼐听了林如海这话,先是不解,其后马上明白了,这是说的侄女湘云。想到湘云三天两头嚷着要去贾家,不由得有些脸黑!
“候爷家里若是实在困难,本官便将候爷倾家产还亏空的事儿禀明圣上,请圣上再宽限一些时日的。候爷大可不必委屈了夫人和姑娘们。就是本官都听说了一些子留言,说是令侄女在家做活计做到三更天呢。”
林如海这话不过是前世魂飘贾府时听来的,之所以有印象,也是因为本该和黛玉亲近的史湘云处处顶着黛玉罢了。每每想到女儿黛玉在贾家受到的那些薄待,被视为亲人的姐妹讽刺,但是却从不曾因此而疏远记恨她们,林如海便为女儿的心慈而叹息。
如今看到史鼐为人,林如海并不得他是会薄待兄长遗孤之人,那么史湘云的那些行为又是什么?哼!比起薛宝钗来,这些小儿女之中,林如海更加瞧不上这个史湘云了。
史鼐听得林如海的话,还以为那些流言已经流传甚广,不由得脸色发白!想到自己一辈子兢兢业业不敢多做什么,只求守住爵位和家业,不过是在兄长过世之后为了嗣子之事折腾过而已。这些流言到底是怎么传出去的?刻薄兄长唯一的女儿,自己和保龄侯府还要不要做人了?
林如海看史鼐的脸色,也知道他的担心,因此便道:“流言传得如何,本官也不尽知的。只是前次小女去贾府做客,家中丫鬟婆子自贾府下人中听来的。”
林如海见史鼐的神情放松,又笑道:“本官也不多留了。候爷不必送本官了,告辞。”
林如海出了史鼐府上,暗想道,如此一来,史鼐应该不会再和贾府黏黏糊糊的了。看到保龄侯府边上的忠靖侯府,林如海冷冷一笑。
当天林如海带着人自三家府邸里收回了十一万两亏空,将银票送回户部建立名册后,林如海得了圣上的宣召,他便将几家府邸的还款情况一一禀明了。
皇帝听得保龄侯、缮国公、皇太后娘家侄子修国公毫无推脱,爽快还款后,心中很是快慰。
“若是其余欠款者也同这三家一样,朕何愁国库空虚?可有那些奸猾狡诈者,在朕面前应了,却在林卿家等户部官员面前百般推脱的?”
林如海神色一沉,便跪下奏道:“回圣上,的确有这样的人。吏部侍郎吴亮,忠靖侯史鼎,这两人,户部已经上门三次,不仅一两银子都没有收回,且两次没有见到其面。”
“忠靖候史鼎?吏部侍郎吴亮?”皇帝冷笑一声,半晌才道:“林卿平身吧。”
“朕今日里召见林卿,除了户部之事,还有另外一事的。朕听闻卿家长子业已五岁,却是极其聪慧的?”
林如海一凛,儿子枢钰虽然聪慧,但是因着自己的严令,家中人并不敢多议论,更加不敢将其传出府去的,唯有自己的好友同亲戚家知道罢了。想到孔向繁得圣上看重,为撰旨学士,莫不是他告知圣上的?
“回圣上,小儿今夏便六岁了。不过有几分机灵,算不得聪慧。”
皇帝微微笑道:“林卿不必自谦。朕的次子豫将进学,他身边尚缺两个伴读。朕也召见了多家的适龄子弟相见,却没有满意的。朕这才想起了卿家!朕也知道林卿的顾虑,卿家大可放心放心,豫的性情甚是温和,”
林如海还能说什么?自然不能反驳说不想让自己儿子做伴读的 。只能道:“小儿年幼,时常闯祸。微臣担心他会冒犯了二殿下。若是耽误了殿下的学业,便是小儿之过了。还请圣上先见一见小儿,再做决断。”
皇帝如今只有两子,虽然长子和次子的生母身份都不太高,但是却不妨碍他对两个儿子的期望。虽然知道林如海的顾虑,心中却不是没有恼怒的。“也好,便如卿之言,朕亲自见一见令郎。”随即招来了两个太监,一个往出宫往林家去宣枢钰,一个往内廷去宣二皇子豫了。
林如海心中的忐忑不是一点点,枢钰虽然早慧,却得五六岁,若是让皇帝恼怒了,以后入仕也不会太过顺畅;但是若让皇帝满意了,便和随着二殿下读书,并不是个好差事!
宫中内丞进了林府宣旨时,枢钰正已经自先生处回了自个屋子,手边几碟子点心,一杯香喷喷的清茶,看着一本三十六计不亦乐乎。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枢钰忙将三十六计压在了一本论语的下面。抬头看着匆忙进来的绿秀道不悦道:“什么事情这么慌慌张张的?”
绿秀忙道:“宫中传旨来了,太太让大爷快些过去呢。”
枢钰一阵奇怪,暗想自己昨日里才想林安去做了那件事儿,不会这么快有结果啊,更加不可能惊动高高在上的皇帝啊!满头雾水中,沈嬷嬷和紫云进来拉着枢钰换上了宝石蓝的新袍子,淡青色的撒花裤子,束发的绳子更是也换了描金的带子,本来还向往他脖子上挂项圈的。但是被枢钰拒绝的,他可不想像贾宝玉那样,打扮成能移动的宝库呢,没得让人笑话。
枢钰去了正院,看母亲陈落秋和姐姐黛玉都是一脸正色的,不由得问道:“母亲,姐姐,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落秋看了看枢钰的打扮,觉得还算满意。答道:“传旨的公公说,圣上要见你。我塞了一百两银票给那公公,他才透漏道,是和二殿下选伴读有关的,你父亲正在宫中,想来没什么大事的。只是,不光是你父亲,就是我,也不大愿意你去做伴读的。你自小就聪慧,一会好好琢磨着怎么回答生圣上的问话,当然也不要太拘谨了。”
枢钰点点头,心中却是兀自思索起来。
黛玉看着枢钰,却是有些担心的,却知道自己于外面的事儿不大懂,只是温言道:“姐姐吩咐厨房做你最喜欢吃的松仁鸡片,你别怕啊,早些回来。”
枢钰看黛玉的样子,有些感动,对着母亲和黛玉豪气道:“母亲、姐姐放心。我现在不见圣上,十年后也会金榜题名面见圣上的,如今不过早了十年,怕什么啊!”
倒是让陈落秋和黛玉无奈笑了。
枢钰上了去宫城的马车,也不多想,却是同传旨的太监夏公公攀谈起来了。
这夏公公先前认为这林家大爷不过一孩童,再聪慧又等到哪里去?如今和他一说话,倒是觉得果真是有过人之处的。说话儿有趣,对自己这样的内侍,也和平常人没两样。
“我不常出宫,倒是不知道京中还有这么多笑话的。”
枢钰笑嘿嘿道:“真为公公可惜啊!我虽然也不能常出门,但是却能从随身的小厮林安那里听来好些个趣闻呢。”
夏公公笑道:“那也是林大人对小公子期望高的缘故。”
枢钰眨了眨眼道:“公公倒是了解我父亲呢。”
进了宫门,夏公公直接领了枢钰去了皇帝所在的宫殿。
枢钰这才对皇宫大内有了一种敬畏之感。这不同于后世的故宫博物馆,这里的人是这个国家的掌权人,这里是整个国家最威严的地方。
“林枢钰拜见皇上。”顿了一顿,又磕了两个头道:“万岁万万岁!”
脸色本是严谨的皇帝见了这一幕,稍微缓了几分,嘴角上扬道:“起来吧。你这行礼倒也规矩。”
枢钰这才从地上爬起来,抬头看向皇帝,暗自叹道,果真是优良品种,只是那一身的威严便让寻常人有些肃然。
皇帝看枢钰并不像一般孩童那般见了自己战战兢兢,就是比自己的两个儿子还要镇定,不由得有几分喜欢,温声问道:“朕听说你很聪慧,便想让你做朕次子的伴读,你怎么说呢?”
枢钰看了一眼一边的父亲林如海,脆生回答道:“枢钰也觉得自己很聪慧,不过那是背书快罢了。但是却是不知道怎么做伴读的,只怕做的不好。圣上能告诉枢钰,做伴读要做什么么?”
林如海没想到枢钰这样大胆,忙跪下请罪道:“小儿年幼,还请圣上勿怪……”
皇帝听着这小儿的问句,又并不恼怒,看了一边沉默得有点懦弱的次子,暗叹一声道:“每日里寅初前到上书房前陪殿下一起读书,申时初结束。除了重大节日和朕的旨意,不得逃缺。”
枢钰一听,脸绿了。他在现代的时候虽然听说过古代的皇孙公子们读书的辛苦,但是却不知道这样摧残人,怨不得没培养出几个好的人来,倒是养出一堆心里扭曲的家伙来。他一开始还觉得做伴读也没有什么不好,等到他大了,自然不用做伴读的,到时候再走科举之路,也便宜的。
如今方知这伴读也是不好做的。枢钰心头念头一转,便道:“不知道圣上的二殿下今年几岁了?”
皇帝指着一边站着的二皇子道:“这便是朕的次子豫。”
枢钰跪下拜见了一番后,瞅了瞅他后,又看了看林如海,半晌才吞吞吐吐道:“圣上,枢钰不想误了二殿下……”
不要说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