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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
“爹爹,孩儿是馋鸡小黄啊,我娘亲是杂耍团那只大鲲鹏,我的亲爹爹早就不知道跑哪去了,你就是我的爹爹!馋鸡要跟着爹爹,爹爹到哪馋鸡就到哪。跟着爹爹有肉吃……”
“晕了……”无异真想一下子躺在地上装死,这都什么事啊?都还没成家居然就有了个儿子!这往后跟别人可怎么解释的清楚?“唉……如此这般便有了个儿子……我也当真是个人才……”
“爹爹,你别怕,馋鸡又不是想变就一定可以变成功的。我的功力还很弱呢,幻形只能支撑一会。今天听见爹爹说没人陪,馋鸡就试着变了一下,没想到还成功了,呵呵呵……”馋鸡奶声奶气的说完便开始傻笑。懂事的让人心疼,这家伙,变成人形后跟先前的性格可真是两样,让无异感动的真想赶紧就给他弄块大肉。
“相公!该回家了!”远处一个梳着芙蓉髻,身着昙花雨丝裙的清丽女子正朝他款款而来,没错正是无异新纳的小妾——羽儿。
“馋鸡快,快变回去,我们回家睡觉喽!”无异给馋鸡使了个眼色。
“唧唧唧唧……”随着轻快的鸣叫声,馋鸡已经在无异和羽儿两人的头上跳来跳去,很快便到了他们的房间。
房间里早已被羽儿收拾的妥妥帖帖,桌上摆上了热腾腾的饭菜。
“相公,先喝点水,润润喉咙吧!妾身有话要说:多喝水,才不会得喉疾,大漠风沙那么大;多喝水,闻人姑娘,爹娘,便不会担心;不会得喉疾,便不会被那个蛮不讲理的满身汗臭味的黑汉子逼着成亲……”羽儿开始伺候无异,同时滔滔不绝的说话。
唉,这番话都说了快一百遍了吧,当初想着因为不爱喝水惹了那么大的麻烦,就让羽儿每天喝水的时候都叮嘱一遍,现在搞得自己都快能背诵下来了,简直比书院的夫子还要厉害。无异瞅着碗里的水,看着羽儿的神情,她似乎没有要停止的意思,顿时觉得头大。心想赶紧喝完吃完就上床睡觉,省的听这个女人啰嗦。
浅尝一口,便全部都喷了出来,这水,这水……有些苦涩,还有些咸。原来大漠的水质一直都不大好,所以这儿的人一般不会喝纯水,都会加上些东西去去味。今天估计是羽儿忘了,竟给他准备了一碗白水。无异看着碗中剩下的水,想着,如此也好,既品到原水的滋味那么难喝,那就想着办法让水质变得好些吧。
一旁的馋鸡今晚很是不安分,老想着要变成人形,几次想要转圈都被无异用眼神给挡回去了。它也只好悻悻的耷拉着脑袋坐在桌子上啄肉。无异招呼羽儿一起坐下吃晚饭,羽儿立刻打起精神给无异夹了满满一大碗的菜。本来就没什么胃口的他此刻看着那一大碗菜,如同心里堵了块石头直叫苦,唉,谁叫我纳了小妾来管着我呢?自作自受吧。
“弟弟,我来看看你!这两天才纳了小妾,日子该过的不错吧?”便随着洪亮的声音传入,一股羊骚味传了进来,“去,把这羊腿料理了,明日给我弟弟做早饭!”狼王将一条血淋淋的羊腿递给羽儿。羽儿立刻领受了命令一般的顾不上吃饭飞快接过羊腿直奔厨房。看着家什被收拾的井井有条,弟弟的气色也好了很多,狼王咧着嘴笑的很欣慰。
“看来有女人就是好啊!”狼王不禁赞叹道。“这女人跟那个天罡还真是有几分像,只是总感觉有些不对。”狼王做出思考状,“噢,我明白了,是不够风情!这哪有我们大漠的女子风情万种?要不哪天我找人教教她?不过……这个嘛,也正适合弟弟你这样在中原长大的孩子。太风情了免得累。”
“教就不必了,该懂的羽儿都懂,只是有些不爱热闹罢了。老哥,瞧你说的,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娇弱,啊哈哈哈……”无异被说的满脸通红,什么叫‘正适合弟弟你这样在中原长大的孩子’?难道是笑话我驾驭不了西域的女人?算了不跟他计较,我可不能跟他一样无耻。
谈笑间,羽儿已经轻手轻脚的走了过来,正乖乖的站在无异的身边。
“若是那天罡禁足令期满了,你便回去和她成亲吧!”狼王说这话只为激起那名唤羽儿的女子的醋意,无奈她却没有一点反应。精明如狼王这样的人,从上次的怀疑到这次的试探,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只是不想揭穿罢了。也罢,只要有人照顾他这个弟弟,目的便也达到了。
无异听闻狼王那言,心中一惊,再回眸羽儿,她并无言语,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她木讷的神情,让他尴尬不已。彼此的心照不宣,让气氛僵持了一会。
“呃,时候不早了,该睡觉了。”无异无心的随口一说。
突然那羽儿走上前来,当着狼王的面,便双手搭在无异的肩膀上开始替他解开上衣的扣子,还用着娇羞的口气说着,“相公,今晚月色正好,不如早早就寝,让奴家来为相公宽衣解带……”
“这……”狼王被眼前之景吓住半天没说出话来。
“那个这样够风情了吧……啊,哈哈哈……”无异拉开羽儿的手,尴尬的笑起来。心里兀自的悔恨,怎么会设定这样的景况?我分明没有那样做过呀,我的清白……当真不保了。
好不容易应付走了狼王,无异长舒了口气,对着羽儿自言自语起来,“毕竟不是真人,看来有些地方还的改进改进,有些反应不太合常理啊……”
☆、第三十七章 殿顶窥阴谋 绝处好栖身
云层渐浓,一钩弯月掩于其中,两只乌鹊掠过殿檐,带动着门口玉兰树的枝干不住的晃动。
“咳咳咳……”一阵粗重的咳喘。
“皇上,不过是两只恼人的鸟儿。”从殿内伸出的两只雪白的胳膊将雕花的木窗放下,“喝完药就早些歇息吧,臣妾守着您,一步也不会离开。”
孔昭仪轻轻的放下昏黄的纱缦,用灯罩将一旁的烛台笼了起来,屋内顿时暗了许多。然后轻盈的迈着莲步走到外室桌案边坐下,摊开厚厚的一摞奏折,拿起朱笔在其上圈圈点点。
“牝鸡司晨!”殿顶上玄色劲装的夷则正窥视着下面的一切。
一阵整齐的脚步声传来,二皇子李康及他的随从正朝太极宫走来。李康举手摆出手势示意手下的人停在门口,自己一人进了大殿。
不速之客的突然出现让坐在案子旁的孔昭仪微微一愣,接着便笑吟吟的起身,“不知二皇子殿下深夜觐见有何贵干?皇上已经睡下,这些日子难得安寝,还望摸去打扰。”
“哦,是吗?”李康眉毛一挑,目光落在她手下的奏折上,“难怪父皇可以安寝,原是有昭仪这般的贤内助。”
孔昭仪看了看案子上被圈点的折子,眉头微微皱,很快便又舒展开来,低了低头,“皇上龙体欠安,本宫不过是分担一二,并无半点僭越之心。”
“无半点僭越之心?”李康走到桌案前,目光咄咄,“昭仪的字当真漂亮,比起我父皇也不输半分。”
“臣妾,臣妾不敢……”陡然间孔昭仪的面色有些发白,紧扶着桌案的手微抖着。
“有什么是你不敢的?”李康身子紧靠住桌案,嘴角浮上一丝轻浮的笑意,一只手紧紧的扣住她的下颌,“当真是美妙!如此可心的人,却要在这花样年华来伺候这风烛之人,你自己不觉得可惜吗?哈哈哈……”
“命该如此,便没有什么好怨的。”孔昭仪反倒是不慌,“倒是二皇子您,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你说什么?!”李康的眼里迸出火光,“借刀杀人又如何?这天下早晚都是我的,他早晚都得死!”
“哈哈哈……”孔昭仪笑了笑,“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啪——”一个清脆的耳光,孔昭仪摔倒在地上,连带着翻了的朱盘,鲜红的朱墨在她粉白的纱裙上开出一大片殷红。
“咳咳咳……何人喧嚣?”内殿传来圣元帝苍老的声音。
“啊,儿臣,儿臣来给父皇请安——”李康慌忙整了整自己的衣冠,朝内殿走去,回头瞅了一眼伏在地上的孔昭仪,“贱人!敢说出去半个字,便要你全家的性命!”良久,孔昭仪才从冰凉的地面起身,拿起一个瓷瓶在自己滚热的半边脸颊之上敷了敷。
昏黄的纱缦掀动了几下,李康把身子探向里面,“父皇,儿臣来看您了。父皇近日有没有觉得好些?”
“方才听到你与昭仪说话。”圣元帝顿了一下又不住的咳嗽起来。李康闻言心中立刻一咯噔,脸色都白了几分。
“那些折子朕都看过了,昭仪不过是代笔,康儿莫要为难,咳咳咳……”圣元帝拉住李康的手,“为父的顽疾须得服下南海秘药,方才能好,儿可愿为父寻来?”
“这……”李康犹豫了一下,“南海多妖兽飓风,寻药恐非易事,不如降旨良将出海代为寻找。”话刚出口李康便后悔了,又立刻改口到,“嗯……良将终不如儿臣细心,儿臣愿带兵去寻药!”
“咳咳咳……”圣元帝眼前又浮现出二十多年前自己为父去南海明珠海寻药的经历,那时初遇红珊。可南海哪有什么秘药,不过是试探罢了。“罢了,朕这病,怕是要带到地下了,你有功夫便协理好朝中要事吧。”
“父皇……可儿臣依然担心您的龙体……”听到这李康悬着的心才松下来。“儿臣此来,是因为寻得一支上好百年的山参,急急送来,为的就是父皇醒来可以喝上一口参汤。”
“康儿有心了。你三弟,可有消息?”圣元帝转移了话题,依旧试探着李康,想要看看他如今是否仍旧与他三弟为敌。
“并无。”李康干脆的回答,让圣元帝心中有了数。
“以后这天下得你们兄弟共同治理,你机智多谋,他宽厚仁慈,要互相学习才是啊,咳咳咳……你回去吧。”圣元帝摆了摆手,又开始不住的咳嗽。
“……是,儿臣告退。”李康拱手徐徐后退,寝殿里又归于安宁。
“被蒙蔽的昏君!那圣旨圈套原是李康这卑鄙小人作的怪!”一个腾空翻跃,夷则平稳的降落到地面上,隐匿于殿门口一侧的树旁。
“站住。”冰凉的剑刃抵于李康的后背,“交出解药!”
“怎么,你还活着?哈哈,看来是那娇俏小娘子着了黑道士的道。”李康狂妄的笑着。“三弟如此痴情,那么一命换一命如何?只要你立即自刎,我便给你解药。又或者,你把那小娘子送给我,我给她解毒也是可以的,哈哈哈……”
“笑话!你以为我会信你吗?我现在就可以要了你的命!”夷则的剑又往前抵了抵。
“是吗?”李康的声音里透着镇定,“皇宫之内,你也想与我斗个你死我活?你觉得周围的人是会帮你还是帮我?”
“殿下!”一个熟悉的男人声音出现在近处,那人迅速的起身,站到李康的身旁。
“又是你?”夷则认出是那重伤阿阮的黑衣道士,目光中立刻染满怒火,“解药拿来!”
“不过是些让人无力的药罢了,不是什么剧毒。”黑衣道士轻描淡写的说罢,便携同二皇子一个传送的法阵快速消失在眼前。留下原地愤怒的夷则。
孔昭仪站在门侧目睹了发生的一切,思潮涌动。解药?如今李康与夷则已是水火不容的地步,他竟是为了个女子以身犯险来求解药。可李康似乎也对那女子有意,英雄难过美人关,今后指不定要有多少兄弟相争。
忧郁的颜色立即染上她的眉间,随之而来,往事一幕幕涌上心头。那时的她不过比夷则大了两三岁的样子,跟随母亲去宫中请安。玩闹时,瞧见淑妃宫前满池的荷花,根本没顾及自己不熟水性,便调皮的下水去采摘。正在水中快要溺下去的时候,恰巧被路过的夷则看见。那时的他年纪虽小,但却十分勇敢,虽然没有下水去救她,但却一直紧紧的拽着她抛上来的襟带,直到营救的侍卫赶来。于是从那时起,情窦便慢慢的绽开,她会不由自主的去牵挂他的点点滴滴。
江陵那一夜,她曾经悄悄的,远远的看过他一眼,便是那一眼,就让她满足了很久。于是,无论谁想要害他,她都会想法护他周全。
别居的主屋里,沉香木的雕花屏风后,粉色的纱缦轻轻笼罩着宽敞的红木大床。虚弱的阿阮依旧昏昏沉沉的睡着,左侧的肩膀裹着厚厚的纱布,苍白的面庞没有什么血色,一双玲珑的眸子似乎还含着泪珠。屏风外阿狸和小红静静的守着。琉璃珠没有什么睡意,不安分的跑来跑去,很是调皮的样子,惹得阿狸不停的从喉咙里发出警告之声,告诫它不要去打扰主人休息。琉璃珠毕竟比阿狸身量小了不少,对上它的眼神也是有着几分畏惧。
不知是谁家娶亲,办的热闹非凡,突然天空中绽放出大朵姹紫嫣红的烟花。阿狸和小红顿时睡意全无,立刻兴奋的跑到外面观赏起来。屋子没了它们的看管,琉璃珠趁机一下子跃到了阿阮的床头,望向她的眼神里充满痛惜。
深情的望了一小会,琉璃珠周身缓缓的炫出紫色的幽光,幽光渐渐的变亮,在它的身周幻出好看的花纹法阵。随着幽光的渐明,它小小的粉嫩身体慢慢的浮起,额头上的花钿一抹炫紫绽放出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