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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闪开,后果你自负!”夷则不再多言,快速的从指尖凝出一抹蓝光,冰寒的气焰即将从他的体内迸出。
“你、你、你要是把父皇害了,我跟你没完!”李康见状赶紧放下父亲,闪到一边去,“切,妖法治病……”
旋即,那抹细碎的蓝光便如涓涓细流一般的注入到圣元帝的体内。夷则凝神屏息,这才探查到父亲的病,原来如此之重,即便是用灵力疗愈,加以维持,也不过是月余的事情。眼下只能控制住病情的蔓延,至于何时才能醒来,尚无定论。妖法也好,道术也罢,术法灵力在人的生老病死之间,亦是苍白无力……
“父亲……”夷则轻唤着圣元帝,施法完毕,将人抱起往内殿送去。殿内早已备好了床铺,御医已经守候在侧。
“如何?”夷则问向诊疗完毕的御医。御医无言,只是摇头。结果果然跟夷则所料不差毫厘。
圣上醒来尚需时日,几番商议,国事便由二皇子与三皇子共同代理。临别之时,李康与夷则擦肩而过,彼此间眼神冰冷,寒意渗入骨髓。
清辉的夜色铺满整个天幕,寒月凌空,明朗而清幽。王府的院子里,落梅含香,灯盏如灿,厨房里早已飘出甘醇的饭食香味。夷则还未回来,阿阮心中莫名的烦躁不安,干脆起身披上斗篷,挺着与身材极不相称的肚子跑到门口张望。
众灵兽见状也跟着呼呼啦啦的排成小队跟着一起,仿佛守护的侍卫。等了半天也未见到夷则的身影。刚要转身,便听得外面响起马嘶的声音。
“夷则!”阿阮扶着大门,探出身子朝外张望,长长的辫子轻轻的垂落。脚下的阿狸还不时的伸出细溜溜的小爪子,抓抓她的头发。
“阿阮。”夷则快步走来,伸手点了点她的额头,“都是要做娘亲的人了,还这么调皮。”
“总是不见你回来呀,也没有胃口吃饭便出来瞧瞧。”
“嗯……宫里一些事情耽搁了。”夷则想到父亲的病及还未完全稳定的政局,心如同压着一块石头,但不想让阿阮担心便又勉强的微笑着。
“……是很麻烦的事情吗?”阿阮抬头,夷则正微微的笑着。相处的久了,便可以分辨出哪些是真正发自内心的笑,哪些是硬撑出来的笑。“嘴角挂着笑意……可眉头却微微的紧着,夷则是不是有心事?”
“没有。”
“……不要蹙眉,好不好?”阿阮踮起脚尖,伸出柔嫩的小手覆上夷则的脸颊,温润而美好。奈何身子太重,根本垫不起脚,也触碰不到夷则的眉毛。小手微颤的向上举着,口中仍然念念有词,“夷则的眼睛最好看了,眉毛也好看,不要蹙起来,不要……”
“……好……”夷则凝视着阿阮无暇的眼瞳,心中的不安顿时减轻了不少。一手扶住阿阮的肩膀,一手握住她举着的小手,一把将人揽入怀中。“回去吧,外面太凉。”
“嗯。”阿阮轻声应着,一手扶腰,小心的朝前走着。还未走两步阿阮便停下了脚步,原是身体里传来异样的感觉,腹中的孩子似乎调皮的翻了个身,闹腾的肚子有些微微的痛。
“怎么了?”夷则亦是发觉了异常。
“没,没事,就是小小夷则有些生气了。”阿阮弓了弓挺了许久的腰,又摸了摸自己的大肚子,轻声轻语的对腹中的孩子说起话来,“是不是饿了,所以才踢娘亲呀?马上就吃饭,别急,别急……”
“这孩子!”夷则紧抓住阿阮的手,更小心的扶着她。
从门口到正房的路,曲折蜿蜒,游廊和假山重叠相应,说不长也长,说短也不短。可今晚偏叫这两人折腾的走走停停,行了许久。
“大肚子走路可真累呀!”阿阮又捶捶腰,肚子里的小家伙又翻了个身,“夷则,这孩子真调皮,还让不让我们回去吃饭了,闹腾的我又耐受。再不安分,爹爹会揍你的!”阿阮索性在院中的石桌边坐下来,一边摸着肚子,一边小声嘀咕着。夷则亦是感受到今晚的异常,情绪随着阿阮的感受,时而欢快,时而紧张。
还未坐下多久,阿阮突然脸色骤变,握住夷则的手,分外的紧,“啊……孩子,娘亲不过是说说你……你爹怎会舍得揍你……哎呀……哎呀……你到底要做什么呀……夷则,夷则……我痛……”
“……痛?哪里?”夷则赶紧扶住她的肩膀,“阿阮,阿阮!”
“……肚子……肚子……”
①星孛:“星孛”是我国古代对彗星的称呼,此外还有蓬星、长星等称呼。
某莲:阿阮要怎样了,我不说大家也看出来了吧?
☆、第一百零四章 星孛入北斗 安危牵君心
“这,难道是……要生了?”夷则赶紧将阿阮搂在怀中,心里翻腾着,不知是紧张还是欣喜。看着阿阮难过的样子,一时手足无措。
“……快,快回房……”阿阮费力的挤出几个字,惨白的面庞之上,秀美的眉毛拧成了疙瘩。
“哦!”夷则这才反应过来,双手微颤的将阿阮打横抱起来,直往正房奔去。阿阮的头紧紧的贴着夷则的胸膛,拽着他前襟的手,紧紧的攥着,几乎要捏出汗来。
“夷……则……夷……则……”阿阮很痛,一直在念叨着他的名字。
“我在……”夷则焦灼的目光投向阿阮,依旧包含着满满的温柔。
好不容易才回到正房内,夷则忙跑到床边将纱缦拉开,将阿阮慢慢放下,轻轻撩开她汗湿的额发,柔声说道,“怎样才能让你好受些?”他拉起阿阮的手,她的手在自己手中微微颤抖,微凉的手心里,满满的都是汗。
“大夫说……生孩子……就是这般的痛,夷则……别怕……”阿阮望向夷则,眼神中透着坚定。
“我去找稳婆,很快就回来。”
“不……别去……”阿阮用尽全力拽住夷则的一方衣角,满眼的目光全是恳求。
“为何?”夷则表面看似平静,实则内心早已是乱成了一团麻。
“……万一……变回露草……吓着人家……如何是好?”阿阮用手捂着肚子,“要不……喊闻人姐姐过来帮忙吧……”
“闻人?”夷则一脸的茫然,坐在床边紧紧的抓着阿阮的手,心里思量着,闻人到底也是没有经验,可是阿阮又不愿喊稳婆过来,不如双管齐下吧。转而挤出一丝笑意,对阿阮说道,“好,我这就放偃甲鸟去。”
“嗯……我能坚持!”阿阮用力的点了点头,指甲早已狠狠的嵌入了身下的被褥里。
朗月无云,看着小巧的偃甲鸟灵巧的划过天际,夷则又悄悄的吩咐管家去找城里最好的稳婆。
寒冬的夜,京城繁华依旧,夜幕之下,莺莺燕燕,灯红酒绿。万花楼的门帘被推开,立刻掀起一阵暖雾。
“都是些庸脂俗粉……本王想寻个乐子也这么难!”身着便装的二皇子李康从万花楼里走了出来,心中还因为白天的事窝着火。不过转念一想,若是那时真的把父皇给害了,余下的事倒也未必那么简单。老三精明的很,那些大臣也不是笨人,万一看出破绽来,自己便是百口莫辩了,倒不如换个方向想想其他的办法。
“王爷,回府吗?”贴身的侍卫问道。
“四处逛逛。”李康坐上了马车,掀开车帘不住的望着外面的夜市,心里依旧不停的盘算着。漫无目的的乱逛,李康终于厌烦了,毕竟是寒冬,马车里并不暖和,冻得双脚冰凉。
“回府吧!”李康在里面大喝一声,话音刚落,便瞧见一个有些面熟的人从前面的医馆里走了出来,身边还跟着稳婆与大夫。
“停——停——”李康头脑立刻转的飞快,那不是老三府上的管家吗?请稳婆,难道是那小娘子要生了?
“去宫里!”里面的人立刻改变了主意。
马车飞驰在通往皇宫的大道上,李康手中摩挲着纯金的令牌,心中无限的惬意,成败与否就看今夜了,计划用在老三身上看来亦是不错!
乐府。
“无异,别忙了……我捂捂汗就好。”闻人正坐在床上裹着被子,下午从滨海王府回来的时候,路上受了些风寒。
“好些了吗?”无异正坐在对面,帮她按揉着太阳穴。“让你坐马车来回,你总是逞能,这么冷的天骑马很容易受凉,我还是去厨房给你弄点姜茶。”
“嗯。”闻人点了点头,抽了抽鼻子,不仅浑身发冷,头也晕乎乎的,看来自己真的是要生病了。
无异刚走,便见得一只褐色的偃甲鸟灵巧的飞进了屋子,在穹顶盘旋了几圈稳稳的落到闻人的床边。得知里面的信息,闻人不敢耽搁,赶紧起身整理衣衫。
“来了!”无异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红糖姜茶走了进来,一进门便看的闻人正坐在梳妆镜前,快速的打理着头发。
“哎,你这是又要到哪里去?”无异一脸的不满,扳过她的肩膀。
“你也快点准备准备,阮妹妹要生了,我们赶紧过去!”
“啊——”无异一下子愣住,脑子浆糊,舌头打结。
“啊什么啊呀,快点!”闻人催促着。
“哦!”无异立刻跑到一边去拿剑,同时还不忘回头嘱咐闻人,“快喝了姜汤!”
“喂,生孩子而已,你拿剑干啥?”
“哦,习惯了。”无异看着自己穿着家常的长衫,腰间挂这剑,亦是觉得甚是奇怪。
“走吧!”闻人迅速的弄好,准备起身,刚站起便觉得天旋地转的晕乎,还有些犯恶心。“哎哟……这……这……无异……我头晕……”
“不着急,不着急,要不你在家,我一人去吧。”无异赶紧拉住闻人的手。
“啊?你可是男人,你要怎么帮忙啊?不行……不行……我得去!”闻人拍了拍自己的额头。
“那也成,你也得把这姜汤喝了!”无异一把闻人按在椅子上。
车轮飞快的旋转,马蹄在暗夜里踏出风尘,一辆豪华的马车穿过宫闱,直抵太极殿的寝宫。里面宫女太监来来往往,忙碌异常。圣元帝依旧没有醒来,持续的发热,让他不断的梦魇,时不时的胡言乱语。各宫的嫔妃络绎不绝,心中七上八下,生怕维系她们命运的圣上就这么过去了,皇后亦是在里面,一直未离开过。
“闪开——闪开——”李康一跳下马车便直奔寝宫,看见自己母后在里面,更是觉得有如神助。
“父皇还未醒来?”李康看着昏迷中的圣元帝,嘴角升起一丝奸邪的笑意,心里思量着,不醒来便是最最好的,错过了今晚,恐怕再难得寻来如此的千古时机了。
“启禀母后——”李康上前一步,恭敬施礼,“儿臣夜观星相,父皇之病,乃星孛入于北斗所致,轻则伤及人主;重则国破家亡!”
“一派胡言!”皇后不知自己儿子葫芦里卖着什么药,但听得不利家国,不利圣上时,竟然也窝起火来。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李康朝皇后递了眼色,“人主乃人中之龙,父皇现在抱恙在身,未必不与星孛有关。”
“那要如何做?”
“除之——”李康眼中立刻闪出凶光,“请道士布法,测出星孛的方位!待儿臣去替父皇将那害人之物擒来!”
星孛?布法?孔昭仪心中盘旋这两个词,如此荒唐的事,皇后竟然默许了!这其中必有文章……为何要布法寻找方位?不好的预感立刻升上孔昭仪的心头,虽然跟他承诺过,不在踏足李家的事情半步,但眼下我不得不……让我袖手旁观,如何也是做不到的……
没做多想,孔昭仪立刻闪出了太极宫,匆匆回到自己的寝将信鸽朝孔府的方向放飞。看着远去的鸟儿,她心中默默的祈祷,但愿父亲看信之后,可以帮到他……
正房的床榻之上,阿阮早已痛的面色苍白,夷则坐在床边紧紧的握着她的手,心中焦急万千。
“来了,来了!”大夫和稳婆在管家的带领下走进了正房。夷则一瞧是他们,只得无奈的摇摇头,该来的还未来。
阿阮太过难受也顾不得那些了,只是顺从的让大夫把脉。稳婆一进门便忙乎开来,吩咐侍女烧开水,同时准备接产的工具。
“娘娘莫急。”稳婆一边给阿阮擦汗,一边安慰着她,“这女人生孩子都得疼的,头胎都是这样的。王爷您先出去吧。”
“夷则……夷则……”阿阮一见他们要将夷则支开便害怕起来,眼神一直留驻在他的身上。
“大约得多久才能生出来?”夷则将稳婆拉到一边小声的询问。
“头胎哪有那么快,一时半会是生不出来的。嗯……照娘娘这样子,估计得折腾到后半夜。”稳婆很肯定的说,“要不王爷先陪陪娘娘也成,什么都没吃,喂点东西待会才有力气啊……”
“……好。”
“阿阮,来吃一点。”夷则小心的给阿阮喂着稀粥。
“……我……我吃不下……”阿阮几乎是要哭了,头发早已凝上汗,湿漉漉的贴在脸颊上。“痛……痛……夷则,我是不是会死掉……”
“怎么会?别瞎想。”夷则放下碗,小心的擦拭着阿阮额头上的汗珠。侧目间竟看见阿阮的裙子早已湿了一大片。
“哎呀,羊水破了,王爷您快出去吧!”一旁的稳婆赶紧打发走夷则。稳婆将阿阮的腿托起,衣裙打开,一双笔直白皙的美腿一直在颤抖着,止不住的痛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