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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妞哪里会上他的当,“要知道我生的豆芽怎么没有虚根也可以,但是这可是个方子,掌柜要要给多少钱?”
“什么?一个生豆芽的方子还要钱?你个小丫头脑子糊涂了是不是?”朱掌柜的一见对方不好骗,马上换了嘴脸。
“你不买方子就算了。”虎妞转身就走。
现在她知道这地方生芽的方子能卖钱,怎么能不高兴,酒楼这么多,就不信找不到有一家要买的。
朱掌柜的一见人要走,有些急了,在看这小丫头是一个人,徒生歹念,就动了不该有的心思,跟着虎妞走去,虎妞也发现了,心时焦急,就往人多的地方走。
也顾不得前面,与人撞到了一起。
“小姑娘,你没事吧?”是一位年岁近五十的老人。
“老爷爷,那个坏人一直跟着我。”虎妞无法,希望眼前的老人会是个好人。
“朱掌柜的这是做什么?”钱康正是孙家酒楼的掌柜的。
见到死对头,又听到虎妞的话,朱掌柜的脸极为难看,“钱掌柜的误会了,我没事跟着一个小丫头做什么。”
又狠狠的瞪了一眼虎妞,朱掌柜的才转身离开。
没有弄到方子,还被姓钱的给撞到了,朱德学心里骂了一句,转身往回走,钱康看到人走远了,才低下头摸摸虎妞的头。
“谢谢老爷爷。”虎妞见那掌柜的害怕眼前的老头,心知眼前的老头一定是个厉害,有了巴结之心。
见小女孩穿的不好,就知道是穷人家的,可却这么懂事,钱康喜欢了几分,“你家人呢?一个人多危险啊?”
“我娘去走亲戚了,老爷爷,你知道哪里有大的酒楼吗?”
“酒楼?你有什么事啊?”钱康想到朱掌柜不可能无缘无故的跟着她,眸子闪了闪。
虎妞就把自己会生豆芽的事说了出来,钱康心里惊讶,面不敢色,“我就是开酒楼的,你这方子要卖多少钱?”
“真的吗?”虎妞欢喜之后,又羞涩的低下头,“老爷爷,我不知道能卖多少钱,你看着给我就行,我家很穷,我娘又有弟弟了,家里都吃不上饭了。”
自始至终,虎妞都装成一个七岁孩子的样子,到没有让引起钱康的怀疑。
钱康想了一下,“这样吧,你把方子卖给我,我先给你一两银子,等方子真好使之后,在给你二两,把你家大人找来,咱们签个协议,好不好?”
“老爷爷,谢谢你了,我就会写字,我想先不告诉我娘,给我娘一个惊喜。”虎妞说完又羞涩的低下头。
听到眼前的小女孩认识字,钱康可惊讶了,明明是个穷人家的孩子,竟然认字,不过见对方羞涩的样子,钱康也没有多想。
回了钱庄酒楼之后,签好了协议,虎妞就把生豆芽时怎么不长虚根,虎妞说的法子,钱康细细的记了下来,才知道难怪镇里传出豆芽之后,都生不好,竟还有这么些要注意的地方。
虎妞拿着一两银子从酒楼出来的时候,先到包子铺花十文买了四个大包子,站在路上就吃了起来,虎妞吃了两个就吃不下了,又拿着剩下的两个转身把手里剩下的九百九十文钱收了五百在衣袖里,其它的四十九十文和包子拿在一起,才往镇门口走。
怀里除了五百文还有一张协议,虎妞想着终于不用挨饿了,走着步子都轻松起来。
而且在签协议的时候,她也说好了自己家平日里生的豆芽也可以拿到酒楼里去卖,这样到时家里也有收入了。
虎妞回到马车上时,手里还提着三斤的豆绿,张寡妇早就回来了,她哪里有什么姐妹,不过是个借口,在没有人认识的地方,把缝在棉袄里面的银子拿出十两来,自己还剩下二两,到也差不多了,又找了帮写信的地方写了张借条,用程老太太给的剩下的二十文买了冻白菜,看着包子铺上的肉包子,愣是没有舍得买一个。
回来一听说虎妞出去了,张寡妇心里就有气,待见到人回来,脸色也不好,“你上哪去了?手里拿的是什么?”
“娘,你饿了吧,这有两个包子,趁热快吃了吧。”虎妞决定跟张寡妇改变母女关系。
牛车一动起来,才把包子掏出来,又把绿豆和四百九十文钱递过去,“娘,这是我卖了生豆芽的方子换来的钱,你快收起来。”
张寡妇看着手里的包子和钱,傻愣了半响,包子传在手蕊里的热度终于让她回过神来,眼睛微微一湿,其实也不怪她对自己的孩子刻薄。
当年她就是没有了娘,被哥哥和嫂子卖给了张家,要是有个娘活着,她现在哪里能年轻轻的就守了寡,所以心里的这份性,张寡妇对自己的女儿也亲热不起来。
女儿亮亮的眸子,心微微一酸,把包子拿一个递过去,“你也吃。”
虎妞想说自己吃过了,但一想要是这样,张寡妇指不定又脾气上来了,就接了过来,小口的咬了起来,其实她是吃不下了,张寡妇却以为是女儿舍不得吃,对女儿又喜欢了几分。
张寡妇寻思了一下,低下头压低声音,“虎妞,今天挣钱的钱不要和旁人说,咱们娘俩虽然现在在程家,可也不见得他们把咱们当亲人,这钱咱们留起来,以后娘偷着给你买吃的。”
前句话虎妞觉得她说的是对的,至于后一句说偷着给她买吃的,她跟本没有往心里记。
嘴上却接话道,“娘,这有三斤绿豆,咱们生了豆芽也能挣钱,以后就不用愁吃的了。”
张寡妇叹了口气,“傻孩子,等你爹一走,咱们买好吃的那么多双眼睛都看着呢,你说咱们怎么吃?怎么挣钱?看了咱们挣钱,他们不扑上来才怪呢。”
“娘,到时就剩下咱们两时,你就说到镇里租个房子住,你就说是帮姐妹看家,这样不吃他们的,他们一定高兴,也会让咱们出来,到时咱们又能挣钱,又不用吃不饱。”虎妞早不想好了,小声的趴在张寡妇的耳边道。
早她怎么就没有发现女儿这么聪明呢。
“好,娘听你的。”张寡妇紧紧的将女儿搂在怀里,小心的问道,“虎妞啊,你怪不怪娘当初丢下你啊?”
虎妞摇了摇头,有钱能使鬼推磨,她在上一世就明白这个道理了。
“其实你也不要怪娘在程家对你不好,要是娘对你好了,程家人看到了,心里就更不高兴,到时更看不上你了。”张寡妇这话也有几分真心。
要是真不关心,当初在饭桌上,她也不会分一个窝头给女儿了。
虎妞却不往心里去,现在张寡妇突然对自己好了,还不是因为自己能挣钱了,贫剧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就是这个道理。
☆、第97章:面红
趁着张寡妇去镇里借钱,程大郎想着张寡妇说的事,转身进了西屋,程老太太因为知道那存下的银子没了,整个人就像被抽走了魂一样,愣愣的靠着墙盘腿坐着,下半身围着一个棉被,双眼无视的看着窗外。
程老汉其间也劝过她,可也没有换来程老太太一句话。
程大程并且知道这些,寻思半天,才硬着头皮开口,“娘,我去县里,东屋梅红大着肚子,也不能让你照顾,要不然让张氏回来吧,这样也有个照应。”
“大郎今天说的这话到是很对,原本就想着过几天让你去把人接回来,你现在是秀才,媳妇住在窝棚怎么说出来对你都不好。”程老汉停下手里的活。
程老太太不满,“怎么不好了?她爱住就住去,要是她有个好娘家,何必让我这老婆子出去借钱,还冻了一宿,一条老命差点就交代在那了。”
此时程老太太心有不甘,把银子没了的错也推到了张氏身上,要是娶个好儿媳妇,有个富裕的娘家帮衬一把,全家也不会为了这十两银子愁成这样。
“行了,当初让张氏嫁给大郎,你不是一百个同意吗?现在孩子都五岁了,说起这些糊涂话来了。”程老汉起身拿过一旁的水烟抽了起来。
程老太太哼了一声,“当初要不是看她可怜,我又怎么会让大郎娶了她,没有良心的东西,还学会搬出去住了,有能耐就一辈子都住在窝棚里面,谁也不许去接她。”
昨晚程老太太答应老头子,那是不知道银子的事,那一银两子敢上她的命了,她怎么可能不火大,二房在前院,不吃饭不过来,心疼大儿子,张寡妇又为儿子借钱去了,算来算去,这家里也只有张氏能让她当出气桶。
想着以前张氏都是被她压着,如今突然就反抗起来了,她心里怎么能舒服了,向来宠爱的女儿又这样这么没良心,那可是和直接当着众人的面打她一耳光没有啥区别啊。
程老太太气的胸口直痛,“行了,别在这烦我了,回屋看书去吧,我可告诉你,除非她自己回来磕头认错,不然休想进这个门。”
起码一起过没有分家的时候,家里都收拾的很干净整齐,现在分了家,王氏那个好吃懒做的,灶台脏的都下不去手了。
不得不说,这些事情上,有张氏在,总不会让她操心,这些年来习惯了,现在又让她重新去理会那些,难勉不盼着像以前一样。
见母亲虽然生气,可话里的意思也听出来了,是同意张氏回来的,只是要主动回来磕头认错,程大郎想着只要能回这个家,张氏磕个头也是愿意的,这才应声出了屋,没回东屋,而是出了村子往地头走去。
走到窝棚门口,程大郎停下来听了一会儿,里面一点动静也没有,就像没有人一般,直接推开门之后,看到炕上围着大被坐着的两个母女,才确信这里住着人。
“这孩子,见到爹不会问好吗?”程大郎一进来就甩着脸子,在屋里左右打量着。
原本被空着的屋子,此时竟然有了丝生机,坐在热乎的炕上,让程大郎的心情好了一些,至于被训的桃花,早就习惯程大郎不事找茬了,也不出声,低着头继续绣自己的荷包。
张氏手里的活也不停,“大郎过来有事吧?”
程大郎也不拐弯,“你一会儿带着桃花回去给娘磕头认个错,娘也不会在生你的气了,然后就不用住在窝棚这了。”
“东屋可住不下。”桃花听了抬起头来。
无事羡殷勤,非奸即盗,昨天才将人赶出来,这今天就让回去了,虽然还苛刻的让回去下跪,可换成一般妇人,或是不会觉得算是苛刻了。
以程家人的性子,可不会闲的这么折腾,除非是有什么打算。
“你一个孩子插什么嘴。”程大郎喝道。
张氏停下手里的活,“东屋只有两铺炕,这么多人也住不下,这里挺好的,我就不回去了。”
“我不出几日就要去县里了,东屋就你们四个人怎么住不下?”程大郎以为张氏是因为一个男人两个女人住一屋觉得尴尬,这才解释了一番,“梅红现在有了身孕,我走了也没有人照顾她,她怀的可是咱们程家的长孙,你好好照顾她们母子,将来你也是我们程家的大功臣。”
这么不要脸的话,桃花听着都要吐了,可看看眼前这一脸兴奋的程大郎,竟一点也不觉得哪里不对,让自己的妻子去伺候一个小妾,亏得他还是个秀才呢。
“程大郎,你还是个读圣贤书的人呢,亏你说出这些话来,让做妻的去伺候一个小妾,还是个没有名份的小妾,你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我告诉你,就是在这窝棚里冻死饿死,我也不愿意当我们程家的大功臣。”张氏气的筋骨痛。
“你说的都是些什么话,你还有一点妇德吗?你就是一个嫉妇。”程大郎跳了起来,手指指着张氏,“你这样和自己家的男人说话,张秀丽你不要太得意了,还真以为我不敢休了你是不是?你打的什么算盘我清楚着呢,你想嫁给那个木匠,我呸,就是让你老死在窝棚里,我也不会了了你的愿。”
“你们程家是不是想逼死我们这孤儿寡母的?我和李木匠怎么了?你今天不把话说明白了,我现在就撞死到你们程家大门口去。”张氏说话时就往地上去。
程大郎大骂,“泼妇,泼妇。”
却是怕了,往屋外走,“这可不是不给你机会,是你自己不愿意回去的,以后别哭着来求我就行。”
人早就出屋,不用看,桃花也知道他人早就躲远了。
张氏没有追出去,坐回炕上,抹了把泪,无声的哭了起来,桃花咬着唇,“娘,他们都对咱们不好,咱们不哭,省着他们还高兴呢。”
“对,以后咱们是咱们,他们是他们,我到要看看他们能好成什么样子,就是有一天要饭了,他们成太太了,咱们也不稀罕。”
“娘,一定是张寡妇让他来的。”桃花觉得程大郎都不配那个‘爹’字。
所以一直以来,她极少叫爹,甚至提起来,只直接呼人名子。
张氏摸着女儿的头,“桃花,娘恨你爹怪你爹可以,因为娘也不打算在嫁人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