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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以为你是革命军在海军内部的间谍——甚至是级别很高的干部。”他一把拔了酒桶的木塞,操纵着酒液往自己嘴里倒:“所以,第一次见面,你说要合作的时候,我同意了。”
白露随手拖过一张凳子,坐下。
“现在想想,你根本不是什么革民军。”他一抹溢出来的残酒,花式太阳镜后的双眼灼灼:“甚至,革命军也只是你手里的一枚旗子——两年前,你也是故意让我误以为你是革命军干部的,对吧?”
“所以,你想说什么呢。”白露不置可否。
“真是可怕的女人啊!”他将脸凑过去,死死的盯着白露的表情,不放过一丝一毫:“你做的,只是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借着位置的优势‘正好’和那个革民军的线人擦肩而过而已。”
“然后,你来到赌场,在明明用新晋七武海的身份就能轻松见到我的情况下,却摈弃的这个方式,转而用赌场来吸引我主动去找你——也给了我一种,孤身前来的你并不是作为七武海这个世界政府下的共同象征,而是另一个组织的代表前来接触的错觉。”
“最后,你问我:‘想不想结束这个世界天龙人的腐朽政权’。”他神经质的大笑起来,高大的身子笑得前仰后合。
白露忍耐的接受着这可怕的噪音对耳膜的荼毒,始终未发一言。
“真是可怕的女人啊!”他再次重复了一遍。
“大致都对。”她开口了,再不打断他,她担心这难听的笑声能在她脑海里缭绕数日不绝:“但是,我也的确在同一个下午接触了革命军——不是你所想的只是假装,借位给你看是真的,但是,在那个线人身上留下了点小东西,也是真的。”
笑声戛然而止:“你都计划好了?”
“可以这么说,至少在时间上我的计算没有出现误差。”白露歪头看他:“我不觉得你再说这些有什么意义。”
“意义?当然有意义。”他收了那诡异的语调,屈着的手指蠢蠢欲动:“一个人的力量和整个革民军的势力相差太多了——你的承诺,还有兑现的可能吗?”
“一个人?”白露终于哼笑出来:“谁告诉你,我只是一个人的?”
她站起身,轻轻弹了弹斗篷上不存在的灰迹。
“也对,两年的时间,你能做的事情太多了。”多弗朗明哥恢复了他那特色的笑声:“不知道你家那位,知道了你的所作所为,正义的他会怎么做呢?”
“你关心得太多了。”白露无动于衷:“这段时间,恐怕要继续承蒙关照了,天夜叉。”
“不胜荣幸,剑舞小姐。”
白露按着眉头,从加雅岛离开。
就算只是一时的合作者,也得好好地帮着去了疑心病这种不安因素——实在是有点耗费精力了。
她有点想念兰斯了。
至少他还在身边的话,她也不必亲自犯险,在萨卡斯基的眼皮子底下偷空出来,跑这一趟。
她给芙洛拉那边电话通知,让那个下属发动点点果实的能力。
他是空间系的果实能力者,只要这个世界上有他留下的坐标点,他就能随时瞬移过去。
也能将别人送到自己预留下坐标点的地方——限制是无论移动自己还是他人,只能一次一人,坐标点也只能使用一次,用过后需要再次亲自跑一趟留下能力化的点。
无论是战斗还是辅助,都是很珍惜的能力。
只不过因为能力者本身身体素质太废柴,战斗是别想了,现在正在被白露当做交通运输工具在用。
再次出现,已经是海军本部一处附属的岛屿上。
白露抬头四顾,一脸茫然。
这里,不是本部将领们出来放松心情的地方吗?
俗称,夜店。
她内心崩溃,那个混蛋上次到底在这里干什么啊,居然把坐标设在这种诡异的地方!
果然,相信他说在本部附近有固定的坐标点的自己也是白痴!
门外,几个耳熟的声音慢慢靠近。
作者有话要说:小妖精们,还记得大明湖畔的“花魁”吗?
☆、第十三章
刚出虎窝,又掉狼窟,简直不能更糟心。
在这个塞满了海军本部将士的地方,再藏头露尾的披个斗篷,是明摆着往自己脸上戳“我有秘密,大家快来找”的节奏。
白露叹息着,收起身上的伪装。
眼看着就要和熟人狭路相逢,但是她一点都没有在这种地方遇到人的准备。
她左右四顾,脚下踏着小轻功,往着人声嘈杂的地方走去。
凯里的声音已经远去。
白露小小的松了口气,每次都会在夜店听到萨卡斯基副手的声音,还真是……
她站在走廊的阴影里,看了看大厅。
男人太多了,她皱起眉。
只怕白露穿着这身服饰一踏出去,就会成为全场的焦点。
真糟糕,她想。
为今之计,只有往后面走。
既然经营酒水菜品——她眼见得看见大厅里一些桌上放置着的餐点,就肯定会有运输这些物资的后门。
这时候迷路已经不是她能考虑的了。
她想了想。后撤几步,准备在感知范围内挑个没有人的空房间。
她需要换下身上这扎眼的衣饰。
没走几步,却看见廊内一扇木门轻轻的打开了一个细缝。
“是叶白露大人吗?”
扶着门框俏生生站着的,是一个穿着沉重而繁琐、类似于她以前见过的和服的美丽女子。
白露转身。
笑道:“我就这么好认吗?”
“请大人赎罪。”女子尽管裹着繁重的衣饰,动作缓慢却依旧优雅:“贸然喊出您的名讳,实在是失礼了。”
“既然知道失礼。”白露似笑非笑:“你不该喊出我的名字。”
她已经认出了眼前人。
五年前和萨卡斯基第一次见面、交锋之后,兰斯就把他的资料摆上了她的案台。
在他大小征战的辉煌战功之下,这个女子的照片不过占了一个小小的角落。
在厚厚一叠的资料中,不仔细看甚至不会被人注意。
她从来没在意过,虽然优秀的记忆能力在她看到这女子的脸的时候,就忠实的告诉她眼前人的身份。
那有如何?
不说订婚后如何如何,但凡在她与萨卡斯基相识的那几年间,萨卡斯基有找过眼前这个女子的话,她早就被兰斯给烦死了。
不会像现在这样,基本没什么反对的声音。
当然,兰斯现在陷在圣地玛丽乔亚暂时出不来也是个原因。
白露算了算时间,皱了眉。
是时候,让他回来了——不管结果如何,这么多日子过去,该下定决心的,应该已经做出了决定。
若是选择和她期望的相反……
她也没那么多耐心再等下去了。
天龙人作为世界贵族传承这么多年,找几个罪名简直易如反掌。
眼看着白露的思绪一路飘飞,不知往何方去了。
和服女子强忍着对七武海名号的恐惧,出声打断道:“叶大人,可以的话,能请您进来谈吗?”
她将木门拉开一点。半躬着身,露出柔顺的脖颈,卑微姿态做出请的姿势来。
白露回神,瞅了她一眼。
在令人忐忑不安的沉默中,白露顺着她的意思,走进了她的闺房。
她听到门边的女子隐隐地松了一口气。
“既然这么怕我,还要请我进来吗?”白露看了看榻榻米上的坐垫,姿态优雅自然的坐了下来。
和同样跪坐在另一边泡茶的女子比,另有一种大家气象。
虽然白露很讨厌跪坐,但是当初她的礼仪却是和她的琴艺一样,是经过萧师伯的严格□□的——与她医术学习过程一般的不堪回首。
结果当然是喜人的,对面女子愈加敬畏的目光说明了这点。
“您和一般的七武海是不一样的,我听凯里准将说过。”她默默的将泡好的茶双手端着递到白露的眼前:“您不是海贼,不会随意的烧杀抢掠。”
“是吗?”白露不置可否,没有去动眼前的茶杯:“我不觉得的我坐在这里听你说话有什么必要,虽然我还是这么做了,务必长话短说。”
“妾身……妾身只是……”她低着头,难堪的红色晕红了耳畔。
“只是?”白露站起身,在女子欲语还休的眼神中,走到大大的屏风后面。
“你是个聪明的女人。”她窸窸窣窣的换下身上的七秀门派套装,随意披了一件素白的大袖衫,一边系着衣带,一边走出来说道。
女子连忙起身,垂着双眸服侍白露系上腰带。
“要不是识相,萨卡斯基也不会定期光顾你——毕竟身为大将,他的身份足够敏感到一举一动都会被人注意。”白露斜睨她一眼,毫不在意道。
女子手一抖,抬头难以置信的看了看白露,慢慢的退回原处。
“您不在意?”她的声音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卑微与小心谨慎。
“在意?”白露拆下头顶上的花冠,理了理银白的发,道:“那是他遇到我之前的事情了,他已经五年没来了,不是吗?”
她转身面对这个满眼不甘心的女子:“我说你聪明,是因为早在萨卡斯基他还来的时候,你就仗着他的势,将这家店牢牢的掌握在了手心——你以为萨卡斯基他不知道?”
“妾身知道大将大人他知道的。”女子激动起来,道:“但是他纵容了不是吗?”
“那是因为你的手段还算正当,也没做出什么犯法的事情来。”白露开始不耐烦了:“这么说的话,你也算是了解他眼里容不得沙子的脾气。”
“明明,明明是妾身先遇到大将大人的。”她捂着脸,一脸的脆弱与不甘:“妾身等了大人那么多年,就是因为妾身的身份……”
“你弄错了一件事情。”白露静静的看看掩面而泣、依旧显得柔美的女子:“只要你一天不具备在穷凶极恶的海贼手里保护自己的力量,即使没有我,他也不会考虑你——和你的身份无关。”
她说着在这个世界里的残酷现实。
女子怔怔的看着白露,腮边依旧挂着泪珠。
白露向着门边的方向走去:“给我指一个后门的方向。”
她嫌弃的看了看女子繁琐拖沓的服饰,就不指望她给自己引路了。
“只是,只是因为力量吗,因为妾身太弱了?”她扶着案几,急切道。
“现在的话,已经来不及了。”白露走到门边,道:“当然,拥有力量是无论何时都不嫌晚的,但是——”
停下推开门的右手,白露头也不回道:“我说过,你不该叫住我——既然你自己出现在我的面前,我也不能再当你不存在了,收拾收拾离开这里吧。”
白露的话语冷冷淡淡的,带着令她绝望的可怖压力:“我也不喜欢有个时刻觊觎这自己未婚夫的存在。”
她从未有像现在这样感受道她与眼前这个白发女子之间的差距,那是她在前来寻欢作乐的将领们身上所没有感受到的。
如天空之于地面,相差万米,永无相交的一天。
“安心,我会给你安排一份体面的工作,没有人会知道你的过去,去做一个快快乐乐的普通人吧。”
她最后恍惚的听到那个女子这么说。
白露站在陌生的繁华街道上,原本就不怎么好的心情,愈发的不高兴。
勾着自家副将的脖子,准备在难得的空闲时间里来一杯的青雉看着街道中央熟悉的背影,僵硬的问:“喂喂喂,我没看错吧!”
艰难的从青雉猛然收紧的胳膊里挣扎出片刻喘息,苦逼副将恨道:“您没看错,还有快放开我!”
“总、总之,快跑,就当没看见。”青雉额角滴下冷汗,一转身就像溜之大吉。
可惜,他的脸实在在这个满是海军将领的地方很受欢迎,大大小小的将士们纷纷和他打招呼。
白露顺着他们的目光看去,挑眉笑道:“哟~这不是库赞吗,正好我也没什么事,一起喝一杯吧?”
青雉僵硬的在众人的目光中转过身来:“啊啦啦啦,这不是白露吗,好奇怪啊,怎么会突然跑到这里来?”
“不知不觉就顺着人流来到这里了哟!”白露笑眯眯的,给青雉的死刑上又加了一根稻草:“既然来了,就先不回去了——看起来你对这里很熟嘛,不介意做个导游?”
救命!青雉冷汗流的愈发欢快:“啊啦,其实我已经准备回去了。”
要是被萨卡斯基知道我拐着他的未婚妻逛着名的酒吧街区……
想到这里,他杀鸡抹脖的向着副官使眼色:快叫萨卡斯基来,我扛不住!
白露只作未见:“可是我觉得很热闹啊,那你先回吧,我自己逛逛也好。”
“不!”青雉瞬间大声回绝。
“嗯?”白露挑眉,似笑非笑:“什么?”
“既然你没来过,我当然要承担起导游的职责咯!”青雉若无其事的挠挠脸颊,领着人往离某个夜店相反的方向走去。
把人扔在这里自己跑去玩的后果更恐怖啊,青雉默默流泪。
白露隐晦的看了眼越来越远的、那个自己刚走出来的店面,轻轻的哼笑了一声。
当赤犬赶过来时,白露正被青雉领到了一个比较正经安静的酒吧,两人还没来得及点单。
来的可真快,青雉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却识相的让位了。
难得的休息,他可不想耗在这里,没准还会被卷进不明战场。
却见赤犬一把将人捞起就走。
目瞪口呆的众人:“……”
青雉慢悠悠的坐回椅子上,懒洋洋举手:“一杯彩虹之恋。”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