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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下旨纳入后宫为妃?”
如此一来,不是省事许多吗?
何况要用那么麻烦的方法……
东方骏洛听罢,又少不得狠狠睨了他一眼,安易徳知道问错了话,又只得给自己掌了几下嘴。
而后,才听到了东方骏洛颇带帝王威严的声音:“他那般不同寻常的女子,哪能用俗世的方法获得。”
更何况,他不是想纳她为妃,而是想娶她为妻。
这世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他想明媒正娶,娶她为妻,一个帝王的妻。
安易徳似懂非懂,圣意不好揣摩,不懂的时候最好就是闭嘴,免得触了帝怒,到时候吃不了兜着走,有得是苦头受。
东方骏洛说罢,又不自觉的将目光停留在了宫外的那一片天空上。
大殿内安静了片刻,殿外忽然又传来了送东西进来的声音,安易徳望着桌上摆成了小山似的那堆奏折,下意识的便挥了挥手,扬了扬手中的拂尘,尖细的声音响起:“哎呦,先搁别的地方,别再送上来了。”
小太监似有些为难:“公公,这不是奏折,是安家大小姐逮了我们的人,差人送来的信。”
安易徳一听,喜上眉梢。
东方骏洛亦也是快速转身,没等安易徳应承便出了声:“快给朕送过来。”
小太监压低头,送呈至面前。
东方骏洛拿起一看,立即扬了声:“快,给朕备马车,朕要出宫!”
安易徳听罢:“哎呦,皇上,使不得,使不得,前几天才去了城隍庙,今日又再出去?祖制不可违啊,皇上……”
东方骏洛眼中都是喜意,冷冷瞟了安易徳一眼:“闭嘴。”
安易徳不由得只能闭上了嘴。
东方骏洛快步走出御书房,朝南房走:“换常服!”
边走还边炮语连珠道:“给朕将马厩里那匹去岁夷地进贡的汗血宝马之王牵来,一并带出宫去!
爆笑家斗:嫡妻不好惹 番外——安家晚玉初出落(3)
天气晴朗,正是阳光明媚时,一身常服的东方骏洛卷起了绣金云纹边袖,亲自将汗血宝马之王牵到安晚玉的晚香阁前。
小骏是个。若水奉安晚玉之命在外头守候着,一见到东方骏洛,乃至于他身后跟着那二十多个高手模样的侍卫时,一下子便吓呆了:“是……是皇公子么?”
一身绝世风华的东方骏洛站在若水面前,略带威严的眸子一睨,没有回答,而是径直的问道:“晚玉呢。”
他的称呼亲昵,若水不敢说什么,亦是不敢再问,只能嘘声带着东方骏洛进去。
一边走,一边犹自郁闷,今儿到底是什么情况……
先是小姐最爱的焦尾琴断了弦,再然后是小姐望着梧桐出神,然后把前几日远远打发走的那些怪里怪气的新进下人又唤道了面前来,破天荒的研墨写了封信,给了那些下人,最后还要她守候在晚香阁前,等候着一位“皇公子”的到来。
若水前头带路,一路走,一路微微抑制不住好奇心的看向身侧的东方骏洛,她从未见过这样耀眼的男子,仿佛天下都是他的囊中之物,他身后唯唯诺诺跟着的侍卫,看着也不似寻常的人。
这些不寻常的人一齐臣服在他之下,更衬得他不是常人……
若水虽然不聪慧,但跟着安晚玉久了,看人的眼力儿还是有一些的,心不由得提了起来。
这位皇公子的出现,甚是难得……
她忽然小心翼翼的伺候起来,生怕会因照料不周全而惹出什么麻烦,因为这是小姐笈笄后,唯一能让小姐看入眼中的男子啊……
何等的……难得!
晚香阁中,安晚玉知道他一定会来,也是特意的换了一身衣裳,素色的水袖长纱,衣袂间绣了几朵清雅的玉兰,高洁无比。
此时的她坐在庭院中的梧桐树下,巨大的梧桐树将她窈窕的身影衬得如仙人一般,如此不食人间烟火,身边搁着一张琴,正是断了弦的焦尾。
东方骏洛一踏进晚香阁中,看见的便是这样的场景,再次看到安晚玉,他依旧不自觉的驻足,侧目,目光就这样紧紧凝落在她的身上:“安晚玉。”
他不禁的喃喃出声。
安晚玉在树下,听到了他的声音,亦也是抬头一望,阳光下的他,依旧那样的显眼,金光披落在他的肩头,他衣袍上的金色绣线在光线中生辉。
安晚玉的心蓦然一怔,顷刻间恢复了平淡,缓缓一笑,知礼的起身行礼:“民女见过皇上。”
若水听罢在一旁抽气,然后反应过来的瞬间也跪到了地上,行了个叩头大礼。
东方骏洛对若水的礼,受之无愧,但看到安晚玉所行的礼时,快步上前去,拧了眉宇:“你不用与我行这一个礼。”
聪明如她,应该知道她在他心中的特殊才对。
否则以他帝王的身份,怎会因她一张琴坏了,就急冲冲的出宫?
那一日她执伞站在戏台下的身影,只怕他是永远都忘不掉了。
人海茫茫间的暮然回首,她如三月烟雨般的身影,袅娜动人,是他这生可遇而不可求的梦。
她是给他面子才会给他行这一个礼,可他却不能受。
东方骏洛下意识的便将安晚玉扶起,触及安晚玉柔夷的那一刹那,他心中蓦然有一口钟,正敲响着,虽然是隔着衣衫,但他还是好生生紧张了一番。
叱咤朝堂的他,竟然如此忐忑不安,如小毛头一般。
安晚玉苒苒浅笑,此刻他的眉目生辉,令人倾心的光华犹不自知。
“家中琴坏,民女冒昧求助。”
东方骏洛正愁着没机会献殷勤,她的琴坏了,他自然是万般高兴,只看了一眼,便略微惊诧:“是蔡邕的焦尾。”
安晚玉嘴角一直噙着一抹笑,淡淡道:“是。”
“皇上博才多学。”
东方骏洛凝神走到琴旁边,世间的学识他无所不精,尤其是音律更善,看到焦尾,立刻就明白了她向他借要马尾作弦的缘由了,修长而干净的指轻拈起断掉的弦,开始帮她休整起来。
东方骏洛批阅奏折多年,养成了一个好的习惯,专心做一件事情起来便就心无旁骛,完全不管周遭的事情,殊不知神情专注的男子最动人。
安晚玉虽然心气颇高,但亦也是如寻常女子那般,欣赏专心致志的男子。
且她本就是喜欢专心做一件事的人,不由得将目光停留在东方骏洛的身上,一下子便停了好久,久久不曾挪开:“劳烦公子了。”
这一刻的东方骏洛也完全没有帝王的架子,刻意敛了威严,如寻常男子那般,凝滞的氛围慢慢的变得轻松:“我善喜音律,不过是举手之劳,更何况,我没想到焦尾琴竟然会在你手里。”
安晚玉笑了笑:“晚玉不过是运气佳,笈笄前因机缘巧合偶遇了高人,得了高人眼缘,其实受之有愧。”
东方骏洛知道这是她的谦虚之词,不说话,只是从琴中抬眸望她。
此时庭院中的人早已全部退下了,只余两个人久久对视着。
东方骏洛那双狐狸般的眼眸凝望着他,眼角微微向上一挑,说不出的光华无限。
仿佛整个人也生了光辉一般:“是否受之有愧,待会一弹便知。”
焦尾琴不似其它普通的琴,若是琴艺不好,弹出来反倒毁琴。Qc3O。
安晚玉听罢,知道他熟知焦尾的特性,只好缓缓一委身:“那民女只好却之不恭的弹上一曲。”
东方骏洛帮她换好了琴弦,调了音,宫、商、角、徵、羽,五音俱全,弄好之后他的俊眸也一睨,示意让安晚玉上来,接过她方才的话头:“今日我既然特意出来帮你换了弦,就算是相交了,纵然是萍水相逢,你也不必太过于遵循礼仪,无需一口一个民女的喊,你我之间,只需以名互称。”
安晚玉听罢,轻扯了唇:“好。”
东方骏洛修长的指拨过那些弦,清脆的乐声倾泻而出:“我叫东方骏洛,日后唤我阿漓便好。”
安晚玉蓦然一抬头,帝王之名……
此时他对她有心,而她还对他无情,所以面对着他赋以的独一无二还没那么多的感触,只是依旧风轻云淡的依命道:“阿漓。”
东方骏洛听着从她口中而出的声音,轻轻的应了声:“嗯。”
他狐狸一般的眼睛带着笑意,里头多了几分道不明的意味。
安晚玉只当是看不见,目光落在心爱的焦尾上,走到了东方骏洛的身侧,轻拨琴弦。
东方骏洛让了位置给她,安晚玉也不推却,坐下便轻抚了一曲,当做答谢报答他。
安晚玉挽了袖子,作了个花式,双手并弹,直接弹了起来,弹的是《广陵散》,这一次他就在她面前,他专心致志的听,她亦专心致志的弹,东方骏洛沉溺于这样超然的琴声之中,不自不觉便命人将他的玉箫带上来,箫放到唇边,悠扬的箫声也响起,琴箫合一,竟然配合得那般天衣无缝。
一曲间,安晚玉竟然有些沉沦。
她弹曲这么多年,还无一人能与她如此完美无缺的合奏。
弹毕,安晚玉眸光已有了些变化,樱唇轻启:“善哉,峨峨兮若泰山……”
东方骏洛笑道:“善哉,洋洋兮若江河。”
她念的是俞伯牙与钟子期之间的对话,而东方骏洛对的也亦是如此,这世上知音难求,话语落罢,两个人皆相视一望,眼中笑意已盛。
从元懿二十二年,一直到元懿二十四年。
东方骏洛与安晚玉,便就这样一步步的走到了心意相通的那一步。
元懿二十四年的时候,安晚玉的晚香阁已经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东方骏洛常有什么精致的小玩意就给她送过来,从遥远边疆地区送来的上好玉器,他会挑最好的送出宫来给她赏玩,西方有送来精美的琳琅法器,他也会挑了最好的给她送来,某某大臣寻到了嵇康的孤本曲谱,他更是会马不停蹄的派人送来。
有时他下了早朝,就会来晚香阁,悄悄的来,悄悄的走。
二人之间,一起品茶,赏书,不越过雷池半步。
直到有一天,他又命人将一柄珍贵的镶玉玛瑙象牙梳送来,安晚玉终于微蹙了秀眉:“我要见阿漓。”
送东西来的小太监笑眯眯的应承:“娘娘,奴才这就去请皇上来。”
安晚玉一直平淡的眸子终于蕴了微恼:“我并非娘娘。”
小太监听罢一跪:“是奴才嘴快,娘娘现在还不是娘娘,不过……”
安晚玉阻了他的话:“还不快去。”
“是,是!”小太监赶紧一退。
片刻之后,东方骏洛一到,看见的便是安晚玉不甚快活的脸,那一双妩媚动人的眼眸,添了几分羞意,他用两年的时间,搅动了她这一颗不轻易漾起波澜的清心。
安晚玉知道东方骏洛来了,将象牙梳拿起:“不要再给我送来了。”
眼眸一凝起,再环视了满目琳琅的房间一周,精致得不似寻常女儿家的闺阁,他的宠爱全在里头:“我的晚香阁,已经堆不下了。
番外——安家晚玉初出落(4)
更新时间:2012…6…17 22:54:03 本章字数:4843
东方骏洛嘴角噙笑的望着她,步履向前,轻将她拥入怀中,下颚亲昵的抵在她的额头上:“我在宫中建了座华阳宫,那里大,可以放得下。言酯駡簟”
安晚玉微微蹙了眉头:“你,故意的。”
东方骏洛笑得如狐狸一般:“宫中无后,玉儿,我已经等了你两年。”
安晚玉拿着象牙梳的手一滞,停在半空中。
她的动作泄露出她的心思。
东方骏洛笑得腻歪,两个风华绝世的人相依偎,更显得天作之合:“更何况你今年也已十八,不小了,玉儿……”
低沉的嗓音带了些叱咤朝廷的威严:“再说了,你若不嫁我,难道要去嫁别人么。”
安晚玉看着身侧带了些孩子气的帝王,一时怔怔然。
“阿漓……我不能嫁你。”她顿了许久,才缓缓道。
东方骏洛一听,嘴角噙着的坏笑也倏而僵住:“为何不能。”
他是这世间的帝王,拥有着全天下,向来只有因他说不能而不能的,还没有他想要,而不得的。
东方骏洛冷了声:“朕与玉儿情投意合,又何来不能嫁之说?”
安晚玉听着他话中不自觉带上的“朕”字,轻放了手中的象牙梳:“正因为您是皇上,所以不能。”
东方骏洛看着安晚玉,听她突然变得疏离的语气。
“朕不懂。”
象牙梳搁置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晚玉虽绝代,但到底是小户人家的女儿出生,自是不配入宫为妃,更不堪封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