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哀叹一声,心想这么多人,总觉得他妈的丢脸啊。
我望了一眼位列的大江美枝,美枝对我眨眨眼。
灵堂的钟撤去了,爸爸点点头,我在路上不断的酝酿感情,最好能挤出两滴眼泪出来给他们看看。
“爸……回来啊~”
“爸……回来啊~”
声泪俱下,不过如此。
迹部景吾挑挑眉毛,好久不见这货貌似演技越来越好了。
大江抽搐了,这货……
良景忍住自己的笑容,眼睛一汪春水泛出涟漪。
喊完了,我佯装体力不支,撑在一旁尾随的三叔身上。
“丫头,好演技。”三叔压低声音说道“你就不怕大伯来找你?”
“要找便找,与其困在这里,不如死了干净。”我乘着拭泪的空挡说着。
“好吧。”
我站在左侧,陪着鞠躬。要不是底子好,我估计这腰快鞠断了。
前面一帮人基本上算不认识,到和你自来熟,“现在在哪里读书啊?马上考大学了吧?节哀。”
我不自然的挑挑眉毛。不熟啊。
良景到我跟前摸摸我头,“受苦了。”
我望着他说“师傅,还好。”
“长大了。”他再摸摸我的头笑道。
到了迹部家的时候,我彻底郁闷了,迹部家,和近卫家很熟吗?卧槽来了多少人?你们家一家子都来了吧?今天是星期二耶,迹部景吾啊,你来了高三了吧?还是高二来着?
好吧,迹部他爸爸更加的自然熟。“丫头,记得叔叔吗?”
我摇摇头,“迹部叔叔倒是笃子第一次看见。”
“哦?叔叔倒是见过你很多次了啊。”
“宏然,你抱她得时候她还小。”爸爸在一旁出声。
我囧到了,我小时候被他抱过。卧槽。
“听说你在东京读书,多来叔叔宅子走走。景吾和你认识的。”最后他亲昵的刮了一下我的鼻子。“美佳,你觉得像爸爸多一点,还是妈妈多一点?”
一旁长发挽起的美妇说道:“我觉得像爸爸。”
“阿景你留下陪笃子,你们反正认识。”迹部叔叔说道。
“恩。”迹部很自然的站到我旁边。
迹部一声纯黑色的和服,在光的反射下会泛出珍白色的光。一看造价,哎……低调的奢华配上那个泪痣,倒是相得益彰。
他站在我身旁之后,我就不再说话,谦恭有礼,低眉顺眼,倒像是他的媳妇。而他就很娴熟的应付着个色各样的人。
大家有点在心中盘算,不愧是近卫信一,留了一手好牌。本准备葬礼后发难的人,有点犹豫,有些干脆取消。
真田,手冢,加上迹部,即使没有京都的分家支持,这宗主的位置,让我这个十几岁的丫头片子做的够稳了。
出殡的时候发现天气不对劲,三叔在旁边感叹。“这雨一定要等我们回来再下啊。”
出了门,父亲提前调动了警力,一群记者长枪短炮,愣是没有敢拍。我捧着牌子首先出来,后面是跟着棺材,当大家看见抬棺的人阵容,不会骂脏话的人都要说一句。“真他妈的豪华,赶得上温美玲了。”抬棺有六个人,我爸,三叔不用说了,后面是迹部他爸,真田良景,刚在德国职业网球崭露头角的手冢国光(代表他爷爷的,主要是他爸爸实在没有什么名气),三菱重工的CEO一把年纪了亲自要上的。
大家对这种锦上添花的事情总是很热衷。
而我出了感叹,都喜欢凑热闹。
摇摇头,捧着牌子上了悍马加长。
“想什么呢?”
“我死了要有这排场,我估计会活过来。”我见偌大的车子里面就我和迹部两人。
“呵呵。”他笑道。“别想不吉利的,你想想你结婚的时候,要这排场多好啊。”
“算了,要是和自己喜欢的人这样何尝不可,热闹嘛必须的。要是包办的,这显得有点像闹剧了。”我盯着他的眼睛说道。
“哦?”迹部显然没有把我这带有攻击性的话语放在心上。“我倒是觉得那些当时很喜欢,最后分道扬镳的比较讽刺。还不如包办的,最后互相喜欢上了。从前都是包办的,离婚率也很低啊。”
“……你琼瑶看多了,还是言情小说总裁系列的看多了。”我笑道“难不成你也看什么冷酷总裁,纯情妹的故事。”
“你还是那样。”他挑开遮住车窗的黑纱。“以后你打算怎么办?我倒是觉得你这般平静不是你的作为。真的甘愿给我当媳妇了啊恩?~”
“呵呵,阁下是闭月羞花沉鱼落雁才高八斗貌似天仙玉树凌风赛潘安一枝梨花压海棠人送外号上天下地无所不能美貌与智慧并存、英雄与侠义的化身。在下高攀不起。难不成阁下有心仪之人想草草将在下丢弃?”
“若是,在下的心仪之人是阁下的话,阁下能安分吗?”
“不好意思,在下已经有心仪之人,大爷你还是去天涯寻别的草把。”
“你真不会说话,在商场上你就应该先把我哄住了。达到你的目的让我再将我丢弃。”
“虽然,在下有这种想法,很多人也劝我。但是,天涯之大,与阁下相聚一场,缘分二字,不想欺骗。”
“阿翔,你会吃亏的。”
“阿景,我真的没有什么可以给你。”
“我从来没有想在你身上拿到什么,我只要一个机会而已。”
“……”
“若是那人比我好,他尽管替我照顾你,若是那人不如我,或者和我一样,不如就跟了我吧。爷养你。”
比鬼神更可怕的是人心
下葬回家的一顿饭,天就开始下起了暴雨。
桌上摆着大鱼大肉,穷尽极奢。我的表面平静,实则心中挂不上的讽刺。刚刚还抱在一起哭的人,现在又在喝酒就差没划拳了。
特别我分家的年纪和我相当的小姐,通夜的那天晚上,还颤抖的说:“姐姐,你说大伯的魂魄会不会在这件屋子里面。我好怕。”
我还安慰她,“你敬爱大伯,大伯就会爱你,大伯多喜欢你啊。”
她颤颤抖抖的拿着不知道从哪里求来的平安符,念念有词。我那个囧啊。
而现在呢,对着手冢国光娇羞啊。而手冢却一脸镇定的吃着饭。淡定帝手冢国光。
我不经有些好笑,望着那些刚刚痛哭流涕的傻B们,现在恢复酒肉生活的嘴脸。我不经摇摇头,然后拣菜。
死吃活吃时一定的要的,为毛,他们出了那么多白事的礼金。放在是我处在那个他们的位置,我一定吃的比他们还有猛,最好早上还喝了点酸奶开开胃呢。人就是这样,自己越是厌恶的事情,自己却做的格外的得心应手,人就卑劣在这里。
虽然都是些什么相当好吃的刺身,还有做的寿司,而我却觉得无从下筷。真的不是我的菜,前几天野外生存踢被子,不像在家里有爸爸半夜起来到我房间看看,一路的都是像我这种麻痹大意的人,虽然没有感冒发烧,但是胃弄的不舒服,估计山里面的露水比较重。寿司什么都偏冷,早上喝了点汤还好过点,想到父亲以前那么对我,又想到现在父亲在背地里的那些动作。于是刚刚吃了一个寿司,胃又有点隐隐作痛。我眉头一皱,放下筷子。说了声“各位继续。”然后匆匆离席。
洗完澡,回到自己的房间。
爸爸在我的房间前的竹帘后候着,我挥挥手让他不必多礼,直接上来吧。
一位中年妇人把我擦拭着头发,我挥挥手让他下去。
爸爸过来的时候说:“翔子,对于前几天晚上闹场子的人,今天得处理了。”
“今天?”我手按着胃。
“今日事,今日毕。”
我揉揉太阳穴。“晚上的话,让三叔带亚久津去吧。”
“胃疼了?”
“恩。”
爸爸走上来,搂住我,“翔子,这段日子要苦了你了。”
“没事,爸爸,还过多久我就能摆脱这个生活啊。阿翔要的不多,我只要一个平平常常的高中生的身份,考个东京大学,让你这个爸爸平平常常的过下去就行了。”
“翔子,会的。相信爸爸。”
我却暗自闭眼,一个篡改遗嘱与迹部家达成联姻协议的你,一个已经计划好让我妈妈的死激起我对近卫家仇恨的你,一个让我血洗近卫家成就你与爱人远走高飞的你。让我如何相信你。我的爸爸。那个晚上替我盖被子的爸爸,那个牵着手从良景家走出来的爸爸,那个和我谈笑风生,成为我支撑这走过一个一个困难的爸爸,一个从小引以为豪的爸爸。
我该如何相信你?
若是鬼神的存在震慑着凡人卑微的心,那么人心的可怕无非是自己卑微在作祟。
算计,计算,威胁,两面三刀,城府。无非是让自己爬得跟高,然后不受别人约束,最好连鬼神都要惧怕三份。
想到这里,我就更没有了力气。软软的躺在垫子上,让父亲去处理别的事情。
医生把完脉,我让人唤良景过来。
我披肩的长发随意的散发在身上,随意的单手撑着,嘴里咬着蜜饯。
“阿翔。”良景摆弄着茶几上茶杯。
“师傅。你说,这自己选的路和大人们铺的路,我该走哪条?”
良景悠然自得,四十岁的男人依旧保养的很好。“你的路是你自己选的,大人们所说的建议,不是理想化,而是针对现实中坚持存在有一部分纯真理念的人生。也许你选择的更加物质化一点,更加势力一点,或是简单点……总之有一条路你是要走的,且走了一条,很多时候就不能走回头路,又或者是你选择了更加丰富的人生,那样你会绕很多的路……人不能得到所有的东西,得到一些,就必定会失去一些。作为你人生路上的启蒙老师,除了祝愿你一路走好,我还能给出什么呢?该走什么样的路,我相信你自己的心里已经有了框架,只是在征求一些人的确定,让自己更有理由更好地走下去而已。阿翔,你是一个有主张有思想的人,有的时候该不该为自己活,什么时候得顾忌到大人,我想这不是一个难题,至少对于你来说。其实你现在是近卫笃子,那又怎样呢?这小小的地方挡得住你?”
“师傅,你觉得一个为了爱而不择手段的人是不是很不是东西?”
良景好像知道了很多事情,他笑道,“你的意思我懂,但你有没有想过,你这么挣扎,是为了谁。其实面对这个字,咱们都一样。”
我听了不经大笑而已。
是啊,爸爸为了大泽,不惜算计自己的女儿,而我为了真田弦一郎,不惜拿整个近卫家作为赌注和我爸作对。一直唾弃自己的父亲为了爱,不顾自己的家人。殊不知自己也是一个为了遥不可及的爱情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人。
我笑道:“没有几个人可以拍着胸脯说自己什么样的人。谁又想过,自己多么唾弃憎恶的一件事情,可是做起来得心应手。这不是哲学,这是现实。现实是什么?就是不得不面对的东西。”
“阿翔,也许命该如此。”
“还记得我说的那几句话吗。”我爬起来,“若是天要拦我,神要阻我,或是魔要断我,我便换天,弑神,刀魔!”
“可……”
“师傅,我自己有了答案。希望这场棋的唯一可能的知情者,希望能保持中立。”我笑道。
当三叔和亚久津半夜带着血躺回自己的屋子的时候。
大江和我商量着事情,她问“怎么?”
“没什么。下雨天,流血的天气。”我云淡风轻的说道。
我遥望漫天雨帘,这个棋局走错一步,满盘皆输啊。
再见,阿翔。
野立信次郎最近不知道是碰了瘟神了,还是烧错香,最近像倒了血霉一样不顺。
首先,自己的计划推行被无缘无故的受阻。
第二,大泽绘里子在日本警视厅的地位岌岌可危,总是有媒体找茬,自己好不容易有了权力将她归为自己的麾下,总是有一种被要被外调的感觉。绘里子还算能力强,总是能缓解危机,可一个散了另一个又上了,特别对策室,总有一种被解散的危险。
第三,和子不见了,一个必死的棋子不见了。一个能使得计划成功的重要棋子不见了。
第四,老三行动十分诡异,必须让他立马走人。
第五,总是说不上来的感觉。总觉得阿翔不老实,但是看上去阿翔很老实,整天只是让良景陪自己练习剑道,打打魔兽,还去京都的靶场练枪。
信次郎总觉得线头很乱,吸了一口烟,结果岔了气,咳得半死。
我看上去很健康,也许的心理已经扭曲了。
我和良景在和室中下摆弄着茶具。
闲话不断。
忽然,我手机响了。
我随意的看了一下手机,“哎……”
“怎么?你这么胸有成竹的人怎么还会有叹气的时候?”良景的语气充满的讽刺。
“师傅这话怎么能这么说。若是你拿命去赌一个必败的赌局。你现在的气度肯定比我还要大。”
“既然是必败,那还用赌吗?收手把。阿翔把。至少我还当你的师傅。”
我闭上了眼,当年那个清瘦的少年。“收手把,阿翔,我还当你是我的妹妹。”
我笑了。“师傅,我没有退路了。是你说的,有时候,是没有回头路的。回不去了。你还是在这里好好呆着把。”
我眯着眼睛,想“三个月,三个月,还能不能撑到三个月。”回了一个短信。“成交。”
钱啊,反正不是自己的钱。
眼见着,真田爷爷的70岁生日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