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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武功不懂毒术,有什么能耐给你那武功不俗的世子下毒。”
陆浩天也一怔,心道莫不是自己真搞错了,想想又不可能,昨儿靖远除了去趟皇觉寺再没去过别处也没碰着别人,因冷道:“臣虽没证据,可靖远确定昨天只和那妙玉接触过,皇上将那妙玉送到刑部言行拷问不怕问不出来。”
“放肆,忠顺王,朕还没治你儿子善闯皇觉寺的罪过王爷倒来此兴师问罪。你这话也太轻巧了,妙玉是皇后替僧,你一无人证二无无证就要将皇后替僧送入大牢,将我皇家威严看成什么了。卿家还是去问问您的世子是不是得罪人太多了不知什么时候中了暗算,好好约束世子注意自己的言行,而不是在这夸夸其谈恶人先告状。”
陆浩天见皇上神色不豫,心里憋火,面色铁青,可到底自己没有证据,可那又如何!陆浩天不自觉脸上显出嗜血气息,心道我请示你原是给你面子,既你不管就休怪我以自己的方式报仇。恨恨告退径直带人去皇觉寺,结果却扑了个空,法空道妙玉被皇后传进宫讲经去了,不知什么时候能回来。陆浩天气无处发,坐着轿子阴沉着脸回了府。可半路上却听人在议论说什么忠顺王世子废了,听说得罪了佛祖下辈子都得呆在床上,而且如今满身恶臭能熏死人。多数人听了都是拍手叫好。
陆浩天险些气晕过去,回府叫来府上人询问到底谁把话传出去,可诺大府也几百口子,谁会不怕死承认,陆浩天一气之下罚了全府三月月银,弄得满府怨声载道。
忠顺王这里见儿子一点好转没有,现在又传得人尽皆知,还会有什么女子会肯嫁进来,即使嫁过来在一气没一会也得熏晕了,自己岂不是要断子绝孙。越想越气,无处可发泄,不由把这火撒到了宝钗蒋玉菡宝玉的身上。忙命人去叫蒋玉菡,半晌手下战战兢兢回来道:“回王爷,那琪官好几天没回来了,奴才四处打探都没有,恐怕是跑了。”
嘎巴,桌子被忠顺王一掌打下一个角来,陆浩天怒吼道:“你们都是死人啊,怎么不看好了他。反了反了,一个戏子也敢不敬本王。”
那下人被自家王爷一身冷煞气势吓得不寒而栗,忙说:“奴才听人说他最近跟荣国府贾宝玉过从甚密,或许王爷可以问他。”
陆浩天冷冷一笑,荣国府,薛宝钗,若不是你们靖远怎么会出这种事!他立时叫来自己的长史官,如此这般交代了一番。
贾府今儿也不甚平静,首先是迎春几日后就要出嫁了,怎么着这嫁妆也不能太寒酸了,凤姐和贾琏怕迎春嫁过去受委屈,实在是家里艰难,只拿了一万两银子,贾赦压根就没想过给银子,凤姐看太少,没办法挺着肚子去求贾母,哪知贾母经说有她老子作主自己不管,凤姐心顿时如浇了凉水似的,心中冷笑,亏自己奉承了老太太这么多年,如今才知道自己有多傻,还是林妹妹聪明知道早早和贾府疏远了。凤姐无奈回家把自己首饰又填进去些,她特意把这些事情都告诉了迎春,为的就是让迎春看在自己这么辛劳的面上自立,可惜看迎春那无动于衷的样子凤姐也灰了心,直怨自己以前太忽视了这个小姑子。
凤姐屁股还没坐热乎,贾母又派人来叫,凤姐诧异,进贾母正室发现王夫人和自己婆婆竟都在,贾母道:“刚珍哥来了,说这个月欠林丫头的钱到期了,催咱们快还上,不然他要把大观园拿去做抵押了。”
“什么!”王夫人先尖叫道,“那是娘娘的省亲别墅,他有什么权力!”
贾母冷笑道:“娘娘,现在哪还有娘娘,原先那借据可是这么写的。现在咱们惹不起林丫头,你们两房快给我把钱凑出来。”
邢夫人淡淡道:“老太太,虽然这钱是我们两个人签的名字,可到底我们大房从没得到过什么实惠,老太太也知道如今我们大房更艰难了,迎丫头过两天就要嫁了,我们还得出一份钱,实在凑不出那么多来。”
贾母道:“迎丫头能花几个钱,有个三五千就够了,实在不行你们把她的钱在再缩些。依我分派,我出六万,你们两房各七万。”
邢夫人一听倒也公道,就道:“也好。不过老太太就觉得我们大房姑娘那么没身份,三五千就打发了,老太太天天疼孙女就疼成这样,探丫头及笄那样隆重,也没见迎丫头当年及笄老太太过问过。”
贾母噎住,自己是真说错了,可她怎能在晚辈面前认错,蹙眉道:“我不过是个比方,大太太说什么有的没的,一会把钱凑出来快送过来。”
邢夫人无法只得应了。那王夫人不愿意可也不敢再強。暗恨宝钗还不把黛玉整死。又见老太太一下子就拿出六万,不禁对贾母的体己起了垂涎之意。
一会钱送过来贾母才松口气。正闭目养神,就见怡红院的袭人撒腿闯进来哭道:“老太太快去救救宝玉吧,他快被老爷打死了!”
第九十四章 探春之伤
贾母大惊失色,便让鸳鸯搀着往前走边问:“到底怎么回事?”
袭人也不甚明了,哭道:“刚前边传来的信,好像是什么忠顺王府来人了说了什么话,老爷就把宝玉叫来非要打死。”
贾母大惊,怎么惹上忠顺王了,这还了得。
原来今日贾政正在书房读书,忽有回事人来回:“忠顺亲王府里有人来,要见老爷。”
贾政听了,暗暗思忖道:“素日并不和忠顺府来往,为什么今日打发人来?”请进来一见却是忠顺府长史官,忙接进厅上坐了献茶。未及叙谈,那长史官先就说道:“下官此来,并非擅造潭府,皆因奉王命而来,有一件事相求。看王爷面上,敢烦老大人作主,不但王爷知情,且连下官辈亦感谢不尽。”
贾政听了这话,抓不住头脑,忙陪笑起身问道:“大人既奉王命而来,不知有何见谕,望大人宣明,学生好遵谕承办。”
那长史官便冷笑道:“也不必承办,只用大人一句话就完了。我们府里有一个做小旦的琪官,一向好好在府里,如今竟三五日不见回去,各处去找,又摸不着他的道路,因此各处访察。这一城内,十停人倒有八停人都说,他近日和衔玉的那位令郎相与甚厚。下官辈等听了,尊府不比别家,可以擅入索取,因此启明王爷。王爷亦云:‘若是别的戏子呢,一百个也罢了,只是这琪官随机应答,谨慎老诚,甚合我老人家的心,竟断断少不得此人。’故此求老大人转谕令郎,请将琪官放回,一则可慰王爷谆谆奉恳,二则下官辈也可免操劳求觅之苦。”说毕,忙打一躬。
贾政听了这话,又惊又气,即命唤宝玉来,问琪官之事,宝玉哪敢承认,便狡辩。那长史冷笑道:“现有据证,何必还赖?必定当着老大人说了出来,公子岂不吃亏?既云不知此人,那琪官红汗巾子怎么到了公子腰里?”宝玉这方怕了说出实情。
贾政待送走了长史,回来就骂宝玉。这汗巾子何等私密,俩人此种行径显见有暗昧之事,,再者都知忠顺王睱眦必报,宝玉这事实在已很得罪了那陆浩天。贾政贾政缘何不气不怕,骂了几句不解气便动了板子。
王夫人闻信忙跑来先劝了几句不想竟火上浇油。眼看贾母进来贾政方停了手。贾母又急又疼,抬了宝玉至贾母房中,收拾好了才命人送宝玉回了园子,湘云和探春惜春见此也跟了回去。
贾母屋里这才问事情经过。贾政长叹一声说了其因,末了道:“母亲也知那忠顺王最心胸狭窄,此次可是结了梁子了。”
贾母道:“这事也不大,一个戏子而已。”
贾政苦笑道:“母亲不知,如今那忠顺王正在气不顺的时候,正愁没有撒火的地方呢,偏宝玉撞上来。”
贾母不解,贾政忙把外面陆靖远传言说了,贾母也傻了,不想宝玉在这当口得罪了这尊大神,急道:“这可如何是好,那忠顺王权势熏天,咱们如今可惹不起啊。”
王夫人忽道:“那忠顺王如今虑着的不过是怕断子绝孙而已,毕竟他儿子那样也没有官宦人家姑娘会嫁他,老太太,这倒是个攀上忠顺王这个靠山的好机会呢。”
贾政忙道:“不行,咱们不能攀上他。外面都传言这王爷有不臣之心呢。”
王夫人道:“老爷既说传言就做不得真,不然皇上怎么会这么多年都对他信任有加,没削了他的权。”
贾母点头道:“太太说得也有理。你倒说说为什么是好机会。”
王夫人道:“如今世子那样已没什么富贵人家女子愿意嫁,不如咱们家趁此机会把三丫头送过去当正妃,即使当不了正妃就是世子侧室对咱们来说也是极好的了。那王爷必定感念咱们。”
贾政气道:“那世子如今这样把探丫头送过去不是往火坑里推吗,你安的什么心。”
王夫人委屈滴泪道:“妾身还不是为这个家,咱们家现在已经败落了,若在得罪了忠顺王还有立足的可能吗。老爷难道任宝玉这唯一骨血以后被忠顺王折磨死。那世子以后承了爵位,探春就是王妃,那是何等风光的事情。忠顺王还能任儿子总那么样,必会遍访名医,若等世子病好了可就轮不上咱们家了。”
贾母沉吟半晌道:“似乎是个好办法。”
贾政也有些动摇,踌躇道:“万一以后他都治不好呢?”
王夫人笃定道:“不可能,那王爷可就一个儿子。再说即使总那样,只要探丫头留下子嗣,以后就是不进那世子房人家也不会说什么了。以三丫头的身份一个王妃的身份平常她做梦想都没可能,那丫头是个心性高的,这次可不随了她的心。”
贾政揉揉眉心,叹道:“就这么办吧,没准人家还不乐意呢,咱们明天先上门去提提。”
贾母却不知道他们的话被外屋王夫人的丫头彩霞听了个针,那彩霞和贾环要好,一听这话忙跑到探春处把老爷们的打算说了,探春怔怔道:“我一个庶出的丫头哪有机会做世子正妃?”
彩霞哎呦一声道:“我的三姑娘,您还当好事呢。不说那忠顺王世子谁都知是个淫邪的人,就是现在那情况姑娘去了纯粹是入了火坑了,那世子可是被佛祖惩罚的人呢。”说着将听来的世子的传言说了。
彩霞见探春听完傻傻呆在那儿,同情地摇摇头道:“姑娘,奴婢先把这话给姑娘说了,姑娘心里有个底,奴婢得回了,若让人知道了可就惨了。”
探春勉强起身笑道:“彩霞姐姐谢谢你。”送走彩霞探春才跌坐在椅子上泪流满面,为什么自己还是逃不过被卖的命运,自己那么奉承太太,太太怎么这么狠心,难道自己这一辈子就真要和个污秽人过。
侍书看自家姑娘哭的梨花带雨,心酸劝道:“姑娘也别伤心了,如今咱们家这样没准人家看不上咱们呢,好歹那是王府重地,哪那么容易进的。”
探春狠命摇头:“你不懂,我最伤心的是太太为何会这样对我,这几年太太对我越来越好,我原以为她已经把我当成亲生女儿来疼了,难道我真错了吗?”侍书喟然一叹,这叫自己如何说呢,王夫人对元春不也就那样吗,现在谁不知元春已经成了贾家的弃子,所以他们才把主意打到三姑娘身上,可她不敢说,那样三姑娘岂不是更加绝望了。
事不宜迟,贾政王夫人次日就登门拜访忠顺王,那陆浩天原因为儿子的事恨上荣国府,连带对贾赦都不那么待见,听了来意倒颇为意外。没想到贾家会以这种方式来请求自己原谅,这贾家女儿的名声他是知道的,却没想到会被父母利用至厮,连他这个做事不择手段的人都觉得太过无耻了。不过他又何乐而不为呢。只是说这探春毕竟只是个庶出,只能做侧妃了,王夫人忙唯唯诺诺答应了,满脸都是喜悦的光辉。
出门时王夫人忽然在角门处看到一个男装的背影一闪而过,觉得颇为熟悉,细寻思却又不是,贾政见她眼睛发怔,忙道:“怎么了?”王夫人摇头低头道:“没什么,看景怔住了。”贾政哼了一声不再答理她。
与此同时黛玉正在家里无事弹琴,暖金色的阳光照入屋中带着春天特有的芬芳味道,清香袅袅,琴音淙淙,雪雁等听的心弛神醉,只觉心都被涤荡清净了,如置身山间明月的脉脉清辉里,空灵澄澈。
一曲中了,门口才有人拍手笑道:“妹妹的琴越来越好了。”
黛玉起身笑道:“哥哥怎么来了。”
逸飞笑道:“刚珍大哥把贾府欠妹妹的二十万两银子送过来了。”说着把银票交给黛玉。
黛玉嗔道:“哥哥拿着就是了,还送来做什么,弄得我跟个小财迷似的。”
逸飞敲了下黛玉的头,道:“调皮。刚珍大哥说老太太求他在妹妹跟前美言几句,说老太太以前的一些事情也是不得以,实际上心里还是很疼妹妹的,让妹妹好歹看在血缘的份上别记恨贾府呢。”
黛玉怅然一叹道:“老太太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若这些事情发生在她身上恐怕她早就恨死了呢,缘何她会觉得我应该原谅她。”
这世上的人心啊,总是容易宽于待己严于待人,自己做了多大的错事总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