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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想着孩子是不是尿了,邢芸手忙脚乱的解开孩子的襁褓,刚要伸手摸摸,胳膊肘一偏,将放在床边花几上的一个匣子碰倒在地。
“啪嗒”一声,邢芸抬眼望去,一块红亮的玉佩从匣子里滚出来,在地上转了几圈,才倒了下去。邢芸不禁抿唇,这玉倒挺结实的,这样摔也没摔坏。
邢芸侧着身子伸手捡起了玉佩,放在眼前晃了晃,贾母送的这玉佩,看上去还蛮好看的,贾母不愧是荣国府的老太君,倒挺舍得的。
这样的好东西,也肯给邢芸的孩子,要知道贾母活了这么大把岁数,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偏到老遇见邢芸,折了多少体面……
贾母厌恶邢芸到了极点,却肯拿出这样贵重的玉佩给邢芸的孩子,到底是史家的千金小姐,国公府的老太太,这份修养,堪称了得了。
邢芸正想着,眉心忽的一痛,紧接着痛楚传染开来,全身都似被人用钢刀生生的刮着一般,痛得邢芸恨不能立刻咬舌自尽。
强忍着痛楚,邢芸将孩子放在一边,随即念头一动,眼前一花……
作者有话要说:ps:这两天院子里换电线管道,天天停电,今天晚上直接把水也停了,我郁闷啊,磨洋工也不是这么磨的吧,不要给群众生活造成不便啊!
29号去广州,大概几号回来,3月大概是写不完这书了,o(╯□)o,写这本书遇到的事情比哪本书都多,希望下本书开书到结尾都顺顺利利,我想日更到完结啊。
最主要是这么断断续续的写,我写的很忧伤啊,想好的梗和爆点过几天全忘完了,又重新接啊接,接上了几天不更又忘了……周而复始之。
90 天书
邢芸扑到在紫红色的土地上,抱着头直吸冷气,又来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是这玉佩有问题。邢芸试图松开手,可过于疼痛的手指,却有些不听她的使唤,就在邢芸咬着牙打算将玉佩扔出去的时候,一丝白光从湖中飞出。
刹那间,天旋地转,光,无数斑驳的光晕,由暗至明,一会儿散开如同萤火,一会儿又聚拢成漩涡,又由明至暗,往复变幻。
邢芸身上的疼痛不知何时褪去,她睁眼看着眼前这瑰丽而奇妙的景象,不由自主的伸手去触碰。
一瞬间,光华大盛,灿烂夺目到了极点,邢芸微微眯眼,端见得四周的光芒如同被牵引一般,聚了过来,光芒在聚集的过程中,还不断变化着颜色, 姹紫嫣红,如同光河中涌动着无数璀璨的浪花,分外美丽。
只是邢芸却忍不住隐隐颤抖,她能感觉到,这光芒中蕴含着无穷的力量,仿佛稍有不慎,就会让人粉身碎骨,死无葬身之地。
坑人啊!
这究竟是什么鬼东西,邢芸心念一转,只听得一声细微的响动,似有什么东西炸开了,绚丽的光芒瞬间吞没了一切。
一瞬间,无论是邢芸本人,还是空间中的草木湖泊,甚至是空间本身,都如同春雪遇到暖阳一般,彻彻底底的融化了……
过了许久,邢芸才睁开眼,在她的眼中,看见的是一个剔透如琉璃的世界,透明的时间,透明的空间,透明的法则,这……就是大能者所看到的世界么?
山水皆是虚幻,时间空间亦无永恒,渺小如沙砾的世界啊,所以……才会奋不顾身的去追求超脱,去寻求大道……
宿命么,邢芸笑了,笑的清淡无比,人之所以区分草木禽兽,大概就是因为这永不满足的欲念,好想看看那诸天之上的世界,是什么样子呢?
一阵微风拂动,光华如水,水银泄地铺陈着整个空间,紫色的土壤,如同琉璃,行走间,若有金石之声。
湖泊中的小山已然高耸入云,山石奇崛,云烟飘渺,隐隐约约可见亭台楼阁,只是走近一看,却又只见得横倚在翠壁上的一处亭阁,依山傍水,玲珑精致,亭阁旁长满了金色的奇卉,花形如蝶,风一至,花朵便离枝而飞,风停而落。
邢芸神色变幻了一阵,终于回复了正常的颜色,她长吁一口气,认个主而已,空间也能搞出这样大的动静来,她真是服了。
刚刚认主那一瞬间,邢芸差点以为她一举手一投足就能破灭整个世界,羽化飞升不过一念之间,结果,事实很残忍,认主过后,邢芸很清醒的发现,除了脑子里多了一套修炼功法之外,她还是个凡胎的俗人。
好吧,至少空间修复的进度涨了那么一点点,她对空间的控制能加深了那么一点点,其他的,有权限无能力,还是悲催。
邢芸看了看手中已成碎末的玉佩,唇边微微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意,贾母不亏是贾母,出手的玩意儿果然不简单,邢芸要是邢夫人那贪钱爱财的德性,只怕死了都不知道怎么跟阎王爷诉苦道屈?生于虚无之先,隐乎空洞之中……
天知道由元始混沌之气演化而成的天书玉字,怎么会落到贾母手中?
按常理来说,这东西纵不被仙真圣人奉为珍藏,也该被供奉于三十三天之内,生天立地,衍化万灵。
不过贾母所得只是一枚残字,威能已失,虽还有一丝先天混沌之气存留,但也快退化成鬼书了。
鬼书可不是什么好东西,聚业煞,掌生杀,偶尔碰碰无事,要是在身边放久了,业煞一聚,运气好,一命呜呼直接挂了,运气不好,三灾六病齐齐找上门来,折腾得人欲死不能欲活不得……
邢芸抿了抿唇,鬼书本就为天书玉字演化而成,天书玉字变幻莫测,邢芸若非得了空间相助,也不过以为这是一块寻常玉佩,顶多猜疑着这玉佩的材质是不是和前世见过的某些外星陨石类似,带着什么奇奇怪怪的辐射,让人染上什么奇怪的病症而已,哪里会想到什么鬼书玉字上头去?
也难怪,贾宝玉可是衔玉而诞的,荣国府里出了这样一件稀奇事,贾母和王夫人又是常年舍僧施道的善心人,遇着道啊僧啊的,不问问这持咒制鬼的玄虚事才离奇呢!
赵姨娘尚知道勾结了马道婆作法害人,贾母和王夫人难道连赵姨娘都不如么,只不过大家闺秀出身的正房太太,不似赵姨娘般轻浮,会信着马道婆有真本事罢了。
邢芸手一扬,拍了拍手上的粉末,不管贾母用这东西害过多少人,反正这回算是让邢芸捡了个大便宜。
邢芸为了这混沌之气,不知犯愁过多少回,一度将主意打到了贾宝玉那块石头上,反正书中不是说那块宝玉算是女娲补天剩下的,多少也算天地初开未久的事情,说不定上头还沾染了些混沌气息。
可是贾宝玉倒不愧是个活真价实的假宝玉,那玉也不知是在尘世呆久了,早没了灵效,还是真灵转世投胎之后,只余了一个空壳,邢芸是一丝儿混沌气息也没找见。
加上平日邢芸使唤着贾琏和贾赦在外帮她寻来觅去,张罗了一两年,也没寻出一件与修炼有关的物事来,邢芸逐渐觉得这大海捞针不是法子,便筹谋着待她了结了这府中的烦心事,再亲去找寻。
却不想……
话说,贾赦打发着贾琏出了门子,待得贾蓉和林黛玉辞别了贾母,登舟往扬州去了,才将贾琏出门的事宜禀告了贾母。
贾母自是气苦不已,只是听了贾赦言语,贾母又驳斥不得,纵是她偏疼二房,但当着贾赦的面,却也说不出林如海病重活不了的话。
贾母是个活成精的人物,哪听不出贾赦的言语中有邢芸的提点,当下表面说罢,心中却更恨了邢芸三分。
贾母心中暗恨,自然要寻个法子出气,一时只对着贾赦长叹道:“这林丫头一去,也不知几时才能回来,林姑爷又病重的紧,你遣了琏儿去也好,他比蓉哥儿是老成,行事也稳妥。只是琏儿这一去,外头里头又没个趁手的人,你媳妇生的姑娘再过几日就满月了,前儿洗三,府里事多,你媳妇又不好,只请了几个近亲,已是俭省了。如今琏儿一去,这满月酒又该如何操持?按理是该大办的,亲朋好友聚在一起热闹热闹,可我听说,现你们房里的事务都是琏儿在料理,他这一不在,这亲戚来往,万一亏了礼数,怕是惹人笑话。若不大办,不说别的,你那媳妇倒先要大闹一场了,这面上也不好看。”
贾赦听说,神色变幻了一下,不以为意说道:“不过是个姑娘,办不办也无甚紧要的,摆些戏酒也就是了。再说,她母亲与我商量过了,说是孩子小,体弱的紧,怕是经不得风,再说林姑爷病重,大姑娘才走,咱们家就大摆宴席,也不好看。倒不如只请近处的亲戚们来坐坐,将省下的银子布施给外头的穷人,也是为孩子积福的意思。”
贾母喉咙一阵腥甜,胸口忧闷的紧,僵着脸色淡淡道:“你们做父母的既拿定了主意,自是好的。我累了,你出去罢。”
贾赦看着贾母神色,心中总有些不是滋味,走到门口了,又返过身来,讪讪笑道:“孩子的身子是真的有些不好,上次洗三时,就有些被闹着了……老太太的心思儿子知道,待孩子的身子好些,过周岁时,咱们再花些钱好好操办一场。”
贾母听着,面上隐隐显出几分不悦来,只用指甲按着太阳穴不说话,过了半日,贾母才慢吞吞的问道:“孩子怎么闹着了?若是胎里带的弱症,倒该叫人请了太医过府来看看,开个方子调理调理才是。你媳妇生的极顺,按理,孩子也该健健康康的,怎么听着,竟没几日太平的?”贾赦忙笑道:“不过是夜里有些咳嗽,如今已是见好了,只是有些……”
贾母渐渐和缓了容色,点头道:“既是这样,是该稳妥些。病在儿身,痛在娘心,这些苦楚你们幼时,我也是一一经过的,怎不解缘故。只是你们大了,为官袭爵了,也不大记得这些事了……”
一阵风拂过,梅花上的落雪扑簌扑簌的往下掉,窗棂上挂着的风铃,摇摆着发出清脆的乐声。
屋里,温暖如春,邢芸靠在熏笼旁,一边听着桂叶念书,一边微笑着伸手推着床边摇车。
摇车里的宝宝,睁开眼看一会儿邢芸,口里伊伊呀呀叫两声,又皱着眉头眯起眼睛,那模样,卡哇伊到了极点。
邢芸看着,就忍不住想亲亲,只是还未行动,便听见暖帘一动,一个穿着红缎羊羔皮袄子的小丫头进了屋来,悄声道:“太太,老爷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ps:今天开始收拾东西,明天去广州,上午就要出门,所以后面几天肯定是没更新的,回来的时间不定啊,我从广州回来还要去趟武汉,如果运气不好,大概还要上海去一趟。%》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