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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你真的跟迹部吵架了啊,为什么吵啊?”
忍足拍了拍向日的肩膀,“岳人,不要多问。我们先去部活室。”
“哦……那好吧。”向日又补上一句,“你们要快点和好啊,我可不想每天一不小心就被罚了……”
“好了岳人,快点走吧。”
“诶,侑士你就一点都不担心他们啊?”
“有什么好担心的……”
两人边说着边走远,亚栗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看场内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就推开门进入了场内。慈郎睡得很熟,面朝下趴在长椅上,亚栗在他头边上蹲下,伸出手恶意地去戳他长长的眼睫毛。慈郎倏然皱了皱眉,眼睫毛颤了颤,亚栗一下子心情就转好了,开始玩他的眼睫毛,最后还恶趣味地揪着自己的发尾去挠他的耳廓。
慈郎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委屈地扁着嘴,“好痒……”
“好啦,慈郎快点起来,要回家了。”
慈郎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正翻过身子想正面朝上坐起来时,因为忘记了长椅的宽度所以就滚到了地上,亚栗听到他屁股着地而发出的闷哼声,愣了一下,然后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尤其在看到慈郎一脸郁闷的表情时,笑得更开了。
慈郎正扁着嘴想说什么的时候,目光突然从她脸上移开,转到另外一个方向,他眸光中闪着略微不大自然的光,亚栗下意识地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连唇角那明亮的笑意都来不及收敛。
迹部站在网球场的入口处,他一只手撑着门,站姿随意却莫名充满了让人忍不住侧目的魅惑。他的身后有人走过,但是落在亚栗眼里却只有他带着平淡的表情站在那里的影像。亚栗后知后觉地站了起来,迹部提步不急不缓地走近。
他脸上的笑隐去了一些,深蓝的眸光沉静而内敛,一时间竟然辨别不出他的情绪。亚栗脸上有些僵硬,尤其是还保持着刚刚那傻兮兮的笑,她有些懊恼地低下头。
他……应该不生气了吧?待会跟他说些什么?糟糕,路上想好要说的话一句都不记得了。
慈郎有些担忧地看着亚栗,而后者却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迹部目光轻移,声音照旧如同大提琴低沉的音色一般,“慈郎,你先出去。”
“啊?”慈郎愣了愣,然后笑了,“哦,好。”
亚栗现在思维停滞了,不停地想着要跟他说什么。解释吗?解释个鬼啊……还是撒娇?呃……这对迹部真的管用吗……
慈郎一走,气氛就更僵硬了。迹部也不说话,亚栗几乎有种他在等着她先开口的错觉。她鼓了鼓勇气,抬起头看迹部,努力地笑了笑,“嗨。”
嗨……嗨你个鬼啊!
亚栗懊恼地在心里骂自己,平时说话挺伶俐的,到现在急需说些什么话摆脱尴尬的气氛的时候偏偏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迹部微挑眉,看她懊丧的样子估计也编不出什么话了,也就放弃了这种半逼迫她先开口的方式,他缓缓地说,“你来冰帝找本大爷?”
亚栗愣了愣,然后忙点头。
“找本大爷什么事。”
亚栗听到他微冷的语调有些愣怔。半晌也说不出什么话,最后只得轻声地说,“因为你接电话了……我以为你不生气了,所以……”
迹部走近一步,带着莫名的压迫感,“那你为什么给本大爷打电话?”
而且在他接了之后又立马挂掉了,真是让他很不悦啊。
他没有去找她,她就不能主动来找他么?那次不欢而散后,迹部每天都得压抑着自己想去看她的冲动,想知道她的伤怎么样,却总是克制住了自己。这一次他不能再宠着她,一定要等到她先低头,等到她认识到她刻意伤了自己的手,最心疼的是他。
中午的时候接到她的电话,心里不是没有愉悦的。但是她又立刻躲避般的挂掉了。
刚刚走进场,看到的第一眼就是她坏心思地用头发去挠慈郎痒,在她转过头来时,他毫无遗漏地看清了她脸上那明媚的笑意。
迹部一直很矛盾。想要她养好伤,同时又想她的日子过得不比他好。也许他其实是个挺容易满足的人?只要知道她对他的在乎不比他少,胸口那种窒闷感就会很快散去。
自从遇到她以来,不华丽的事情经常发生,到最后,他的心情都变得这么不华丽,这么……随着一个人而轻易改变。
《
迹部看亚栗有些局促的样子,低叹了一声,走得更近了些,伸出手,快要触碰到她的脸,语气充满了诱哄,“告诉本大爷,为什么要给本大爷打电话?”
亚栗紧张地仰头看着近在咫尺的迹部,咬了咬下唇,不管不顾地就说出了口,“因为我……”
“迹部,你走得太快了,到底是什么事呀……”
亚栗话头一止,掠过迹部往他身后看去,竟然是山下。亚栗心里掠过一丝极不舒服的情绪,她微微低着头沉默。迹部似乎也有些不悦,转过头去看山下,“怎么了,啊恩?”
山下看清了被迹部半抱在怀里的人才愣了一下,很快又微微一笑,“刚刚看你听部员说了句什么就急急地跑到网球场来了,我还以为是什么重要的事……”
山下脸上维持着微笑,心里却隐隐有些不甘。她找了些事才跟迹部说了会话,忍足就走过来跟迹部说了亚栗在场内等他,结果迹部一句话没说就转身离开了。山下微微咬了咬唇,有些忿然地看着亚栗。
迹部微蹙眉,因为亚栗的话被打断了他自然不悦,语气也连带着沉了几分,“没事了,你先回家吧,啊恩?”
山下一怔,然后努力扯出一分微笑,“那好,我先走了,再见。”
亚栗对上她带点敌意的目光,微皱了皱眉,心里那种不舒服的感觉越来越浓重。
迹部显然没错过她的感情变化,眸底滑过一丝欣然。他伸手握住她的手腕,“跟本大爷到学生会室去,啊恩?”
亚栗一愣,“……慈郎呢?”
“他自己会回去的。”
“哦……”她顿了顿,然后加快了步伐走在迹部身边,试探着问,“迹部,你不生气了吧?”
迹部轻哼了一声,却什么都不说。
“那……我们为什么要到你的办公室去啊?”
迹部停了停步伐,侧过头看着她,亚栗看着他微眯眼的表情心突然一跳。他似乎满意似的微扬了扬唇,“因为那里没人打扰。”
作者有话要说:放过这疙瘩文吧【跪地
反正它已经被我玩坏了→_→
☆、晋江是总受
教学楼里几乎已经清空了;过道里的灯也暗了好几盏。亚栗被迹部的力道牵着走过拐角,转弯处玻璃窗外已经是夕阳日落了。一路走过来,已经很少遇到人了;而她也明显感觉到迹部的脚步越来越急切。虽然很庆幸他已经不生气了,但是人类面对未知的危险时那种特有的不安的预感还是在她脑海中不停地警告着。
尽管她也不知道自己那种不安的感觉从何而来;只是看着迹部的背影,就莫名有种……危险的感觉。
这种感觉一直持续到迹部大力地推开学生会长办公室的门的一瞬间,所以那一瞬间亚栗突然反手拉住他;停住了脚步;“……迹部,我们就在这里说吧。”
周围实在太安静了。明明不久前才结束了社团活动,楼道里却似乎只有风轻轻吹过。
迹部缓缓地转过头,握住她纤细的手掌的手紧了些;“本大爷不会对你怎么样。”
亚栗一窘,她、她也没想迹部会对她怎么样啊……而且他怎么总是可以猜到她的想法啊?他那么强的洞察力和眼力难道在生活中也运用得如火纯青?
迹部看她脸微红,不由扬了扬唇角,手上一个用力,亚栗脚下踉跄了一下,下意识地用手抵住了迹部的胸膛稳住身子,等站直了就只听到门被反锁的声音。
亚栗尴尬地扯了扯嘴角,眼神到处乱瞟。
迹部另外一只手轻柔地抚着她的发顶,没过一会儿,她就感觉他指尖的温度好像转移到她脸上了,皮肤上那种热度连自己都可以感觉到,更何况是一直微低着头看她的迹部了,他一定看到她脸红透了吧……!
迹部的手掌缓缓移到她的脸上,亚栗觉得有些痒,伸手握住他的手,轻轻地说,“我们……能不能换个姿势说话?”
这个、这个姿势真的太引人遐思了啊TOT。
迹部的长腿微曲,压制住了她不安分的双腿,几乎是半压在她身上。而亚栗背紧紧地靠着门,后面冰冷前面却紧贴着迹部的胸膛的炽热,只觉得尴尬异常。
迹部似乎轻笑了一声,“本大爷喜欢这种说话姿势。”
亚栗虽然觉得很窘迫,但是却莫名其妙地一点挣扎的欲望都没有,只是有些不敢直视他。迹部顿了顿,“接着说下去吧,为什么要给本大爷打电话?”
亚栗怔了怔,呃……如果她没记错的话,那个电话还是小鬼头误打的,她……这几天都鼓不起勇气打电话给他呢。不过最好还是让迹部这样继续误会下去吧……
亚栗抬头看他,沉溺在他深蓝色的眼眸中,靠的如此之近,连他的气息都可以感受得很清晰,与室内隐隐飘着的玫瑰花香融为一体。“因为我很想你,不想跟你冷战,但是我又怕你接了电话会说什么我不想听到的话,所以就挂了,但是我真的……我也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迹部静静地听着,直到亚栗憋了半天也不知道说什么了才轻笑,“一紧张就乱说话了,啊恩?”
“别笑我……!”
迹部没有敛去嘴角的弧度,而是缓缓地举起她缠了纱布的右手,目光沉静,“还会疼吗?”
她摇了摇头,“早就不疼了。”
亚栗怕又因为这件事而引起争执,忙扯开话题,“今天桦地没跟你在一起?”
“本大爷提前让他回家了。”
亚栗点了点头,迹部很快就不快不慢地接上话,“所以,你要陪本大爷一起回家。”
“……啊?”
迹部挑眉,“别把嘴巴张那么大,真是太不华丽了。”
“可、可是……”一般不都是男朋友送女朋友回家的么!
“今天私家车在保养,所以你就跟本大爷一起走路回去吧,啊恩?”
亚栗 ,她才不会相信迹部那么多私家车豪车都在同一个时间去保养去了。
“……不如我们坐公车?”
迹部挑眉,一个字一个字地重复,“坐公车?”
亚栗懊丧地低下头叹气,“我知道了大爷,公车太不华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