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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书经常看的时间晚,她就去网球部和早川一起回家,偶尔也能和网球部几位打个招呼。
唯一在她心里还惦记的,就是柳生比吕士上次给她的那只手帕还在书包里。她几次想要还回去,身边都有人不好拿出来,于是耽搁的时间越来越长,竟然一直都放在她那里。
她不说,柳生也不提这件事,好像那只手帕就送她了一样,绅士风度不必多说。偶尔几次在训练中看见他,做什么都是从容淡定,滴水不漏,不要说别人,只是看着他都觉得钦佩。
【TO蔚蓝的海:
看到你的转变,我很高兴。不论结果怎样,你现在已有这样的觉悟,我想走出这段阴影也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这世上谁没有不顺心的事,不过是看谁比谁更能适应这个看起来黑暗的世界,相信心里的不黑暗。
FROM 病历本】
【TO 病历本:
病历本,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我认识一个女孩,她就有种能让身边的人轻松的能力,和她说话也是种享受,那种开心和笑容轻易就可以传染给我,只有在那个时候我才能觉得好过。
但其实,从头到尾都是她在为我考虑,为我带来欢笑,仔细想想,我只是在回应她,除此之外我连她一半都做不到。
我的前男友,想起来很痛苦,但和我以及我曾经的好朋友一同出去时,也总是他们俩谈得来些。我以前总认为是那女孩开朗的缘故,但或许也是我的冷淡和封闭伤害了他吧。
我觉得这样不太对,但是却不知道怎么改变,想要变成和那个女孩一样成熟又独立的人,却会不由自主地依赖她。
这样的我,会让你厌恶吗?
FROM 蔚蓝的海】
【TO 蔚蓝的海
有时候交往一个朋友,喜欢一个人,不过是因为他拥有你所没有的东西。你的朋友,身上所拥有的那些你欣赏的东西,其实正是你想要的吧。但是,为什么觉得你不能拥有呢。为什么这么肯定你身上就没有她所想要的呢。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闪光之处,你大可以放开心防,去接受她那些你想要的部分,也让她看清你的美好之处。
朋友之间坦诚乃是第一,再牢靠的感情也需要心灵的交流。如果有想法不妨试着直接和她说说看。
珍惜现在的每一刻,我相信你会一点点发现那些温暖和美好。
FROM 病历本
PS。这是我MSN的邮箱地址,不介意的话我们也可以在这里联系。】
作者有话要说:乌拉拉,有了MSN联系就多啦~发展感情就多啦~
☆、漂流瓶7
说到朋友,如果真的要算,她这么多年以来关系最好的莫过于白岛静。可是这个朋友却狠狠的背叛了她。
在发生这件事之前,她们好像只是捆绑销售的货品,被迫在群聚的校园里找到了对方,避免和其他人格格不入,本意是让自己好过一点,最后却是更加不好过。
早川美纪,是完全不一样的关系。
凛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好像有点微妙,但更多的是其实是从心底里熨出来的一丝丝暖。
她想要和早川一直这样下去,但她也知道,一味依赖早川不会让这段关系长久,除非,她真的信任和从心底接纳早川。
凛看着邮件最底下的那个地址,忍不住打开MSN,点击添加联系人那一栏。
她一个一个字的输入,是一串字母和数字的组合,YH1019,她猜测他的名字是YH,生日是10月19日。她看着那个确定的选项,却忽然有点犹豫。
凛停了几秒,最后还是把窗口关上了。
日子清闲下来,就算相泽先生经常在外出差,也知道凛有些无事可做。有天回家的时候就敲开了她的房门。
“最近好像有点空闲吧,不要总是待在家里,也可以和同学出去玩玩。”
凛只点点头,“有空的话会的。”
相泽先生便继续说,却是有些支支吾吾,“……你小时候学过一段时间的小提琴,要是还有兴趣,不如趁着这个时候去继续学吧……也不要荒废了这一门特长。”
凛自上了国三以来就不再学习小提琴,虽然学琴很痛苦,但她也没有太多抵触,现在父亲提起来她想了想也就点点头,只是忽然提起这件事不免有些诧异。
“最近有人给我介绍了个很不错的老师……你觉得怎么样?”父亲又试探着问道。
凛心里忽然一动,从前的时候学琴的老师都是母亲介绍,不要说老师就是她学习的进度父亲都是很少过问的,虽然现在是父亲抚养自己,说不定是准备以后多管管自己,但忽然说起这个还认识了很好的老师,怎么想都太过突兀了。
学习小提琴……她猛地想起来,父亲在外边的那个女人似乎也有一个女儿。
她不过是隐隐的猜测,终究不敢细想,只是看着父亲问道,“您怎么忽然认识了老师?专门去打听的吗?”
如果是为了她打听的,那一定是要先问她愿不愿意学才去找老师,现在是已找了老师再来问她,那多半就不是为了她的缘故了。
她一面想,一面就看着父亲点了点,显然没懂她这句话的意思。
凛心里也就凉了一点,“我去学琴……”她慢慢的说,一个字一个字的倒像是用了十分的力气才说的出口,“是和谁一起呢?”
相泽先生立刻就抬起了头盯住她,眼中闪烁着不可思议和惊疑。
“和她女儿一起吗?”凛轻轻的问。
相泽先生迟疑了一下,“……你们在不同的时间……”
这就是真的承认了!
凛在刹那间感觉全身的血液都涌到了脸上,脑后的最后一根弦被生生扯断,好像有一股子的话要从她喉咙里喷薄而出,止都止不住,“这么说是为了她了!我不过是个附带的了!到我的时候几百年也想不到要帮我找老师的!为了她就这样尽心尽力,这才想起我顺手提了一句!父亲,您是把我当成什么了?哈,这不知道的人看起来,该不是以为她才是您的亲生女儿,我是外头捡来的吧!”
相泽先生满头满脸的羞愤,却也说不出来,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女儿,更是惊怒不定,便开口训斥她,“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不过是问你一句!你就这样对待父亲的好心吗!这是神奈川最好的老师,要不是为这个我会让你去学吗!”
凛忍不住握紧拳头才要让自己不继续嚷出来,眼睛却是恨恨的盯着面前的人,半晌才长呼一口气,愣是挤出了一个笑容,“那就谢谢父亲了,不过神奈川最好的老师,我也不稀罕!要学,我自己会找人的,父亲就别替我操这份心了!”
说完,竟是不管不顾的当着他的面砰的一声关上了门。转身就开了电脑。打开MSN,手不停的就输入了那个号码,然后在验证信息里填上了NIRVANA的字样。
她静静的等在电脑前面,她有满腹的委屈和故事想要诉说,她终于找到一个出口可以让她狠狠发泄。
她点击了验证后对方并没有马上同意,显然是不在线的。没有说话的对象,她只得随手点几个网页,却也无心细看,发了一会呆,气也就慢慢平下去了。
虽然气平了,可那份难受的滋味却是一点都没有消散。
她从前一直认为父母关系相当不错,虽然不太亲密,但至少相敬如宾,所以知道两人要离婚的消息才会震惊异常。更何况这中间的缘由是因为父亲的出轨。
太过惊讶,以至于她做出了从前她绝不会做的事情,调查父亲。
她本以为这会让她发现父亲其实并没有任何错误,没想到却让她心中最后一丝期待破碎的淋漓尽致。
那个女人,还有一个比自己略小几岁的女儿,不过是和前夫的孩子。但是,父亲却常常和她们在一起,看起来没有丝毫介意这件事的样子,甚至于……就好像他们才是一家人一样。
凛不得不承认,属于她自己的家庭和温暖被别人破坏的时候,无论那有多浓厚的感情和缘由,她都无法遏制自己的嫉妒和怨恨。
她可以和父亲一同生活,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但永远不会原谅他。
没有任何前奏,没有任何解释,就直接甚至粗暴的让她接受了这一切,让她知道自己的生活早就一团糟。
相泽凛默默的打开网页,输入查询小提琴老师的字样。
她不会接受这种附带般的好意,既然她说过不要这位老师,那么必然就不会选择他。
【TO病历本:
本来想和你通过MSN联系,但你似乎不在线。我想了很久,却始终无法做到不给你写这封信,心里想说的事情太多太多,再忍下去我真的会彻底崩溃。
今天,我的父亲为了他出轨对象的女儿查找了一位教授小提琴老师的资料,然后像是“顺带”般的问我需不需要一起去。
你能想象吗?如果不是真的遇到这件事,恐怕我永远都不会相信我的父亲居然会对我做出这样的事情。
我觉得很难过,还有悲哀。我以为他和我生活这么多年,我很了解我的父亲,他也很尊重和爱我。但是现在我开始觉得,我真的还能这样以为吗?
我不了解他,就像我不了解为什么他要背叛我和母亲,为什么要背叛这个家。
我也不了解身边所有的人。为什么男友要出轨。为什么朋友要欺骗。为什么同学说我孤僻。为什么我自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FROM 蔚蓝的海】
这个晚上,凛趴在电脑桌上睡着了。
即使是春天,没有盖被子的夜晚,也让她感觉很冷。
她这学期以来第一次上课懒洋洋的,想听课也是忍不住发起了呆,脑子里翻来覆去都是昨晚的事情。大概因为晚上在电脑前睡了一晚有点着凉的缘故,到了下午竟然开始隐隐的头疼,连着整个人都蔫了。
早川看她实在状态不佳,就把她送去了保健室,找医生吃了点药让她睡会。
保健室只有她一个人,床单有着淡淡的消毒水味道,光线透着窗帘照进来一点点,她看着光线,心里也就慢慢平静下来。
午后正是犯困的时候,她渐渐的意识模糊起来,便睡过去了。
凛做了一个梦。
梦里好像有什么人在追她,她一直跑一直跑,可是前面没有路,两边也不过是光秃秃的沙漠,入目所及除了她之外什么也没有。她就这样跑,可是跑到哪里去,连她自己也不知道。
终于,她似乎是跑累了,在一片荒芜中驻足停下来,后面好像没有人追她了,但她好像也没有任何事可以做,连奔跑都不再需要。
那种一片静默和荒凉之中的压抑,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她开始喊,叫爸爸妈妈,叫她所认识的人的名字,但是没有一个人出现。
一个人,从头到尾的一个人。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醒的,仿佛还未完全从梦境中脱离,扑面而来的惊慌失措占据了她,直到面前那双熟悉的紫灰色的眸,如一剂清凉的药剂,让她慢慢恢复平静。
“……柳生?”她不由自主的叫出面前的人的名字,视线开始清晰,然后是柳生递过来的一条折好的毛巾。
“擦擦汗,你好像做噩梦了。”
她一时间没有说话。
他们认识的时间很短,彼此间说话的次数屈指可数,但是他已有两次在她最脆弱和无助的时候出现在她面前,朝她伸出手。不曾侵略,却比侵略更占据人心。
凛接过毛巾,上面濡湿的触感告诉她被冷水跑过,她把脸埋进去,让冰冷的液体被积压触及皮肤,她一下子清醒了,所以显得更加茫然。
“谢谢。”她埋在毛巾里闷闷的说。
“没关系。”对方不以为意的回答,推了推眼镜,“网球部有人需要药品,所以我来这里领取。”
凛默默的点点头,了然的说,“那你快去送药吧。”
柳生比吕士却是没有马上行动,他沉吟几秒,才淡淡说出口,“有心事的话还是说出来比较好。或许是我多嘴了,不过希望你ok。”
【TO 蔚蓝的海:
此刻的你,恐怕无论怎样为你父亲说何内容,你都难以原谅他吧。你的父亲,我亦无法评判。
不过,人会有失望,乃是因为希望。正是因为你对你父亲的期望,才会发展为如今的难过。可见即使你父母分开,你也还深爱他们,并不因此而有所改变。
人和人之间无法沟通心意,乃是用言语交谈,如果连言语都不愿意诉说,那又有谁能够知晓你的心意呢?
如果不能一直说出口自己的心事,你就永远都不能摆脱你所谓的命运。试着对你父亲说出你的想法吧。
已加你为好友,如果你还愿意向我倾诉,可以随时找我。
FROM 病历本】
凛说过要自己找老师,当然对这件事尤为上心,不久就找到了一个,不过路程颇远,地点在东京。每周两次课,要坐车才能到达。
她心里有气,也不管路程就报了名,仔细想想,又觉得自己无趣。
唯一的好处大约是她也看到了学习插花的课程,她想了想,觉得反正周末也不想待在家里,也就顺手报了一个。那本《插花的艺术》她已经看的七七八八,兴趣倒是比她从小的小提琴大的多。
她上学期一直未曾好好参加社团,要是认真参加过,也能早点接触到这些。
她把浅野束缚的太久,也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