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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翁,我可以见见弹奏曲子的人吗?”令狐冲问道。
“去吧去吧。”田伯光挥了挥手,示意他进去。
进到屋内,田伯光也懒得再易容了,便撤掉了胡子跟人皮面具。
“田兄,怎么是你?”令狐冲虽然一直觉得这老翁有种熟悉感,但怎么都没想到会是田伯光。
“还有我呢!”刘英从纱帐负手走出。
“董姑娘……”咋见到她,令狐冲心里有隐约的惊喜,而后一想到她就是臭名昭著的东方不败,立刻板起张脸。
“哟,令狐兄,见到我就那么不高兴啊。”
“哼,东方不败,你隐藏身份接近我有何目的?”
“哎……”刘英悲伤的叹了口气,道:“没想到潇洒不羁的令狐兄也这样看我,就因为我是日月神教的教主。唉,唉……”
顿了顿,刘英继续深情款款说道:“令狐兄,有句话叫:谣言止于智者。我虽是日月神教的教主,但从没干过什么丧天害理的事,甚至极少踏出黑木崖。江湖中对我的传言已如此之多,你说,我怎么敢告诉别人我的真实身份?日月神教虽与其他所谓的名门正派不同,但日月神教的人也并非都是杀人如麻的恶魔。比如写你手里拿着的那个曲谱的刘正风,他也是日月神教的人,可是你觉得他是坏人吗?”
“这……”令狐冲看了眼手中的曲谱,不得不认同东方不败说的话。日月神教虽然是邪教,但教中之人似乎并非江湖传言那般。相反的,他甚至觉得有些人比名门正派那些德高望重的侠士更佳豪爽、磊落。
“令狐冲,我冒死在这等你,就是不想你误会我东方不败是大奸大恶之人。我日月神教大多数弟子其实都是性格直爽,富有正义感之人,除了两个人。”
“哪两个?”
“哪两个?”
田伯光与令狐冲同时问。
刘英轻咳了声,道:“任我行,任盈盈。令狐冲,在这我可以先给你个忠告,若日后你遇到任盈盈,请远离她,永远别相信她,否则你们华山会有灭门之灾。”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令狐冲……”刘英‘心痛’的直跺脚,道:“我冒着生命危险在这等你,化解我们之间的误会,我对你的这份情谊可昭日月,你令狐冲偏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令狐冲想起他与东方不败初次相遇便一起谈心喝酒的情景,想起他在自己被罚在思过崖思过,很有义气上崖陪他,慢慢认同她所说的。而且,他确实没亲眼见过东方不败干什么坏事,一切都是传言。这些日子的经历,让他深知不被人相信的苦……
见他有所动摇,刘英继续说道:“我知道这段时间你们华山派发生了些事,我也知道你背负了很多委屈。如果我告诉你,你师父其实不仅仅是不信任你,甚至是有心想陷害于你,你一定不相信。”
“你胡说。”果然,令狐冲立刻发了疯似的否认。
“你师父一心想得到林家的辟邪剑谱,不找到辟邪剑谱他是定不会离开洛阳的。你若不信,晚上没事可去林家租宅守着,会有所发现的。”
“我才不会信你所说的。”令狐冲嘴上虽这么说,心里其实早没了底。对于师父,他是越来越觉得陌生了。
“爱信不信,哼。”刘英见说了那么多他还是这态度,也不乐意了。这人怎么跟书里所描写的差那么远啊。
田伯光在听到东方不败那番深情的表白后脸色就一直很难看,这会见他们冷战便开口了。只听他冷冷说道:“令狐兄,东方姑娘对你的一片深情,我田伯光都为之感动,你怎么可以这样?”
话一说完,田伯光立刻在心里默念:东方不败不是个姑娘,是个练武导致不男不女的人。东方不败不是个姑娘,是个练武导致不男不女的人……
11欲练此功必先自宫(1)
自那日听了刘英那番话后,令狐冲嘴上虽然说不相信,但一到了晚上,仍不受控制般来到林家祖宅。连续埋伏了两个晚上,仍没见到岳不群来。令狐冲心里开始笑自己傻,竟然怀疑师父时,岳不群出现了。
尽管他穿着夜行衣,蒙着面,可是,从小在华山长大的令狐冲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身影。
令狐冲躲在暗处,气都不敢出。内心的疼痛比当日在树林看见岳灵珊与林平之亲吻更甚。他一向敬重岳不群如亲生父亲,所以不管东方不败怎么说,他都不想去相信。但今夜岳不群出现了,东方不败的话验证了一半……
岳不群似是在寻找什么东西,把屋内番了个底朝天,一个时辰过后,屋内传来了岳不群狂笑的声音,
“哈哈哈哈,我终于找到了……”
令狐冲不敢再待下去了,施展轻功在夜色中狂奔。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王家是绝对不想回了。跑啊跑啊,不知觉就来到了绿竹翁在竹林的家。
只是,那早已人去屋空,东方不败与田伯光都没在那了。不知道为什么,见到这空空的屋子,令狐冲心里一阵阵落寞。
东方姑娘跟田兄走了吗?
而在林家祖宅的另一隐蔽处,刘英跟田伯光正埋伏在那里。自从那日竹林一别,他们也是夜夜潜伏在此处。
田伯光虽然不解,但后来一想,反正跟着东方不败的这段日子,哪件事是明白怎么回事的?于是就没多问,只是她去哪都跟着,想干什么都陪着。
听到岳不群哈哈狂笑并说找到了,田伯光纳闷道:“找到什么那么兴奋?”
“林家的辟邪剑谱。”刘英淡定答道。
田伯光一惊,这天下人都在找的辟邪剑谱竟然就在这林家祖宅里,果真是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回想起这段日子,从上华山到来洛阳,所做的都是跟华山派有关的。难道,她就是想跟踪岳不群,从而从他手中夺得剑谱?
“教主,你打算抢过来?”田伯光装作漫不经心问道。
刘英阴阴笑了几声,道:“不,就让他练。”
见她笑的那么奸诈,虽然不是笑自己,可心还是止不住发毛。这笑容,总感觉里面有许多阴谋。
刘英轻拍了下田伯光的肩膀,继续说道:“这种武功,如果是像你田伯光这样的人练了,绝对生不如死。”
“何出此言?”
“欲练此功,必先自宫。”刘英幽幽吐出这几个字。
欲练此功,必先自宫……田伯光震惊到不会说话了,目光呆滞地从刘英身上移到林家祖宅那个还在哈哈大笑之人上,而后又慢慢的移回到刘英身上。
“欲练此功,必先自宫……”田伯光情不自禁低喃出这几个字,他为何会觉得东方不败像个女人的原因似乎找到了?
借着月色,刘英看出了他眼神中的怪异,再听到他若有所思般重复了一边那几个字,顿时明白了,赶忙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大笑出声。
“田伯光,你是以为我……哈哈……你竟然以为我……”刘英一想说那几个字就先笑了出声,无奈,唯有示意他先离开这。
待来到一空旷处,刘英终于可以放肆大笑,道:“哈哈,田伯光,你以为我自宫?哈哈……”
“不是吗?”田伯光被她笑的脸微微泛红。
“当然不是,我是女的!”
我是女的……哐哐,轰轰,隆隆……田伯光只觉得头顶好像打雷了,震的他晕头转向。
“你田伯光真的是享誉江湖,大名鼎鼎的采花大盗吗?竟然连是男是女的分不出,你以前是怎么混的呀。哈哈……哎呀……”刘英笑的一发不可收拾,肚子都痛了,只能赶忙用手捂住肚子。
“江湖传言东方不败是个男的。”
“岳不群还享有君子剑的美誉呢,可信吗?”刘英忍不住给饿了他一记白眼,这最不可信的‘江湖传言’他竟拿来当信条。
“谁能想到武功盖世的东方不败竟然会是个年轻漂亮的姑娘……”田伯光越说越没底气,声音也不由得低了个八度。
“年轻漂亮?”
田伯光点点头,不敢正视刘英……俨然一副情絮暗生的发展趋势,但,猛地,田伯光扑向刘英,拦腰把她抱起,双脚一蹬,他们二人已离地三丈高……躲过了三枚暗器。
前一刻还以为田伯光知道她是个姑娘后兽性大发,直到那三枚暗器嗖嗖从脚底飞过才醒悟过来,他们遇袭了。
“什么人?”待双脚一着地,刘英立刻发出凌厉的低吼。还别说,这时候的她还真颇有东方不败的气势。
“走了!”田伯光淡淡说道。那人见他们躲过了暗器,便逃走了。
“是岳不群吗?”刘英问。
田伯光摇摇头,那人的轻功远在岳不群之上。看方才那三枚暗器攻击的放下,多半是冲着东方不败来的。而在江湖中,想杀东方不败的人实在太多了。
“田伯光。”刘英立刻挽住他的胳膊,可怜兮兮说道:“我把所有秘密都告诉你了,你可得保护好我。不然我死了,你的毒也别想解。”
此刻若能化身八爪鱼,刘英定觉得最好不过。两只手她都怕抓不牢田伯光啊,如果围绕在东方不败周围的危险一点点佛出水面,她这个冒牌货一不能打,二不能逃,令狐冲又没培养成忠犬,目前唯一能依靠的就田伯光这尊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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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冲在竹林等了一宿也没见东方不败跟田伯光回来,天一亮便如行尸走肉般离开,但他仍旧没回王家,而是去了一家酒楼喝酒。
喝着喝着,一戴着黑纱斗笠,穿着一身灰色衣裳的女子走了进来。虽然斗笠的黑纱遮住了脸,但在酒楼喝酒的人见了她后仍纷纷离开了,最后只剩下令狐冲。
令狐冲一杯一杯酒下肚,奈何昨夜师父在林家祖宅那声长啸。
女子的走到离令狐冲一丈远的时候停住了,细细打量起他来。
令狐冲心情本来就够不好的,这会见有人像盯猴子似得看着自己,更是不乐意了。
干掉手中那杯酒,令狐冲不悦道:“看了那么久就没看出你大爷我今天心情不好吗?”
闻言,女子咯咯咯笑了起来,干脆走到他对面坐下。
“你聋了吗?听不到本大爷说的话?”令狐冲很不悦,把酒杯重重放下。
“咯咯……”女子似乎很开心,道:“你不怕我吗?”
“本大爷还没怕过谁?”
“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不知道,别妨碍大爷我喝酒。”
“我叫任盈盈。”
令狐冲往酒杯倒着酒的手停住了,任盈盈,东方不败说过,日月神教有两个人他必须要避讳的,其中一个便是叫任盈盈。
“日月神教任盈盈?”
任盈盈扯开黑纱,让令狐冲得以看见它靓丽的容颜,再对他露出了个明媚的笑容,道:“江湖总还有谁敢自称任盈盈?”
闻言,令狐冲忍不住冷嗤了声。看来东方姑娘说的对,这任盈盈真的是太蛮横自大了。
“还有人叫任盈盈你又能如何?”
听到这话,任盈盈脸一沉,放下黑纱,冷冷答道:“杀了她。”
“师兄……”
岳灵珊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令狐冲转过身,只见岳灵珊与林平之在门口站着。
“师兄,你几夜未归,我娘很担心,命我跟平之出来寻找。我想你平日素爱喝酒,便来这镇上的酒楼寻找,果然找到了。”岳灵珊不大敢正式令狐冲,既觉得愧疚又觉得心痛。想她跟小林子的事定对他打击很大……
“是啊,大师兄,师娘很担心你,快跟我们回去吧。”
在咋听到‘师兄’这呼唤的时候,令狐冲满心欢喜,可一转过身,见到的却是两人,心立刻沉了。如今林平之还让他跟他们回去,心中更是觉得讽刺。
“你们不是都怀疑我那曲谱是你们林家的辟邪剑谱吗?”
林平之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想当日,他也是曾大声质问过他那是不是他们林家的剑谱。
“师兄,小林子也是一时心急才会……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原谅他吧。”岳灵珊赶忙打圆场。
面对小师妹,令狐冲说不出过多伤感情的话,只好说道:“你回去告诉师娘,我是定不会再回王家的了。待华山弟子离开洛阳,不再投宿金刀王家,我一定会回去。”
骄傲气盛的林平之本就不乐意压低身份来劝他的,奈何宁中则要求。如今听到他这样说,不满便一下子爆发了。
“大师兄,你这话什么意思?不就怀疑了了下你那曲谱而已嘛,除此之外,我外公有什么地方亏待了你?自打华山弟子来到洛阳,哪天不是好吃好喝好住供着?”
“多谢你外公的厚爱,是我令狐冲承受不起。”说完,令狐冲立刻把手中那杯酒一饮而尽。
这下林平之彻底黑脸了,猛甩了下衣袖,转身离去,任凭岳灵珊怎么拉都拉不住。无奈,岳灵珊跺了跺脚,唯有追了出去。
待他们二人走了,任盈盈才再度开口,喃喃道:“辟邪剑谱?”
“你听过?”令狐冲原本不想搭理她的,但听她那语气似乎知道,便开口问了。
“好像以前听过……辟邪剑谱……”任盈盈低头思索起来,半响,抬起头,带了点惊呼,道:“欲练此功,必先自宫!”
12欲练此功必先自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