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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越是靠近地面,就越是喧嚣。
……简直太棒了!
粗粗估计了一下自己如今的下落速度,一色一子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下面是钢筋水泥的建筑,虽然是夜晚,但由于她逆天的夜视能力,已经差不多将身下城市大致的情况扫了一遍,没有发现河流,是个极具现代化的城市。速度无法降下来,她身上又没有任何能够减速的工具,这样下去还是一个死……
眼看着即将要摔在某个大楼的顶层,一色一子心下一横,直接一道强劲的劲气甩出去,借着力道少少偏离了原本的下落轨迹,身体擦着大楼顶层而过,落在了两个楼层中间的狭窄小巷里。楼与楼之间的距离很窄,顶多能够容纳两个成年人的宽度,成为了一色一子保命的最佳地点。
在墙壁上留下了足有一手掌深的裂痕,一色一子总算在最后关头将速度降了下来,虽然仍然狠狠地摔了下去,不过至少在昏迷了半晌后,她醒了过来。
没死,太好了。
其中一只手为了降低速度而和墙壁摩擦,此时彻底废了,哪怕动上一动都会痛得她眼前发黑,身体也因为和地面的大力接触而痛的,不过由于她背部着地,如今看来运气极好地没有将脊柱摔断。
挣扎着从地上翻了个身,一色一子出色的五感告诉她此时此刻周围并没有什么人,也就是说她降落的这个过程也许非常幸运地悄无声息。这是好事,毕竟任是谁看到她从那么高的地方落下来,都会忍不住想过来凑个热闹看看。无力地趴在地面上,少女努力地使自己的呼吸平稳下来,然而刚一扭过头,就被吓得险些叫出来。
眼前,距离她极近的地方,居然有一张陌生的男人面孔!而此时,这张男人的面孔狰狞扭曲,从其涣散的瞳孔看出已经死得不能再死,可那双眼睛仿佛在诉说着他临死前的不可置信。
一色一子暂时忘记了自己身上的疼,倏然坐了起来,向后退了好几步,看清了男人的死状,然后……抽起了嘴角。
他……好像……是被自己……压死的……
真是作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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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着莫大的愧疚感,一色一子朝着被自己简单收敛好的尸体崇敬地鞠了三躬。
然后跑了。
虽然这是一次意外事故,但在收敛尸体的过程中,她发现,救命恩人(为她摔死做了缓冲)身上的所有证件类型都是她从来没有接触的,文字也一概看不懂,看似是钞票的东西上面除了面值以外什么符号她都没见过,直觉告诉她,这里是一个她从来没有来过的地方,已经超出了她的认知界限。
既然如今一不知身在何处二有口难辩,为了避免麻烦,一色一子只好在心里对着死人先生再三地说了抱歉,然后做了一次盗贼,将对方身上除了印着照片的证件类以外的所有东西全部拿了个干干净净。
上帝保佑,她真的不是一个坏人,一切为了生存。
飞快地出了巷子,眼前是一道看起来并不如何繁华的大街。一色一子完好无损的那只手悄悄地打了个响指,一道看不见的气劲神不知鬼不觉地将身后属于她自己的痕迹抹了个干干净净,包括气味。
属于血族特有的能力已经将她身上的外伤自动治愈得七七八八,只是手上的伤太重,外伤虽然已经痊愈,表面上看不出任何伤口,但内里的伤却一时半会没办法愈合。为了避免被看出端倪,少女认准了一个方向后便低着头疾步混入了人群之中。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虽然这里的一切看起来都很怪异,至少人们的长相和穿着还属于她认知里的正常范围。
只可惜,她今天的好运气注定是有限的。原以为是悄无声息的“杀人”行为,最终还是因为发生在光天化日之下,而被人发现了。
“就是她哦,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居然没死呢。”一个清脆好听的少女声音在她身后响起,继而压低了声音可怜道,“一定很遗憾吧……”
一色一子惊讶于自己居然可以听得懂对方说的话,知道对方说的是自己,但还是忍住了回头的冲动,假装没听见,加快了速度往前走。
谁知没走两步,就听到了另一个镇定且温柔的男声淡淡道,“前面那位小姐,请稍等一下好吗?”
忍不住皱起眉,一色一子心下一阵烦躁,然而一想到自己被人看见,既然对方找上门,那一定不是躲一次就能解决的。她停下脚步,转身,冷漠的目光准确地落在了叫住她的人身上。
是一对奇怪的组合。
先前说话的少女留着娃娃头发型,戴着很大的框架眼镜,衬得她的脸极小,个头比一色一子矮上一点,普通的T恤和牛仔裤打扮,胸前挂着一个银质的十字架。看起来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顶多十七八岁。
站在她旁边的是一身休闲西装打扮的男人,身材匀称,风度翩翩。男人有着一双深邃、看起来却格外真诚的黑色眼睛,黑色的短发零零落落地将绑在额上的绷带遮掩着,俊逸的长相,极好的轮廓,耳垂上嵌着两个造型精美的蓝宝石耳坠。整个人的古怪都集中在脸上,偏偏那张脸又极漂亮,让人忍不住就对他产生一丝松懈的好感。
然而强烈的直觉又告诉她,这两个人远比看上去复杂。
原因很简单,他们身上有血腥味,极淡,也就只有一色一子这样对血极度敏锐的人才能发现。
一色一子下意识地眯了眯眼,看了一眼周围,对方立刻会意,男人露出温柔的笑容,善解人意地开口,“不远处有个露天咖啡馆,小姐,有空坐坐吗?”
看起来是要抛橄榄枝了。
她沉思了一下,点点头。
三人在街边的咖啡馆坐下,那两人分别点了不同的饮料,一色一子却只要了白开水。
“我以为像小姐这么大的女孩子都喜欢喝甜的呢。”男人轻笑着,看了一眼自己的同伴,对方正一脸满意地喝着甜甜的西瓜汁。
一色一子摇了摇头,“没味道更好。”
这是大实话,因为她味觉奇特,除了血,别的东西都觉得很难吃。
顿了顿,她摆出了一张严肃的正经脸,将目光对上明显是主角的男人,“先生,小姐,找上我有事吗?”
对面的男人露出了好看的笑,“请不要紧张,小姐,虽然我知道您现在很难平静,但请相信,我们没有恶意。”
……很难平静?什么意思?一色一子古怪地看了他一眼,只想快点结束这场谈话,“说吧。”
“您的身上大概有我们在找的东西。”男人并不在意她的态度,继续不卑不亢地说道,“是个金属徽章,之前它在另一个人身上。”
一色一子立刻想到了自己从死人先生口袋里翻到的东西,确实有两个金属制的东西,此时正静静地躺在她衣服口袋里。不过,她并不打算承认,“很抱歉,我并不知道什么徽章。”
对面的男人似乎猜到她会拒绝,只淡淡一笑,越发地让自己看起来和善,“小姐,说谎可不好哦,我说了,我们没有恶意,只想拿回东西。那个人本来也打算将东西拿给我们的,只是……唉,人各有命。”
一色一子:“……”
他什么意思?
听起来他好像知道并不为那个男人的死亡而感到悲伤,反倒是有些遗憾。
“您选择轻生的时候,小滴,哦,就是我这位同伴,恰好在附近。”男人好意地为她解答了内心的疑惑。
一色一子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怪不得,原来他们知道那个男人是被自己压死的。既然知道对方的死亡真相,自然也知道自己拿走了他的东西,然后才找上门……
等等,他刚才说什么?
“……轻生?”红发少女的表情更怪异了。
男人眼底闪过一丝怜惜,安慰道,“人活在世,自然有许多的苦难。可是小姐,自杀并不是解决问题的唯一途径。”
一色一子:“……”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猎人考试,真的,是考试前的最后一个试炼阶段……新一卷,大家请多多指教~
新年快乐!
好快啊……转眼间我就快写了五年文了。
五年里才有这么一点成绩我真是太废柴了我……
不过不管怎样,认识了一堆好朋友,也认识了一堆读者大人们,能被支持到现在真是感觉好幸运。
如今我有好多的不足。
文学底蕴太低、笔力不够、思维不敏捷、懒惰延宕……等等吧。
还想继续写文,还想继续写出各种各样的故事来给大家看,所以新的一年我还是会继续努力,努力充实自己,努力写文,努力让大家能在看我的文中得到快乐、满足和难忘的经历。
我身边好多的朋友都给了我好多的帮助,读者们的留言支持也一直是我前进的动力。
谢谢你们。
本命年的本子最爱你们了。
给你们鞠躬!
现在本子要去陪生病的家人了,今年冬天一直都是一个陪护的存在,生病真的好痛苦啊,所以民那桑千万要保重身体哦!
今晚如果没有别的活动,我大概会边写色子和团长的相遇,边和基友吐槽玩耍,边看春晚吧……
对了,猎人世界那边也迎接新年了呢,让色子这个万年古董给大家发红包吧!(别闹
新年快乐,超爱你们,要心想事成!心想事成!心想事成!么么哒!
老板,来个塑料袋
从出生到现在,一色一子被人各种误会过,但只有这一次是被误会成是个自杀分子。谁都知道她惜命的很,虽然现在看来她的年龄要在16后面加上好几个零,但实际上对于失忆者来说,她只记得自己二十几年的生命,真真切切是年轻又没活够。
但对着一个素未谋面的人,解释那么多有什么用?
其实也不怪对方这样想,她如今的模样狼狈不堪,从天而降,头发被大风吹得比鸟窝还乱,还是她粗粗打理了一番的结果,由于降落时被迫借用墙壁降速,一条手臂此时正处于罢工状态,全身上下也疼得厉害,脸色自然好不到哪去。被误会成自杀未遂……也是活该吧。
做足了心理建设,一色一子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听进去了他的“劝告”。
看到她乖乖地点了头,对面的黑发男子漂亮如玉的脸上露出了犹如三月桃花绽开般舒心的温柔笑容,“那就太好了。”
一色一子一下子被这个笑容蛊惑了,下意识就放松了对他的心防,觉得这个人实在好亲切,好温柔,善良又无害,明明是陌生人,却这么关心她……
等等,陌生人?
倏地清醒过来,一色一子重新恢复了戒备状态,目光灼灼地望着眼前人,心下一阵后怕。这个男人好厉害,居然能让她在短短一两分钟里就让她放下戒备,如果他是天生的好心人也就罢了,万一如果不是,那……
美色误人啊!
看到她的眼神重新恢复清明,男人自知他的“勾引计划”失败,不觉得遗憾,反而更加从容不迫起来,就好像刚才的勾引只是谈判前的相互试探。如果一色一子上钩了就表示她也不过如此,没有上钩,不是更好玩吗?
瞬间调整了自己的计划,男人的笑容也变得淡然。修长的手指微微弯曲,在桌面上敲了两下后,他笑道,“既然小姐能够平静下来谈谈了,那我们继续说徽章的事如何?”
一色一子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没有直接回答问题,而是问了个奇怪的问题,“先生,我能冒昧地问一下,您是做什么工作的吗?”
她对自己所处之地一无所知,既然一来就惹上了事,那她掺一脚和不掺一脚都一样。谁知道自己将东西交出去,回过头会不会被灭口?在完全不理解这里的规矩之前,她必须找个方法,让自己迅速地对这里有一个直观的认识。她识人能力有限,眼前的这两个人到底是好是坏,是安全还是危险,一时之间她无法判断,直觉只告诉她,这个头上缠着绷带的黑发男人,心思并不如表面上表现出来的那么单纯。至于其他,实在看不出来。
姑且不带入任何主观色彩来试着打交道吧。
来到这里,一定是笔记本捣乱的结果。她已经不止一次意识到笔记本其实并不希望自己回到玖兰枢身边,可穿越时空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一色一子不认为这里还能有一个白兰送自己离开,所以她必须靠自己,而这或许是个艰难而漫长的过程。
至于初入一个陌生世界的恐慌感倒没有太多。在经历过身体变异、丧失暴走、吸血鬼氏族的洗礼后,基本上,她的心理素质已经很好了。
被突然问了这样一个普通的问题,男人微微一怔,继而笑道,“只是一个组织的普通一员而已。”
这是明摆着不打算说了。
一色一子在心里撇了撇嘴,目光自他摩挲咖啡杯的手上收回,继续道,“我承认我见到了那个徽章……不过既然是做生意,我将徽章交给您,我能拿到什么呢?哦对了,我叫一色一子,请问两位怎么称呼?”
“这是小滴,我叫库洛洛·鲁西鲁。”男人好脾气地回答道,“不知小姐想要什么?”
“那就看对您来说这个徽章的重要性,能用什么来赔我了。”一色一子说的模棱两可,心里默念了一遍两人的名字,确定自己完全没有听过。
“这样啊……”库洛洛·鲁西鲁沉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