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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小峰发现了疑点,这才来找已经不当警察改行当酒吧半个老板的前同事询问。
这下情况不妙了。
安娆很清楚,她要是继续在跟郑小峰接触,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那个警察看到认出来了,可她的任务目标是郑小峰,她只能直面这事。
很快,安娆就打定了主意,她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件淡黄色的针织小披肩,穿在了身上,紧接着又放下长发,戴上墨镜。最后,她从包中取出一把遮阳伞,往回走上了酒吧所在的马路。
安娆这一番乔装打扮很是成功。之前她和郑小峰故意相撞时本也没有引起监视陈国荣的警察的注意,只不过在他们心中留下了一个非常浅的印象。现在她的新模样虽只是小小地改变了一下,但整体气质上完全不同,他们根本没有认出那是同一个人。
安娆步履稳健地走在路上,根本没看监视者一眼,非常从容地走进了酒吧。
酒吧果然还未开张,一路上安娆也没碰到什么人,但进入得深一些后,她听到了里面的打闹声。她赶紧挑了个隐蔽处先躲起来,暗暗观察着里面。
陈国荣和郑小峰正跟几个打手打得火热,你来我往,不亦乐乎。不一会儿,一个男人出现,阻止了这场动乱。
安娆默默听着,很快就明白了,这个男人叫黄森,就是之前那个不干了的警察。黄森跟陈国荣的谈话遮遮掩掩,并没有告诉陈国荣是他害死了他那班兄弟,那种事估计不到死他是怎么都不可能主动说出来的。他只是拿出了一只手表,告诉陈国荣,这是从被他发现的那个女人手上扯下来的。
陈国荣和郑小峰拿了表就很快离开了,显然是去调查这只表的用处了。
安娆没有立刻跟上两人,她知道那两人在调查过后的去处,她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她从藏身处出来,慢慢走到了黄森身边。
此时,黄森正颓废地坐着,一语不发,听到脚步声,他以为是陈国荣去而复返,有些紧张地抬起头,但让他吃惊的是,眼前的居然是一个戴着墨镜的女人。就在他惊讶的目光中,这个女人慢慢摘下了墨镜。
“……是、是你?”黄森呆怔了会儿,随即神情大变,倏地站了起来。他显然认出了安娆。
安娆一脸平静,“就是我。”
“你来干什么?”他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安娆笑了笑,“我只是有点事要跟你商量。我看到陈国荣来找你了。”
黄森一脸紧张地望着安娆,眼神闪烁,显然是在思考她来找他的意图,但他根本没有任何眉目。
“别紧张,我不是来追究你把我的东西给了陈国荣的事。”安娆道,“我只是想提醒你一句,除了你,没人看到过我的样貌,只要你不说,没人知道你知道,也没人会知道你那天做的事。”
安娆的话指的自然是他吞了钱的事,黄森的脸色立刻变得僵硬无比。
“因为楼下有别的警察在监视,随时可能会上来,那我就长话短说了。”安娆没给黄森反应的机会,飞快地说道,“有警察在监视陈国荣,他们很可能会上来让你指证我,你只需要告诉他们,你只拿到了我的手表,并且已经交给了陈国荣,别的话不用多说。”她顿了顿,笑道,“我想,你也不想他们知道,是你出卖害死了那些兄弟的吧?”
对黄森来说,出卖兄弟的愧疚会追随他一生,那也是他绝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事实,那一刻,他死死地盯着安娆,那模样就像是看到了地狱深处的恶魔。
下一秒,安娆忽然听到了身后传来的脚步声,她脸色微变,向前一步,手撑在黄森的胸口,将他往沙发上一推,自己也同时在黄森身旁坐下,头靠在他的胸口处,嗲嗲地说了一句,“森哥,人家来找你也是因为喜欢你嘛,为什么你要赶人家走嘛。”
“黄森。”
在黄森莫名其妙想询问的时候,忽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黄森一怔,脸色一变就要站起来,却被安娆死死按住,他侧头看了她一眼,想起刚才她说的话,镇静下来道:“有什么事吗,观sir?”
观sir看了安娆一眼,她的长发遮住了她的容貌,他也没在意,视线转向黄森道:“你知道我来干什么。”
黄森全身的肌肉都紧绷起来,然而安娆的存在随时提醒着他,让他的脑袋一片空白,只剩下她那句话:只要你不说,没人知道你知道。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望向观sir道:“我不知道。观sir,我们这里是清白生意,我是个良民,如果没什么事的话,还请你别耽误我做生意。”
“良民?”观sir的语气提高了一个八度,显然对于黄森的不识抬举感到相当不悦,“你别忘了,你曾经是个警察!如果你还有一点良知,就把你知道的事都告诉我!”
“我什么都不知道。”黄森回答得很快,他怕自己慢回答一秒,就忍不住说出所有的事。
“那你刚才跟陈国荣说了什么?”观sir怒气冲冲地问道。
黄森沉默着,就在他不知道该不该说的时候,他感觉到安娆在他手心写了一个字母:Y。
他抬头望向观sir,缓缓说道:“我从抢匪身上扯下一个手表,已经交给陈国荣了。其他事,我都不知道。”
知道从黄森这里再也问不出什么,观sir气呼呼地转身走了。自始至终,他都没有给过黄森身边的安娆足够多的注意里,他也不会知道,银行劫匪就从他的眼皮子底下溜走了。
等看不到观sir的身影了,安娆立刻站了起来,退后一步似笑非笑道:“你做得真不错。”
“你们到底还想干什么?”黄森愤怒地盯着安娆。
安娆哼了一声,正想刺他几句,转念一想却压下了那些话。他只是一时贪念作祟才导致了之后的各种恶果,从本质上来并非坏人,但他造成的后果是不可原谅的,她对他这样因为贪婪而导致恶果的人没有丝毫好感。但他毕竟还有一点良知,她怕她说得太过分了,反而会刺激他做出些不明智的事。
“不,你误会我了。”安娆摇摇头道,“我是有点事要做,但那是我个人的决定,跟别人无关。就算你以后想要举报指证我也无所谓,只要不是现在就行。我需要一段时间来做些事,之后,你的选择与我无关。”
“你到底……”黄森被安娆的话说得一愣一愣的。也是他当时跟Sue的接触基本可以算没有,不然他一定可以发现,这个“Sue”跟原来那个相差甚远。
“我先告辞了,谢谢你的帮助。”安娆没有时间继续跟黄森瞎扯,点点头转身就走。
出了酒吧,安娆伸手招了辆出租车,赶往盛贸中心。
她知道那块手表是极限游戏发烧友们的标配,陈国荣二人肯定能查出来,再结合今天早些时候收到的短信,她相信那一定是陈国荣二人的目的地,她不会跟丢他们,这也是她之前还能心平气和地留下跟黄森讨价还价的原因。
车很快就到了盛贸中心,安娆从车上下来时,已经又恢复成了雪白连衣裙,扎着马尾的青春少女形象。她知道自己跟关祖四人是共同犯罪,要脱离他们那个小团体不是件容易的事,他们不会放心她退出。所以,实际上她能争取到的,跟郑小峰相处的时间很短,她必须抓紧一切机会和时间。在没有黄森参与指证她之后,今天这场聚会就成了她能再次接近郑小峰的好机会,而她要小心的,只是别被她的同伴们发现。
安娆上了天台之后,迅速地打量着四周,很快她就找到了她想找的人。
陈国荣和郑小峰正在四处张望着寻找线索,而不远处,Fire正在玩着单车,暂时没有注意到这两人。而五人组的其余三人,却不在这儿。
安娆再三确定了之后,这才从入口处走出来,笔直地向郑小峰走去。此刻,郑小峰和陈国荣已经分开,分别寻找着他们要找的人。虽说之前五人戴着面具,但陈国荣毕竟是警察,能根据发色和体型找到相似的人,虽说不一定正确,总比什么都不知道来得好。
快走到郑小峰身边时,安娆转过了身,装作向后走的模样,又一次向他撞了过去。她就不信这次还不行了!这第二次的相遇,两人至少要交换名字吧!
☆、第179章 新警察故事3
安娆的后背很快就撞上了一个人;她向前踏了一步稳住身形,转身连声道歉;“对、对不起,你没事吧?”
安娆面上带着丝恐慌;无措地望着郑小峰;而当她的视线落在他的脸上时;她眼中闪过一丝愕然,“是你……”
郑小峰是侧面对着安娆被撞上的,她的力道不大,他稳如泰山没有后退,听到她的声音,他的心中闪过一丝熟悉感;刚抬头看过去就听到了她恍然的话语。
郑小峰一怔,等看清楚安娆的模样,他的脸上只剩惊讶,“我们早上见过……”
“好巧,没想到你还记得我。”安娆抬手将耳边的碎发理到耳后,赧然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刚才我光顾着找人了……”
“没关系,刚才我也没看到你。”郑小峰摇摇头道。
安娆正要张口自我介绍一番,眼角余光却瞥到Fire注意到了陈国荣,他脸色一变,边打电话边移动着视线,寻找着陈国荣的“同伙”。
眼看着Fire即将看到自己,安娆侧移一步,身体转过九十度,背向Fire,免得被他看到。好在她换了衣服和发型,从远处看过来,Fire只是觉得她的背影似乎有些熟悉,却完全没有想到Sue身上去。
“怎么了?”安娆的动作有些大,郑小峰不可能没注意到。
安娆摇摇头,笑容尽量从容,“没什么……啊对了,我叫Sue,你呢?一天内撞到你两次,我真的很过意不去。这也算是我们间的缘分了,我想请你吃餐饭,请一定不要推辞。”
郑小峰正了张嘴正要说话,天台入口处却传来一阵吵闹声,一大群穿着制服的警察们涌了进来,将这地方团团围住,领头的正是那位观sir。
观sir的目光从在场众人身上一一掠过,在郑小峰处停留了一两秒,又很快移开,看向陈国荣,随即迈步向他走去。至于跟郑小峰在一起的安娆,他根本就没多看她一眼,她的伪装起到了应有的效果,他完全没有将她跟在黄森那儿遇到的那名看不清面貌的轻浮女子联系起来。
“对不起,我有点事过去一下!”看到这状况,郑小峰连忙向陈国荣那儿走去。
“等……”安娆一脸郁闷地望着郑小峰走远,结果她居然还是没能从他口中“问出”他的名字,这是让她再撞他一次凑成三次的意思么?
警察的到来如同在油锅滴了一滴水,天台上立刻炸开了锅。然而,在众多警察的包围之下,这阵喧闹并没有持续多久就归于平静,所有人都停下了正在进行的活动,三三两两地聚集在一起。
安娆脚步一转,往后退了两步,躲在了一块障碍物之后,以躲避Fire的视线。她的伪装并非易容,Fire如果跟她正面对上,没道理认不出她来。
她看向陈国荣,他正在跟观sir争执着什么,表情相当不好看,而观sir,则是四平八稳的模样,争论的结果是陈国荣沉着脸将从黄森那儿拿到的手表丢给了观sir。显然,两人不是一路的,并非合作关系,反而隐隐有种竞争的氛围。
安娆安静地站在一旁,并不慌张。因为她很清楚,没有黄森的指证,没有人知道她是谁,她唯一要避开的只是Fire而已。
观sir拿到手表后,就开始拿手表比对在场的人。不过,因为这种手表大多数玩极限游戏的年轻人都戴着,很难从中看出到底哪些才是银行抢匪。
陈国荣交出了唯一证物,却并没有袖手旁观,他的目光从在场的每一个人身上掠过,专注而炙热。
安娆与其余绝大多数局外人一样,用好奇又略带担忧的视线望着眼前的警察们,没做多余的事。只不过,她偷偷注意到,Fire似乎是在全神戒备,要是情况不对,他随时都能逃走。
陈国荣忽然向前走了几步,仔细地打量着他前方的几个青年,其中正好包括Fire。Fire立刻绷紧了神经,却假装若无其事的样子,故作坦然地跟陈国荣对视。陈国荣盯着Fire看了很久,最终还是转开了视线,也不知道他有没有认出Fire。
观sir找不到任何跟银行抢匪有关的线索,要求天台上的年轻人们协助警方办案,出示证件,记录名字后才能离开。
年轻人们虽然满嘴牢骚,但大家都还算配合,一个接一个过去记录。
安娆虽然想等到最后,在Fire记录完离开之后再过去,但Fire始终站着一动不动,似乎是跟安娆同样的想法。她一咬牙,决定先记录先离开。今天接近郑小峰的计划破产了,她只好暂且撤退,等以后再找机会。
安娆走过去登记的时候,特意背对着Fire的方向,拿出自己的证件,让负责警官记录。郑小峰在一旁探头探脑,似乎是想帮陈国荣确定什么,见到安娆过来,他朝她笑了笑,等她记录完毕,这才走过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