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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小徒儿的资质也应该修炼的差不多了吧~上来陪师父打两场吧~”
果然……我想我这回上去再下来的几率几乎为零。
“师父,我……”
话还没说完就被西索打断。
“师父我可是感觉到小徒儿一摘除念钉就连夜不停地赶回来了哦~你收拾收拾就上来吧~小徒儿该进行下一阶段的训练了~这个阶段要住在师傅这里哦~三十分钟之后在楼主电梯门口处等你~师父我可是很期待呢~”
说罢,就挂断了电话,只听得断线的“嘟嘟”声。
“喂……喂,师父?西索!”我合上手机,气愤地跺脚,“啊啊啊……真是可恶的西索!我一丁点都不想进行那折磨人的修行!”
虽然话是这么说,我还是老老实实地收拾好衣物,给智喜打了电话告别。本来是想先跟云古师父告辞的,手机却一直打不通,看来是又迷糊地把手机落在房间了吧。就让智喜帮忙通告一声也好。
我然后向住在隔壁同一个屋里的小杰和奇犽说我去上我的神秘师父那里训练,要过一阵子才回来。
先是小杰的千叮咛万嘱咐,什么“迪要注意保暖”“迪要好好吃饭好好休息”之类的话,我笑着保证,说一定。但是心里却说“小杰啊,你要保佑你老妹活着回来啊!”
再来就是奇犽的挖苦加讽刺,什么“你不要紧吧,一个还没有过五十层的人要进行下一段训练了?早餐还没吃就想着晚餐了?”“绿毛妖怪也要成精了么?”等等欠扁的话。
最后他……呃……摸着我左耳的流苏耳环深情地说:“早些回来。”
说罢,他便拉着小杰说是去打下一场擂台。
奇犽这个小朋友该不是……这种不良的想法应该早些扼杀在摇篮里!
我有些迷糊地走出他们的房间,有些心率不齐……就是心跳有些厉害……转而向另一边酷拉皮卡的房间走去。
不得不承认,刚才奇犽的话对我确实有些影响。可是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一个小孩子呢?那是不可能的,对不对?
站在酷拉皮卡的房间门口,平复着心跳,却听见酷拉皮卡和云古师父的谈话声。
原来云古师父在这里帮酷拉皮卡修炼啊。
“酷拉皮卡,这制约你已经订下,若违背制约,缠绕在你心脏上的锁链也会将你的心脏捏碎……你……当时太冲动了……”
我欲敲下的手停滞在半空中,有一瞬间的瞳孔扩张。
这是云古师父的声音,到底还是把这件事告诉了他么?明明我都那么嘱咐他不要说了。为什么还……为什么还把他拉进那样一个令人心痛的境地啊!
“这样就很好。这样我就有足够的能力……”
有足够的能力?有足够的能力去干什么?是去复仇吗?难道在酷拉皮卡心中,复仇要比同伴重要的多吗?难道我到这里还是什么都不能改变吗?酷拉皮卡注定会订下制约,而我注定还是像上辈子那样无能吗?
我再也听不下去,猛地打开门,眼泪簌簌下落。却不知道这是对酷拉皮卡轻视同伴痛心而流,还是为自己的无力悲哀而流。
“小迪……”酷拉皮卡惊异地看着来着。
“酷拉皮卡,复仇就当真那么重要吗?还是说我们还抵不上那些蜘蛛?”我几近吼道,又转向云古说,“为什么要告诉他!”
“小迪,你好像是误会什么了。不是云古师父告诉的。其实我……”
“酷拉皮卡,解释已经够了……算了,你爱怎样就怎样吧。有些事情是我这个异类注定无法改变的。我是来告诉你……还有云古师父,我要去师父那里进行下一阶段的修炼。就这样,再见!”
我“砰”地关上门,径直走向等候在电梯口的西索,无视追来的酷拉皮卡,对西索说:“走吧,师父。”
“小徒儿~你确定?我可看那个金发少年貌似很着急的样子呢~”
“我现在只想打一场。”语气冰冷,如同千年寒窖散发的冷气。
“难得小徒儿有兴致呢~”西索笑着说,转身用楼主专属卡刷下去,电梯门随之而开。
我和西索走进电梯,眼看着酷拉皮卡奔来的身影被关在门外,还有他紧接而来砸门的声音。
“小迪!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小迪!”
电梯缓缓启动,他的声音越来越小。
作者有话要说:
☆、二十三幕,西索的开导,杀戮的序幕
随着超重的感觉渐渐清晰,我的思绪也不再像刚才那般混乱不安。
我突然发现自己怎么会冲动如此?人家报仇也无可厚非!毕竟那是没了自己一族的仇人啊!是个人都会想酷拉皮卡那般。而我这样做又算个什么?阻止别人复仇?难道这就是守护的最好方法吗?
想到这里,怒气消去了大半。可心里还是有些别扭。简直就像是吃醋一样。
可我又是在吃什么醋呢?是因为他不在乎我们而执意独行,硬从云古师父那里取得关于制约的事情吗?可是云古师父又为什么要告诉他呢?按理说他一定不会眼睁睁看酷拉皮卡踏入复仇这条不归路啊!
手机铃声又响起。一遍又一遍唱着“你就是我的风景……”
我拿出手机。不出所料是酷拉皮卡的来电。拇指刚要按下通话键,可转念一想,就算通话又能说什么呢?说他其实很重视同伴,只不过灭族之仇还是要报的?或者问问为什么西索会成为我的师父?
这些话题,都太过于苍白无力吧。
我按下拒听键,把手机放回背包。
“小徒儿~等一下~”西索先行一步,夺过手机,流畅地输入一串数字后还给我。
“这是师父我的手机号码~想打架随时找我~师父我可是十分乐意奉陪哦~”
“哦,嗯。”我心不在焉地答道。
接过手机,发现酷拉皮卡又打过来。我索性直接关机,扔进背包最深处。
有什么话,就等见面的时候,再说吧。等我真正想开了以后……
二百一十一楼的附属楼层——211B。
这里是大型的决斗场,但空无一物,连窗户也没有。满眼皆是灰白色的水泥墙壁,好像走进了监狱。有一种死亡在召唤的感觉。
西索拈着纸牌,笑着说:“小徒儿~让为师测试一下你近来进步的如何了吧~”
说罢,身形便消失不见。再出现,便是我睫毛之前零点七毫米。
他右手中方片七的扑克牌快速向我颈部划来。很快,还没来得及眨眼。
我反手具现化同是方片七的牌,抵住他的攻势。虽然很快,但我却看得真切。如果放在之前,我怕是闪躲不及,向穿越大神报到了。
看来不止我在修炼,西索也一样。是的,酷拉皮卡一样……
他再次消失在我面前。等我回过神,扑克牌的尖端已没入我的咽喉,渗出一丝血迹。鲜血沿着牌边而流,滴落,像是被灰白色的妖怪吞噬,只来得及溅出微小的红花。
“小徒儿~你失神了呢~如果我是敌人~你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
西索这么说着,脸上却没有了笑意,眼神里透出一点杀意。
可我感觉不到,感觉到的只有,西索他——不高兴了,我随时会死。
“是吗。如果再死一次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我淡淡地说,如同暮年垂死却不想挣扎的白发人。
西索冷笑,牌尖陷入的更深。有些窒息的感觉。
“死,并不是一件难事。最怕的是生不如死。我知道你不怕死,所以我想让你和我一样这般痛苦的活在世上。”
西索沉声说。有些沙哑。这是我听见的第二次,像个男人般说话。
我喜欢他如此说话,比起那阴阳不分的怪调,好听的多。
“那就这么期待着吧,师父。”
说话间,我脱离的他的桎梏,顺势从胸口拿出在冷日光灯下闪着金属光泽的镰刀。
“破月。”
一道白光以月牙形状起地划出,直奔西索。
西索没有动,硬是接下了那一击。毫发无伤。
我原来一直有的穿越者的自豪感在一瞬间坍塌。
可恶!连一点伤害都不能造成吗!
就在我准备发出第二道破月刃时,一丝鲜血沿着西索嘴角流下。
“这冲击竟然对我造成了内伤~小徒儿真是好厉害~如果在加强一些就好了~”
西索笑着舔过嘴角,留下淡红色痕迹。
好像吻痕。我胡思乱想。
早知道跟云古师父对战时加入念的攻击好了,这样无论是从熟练度上还是攻击力度上都能更进一步。可是我当时没有用念的原因呢?好像是不想让他们三人知道吧。貌似是的。
记忆莫名地开始出现空缺。
小杰、奇犽,还有……那个人……
握着手上镰刀的力度也松了一些。
西索看着我,好像失去了和我对战的兴趣。走过来,在我身旁席地而坐。
我也跟着坐下来,将风语收回到那个骷髅印记里。
“唱一曲吧~小徒儿~在飞艇上的那首歌~你唱的很好听~”
我一愣,但旋即笑道:“既然难得师父要听,不如就换一曲吧。”
“不想笑就不要笑了~很难看的~”他说。
我生硬的笑凝在脸上,随而变成一幅面无表情的模样。比起面瘫更没有感情。
这才是过去的我,现在的我,真正的我。不为任何事而动情,被平淡索味的生活磨去一切感情的我。
我清清嗓子,歌声从我的指尖缓缓流淌。只是脸上的表情,却开始变得难以辨清。是悲伤,还是无奈……
“月光透过这窗棂
辰海洒落了涟漪
未完章节的手札
写满你的光影
扬起的花裙,是否是童话的寓意
拂过脸颊的海沙
轻吟仲夜之夏
熟悉的风景映射昨日的火花
一线阳光的刹那
忘却心扉的锁枷
追随着你不曾停止的步伐
圣坛之上青空之下信仰编织了羽翼
仗剑远眺的目光坚定却带有一丝空寂
从蓝色青空吹拂而下的风敲动你的心灵
不曾感动过的我们,也从此后学会了哭泣……”
一曲未停,另一曲便接着唱起。一曲一曲,唱着我熟悉的旋律,深谙的语言。每一词每一句都将我带回到那个十六岁的花季。那个再也回不去的现实。
妈妈,爸爸,老师,我的同学们……
一张张熟悉的脸庞在我脑海中走过。或快或慢,或好或坏,他们的一字一语都触动着我的心,只是他们却早已没有十二年前那样清晰可辨。好像淋雨后的玻璃被擦花,变得模糊不堪。
我开始忘记自己要怎么在这条路上走下去。
如果,我说如果,当初我没有跟小杰走而留在鲸鱼岛上会怎样?会不会平平庸庸地过下去?生活平静像一滩幽绿的死水?会不会找一个不帅也不丑的人就嫁了?一辈子过着相夫教子的生活?会不会渐渐熬成隔壁大婶一样的欧巴桑,和对面的大妈聊着别人家的家长里短?而且还聊得很开心?
也许我会有一个世界第一念能力的哥哥,但这并不会改变什么。我还是我,那样平凡无为。
那样的我不会再深一步修炼念,也不会结识奇犽、酷拉皮卡还有雷欧力。不会和彭丝成为情趣相投的好友。不会碰到西索,不会拜他为师,更不会有那样像炼狱一般的修行。
爆库儿终究会考上猎人执照,傻乎乎地招齐一帮业余猎人,包括彭丝。然后又傻乎乎地跑到奇美拉嵌合蚁的蚁巢送死。而酷拉皮卡终究深陷复仇的泥潭,窝金和派克诺妲终究也会死。凯特和有些老顽童的尼特罗会长也终究会在对抗蚂蚁的时候,死。
但这一切的一切与那样的我又有什么关系?因为他们我都不认识,也没有任何感情联系。他们对那样的我只是一个陌生人。难道你会为了在新闻上看到因车祸而死的某个路人而哭吗?顶多皱着眉头说那么一句“又死了人啊。”
等老了老了,躺在床上等候死神领走的我,也许会仍认为莹和楠早就死那个世界,也许会想起当初穿越来的那份惊喜,然后哀叹此生无趣。
再然后呢?什么都没有了。有的只不过是一个家庭主妇该有的枯燥又劳心的回忆。
做饭,吃饭,洗衣服,睡觉。然后再做饭,再吃饭,再洗衣服,再睡觉……这跟只懂得吃饭和睡觉的猪能有多少差别?
想到这里,我停止了歌唱。看一眼躺在那边貌似在听,却又在想些什么的西索。
西索半拄着身问道:“小徒儿~怎么不唱了呢~”
“只是现在想开始修炼了。”我笑着说。这笑有了柔和的轮廓。
“难得小徒儿这么积极~可是~你真的准备了好了吗~”
我一跃起身,拿出镰刀,摆出迎战的姿态,大喊道:“师父,尽管来吧!”
我知道我的双手会沾满鲜血,在这条铺满蔷薇荆棘的路上走的很苦很累。我知道我也许会得到的很少,失去的很多。我可能会在这条路上无数次的摔倒,摔到再也爬不起来。但是我不会后悔。
我不想再去花费一辈子去用做碌碌无为的挥霍。没有任何回忆可言。临死之时,只有数不清的烦心事。
我要的是改变,改变一切的力量,改变那些令人悲痛遗憾的死亡,改变我自己的一生。
酷拉皮卡,我会让你去复仇,但这次你不再是一个人,还有我。九月一日之前,我会将我自己修炼到足以应付蜘蛛的程度。
我已经做好了准备去杀戮,这是我的本能之一。
我一个后翻身,躲过西索的攻击,同他拉开距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