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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染情-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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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五年来,她是他专属的妓女,虽然他有其他的发泄物,可是她仍安份地等着他一时兴起的欲望,不伎不求地甘做没有声音的女人。

情妇吗?

她从不认为自己能胜任,默默地含着眼泪数着他离去的日子,绝望地一日复一日,直到被抛弃的那天到来,她是背叛爱情的女人。

曾听过一句话,爱人之前必先爱自己,不然没有资格去爱别人,而她最爱的不是自己,所以她得不到爱。

“没错。”有个随传随到的女人很便利,女人的面孔对他毫无意义。

“你的实话很伤人。”她苦笑地低下头,掩饰眼角的盈盈泪光。

“你走吧!钥匙留下。”他不仅伤人,更绝情。

戚宜君鼓起勇气走到他面前。“假使我不是戚玉庭的妹妹,你有可能爱上我吗?”

“不会。”他回答得很直接。

“是吗?”原来无关恨,他只是不爱她而已。

深深地一鞠躬,没有大吵大闹,她用眷恋的爱意看了他最后一眼,自此以后怕难相见,就让她再贪心一会,记清楚他的模样。

走出这里的日子将是一片黑暗,她必须出卖身体,过着生张熟魏的生活好还债,成为名副其实的妓女。

“等等。”

她以为他回心转意,欣喜地层开笑容走上前,“你还要我?”

“你忘了拿走支票,令堂的债务不用偿了吗?”一张薄薄的纸张由他手中扬起。

是屈辱,也是心酸,一张面额两百万票的支票买断她的爱情,而她还有两亿五千万该还呢!

面对亲密的仇人,她死了心。

※※※

“怎么搞的,弄得一手都是血?”急救箱呢?他到底搁哪去了?

随便撕块桌巾布吧!阮正达先检查手心有无残存尖刺物,然后先做简易的包扎止住血。

“你很闲,医院垮了吗?”无所谓,反正他有的是钱,再盖一间就成了。

“差不多,如果你再不回家,可能房子也没了。”他绝非危言耸听。

“听起来像是威胁,你向天借了胆。”冷哼一声,(奇*书*网。整*理*提*供)秦狮不以为意。

“你想我敢吗?是你家的牛奶妹。”女人的可怕在于言出必行。

闻言他身一正,眼神复杂地一睨。“她怎么了,控诉我的恶行?”

“不,她只是无聊得想杀人,扬言要放手烧房子。”他说得很轻却打了个颤。

“小女孩的戏言听听就算了,你别在一旁搅和。”他心中大为不快,排斥两人一起造反的可能性。

可得到的,心烦;得不到的,心痛。

他想见她又怕见她,矛盾的心情左右为难,游移不定地揪落不少根头发,他日要是秃头自找来,怨不得人,谁叫他爱她。

爱?!

秦狮不修边幅的表情出现一抹古怪,烟抽得凶猛更见冷酷,突生的字眼令他措手不及。

“唉,你尽管说风凉话吧!不必我多事,她不知从哪弄来十桶五加仑的汽油,目前正摆在客厅中央。”他都吓傻了。

“你在开玩笑吧!谁敢帮她?”他忽地起身,在四方空间内来回走动。

这幢占地五十几坪的别墅是他用第一笔珠宝交易所得买下的,平时很少在这里过夜,这是用来发泄欲望的金屋,有别于住家的需要。

只有少数几个人知晓位置,通常他会先让女人进去等着,确定附近无记者才将车驶进车库,一逞欲望之后先行离开,女人必须待上三个小时到一晚,以免被不死心的媒体摄入镜头。

他一直对记者很感冒,绝不让他们有一丝丝窥秘的机会,有时宁可冒着得性病的危险找路边流莺一渲性欲,也不愿私事被公诸于世,成为全国人民茶余饭后的笑话。

“别小看牛奶妹,她比我们想象中的有办法。”心脏差点无法负荷。

他轻轻地笑了起来。“我很佩服她的勇气,她真的不怕我。”

根本白担心了,亏他喝光一打白兰地。

“听说你曾经想……掐死她?”阮正达问得小心翼翼,生怕触犯到地雷区。

“你必须承认她有气死圣人的能力,不是掐死她就是掐死自己。”而他做了前者,差点。

“你不生气了?她说了不太中肯的评论。”看他的表情好像苦笑。

“是我比较怕她生气吧!她一凶起来可是很狠的。”抓得他痛死了。

她上辈子是头母老虎,只准她咬人不许人咬她,发起狂来六亲不认,管他是谁先咬一口再说,咬错了自认倒霉,因为她会说一句,谁叫你要跑来让我咬。

口气正当得像是别人引诱她犯罪,妯一点也无愧色,反正不咬白不咬,错的永远是对方。

而对方就是……他。

“原来如此,难怪你不敢回家。”他取笑着,自行倒一杯酒浅饮。

“她没离开?”

“本来是要走,可是又大喊不甘心又旋了回来,准备火烧房子。”当然,他的功劳是“帮忙”提行李。

这丫头……浓浓的情意溢满他心口。“汽油呢?别让她伤了自己。”

“你不在乎她烧了房子?!”这男人疯了,跟钱过不去。

“诚如她所言,我是有钱人,烧了还有新屋住,造福失业指数。”有钱也没什么不好。

“你……”真服了他。“汽油我收了,分别放在不同的角落,绝对伤不了你的心肝宝贝。”

看得出他整个人都陷进去了,身为医生兼他不承认的朋友关系,惟一能做的是献上祝福,期盼他情路走得顺畅。

“心肝宝贝……”他笑得很柔。

表情一敛的阮正达严肃地问道:“牛奶妹说你出门打猎,你做了吗?”

“什么意思?”莫名其妙的一句,谁听得懂。

“我刚在门口遇见戚宜君,她一直是你的女人。”他向来就不赞成性、爱分开的论调。

“如果你要问的是我碰了她没有,答案是——NO。”他双眼冷厉,恢复狂狮的本性。

“为什么?”对他而言,女人的存在只在取悦他身上的某个器官。

“因为,我爱上牛奶妹了。”

他的直言让阮正达久久回不了神,他真的……

爱上她!

我赐了他幸福,却不许他活着享用!

(==||||哪个BT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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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他又回来了,这个以金钱筑成的华丽墓穴,他该怎么兴风作浪呢?一手导演八年前的悲剧。

一道洒脱不羁的人影自行打开秦家侧门,玩世不恭的笑脸上有扶算计,不怀好意地走进睽还已久的家,嘲世的眼充满奚落上切并无多大改变,令人厌恶的玫瑰花圃依然存在。

他记得“她”最爱站在玫瑰花前唱歌,温柔的脸上总是带着叫人想摧毁的宁静,好像世间已无忧愁,人都该快快乐乐地活着。

但他偏不,非要介入“她”平静的生活,捣乱“她”的自得其乐,硬生生拆下“她”爱唱歌的翅膀,从此成了无声的天使。

他爱“她”呀!可是“她”却不让他爱“她”,老用逆伦来约束他,说什么天理难容。

哼!天在哪里,头顶上那片空气吗?

当他在美国受尽种族歧视的欺凌时,有谁肯伸出援手拉他一把?他必须打落门牙和血吞,以更强势的力量反击回去,不然早死在美国人的土地上。

父母只会自怨自艾,打死也不肯回国认错,一个瘸了腿,一个体弱多病,拖着不死赚取微薄薪资,有时连他的学费都东拼西凑。

吃不饱也饿不死的穷日子只为了一点点骨气,枉顾他应得的权利,富裕的秦家也该有他的一份,他讨回本不为过吧!

“秦狮子……咦!你是谁?”正准备开溜的藏玺玺看见一熟悉的侧面一喊,随即发现认错了人。

孟广歆一见短裙下的修长美腿,惊艳地吹了个口哨。“美丽的小姐幸会了,我是孟广歆,你呢?”

“我妈妈说不可以对陌生人说出自己的名字,所以我允许你叫我张小姐。”她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你允许……”他失笑地要调戏她粉嫩的雪腮,可是被她避开了。“请问张小姐为何在这?”

他喜欢挑战,越是不可能办到的事越想去征服,譬如眼前这完全不受他男性魅力影响的女孩。

“应该是我问你话才是,你不该在这里出现。”他不是记者她很确定。

记者不会穿着亚曼尼男装配高级义大利皮鞋,手上还提旅行用皮箱,容量可装一辆坦克。

他从国外回来刚入境,这点她很肯定,因为箱子上头的号码牌还没拆下,但她实在纳闷得紧,他是不是时差走错了地方,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不怕被轰出去。

“No、No、No,迷人的美人儿,我在这里出现是天经地义的事,你才是闯入者。”他摇着食指状似轻佻,冷不防地点点她的鼻。

她不太舒服地用手背一擦。“狮子不在家,你最好识相点自行离开,否则……”

“啧啧啧!世风日下,回家也犯法吗?否则你要一脚踹我出去呵!”他似嘲似笑地比比两人身高的差距。

一米七八在东方人体型不算高大,擅于装扮的孟广歆因身形瘦削再加上鞋跟的高度,看来有一米八二高,足足高她一个头。

“你觉得很神气吗?要不是我调走保全人员,你早让人打趴了。”她看他很不顺眼,流里流气的。

他不当一回事地甩甩染上金彩的头发。“几个保全人员我还不看在眼里。”

打架对他而言是三餐小菜而已,根本无足挂齿。

“孟先生,你很久没回‘家’吧?据我昨天大略算了一下,人真的不多,‘才’三十几个。”就为了看守她。

“三十几个?”表情稍一凝滞,他扬起冷鸷的笑意。“是为了我吗?该不该说荣幸。”

好自大的家伙。“先生,请别表错情,他们的存在绝对不是针对你。”

“叫我广歆,甜心,我们是一见如故。”他借机欲搭上她的肩。

“谁跟你一见如故,少动手动脚,我全身上下都镶了钻。”自以为是的衣冠禽兽。

“是哦!好高贵的小姐,你偷了东西就想走人相当不礼貌。”他一睨她脚边的粉红小包。

真有趣,一回来就抓到穿短裙的女贼,往后的日子肯定不寂寞。

“我偷东西?!”她气得扬高声量。“你死定了,我一定要保全人员拆下你一条腿不成。”

他讪笑地搓搓鼻梁看似优雅。“小心他们先抓你去吃牢饭,张小姐。”

“哼!我说过狮子不在家,现在我最大,谁敢动我来着。”她是虎仗狮威,当起山大王。

谁不知道牛奶妹如今跃升大老板的禁脔,人人对她的态度是恭恭敬敬,说话不敢大声,端茶怕烫了还先吹凉一些,把她伺候得像太后。

还有一点,她是惟一敢和狮子对吼的人,在先天气势上总让人多了一份敬畏,生怕她把对老板的狠劲用在他们身上,个个都抱持戒慎的表情听候她差遣。

除了不能自由进出外,她是这宅子里份量最重的“大”人。

本来她要溜回报社看能不能打打“零工”,太久没跑新闻浑身不对劲,故意堆了柴在东边草皮上烧,引走众多的看门犬,谁知会撞上个自大狂,真是失策。

早知就不理他,当作没看见地扬长而去,好过受他口头侮辱。

“狮子?!”孟广歆笑中带着淡淡的邪气。“你是指秦狮?”

“原来你认识那头疯狮,难怪不怕死地直闯狮穴。”以长相来看,两人应该有血缘关系。

他们五官很相似,轮廓十分鲜明,秦狮给人的感觉是阴狠凶猛,而他给人的印象则偏向流气,隐隐中有股不可漠视的轻狂。

他拿下行李空手撷了朵玫瑰送给她。“玫瑰娇艳,美人妩媚,你是狮子收养的小孤女吗?”

她,是一颗棋子。他自私地打算由她先玩起。

但,世事不一定尽如人意。

“哇塞,你能不能别学电影的对话,有空多翻翻言情小说,不然看看‘人间四月天’,没有文化至少要有深度,好歹诙谐些,你诅咒我老妈早登极乐吗?”

小孤女,她看来可不楚楚可怜,要来讨钱的模样。

“那你和狮子的关系……”孟广歆不在意她拍掉的玫瑰,他想知道的是她对秦狮的重要性。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有本事你自己去问他。”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适用于她。

藏玺玺第一眼就不喜欢他,她的第一印象很准,好人坏人一目了然,直觉告诉她眼前的家伙并不可靠,他是狼群中的狐,专捡便宜事来兴风作浪,从中挑拨狼族的和谐而置身事外。

像秦狮就如同她预测的,外表看来凶狠无比,其实是软柿子,顶多吼吼人不会开杀戒,维持狮王的假象,他是头温驯有爪的大猫,但他会抵死不认,狂咆几声抗议。

“很少有女孩子不受我吸引,是你心有所属吗?”他相信自己的魅力所向无敌。

一时的失败不算什么,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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