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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前家里大旱,我和画儿没办法逃到了上海,便留在了这里一边生活一边打听你的消息,因为当时我身子已经坏了,没有多少时日,所以我要找到你,把画儿交给你这个爹照顾。刚才你见到的就是我和画儿从家乡逃难时的样子,如果没有遇上好心人收留,你见到的就是我和画儿的那个样子。”翠屏说话时没有特别的表情,例如悲伤、痛苦、忿恨,她只是平静地述说着自己艰辛度过的日子,甚至没有多说独自在家乡苦熬等待丈夫归来时的煎熬,只是淡淡地带过,却让鲁言难过得握紧了拳头,他费尽了全力才没有一拳打到梅若鸿脸上。
自诩贴心善良的梅若鸿和张菁也被翠屏的话震撼了,想起当时看到的母女的凄惨样,梅若鸿和张菁一下子说不出话来。毕竟他们都不能否认,的确是抛下妻女的梅若鸿的错。梅若鸿看看玉雪可爱的画儿,刚才在画展上他没有心思注意到突然冒出来的女儿,现在看到她如此惹人疼爱,立时决定要好好补偿翠屏两母女,弥补他的过错了。
可是很快地,梅若鸿本就不多的愧疚被翠屏的下一句话彻底打散:“梅若鸿,我为你生儿育女,为你操持家务,为你照顾爹娘,现在也把他们的牌位交到了你的手上,我已经做到了我身为梅家媳妇应尽的责任了,我和你,从此再无关系。”梅若鸿,我们离婚!
在场众人惊讶地看向还是没有什么表情的翠屏,梅若鸿是震惊和不敢置信,张菁是惊讶和窃喜,鲁言是惊喜,画儿则是有喜悦又有一丝难过,毕竟那是她的生父生母,可是她又希望娘能离开梅若鸿幸福生活,一时间,画儿只觉百感交集。
“你说什么?你,你要和我离婚?不,我不同意!” 梅若鸿怎么能相信记忆中那个以夫为天的女子会率先提出和他离婚,就算是离婚,也应该是他提出的。可是,这个女人竟然胆敢让他如此丢脸,先提出离婚,这不是说吗,是她先不要他的吗?梅若鸿可不会这样丢脸。
看向满眼情意看着翠屏的鲁言,梅若鸿明白了一切:“我知道了,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你们两个奸夫□,翠屏你是早就勾上了这个男人,就想把我一脚踢开,然后傍上有钱人了是吧!?所以我的画展才会有那些记者,才会有人闹场。你还说这是我的女儿?我可不相信,不知道这是谁的野种,你还想赖到我头上…啊!!” 梅若鸿感觉被妻子提出离婚很是打脸,在他看来,即使这个妻子不是他想要的,是他想远离的,但是也要他先提出离婚,最好那个女人再苦苦哀求,也许他还会考虑一下收留翠屏,可是现在的情形明摆着是翠屏先对他不忠,梅若鸿如何会忍下这口气,当下什么污言秽语都说出来了。可是被愤怒的鲁言一拳打在脸上,立即哀嚎着倒在了地上。
“你说话干净点,人渣!” 鲁言可是曾经专门学过拳击的,仅仅几拳就把梅若鸿打得蜷缩在地上,连叫声也小了不少,病床上的张菁本想大叫救命,可是病房外堆着好多个高大的黑衣大汉,让她的喊声生生堵在了喉咙,只能浑身发抖地缩在床上。
“鲁言你说错了,” 翠屏上前一步,站在梅若鸿眼前,刚才一直很平静的她此刻却肩膀微微抖动,情绪激动了起来,“这样的东西连猪狗都不如,哪里能配得上称为‘人’?梅若鸿,你不要用你自己的污秽思想来污蔑我和鲁言,还有画儿。她是在你离家的第二年出生的,我翠屏这一辈子都没有做过一件对不起你,对不起梅家的事,所有人都可以说我,只有你不能!因为你欠我的太多,多得你这辈子都还不起!” 翠屏越说越激动,说到最后连眼眶都红了。即使再学得时髦,翠屏骨子里还是那个传统的中国女子,梅若鸿指责她不忠,怀疑画儿的出处对她来说是不可容忍的。正如她所说的,谁都能骂她,只有梅若鸿不可以!
“翠屏。”鲁言看着翠屏激动的样子,顾不上在场还有外人,揽上翠屏的肩膀,他想成为翠屏难过时能依靠的人。“我没事。”翠屏对担心的鲁言笑了笑,恢复了情绪后,低首看着梅若鸿忿恨的双眼,勾起了一抹笑容:“你不是说我这个妻子是你的‘前世’,是‘笼罩在你头上的阴影’吗?现在正好,你很快就能摆脱我这个‘前世’和‘阴影’了。我也可以摆脱你这个猪狗不如的混账了,真是皆大欢喜。” 翠屏从包里掏出准备好的离婚书,上面已经签上了翠屏的名字,“看你的样子也是不会要画儿的,我也不放心把画儿交给你这个从不称职的父亲。快签个名吧,签上了,我们大家都开心,画儿以后就和你没有关系了,你也不用怀疑画儿是不是你的亲生女儿了。”
梅若鸿别过头,不看递到眼前的离婚协议,他是不会屈服这对狗男女的,他不要让翠屏这个贱/女人轻易得逞。
“若鸿,你不离婚,我怎么办……” 梅若鸿碍着面子不愿离婚,可是一旁的张菁却是很希望让他离婚的,他不离婚,她和肚子里的孩子难道就是没名分的?看梅若鸿没有动手的欲/望,张菁终于忍不住轻轻唤他。梅若鸿看看张菁期待和幽怨的表情,兀然想起他还有最爱的菁菁,不能为了争一口气,而伤害了他的爱人。梅若鸿挣扎了一会,终于感情战胜了理智,他无奈痛心地屈服了,但不是屈服在翠屏和鲁言这对奸/夫/淫/妇手上,而是屈服在了他和菁菁伟大的爱之上。
梅若鸿一副大义凛然地签下了离婚书,翠屏拿过一式两份离婚书的其中一份,小心地放进包里,终于松了一口气。随即拿出婚书,其中梅若鸿保存的那份还是特地派人到杭州水云间,那堆被梅若鸿丢弃的垃圾里找回来的。翠屏拿出婚书,问鲁言借过火机,点燃了婚书,已经发黄的婚书很快被烧成灰烬,在场除了梅若鸿有复杂的感情之外,张菁、翠屏和鲁言、画儿都是开心的,大家都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鲁言看了看画儿开心的笑容和不再放在梅若鸿身上的目光,心中欣慰,画儿刚才是被梅若鸿怀疑她血脉的话给伤到了,那他提议把画儿带上的目的也达到了。鲁言是很喜欢画儿的,也是真心把她当作亲生女儿来疼爱,可是鲁言清楚画儿心中一直对亲生父亲抱有期待,今天来医院前,鲁言就提议带上画儿,就是想让画儿彻底对生父死心。也许他这样做是有点卑鄙,但是谁也不希望当亲生女儿看待的孩子心中还念着别人的,反正他以后也是会好好对待画儿的,绝对比她的生父好上千万倍。
鲁言却没发现翠屏有留意着他的表情,自从翠屏决定接受鲁言,就明白要让画儿彻底对梅若鸿死心,这样不仅对鲁言和画儿好,也是她的一点私心。离婚的母亲自然是希望孩子向着自己的,为了杜绝画儿以后和梅若鸿有来往再受到伤害,也不希望画儿亲近梅若鸿,翠屏利用了鲁言的小心思,这样对大家都是好事。
大人复杂的考量画儿并不清楚,她只知道自己看清楚了生父的丑陋面目,把心底最后一丝血缘带来的羁绊斩断,既然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他的亲女,那么她也不会再把这个男人当成是自己的父亲,她的父亲,以后就是鲁言了。
“呼,好了,现在正事解决了,那么我们也应该算一算账了。” 翠屏拍拍手,把仅剩的一点灰烬拍开,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已经从地上爬起来的梅若鸿疑惑地看了看她,算什么账?梅若鸿还没明白,就被早已等在病房外的几个大汉扭起了双手,“你们这是干什么?快放开!” 张菁也尖声叫了起来,“救命啊!快手!翠屏姐,你叫他们放开若鸿!”
“我没有妹妹,不要叫我姐。” 翠屏把张菁堵得一噎,转头看着挣扎的梅若鸿,“你刚才骂我骂得这么爽,我可还没还击呢!” 说着,翠屏几步上前,拿起手上的小手包就狠狠地打在了梅若鸿的脸上、身上,虽然手包小,可是因为是真皮,打起人来还是很疼的,梅若鸿因为被禁锢着,徒劳地躲开翠屏的攻击,不时叫上几声。
狠狠地打了一阵,翠屏很满意梅若鸿俊朗的脸上布满伤痕,随即扬起手,一下一下地挥起巴掌。“这是你从前打我的,” 一巴掌,“这是你丢下全家,我为你苦熬了十年”,“啪啪啪”连续十巴掌,“这是你怀疑画儿”“这是你薄情寡义”“这是你不孝顺爹娘”…翠屏使出吃奶的力气,一下接着一下地打,梅若鸿一开始还能骂上两句“恶毒”,但是没多久就被打得晕头转向,无力说话了。
“呼呼,呼呼,”好不容易停下来,虽然手掌很疼,但是翠屏只觉得憋在胸中多年的闷气全部纾解了,精神很是振奋。
“手打疼了?回去要搽点药。” 鲁言心疼地仔细端详翠屏略显粗糙的手心。“你,你怎么可以这样……” 张菁哭哭啼啼,一会看看被打成猪头,鼻青脸肿的梅若鸿,一会又责备地控诉着翠屏,她哪里想到看似瘦弱的翠屏会彪悍地把梅若鸿打成这样。
“我为什么不行?梅若鸿欠我的,只打他几巴掌就是好的了。” 翠屏理所当然道,最后对梅若鸿叮嘱:“梅若鸿,你记住,画儿和你已经没关系了,以后你不要再出现在我们母女俩的生活里了。”
翠屏拉起画儿的手转身离开,临出门前回头看了一眼想从下床奔向梅若鸿的张菁。后者发现翠屏看着自己,瑟缩了一下,翠屏也不在意,这个时刻不忘在男人面前装柔弱的女子,她不会对她怎么样,终有一天会后悔和梅若鸿一起的,就和曾经的她一样,那就是对她最好的惩罚了。
翠屏和画儿走后,张菁本以为鲁言和那些大汉会跟着一起走的,没想到他们却把梅若鸿劫走,“你们干什么?要把若鸿带去哪里?快点放人,不要,求求你们,不要把他带走!” 张菁苦苦哀求,死死抓着梅若鸿的衣服,还是阻止不了眼睁睁看着梅若鸿被那群彪形大汉带走的命运,“若鸿……”这一离别,张菁没想到就是最后一次见到梅若鸿。
“啊!嗷嗷啊!救命!住手!住手!啊!!!” 梅若鸿只觉得自己就要活生生疼死了,被这群人拖到不知道哪里的巷子里,他的脸被刀刮得全是伤痕,鲜血淋漓,接着右手筋被挑断,可是还没等他喘过气来,下/身就被一阵难以形容的剧痛覆盖,和下/身的痛苦相比,刚才脸被划烂还有手筋被挑断的痛显得如此微不足道。梅若鸿被折腾得死去活来,偏偏手脚都被重重地禁锢着,连打滚也做不了,只能痛得全身痉挛,不停地抽搐,下/体处不断冒出鲜血,无力地软倒在冰冷的地上,只余下一口微弱的气。
鲁言看着梅若鸿的惨状,即使之前恨不得这个人渣死,可是看着这几个唐三少的人面不改色地动手,先把梅若鸿的脸划成烂肉,手筋挑断,不让他再有蛊惑女子和画画的机会,这倒是没什么,还在鲁言的接受范围之内,毕竟他也是做生意的,早已看过不少折磨人的手段了。可是,鲁言没想到下面还有把梅若鸿活生生给阉割了。一坨血粼粼的肉被随意地丢弃在污水横流的地上,鲁言强忍着恶心,没来得及打声招呼就匆匆跑走巷子口大口大口地喘气。过了一会,里面梅若鸿的呼喊渐渐微弱,几个大汉好像没有事情发生似地把梅若鸿像拖垃圾一样从巷子深处拖了出来,鲁言瞄了眼脸色和死人般苍白的梅若鸿,实在受不了,和为首的大汉告辞。
想起这些大汉都是唐三少的手下,鲁言不由庆幸自己没有和唐家作对,也没有对杜芊芊无礼或是邪念,还是翠屏好啊,杜芊芊身后有这么个煞神,谁遇上谁倒霉,这个梅若鸿如今不就成了霉若红了吗?
那大汉,也就是唐武,微笑着目送鲁言离开的背影,自家三少果然厉害啊,简简单单的就把这个鲁家少爷弄得贴贴服服,以后和鲁家来往,也不用担心他们有异心了,看到三少的手段,谁还敢随便背叛?
“快把这个家伙弄走,咱们早点做完任务找三少汇报!” 唐武回头,鼓励了一番几人,便手脚麻利地把梅若鸿带上车子,驶出上海。三少交代不能让梅若鸿出现在杜小姐面前,有多远把他扔多远,干脆就把他扔去杭州算了,正好方便他向三少邀功,嘻嘻,他好久都没有休息了,正好在芊芊小姐面前装可怜让三少给两天假期。至于梅若鸿,他自然不会把他放到杭州城里,杭州附近不是还有很多村庄吗,随便在路上把人丢下就是了,哪还有这么好把他真的送回杭州的家?况且,唐武回头看看梅若鸿那个快断气的样子,让人给他上点药,这人能不能活到那里还两说呢,可不能让他这么快断气,否则就太便宜他了。
作者有话要说:彻底收拾了梅若鸿,以后他就不能再出来祸害人了。话说,大家会不会觉得这手段太残忍了,可是这是我一向想对这种渣男做的,看他以后怎么害女人!
☆、生仇
“张菁,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