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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大人为何会变成虚?若森宗一郎想以此要挟你什么?”
“你知道若森……你监视我?!”君原直也的脸色变了变。
“父亲大人,你当知道虚化在瀞灵廷是什么罪,以前的平子队长他们为此付出了什么代价。前车之鉴在眼前,女儿不想父亲大人落得和他们一样的下场,更不想君原家变得和志波家一样,当然会派人保护好您。”七草面不改色地把监视说成保护。
“你……”
“父亲大人,您是君原家的家主这会当知道若森宗一郎的用意了吧?他想借您的手弄死我,顺便弄垮君原家。”
“我知道,从他入赘君原家我就知道了。”君原直也低声呢喃着,“你们成婚后没几天,他就来见过我,说是他的主人想要和联手。”
“联手干什么?”
“现在的瀞灵廷容不下我的存在,只有推翻它,我才不用整日整日躺着装病人。”
“推翻瀞灵廷?真是好大的心思。”七草觉得小看了那个敌人,原以为只是为了追求最强,却原来还有推翻瀞灵廷自己做皇帝的心思,“父亲大人没同意?”
君原直也苦笑着摇头,“不可否认,我对瀞灵廷没有多大好感,因为它毁了我的幸福。但是毁掉它,我却是如何都做不到,我的家一直都在这儿啊,更何况,你是我的女儿,要我如何下手杀死自己的亲生女儿?”
七草听到这,眼里闪过一丝柔光,“我以为父亲大人一直讨厌我。”
“太郎死的时候,我真是恨不能杀了你,后来看到你为了君原家那么努力,我如何恨得起来?在你面前,为父更多的是觉得自卑,你的坚毅、果敢衬得我更加软弱无能。”望着七草,君原直也眼里闪过一丝骄傲,“君原家交到你手里我很放心。”
“父亲大人怎么会变成虚?”
君原直也偏过头,脸上所有表情都隐藏在一片阴影里,“……这件事你就不要过问了。”
“那好,女儿就不过问了。”七草点点头又问道:“父亲大人对今后有什么打算?”
“打算?我能有什么打算,不过是等死罢了。”君原直也的声音里夹杂着难以形容的苦涩,“若森的那个主人不会放过我,我不死会害了你和整个君原家。”
听着父亲凄苦的话,七草沉默不语。如果父亲大人还是那个讨厌她的父亲大人,她本打算今天一次性解决他和若森宗一郎,可是现在……
对于还保留着一丝父女之情的君原直也,七草发觉自己动不了手。如果让父亲大人和敌人假装合作不知能不能把敌人的真身钓出来?怕是不行,敌人深谙三思而后行之理,如果没有确保万无一失他肯定不会现身。
那么剩下的唯一办法就是让父亲大人假死去现世找夜一大姐他们。
“父亲大人,您现在的处境很危险,若森宗一郎所谓的主人不会放过你,如果您虚化的事暴露,中央四十六室也不会放过您。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去现世,找到夜一大姐他们,或许能保您一命。”
“我不去现世。”君原直也否定了七草的方法,“作为君原家的家主,死也要死得堂堂正正。其实,七草,你最开始的打算很好,杀了我一切事都解决了。”
“父亲大人……”七草有种被完全看透的感觉。
君原直也微微一笑,斯文的面孔显得异常柔和,“你刚才进门时完全没有掩饰杀气,看我的眼神也是冰冷至极……我理解你的心情,毕竟我忽视了你那么多年。”
七草侧过头,不敢看他的眼睛。
“可是七草这会儿下不了手吧?”君原直也叹息看着七草,“七草从小就是个乖巧的孩子,即便到了现在,骨子里仍保留着一分纯善,换成是我……”
七草仍旧沉默。
“七草,你知道你母亲是怎么死的吗?”
七草望过去,怎么突然说起母亲大人了?“母亲大人不是被上岛和能登家杀的吗?”
“不是。”君原直也嘴角牵起一抹很刻意的笑,“上岛和能登想杀的是我,而我不想死,当时就直接把你母亲拽过来当了挡箭牌,她是代蘀我去死的。”
君原直也说着走下床,站到因震惊而呆愣的七草身边,执起七草的手放在她腰间的斩魄刀上,“玲子死后,太郎是我活下去的希望,可结果太郎也因为我的疏忽大意而死了。那时的我理智全无,把一切都怪罪到了你母亲和你身上,所以你母亲是死在我手上的……我还想杀了你,但长老们把你护的很严实,我一日日在儿子死去和杀不了你的焦躁中不安、不满、不甘,等我有所察觉时我已经变成了虚。保留着最后一丝理智打开穿界门去了现世,吸了多少死人和活人的魂魄我自己都数不清,你遇到我的那一次已是我第四次到现世吸取魂魄。”
君原直也握着七草的手拨出了斩魄刀,“七草,这就是我不想告诉你为何会变成虚的原因。你该为你和你母亲报仇,因为我杀了你母亲,还想要杀你。”
“父亲……”七草张张嘴,发觉喉咙干涩的厉害,好似发不了声。
“你知道吗?在你让我假死前,我说的那些话虽然都是真的,却更多是为了博取你的同情,因为我知道你想杀我。”
“……”
斩魄刀的刀尖对准了光滑的胸膛,君原直也笑着握紧七草的手把斩魄刀送进了光裸的胸膛,“直到刚才我才觉得,这世上我最对不起的是自己的女儿,从小没给过她多少关爱,长大后还一直算计她,把家族、把阴谋,什么都丢给了她。作为一个一直不负责任的父亲,七草,为父想送你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礼物,为父把这条命送给你……”
嘴角牵起一抹温暖的笑,君原直也抬手抚上七草冰冷的脸颊,“对不起啊,七草,父亲懦弱得连自杀都不敢,只能借助你的手。”
温暖的血液从刀尖流下,一部分流到地上,一部分透过刀刃流到七草左手虎口处。
七草抬头看向那失了颜色的俊容,左手微微使力拔出斩魄刀,苦笑看着没了斩魄刀支撑直直倒向地面的身体,“父亲大人,该说您不愧是君原家的家主吗,都死都还在算计我。”
其实,父亲大人,您不必用您的死让我明白某些道理,因为该斩断的情我早斩断了,所以你的死我没有悲伤没有愧意,有的只是悄悄松了一口气。
☆、16有孕
把君原直也的尸身抱到床上放好,消去他身上属于自己的灵压,再用薄被全部盖住,七草坐在床上静静等待另一个必死之人的到来。
没等多久,结界外就响起了桃华的声音,“少主,我把若森宗一郎带来了。”
“嗯。”桃华打不开她设的结界,七草亲自走到门口把失魂落魄的若森宗一郎提了进来,“在外面守着。”
“七草……”在七草没有表情却极具压迫力的凝视下,若森宗一郎忍不住开始全身颤抖。
“请叫我君原大人。”七草俯视着瘫坐在地上的若森宗一郎,“我不认为在你做过某些事之后还有资格叫我七草,你这人似乎非常没有自知之明。”
“我……我做过什么事?”若森宗一郎这时才了解何为队长级的灵压,只需要一个眼神,自己的身体就完全动不了,有种魂魄快要飞散的恐怖感。
“说吧,你的主人是谁?”轻轻擦拭着斩魄刀,七草头也没抬,一静一动之间充满了流水般的优雅。
“我……我不知道那人是谁,每次见面,每次见面都看不清他的样子,只知道他很高。”在这样的七草面前,若森宗一郎的每根神经都告诉他“会死,会被杀”,求生的本能令他别人问什么他就回答什么。
切,早就料到会是这种情况了,思维、行动那么慎密的对手怎么都不可能在若森宗一郎这里露出马脚。
七草侧过身抬头,双目所见若森一副眼泪鼻涕横流、卑躬屈膝的样子,不由厌恶不已,顺手挥动了手里的斩魄刀……
若森宗一郎没来得及有什么反应便倒在了地上。
握着斩魄刀沉默了一会儿,七草打开了房门,顺手消去了设置的结界。
门外的桃华看清门内仰躺的身影,不由面露惊惧,“少……少主……我……奴婢什么都不知道。”
双眸平静地看向哀泣的桃华,双唇蠕动了两下低低发出“抱歉”两字,紧接着一瞬间提升灵压——桃华带着恐惧的眼神“唰”一下化为灵子……
“哎!”低叹声响在寂静的院子里,久久不息。
很快,君原家主被其女婿杀害的消息就传遍了瀞灵廷。
七草一进入番队就被面带同情的队长、队员们包围了。
“队长,请您节哀。”副队长初见洋之说道。
“队长,若森宗一郎那样的人渣您就不要想了,以队长的优秀一定会找到个更好更能配上队长的夫君。”松本乱菊抱着七草的手臂一脸笑嘻嘻。
朽木白哉更直接:“君原家主,恭喜。”恭喜成为新任家主,恭喜没了那样的丈夫。
志波海燕拍着七草的肩膀大笑,“哈哈,恭喜再次加入单身一族。”
浮竹比较厚道,轻咳一声道:“你父亲逝世我们都很遗憾,但是对于若森的离开,呵呵,我们大家由衷为你感到高兴。”
“君原家主死得冤枉,竟然是被自己女儿的丈夫杀死,还有若森宗一郎,为了那么点权利就……真是可惜。”蓝染左手顶了下镜框,脸上露出遗憾的笑。
“蓝染队长你还真是个老好人,那种人死了有什么可遗憾的?我倒觉得被君原队长直接杀死真是太便宜他了,要是交到我们邢军手里,有百种千种方法令他生不如死。”碎蜂的吊梢眼闪过一丝锐利,直直看着七草道:“以后再碰见那样的人渣,直接交给我就好。”
听了碎蜂的话,七草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这真是劝慰,而不是诅咒她再遇上一个若森那样的丈夫?
不论死神们怎样议论君原家,怎样同情七草,七草自巍然不动,事实上也是,家里的隐患全都除了,敌人还有什么可舀来威胁她?因此需要急的不是她。
不过,七草也没安乐多长时间,接任家主之位一个月后的某日,她在十番队武场指导大家练习时突然晕倒了。醒来后面对众多亮晶晶的眼神,她有点懵,这是怎么了?
“君原队长,恭喜。”众多队长异口同声地道喜。
恭喜?“喜从何来?”
“君原家后继有人了。”蘀七草作了全身检查的卯之花队长眉眼弯弯,“你肚子里有小宝宝了,小宝宝现在差不多一个半月大,非常健康。”
“队长,您有小宝宝了。”松本乱菊兴奋地扑上来趴在床边,满脸期待和纠结,“队长的小宝宝会是什么样子呢?希望不要和队长一样面瘫啊,那样太不可?p》恕?p》
话还没说完,就被白哉拎着后领扔到了一边,“怀孕期间好好休息,十番队的事务我会帮你处理。”
眼带茫然地听着众人的恭贺,七草轻轻摸着自己似还无什么变化的小腹,心里一时复杂难言。两辈子第一次有了自己的骨肉,原来自己还有当妈妈的机会。
想起末世里那些为了生存活活打下肚里血肉的女人,七草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柔和的笑,她不会和那些女人一样,她会有一个流有她血脉的小宝宝。
“笑,笑了?!”京乐春水指着微露笑脸的七草,目瞪口呆的样子让他刚上任的副队长伊势七绪直接把手里的文件夹敲上了他的脑袋。
“京乐队长,七草会笑很奇怪吗?”志波海燕翻着白眼拍下京乐的手指。
“当然奇怪啊,面瘫会笑吗?你们谁看过朽木队长和小七草的笑?”京乐目光纠结地看向七草和白哉,黑黑的圆眼变成了豆子眼。
志波海燕嘿嘿笑着道:“他们两人又不是死的,当然会笑。我以前不少次跟在夜一身后看她逗小猫小狗,啊,不是小猫小狗,是七草和白哉,他们经常被逗得又哭又笑,喜怒交加。”
不会吧?和两人接触较少的蓝染、京乐、七绪、浮竹完全想象不出两个面瘫又哭又笑、喜怒交加的表情会是个什么样。
“志波海燕,我什么时候被四枫院夜一逗得又哭又笑?没有证据的话不要乱说。”白哉左手扶住斩魄刀,全身散发着“再乱说砍了你”的气势。
“我作证,我经常看见夜……那个人把你们气的跳脚大骂,也经常挠你们膝盖、脚底,让你们流着眼泪笑。”本来是想作证,结果想起了那个抛弃自己的女人,碎蜂立刻由一脸平静变得一脸隐鹜。
“我也作证,”卯之花笑眯眯举手,“朽木队长和君原队长都是由我接生并看着长大呢,两人小时候很可爱,一逗就笑。”
胡说,我明明从出生起就是个面瘫,卯之花队长,你这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啊!可惜想到自己怀孕日后要在卯之花队长手里混上好些日子,还有碎蜂说的也是事实,七草僵着脸只敢在心里呐喊。
至于白哉,志波海燕、碎蜂、卯之花都没说错,他小时候就是个极易哭闹的小孩,因此白哉只能全身散发着冷气地把脑袋偏向一边,眼不见为净。
“卯之花队长,不是说灵力越强的人越不容易怀孕吗?”为自己也为白哉解围,七草问了这么个问题。
“嗯,灵力越强的人确实不容易怀孕,只是有些人体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