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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仅仅是我们的永璂,他也是这大清朝的十二皇子,该担起的责任一点也不能少。
后来永璂特意来拜谢我,他正头疼在先斩后奏之后怎么给皇额娘解释呢,没想到他去给皇额娘请安的时候,没有受到丝毫的阻碍,只是让皇额娘抱着好好哭了一通。
“永璂可是下定决心了?”我其实挺好奇为什么永璂能做出这样的决定的。
“五姐姐不必再劝,永璂不可能一辈子在皇额娘和姐姐的保护下过活。永璂也是爱新觉罗家的子孙,那个位子,也是想争一争的。既然永璂是嫡子,这个身份怎么能不好好利用呢?”永璂举了举手里的茶碗,眼角尽是自信。这一身气度,居然比得上皇阿玛了。
“看样子永璂很是自信。不过作为你五姐姐,我还是要说一句,不可以身犯险。我不会劝你,不过青墨必须跟在你身边。”
“五姐姐……”永璂一脸无奈,“军营怎么是女人能进去的地方?”
“这你不用管,我自有办法。青墨跟随我这么多年,只有她的医术我才能信得过。她自小受了很多苦,也早已许下不嫁的誓言。你只要看着别让她受了欺负就行。你得记得,京城里,还有皇额娘、五姐姐和永璟要你回来守着。”
永璂站起身来,郑重行了一礼,“谨记姐姐教诲,永璂定不负皇额娘和姐姐的期望。”
三日后,杨应琚带着粮草先行。七日后,富察·明瑞领军前往云南,任兵部尚书,经略军务,十二皇子永璂随军领参将之职。
送永璂离开的那天,天气很好,永璟生气永璂不先和他商量,赌了气不来送,只让身边的人带话,他还欠永璟三拳,等他回来再还。皇额娘强忍着眼泪,给永璂穿好了银甲,只能一直重复让他好好照顾自己。
我的车架一直从宫内到宫外,看着永璂喝了酒,头也不回地离开紫禁城。
一转身便看见五阿哥永琪,正阴沉着脸,一双眼睛直直地盯着永璂的背影,眼中的恨意叫我打了个哆嗦。
这五阿哥绝对不能留,否则绝对是个祸患!攥紧了拳头,我和滢从来不是什么良善之人,若是要害我的母亲弟弟,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燕儿
和平年代的紫禁城很是热闹,虽然已经是傍晚,可是夏天的日末还是很亮,卖声仍然此起彼伏。
那边有个笑容灿烂的姑娘,似乎心情很好地哼着歌。她虽然穿着有些旧,可是很干净整洁,笑容里满是自信,叫人看过一眼就难忘。她刚刚结束了自己的一天的工作,今天生意很好,她的糖画都卖完了,回家可以给眼盲的母亲买点肉补补。
一个贼眉鼠眼的男人从她身边经过,等到姑娘反应过来钱包丢了的时候,他已经走了好几步。
姑娘摸着自己空掉的腰间,倒抽一口气,冲着那男人大喊,“该死!小贼哪里跑!”
那男人没料到自己这么快就被识破,赶紧脚底抹油,不管撞了多少人,只顾着往前跑。
“姑奶奶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啊!纳命来!”随着姑娘一个跟头,一根鞭子破空而出,准确地缠住那男人的脖颈,狠狠将对方拖回来。“你不知道姑奶奶是这十里八巷最恨小偷小摸的人么?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嫌命太长了么?”表情恶狠狠,和刚才那笑容灿烂的女孩似乎完全不一样。
“姑奶奶……姑奶奶饶命啊!是小人不开眼,求姑奶奶放过吧!”那男人立刻毫无骨气地求饶。
“哼!姑奶奶的钱你也敢摸,放了你,叫姑奶奶怎么在十里八巷立足。今儿我就好好教训教训你,叫你知道为什么马王爷有八只眼睛。”
拳头破空的声音吓得那男人闭紧了眼,整个人都在发抖,可是等了半晌都没有落下,不由好奇地睁开眼。
“你谁啊?”少女皱眉,看着眼前挡住她拳头的男人。
男人一身精细的蓝色锦袍,身上也有好几个荷包、玉佩挂着……应该不是这个人同伙找她麻烦的吧?她咽下一口口水,不愿认输地狠狠瞪着眼前的人。她有一双又大又明亮的眼睛,整张脸都生动灵活起来。
“……小燕子?小燕子!我终于找到你了!”男人的表情从错愕转到惊讶再到惊喜不过刹那,不过这刹那的发愣足够那姑娘挣脱开对方的桎梏,一拳揍在对方的眼角。
男人捂着左眼,却是笑着,笑着笑着还落下了泪。
姑娘愣了一下,甩了甩发疼的拳头,“哼,碰到疯子了。”便收了那鞭子,恶狠狠威胁道,“这次算你走运,姑奶奶我没心情教训你了。下次再敢犯到姑奶奶手里,叫你吃不了兜着走,滚!”
那贼眉鼠眼的小贼一边道谢,一边踉踉跄跄地跑了,很快就没了踪影。
姑娘冲着那男人白了一眼,才回到自己的摊子上,在对方还没有回过神来之前,脚底一溜烟儿就跑了。
“小燕子!小燕子!等等我!我是永琪啊!小燕子……”锦袍男子也丝毫不顾忌这是在大街上,嗓门儿喊得直让人耳朵发疼。
少女手里扛着自己的担子,高高兴兴走过了几条街,路上还买了些许肉,总算是在一间破旧的木屋院子停下,开了门,刚好瞧见自家盲眼的母亲还在工作。
老母亲很早之前就瞎了眼,她家男人也去世了好几年,幸好邻居心好,让老母亲帮附近农民搓玉米粒,剥豆粒,做一些青菜的基本处理工作,一天也能得一些工钱,好养活自己和小女儿。好赖小女儿懂事,近年也长大了,虽然粗鲁了些,但好歹能自保。
“娘,我回来了。”少女开了门,放下担子,拎着手里的肉先去了一趟厨房,再在房门口的水缸洗了把脸,便帮母亲一起做事。
这些事她做了很多年了,动作也快,赶在天黑之前帮母亲做完了,和母亲嘻嘻笑笑,说一些今天见到的趣闻。
母亲摸摸她的头,女儿长大了,到了嫁人的年纪,却因为她这个碍事的拖油瓶,至今没有人敢上门提亲。一想到这里又忍不住落泪,要是当年大女儿没有走丢,也早到了为人妇的年纪,说不准她外孙都抱上了。
少女进了厨房,今天高兴,炒了两个菜,和母亲吃完饭,就站在灶台边洗碗。她是个穷人家里教养出来的女孩,什么家务都能信手拈来,况且母亲身体不好,她早早就当起这个家,十年如一日。
洗着洗着,她就觉着不对,肚子疼得厉害,也不像来葵水那般,就是钻心地疼。她喘着气,坐倒在地上,用仅剩的力气爬出了厨房,冲着母亲的方向,用轻微的声音喊,“娘……娘……我肚子疼……疼……”
老母亲因为眼盲,听力比一般人要强,现在听着女儿声音低哑喊疼,记得连拐杖也忘了拿,往厨房的方向一扑,“燕儿!燕儿!你怎么了?!”
“娘……疼……疼……”少女声音渐渐低下去,她已经嘴唇发白,脑门上全是虚汗,整个人疼得要晕厥过去。
老母亲跌跌撞撞向门口跑去,她没用,是个看不见的妇人,现在女儿有难,只能去找邻居求救,“救命啊!杨九家的,救命啊!”谁知刚开了门,就撞见了一个人,老母亲也不管许多,整个人昏了头,“大兄弟?大兄弟!求你救救我女儿啊!求你了!”
老母亲喊得撕心裂肺。谁知来人一把把她推开,也不管她摔倒了一遍,抬脚就往里面迈,看见倒在厨房门口的少女,一惊,连忙冲过去,“小燕子!小燕子!你怎么了?!”少女早已晕过去,仅仅露出个侧脸,在烛火的照映下,根本就是故人。
来人脑门一热,立刻抱起少女往门外冲,边冲边喊,“来人啊!快请太医!”也不管门口欲挣扎起来的老妇人,抱着少女飞奔离开。
老妇人没追上,立刻坐在地上大哭,女儿没救到,现在居然还叫不知名的人给掳了去,这叫她怎么活啊?
身边总算有邻居开了门,一看之下吓了一跳,“燕儿她娘,怎么了?坐在这地上哭?”
老母亲哭着将事情断断续续告诉了邻居,邻居和她家男人合计了一下,决定去帮老妇人报官。
当夜非常热闹,五阿哥当街抱了个昏迷的女人回荣贝勒府,连宫中宴席都耽误了,急急找了个太医给那女人看病。
京兆尹当夜却带了人上荣贝勒府,说有人状告荣贝勒欺压病老,强抢民女,直接闹到了皇上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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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时候,难得师兄今日沐修陪我在家休息,可宫里又派人来说了这么一番事情,说皇阿玛召师兄进宫。
我撇了撇嘴,果然,这五阿哥,只要一碰到小燕子,就立刻能从叉烧五变成弱智五。
当初一早除掉小燕子我就一直很不安,可再不安又能怎么样呢?人都已经死了。没有了小燕子的五阿哥就像一条疯狗,恨坤宁宫的人入骨。
既然他这么离不开小燕子,我便还他一个。
那个叫雨燕的姑娘,我交予云纱和九月j□j了一个多月,应该说不愧是戏班子里长大的么?演得确实像。
若真说起来,我还得感谢那不知为何没有出场的萧剑,他还没有说明小燕子的身世,我才能得到这么一个小燕子的妹妹,雨燕,一个虽然有些泼辣可很是孝顺的姑娘,十七岁还没有未嫁,靠着卖糖画养活自己和瞎眼的娘。
这雨燕和她娘的身份我早已找人安排妥当,不管是谁都看不出破绽。
然而,我要防的并不是五阿哥,他的脑回路一向异于常人,我只是有些担心皇阿玛怀疑,还有他的母家,珂里叶特氏。员外郎额尔图吉毕竟是五阿哥的外公,这么敏感的时期,突然冒出这么凑巧的姑娘,怎么看怎么像阴谋。
当夜师兄进了宫,一夜未回。
过渡
事实上,是我太小心了。当时,听说是皇阿玛听令嫔偶尔提起,才想起召唤五阿哥,谁知道五阿哥推说身体不适,不能见驾。皇阿玛气急,还没等令嫔巧语安慰,那京兆尹却上圣驾面前告状,状告荣贝勒强抢民女,打伤妇人。
皇阿玛怒急,招师兄伴驾,直接去了荣贝勒府上,亲眼见识了五阿哥为了一个与小燕子有几分相似的庶民顶撞皇父,差点要将那名女子仗杀,被五阿哥死死拦住,喊着这是他欠小燕子的,在皇阿玛面前磕了十几个响头,染红了他身前的青石砖,才叫皇阿玛心软放过。饶是如此,皇阿玛还是气得不行,最后抛出了再不管其事才离开。
一转眼,回宫前却吩咐了师兄好好调查这女子及其家人,更甚者,让师兄察觉一点不对劲的地方,杀无赦。
帝王总是这样,容不得别人丝毫顶撞。
这边师兄刚刚将我安排好的身世和说法上报给皇阿玛,那边皇阿玛也不知道怎么的,似乎突然想起以前小燕子给他带来的欢乐还是什么的,居然沉默了,默认了那江雨燕在荣贝勒府的身份。
这几日京中传得最盛的,便是荣贝勒府上的笑话。以前有个顶天嚣张的侍妾肖氏,现在又多了个被强抢进府的格格,甚至荣贝勒丝毫不看在自己那些妾侍格格侧福晋娘家的面上,再一次将一个毫无身份背景的女人宠上天。今天是哪个格格给那女子落了面子,多让她跪了会儿,就被五阿哥骂一顿勒令禁足;明天是那女子看上了侧福晋房间的一只鎏金楠木屏风,五阿哥忙不迭甚至都没有和侧福晋商量就搬到了那女子房里……诸如此类,大家很乐意看这个宠妾灭妻的五阿哥的笑话。
想那江雨燕本是戏子人家出生的女儿,一朝得富贵,虽然诚惶诚恐,生怕得罪了贵人,但是经过了云纱与九月的教导,明白这五阿哥喜欢越刁蛮越好,便也小心地做了几件刁蛮的事情,没成想,五阿哥不怪罪甚至更加宠爱,越发地恃宠而骄,都要忘记自己原先的身份了。前两天还听说这姑娘将五阿哥府上一个侍妾整毁容了。
然而出事至今,五阿哥的母家珂里叶特氏面对这些流言没有丝毫的反应,转而去给六阿哥永瑢送了几幅前朝名作。
我作为出嫁的公主,常常与那些贵夫人们相聚时,听了无数的八卦,整整几日,聊的都是荣贝勒府上的笑话,甚是无趣。只能和兰馨躲到一边沉默加沉默。
兰馨嫁给福隆安已经一年了,前些日子刚刚报有喜,刚刚一个半月,可今日不知怎的,眉眼间全是忧虑。
“你这是怎么了?都是要做妈妈的人了,怎么整日里还皱着眉头?”我握了握兰馨的手,有些奇怪。
她的身子前些年被绝育药影响,一直不是很好。这好不容易有了孩子,也不知道初期不宜操心忧烦。
“我……没事。”她有些出神,端了前面的温水喝了一口,却不小心碰湿了帕子。她身边的侍女立刻默不作声地上前为她换了帕子和清水。
“今儿个怎么了?魂不守舍的?”
“我……我……额娘昨儿个与我说,要将身边婢女齐芳给额驸。”兰馨最后只是淡淡吐出这样一句话。
“这……”兰馨怀孕才一个月半,婆婆就往儿子房里放人?“福晋不是这么不明事理的人吧?”傅恒的福晋一向是懂事的,不然怎么让他在前方安心家宅呢?
“这……原本也不是额娘的主意。前几天府里许多婢女到了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