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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皇额娘有些为难,“现在是令妃主管宫中宫务啊,这样做,似乎有些拂了她的面子。”
皇阿玛仍然气头上,“不用了,永琪出宫事情还是你安排吧。小燕子就去延禧宫住些日子,反正她现在闲着也是闲着,让她好好教导小燕子的礼仪。连守孝是什么都不懂,是不是等到朕薨了,你还高高兴兴出宫去玩?!”
这句话立刻吓得所有人,除了小燕子以外,都立刻跪下,白着脸,口中连呼,“皇上息怒,皇上恕罪。”
我跪在地上,这话怎么能说出口呢,皇阿玛这不是要吓掉我们半条命么?要是深究起来,恐怕这些伺候的宫女、太监,都要被灭口的。
小燕子看到所有人下跪,也吓得跪了下来,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哼!”皇阿玛只留下这样一声,衣袖一挥,然后只身进了坤宁宫的正殿。
家人
这天下午的点心自然没有好好吃,等到皇额娘去将皇阿玛哄出来已经是晚膳时候了。皇额娘脸颊带着红晕,我就知道那些话本都不是白看的。
“兰姐姐,我们什么时候再去看三哥吧。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按时吃药。”我一脸烦恼的样子。
“怎么?永璋病了?”皇阿玛跟在皇额娘身后出来,听到了我的话。
“皇阿玛,三哥他,病了很久了。”我低下头去,细细描述我和兰馨在循郡王府看到的情形。“兰姐姐,你说是也不是?”
“皇阿玛,和滢没有夸张,三阿哥府上真心待他的只剩下三福晋了,恶奴欺主,内务府克扣银两,这些都是我们后来听下人们说的。和滢今日的行为,虽然有些不妥,还请皇阿玛恕罪,和滢只是一时护兄心切。”兰馨跪下来,面容严肃。
我的兰姐姐诶,你真是太单纯了。我抚额,皇阿玛根本不会因为这种事情降罪于我,你真的不需要这么严肃地请罪。
“你们起来吧,和滢做的没错。”皇阿玛一脸复杂的表情,大概是想起了自己那个虽然不成器但是仍然孝心十足的三儿子。
我与兰馨站起来,我笑嘻嘻上前去挽了皇阿玛的手,“皇阿玛,你可不知道,我今日和兰姐姐可遇到不少奇人奇事。”
我不再提三哥的事情,这本来是皇阿玛的错,可你不能指着他的鼻子骂他做错了。毕竟是自己儿子,他会给一个交代的,尤其是这件事是由我引出来的。
“我今日算是开了眼界了,原来传说中捉白狐放白狐的贝勒爷竟然是这样的,居然在酒楼里,为了一个歌女,和别人打起来。真是太难看了,丝毫不管皇家的颜面。”我决定先告状。
“哦?”皇阿玛皱起眉头,“之前还听令妃提起过,以为是个好的,居然为了个歌女在酒楼和人打架?这样的人怎配娶朕的公主?”皇阿玛的手砰地一下,重重地拍在桌子上。
哦,令妃已经提了?这个该死的女人,手伸地太长了。我拧紧手里的帕子,生怕自己的表情泄露了心情。
“皇上息怒,令妃恐怕也是被富察皓祯给蒙蔽了,毕竟他的名号在京城里也响了很多年了,谁知道他越长大越没出息。”皇额娘立刻上去灭火。
“皇后你说得对,这个富察皓祯真是太可恶了,居然蒙蔽朕。幸好,朕还没有下旨,这样的人,怎么配得上我们的和滢?”皇阿玛立刻握上皇额娘的手,深以为然。
我的呼吸瞬间停滞,混蛋,居然敢把主意打到我身上。“皇阿玛别生气,令妃娘娘怕是被硕亲王府的人给欺骗了。听说近来,硕亲王福晋经常进宫拜访令妃娘娘,哪个母亲不觉得自家的孩子好呢?这令妃娘娘啊,想来也是听惯了硕亲王福晋的话,才给皇阿玛提提这,富察皓祯,贝勒。”
实际上,这是一个陷阱,不管是对令妃还是硕亲王府,甚至是富察皓祯。
第一,硕亲王府的福晋不来坤宁宫多走走,反倒去延禧宫,其心有异。
第二,令妃听多了,来皇阿玛这里吹枕边风,媚主。
第三,我大清,可还没有异姓王家的贝勒爷。
皇阿玛皱着眉头,不知在沉思什么。
我其实也并不期望皇阿玛能够照着我的思路去思考问题,毕竟他还是皇帝,历史上,造就康乾盛世的乾隆皇帝。
“不说这些了,大晚上的,难得你皇阿玛在这儿,我们一家人好好说说话。容嬷嬷,将我们今天做的那些点心端上来吧,本宫可是等着和滢的巧手,究竟做出了怎么样的美味。”皇额娘突然站出来打圆场。
“是,娘娘。”容嬷嬷退下去,很快又回来了,带着一干宫女,将点心摆上了桌,首当其冲的,是正中间的那一盘山水水晶糕。
“瞧瞧和滢这双巧手,居然还能做得出这么精致的点心。皇上,您尝尝。”皇额娘面上带着笑,看得出,是真心高兴。
“嗯,和滢做得不错。”皇阿玛一脸笑意,“吴书来,赏。”
我连忙半福下身去,“谢皇阿玛。”
永璟适时夹起自己那匹小马,愁着脸,不知道发什么呆。
“永璟,怎么了?”永璂看见了,好奇地问,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永璟,你怎么了?”皇阿玛也开口,关怀一下自己的儿子。
“皇阿玛,我舍不得吃,这匹小马和我的飞尘长得这么像,我舍不得咽下去。”永璟苦着一张脸,双眼灼灼地看着皇阿玛,似乎是要皇阿玛给他出主意。
“咦,和飞尘一样?我可看不出哪里长得一样。”我啐他。“不过瞧着也是,都有四条腿,嗯,确实和飞尘有点像。”我这话一出,所有人都偷偷笑。
“……你,皇额娘,你看,五姐姐欺负我……”永璟开始使出撒娇大招。
我中招了……果然,很久没有看小鬼撒娇,都已经有些不适应了。
“来来来,永璟来皇额娘这边来,不理你五姐姐。”皇额娘非常配合地张开双手,表示要保护永璟。永璟也非常乖巧地跑到皇额娘身边,被她抱着。
“皇额娘,你这是偏袒永璟。不行,我也要皇额娘。”我作势也要跑过去。
“你们一个个都只有你皇额娘,就没有朕这个皇阿玛吗?怎么就没有一个说要到皇阿玛身边来呢?”皇阿玛故作生气。
“皇阿玛你这是在吃皇额娘的醋?”我转个弯,挽住皇阿玛的手臂,“皇阿玛不吃醋,皇额娘要永璟不要我,我就跟皇阿玛走。”
“……你啊。”皇阿玛显然是被我的亲近吓到了,毕竟还没有一个儿女在他面前表现地这么亲近,然后又无可奈何地笑笑,“果然是你皇额娘不要你你才到朕身边的么?”
我扯着皇阿玛的衣服不依,“皇阿玛,那,皇额娘不要我,您也不要我?”
“哈哈哈,朕怎么敢不要你,除了朕,还有哪家能养出这么娇蛮的公主?”皇阿玛大笑起来。
“那是,也只有皇阿玛能养得出这样娇滴滴的女儿。”我笑吟吟,将皇阿玛的话当做夸奖,全数收入囊中。
“你,哈哈哈,还真是不羞,啊?哈哈哈……”不只是皇阿玛大笑不止,连皇额娘都抿紧唇在那里偷笑。
虽然今天让人烦心的事情不少,但最后由满室笑声结束,也是不错的。
嗯……明天的事情还很多呢。
看戏
第二天一大早,我和兰馨便随着皇额娘带领一班请安的宫妃前去给皇玛嬷请安,毫不意外地看见娇滴滴的令妃。难得今天她低调低调再低调,不再出头来抹着眼泪说一些让人心里添堵的东西。
我转头看着皇额娘,我回宫三天,皇阿玛在皇额娘这边宿了两天。诶诶诶,我回宫只有三天么?这么忙,我还以为自己已经回宫半年了诶!
“哀家看最近皇后气色不错啊。”皇玛嬷一脸笑意,带着调侃。作为太后,总是很乐意见到帝后和谐。
“和滢和永璟也回宫了,臣妾心里的一件大事也放下了,永璂这个孩子最近也越发乖巧,臣妾要是再苍白着脸,都对不起这些孩子了。”皇额娘淡淡地笑着。
这就是正室的大气啊,我很满意地看着,果然,还是我家额娘最有气质了。
一堆女人能聊些什么?不过是你夸夸我家女儿,我赞赞你家儿子;你最近做的那件衣服不错,我带的这朵宫花也很漂亮;最起码,在太后面前,不能表现出嫉妒什么的……
当然,某人除外。聊着聊着,非常正常地聊到了某位最近失宠的妃子,令妃。
正室受到宠爱这是理所应当的事情,但你一个洗脚婢上来的女人,就等着所有嫉妒的女人的炮轰吧。
“……我就说今日怎么有些安静,原来令妃姐姐今日都还没有开口么?令妃姐姐瞧着脸色不好,是宫务太繁忙了么?也是,以令妃姐姐的身份,处理这些宫务还是有些勉强的,姐姐还是要多多保重身体才是。”开口带刺的是今年刚进宫比较受宠的永常在,口齿伶俐,性子耿直,满洲正白旗,家族实力不可小觑,连令妃都不敢过于得罪。
令妃听了,弱弱地一笑,“多谢永常在关心。本宫不过是有些思念永璐罢了,毕竟,他从未离开本宫身边……”
皇玛嬷立刻皱起眉头,“怎么,令妃担心哀家亏待了永璐?永璐怎么说也是哀家的孙子,哀家怎么会亏待他。”
令妃吓得立刻跪下来,眼里已经蓄满了泪水,“不,臣妾并不是这个意思。永璐能够跟在老佛爷身边,是永璐的福气……只是,臣妾作为永璐的母亲,总是会有些想念的。惹了老佛爷生气,还请老佛爷降罪。”
“这是怎么了?”非常凑巧,不是一般地凑巧,皇阿玛刚刚好从外室进来,身后跟着一个身着亲王服的男人,我想,大概就是我那个不着调的五皇叔了吧。
“儿子见过皇额娘。在外面听说有人惹您生气了?”皇阿玛在皇玛嬷身边坐下,端起一盏茶。
五皇叔立刻上前,“弘昼见过太后,太后吉祥。”然后又站直身子,给皇额娘打了个千。“皇嫂。”
皇阿玛偏头瞧见令妃还跪在地上,有些生气,“令妃,你怎么跪在地上,谁为难你了?”眼睛居然是往皇额娘身上瞄的。
皇额娘僵直身子,脸上的笑容都无法维持了。
皇玛嬷生气了,非常生气,“怎么?令妃说话不利索,哀家罚她跪跪不行么?还是说皇帝你舍不得她受罚?”
皇阿玛立刻转回身,讨好地看着皇玛嬷,“皇额娘说笑了,令妃能给皇额娘解气,也是她的福气。只是不知道令妃是怎么说错话了,儿臣平日里瞧着,令妃不是这么不小心的人啊。”
令妃立刻伏地,然后小心地抬起头,眼里是泪水,“皇上,妾身只是有些想念永璐了,毕竟永璐还小,妾身,妾身实在是舍不得他啊。谁知早上便惹怒了老佛爷,是妾身之罪,是妾身的罪过,妾身甘愿受罚。”声音如莺啼,眼波流转,看得皇阿玛的眼睛都有些发直。
现在这种时候,哪个嫔妃说话都不好,毕竟有五皇叔这个外人在。而令妃却在小叔子还在的时候,公然当着正室的面勾引皇帝,恐怕在不知不觉之间得罪不少人啊。
“放肆,不懂规矩的东西!”皇玛嬷手里的杯子立刻扔到令妃的头上,非常顺利地将她砸晕了。
是真晕还是假晕,还有待商榷。
太后生气了,她身后的晴儿今天不知道发什么呆,连令妃被罚都没有看到,不过这么大的动静,想不惊醒都不行,她立刻跪下啦,“老佛爷息怒。”
一众莺莺燕燕也跪下,“太后息怒。”
我立刻上前,“皇玛嬷,不生气了。有人说,生气是拿别人的罪过惩罚自己,和滢觉得说的真对,皇玛嬷觉得呢?”
皇玛嬷握住我的手,看着我,“嗯,和滢说得没错,为这些人生气,不值得。你们都下去吧。”说得是那些跪在地上的宫妃们。“晴儿,你也下去吧。”
晴儿有些不敢置信地直视皇玛嬷,却还是乖乖下去了。
妃子们都退下去了,还剩下不知是真晕还是假晕的令妃。“青墨,去看令妃娘娘,瞧瞧有没有伤着。”
青墨福了福身,立刻下去扶起令妃,仔细把脉。还没开口,令妃已经嘤咛一声转醒。皇阿玛已经迫不及待地问,“怎么样?有没有事?”
青墨将令妃交给后来上前的宫女,“回皇上,令妃娘娘身体并无大碍,身子骨比皇后娘娘还要好。”青墨淡淡地开口,似乎是有些不解为什么身体比皇额娘还好的令妃这么容易就晕倒了。
我只能抿着唇偷笑,青墨啊,从来都是这么聪明。
“既然身体没什么事,就下去吧。好好呆在延禧宫,别到哀家面前碍眼。”皇玛嬷很是生气,连皇阿玛的脸面都不顾了。
令妃还想说什么,被皇玛嬷一个眼神给瞪回去,乖乖地跪安了。
皇阿玛脸上有些挂不住,令妃身体这么好,居然还要时不时请太医,这不是在欺瞒他么?大概是越想越气,“来人,令妃御前失仪,禁足延禧宫三个月。”
皇玛嬷偏头看着五皇叔,完全不理会皇阿玛,笑逐颜开,“弘昼啊,哀家还说好久没见到弘昼了,是不是把哀家这把老骨头给忘了?”
五皇叔立刻上前告罪,“我的老祖宗诶,弘昼哪里敢忘了老祖宗,一直想着什么时候来太后这里请安,可是皇兄交给我的事情太多了,这不,刚解决完事情立刻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