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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湘怡没有准备那么快的就跟嘉龄说明来意,一点就着的炮仗,可得小心应付。
“是呀,我要去学声乐!”
杜嘉龄不无得意地告诉湘怡她的打算,这个想法应该是嘉龄现在所喜欢的,音乐她的眼睛闪闪发亮,青春的脸上洋溢着喜悦。
“那么,你有没有找到合适的老师?”
这是很普通的一个问题,没有人生来就会某一样东西,何况乐理并不简单。
“我这么好的声音条件,还怕没有老师教?”
的确,杜嘉龄的嗓音清亮却不失甜美,她说这话的时候,骄傲地抬起了下巴,神采奕奕。
“是是是,嘉龄最优秀了,会成为最好的歌唱家。”
郑湘怡还是觉得虽然嘉龄喜欢唱歌,但是真要去学了枯燥的乐理,她就会丧失掉兴趣的。
“可是,纪远并不喜欢我。”
这么说着,刚才还得意洋洋的女孩子,忽然声音中带上了心灰意冷的败落。
“为什么?湘怡姐,我跟纪远一样爱玩爱热闹,可是,他喜欢的却是哥哥的女朋友。”
看着原本洒脱的少女,因为这场注定没有甜蜜结果的单恋而伤怀,郑湘怡忍不住上前轻轻拥抱了她。
“你这个年纪爱玩爱闹正是应该的,然而,如果一个需要承担起责任的人,还是个我行我素的人,就不值得爱慕了。”
湘怡停了停,嘉龄听了湘怡的话,抬起头来,望着她,少女的眼中有疑惑和反对,对于爱慕的人,我们都会维护。
“嘉龄,你生活在富足的家庭,从来没有因为生存烦恼,可你想过没有,这么好的条件,是从何而来?”
“从何而来?我没有想过。”
郑湘怡拉着杜嘉龄一起坐下,这个小女孩,享受着父亲提供的富足生活,并不知道外面需要挣扎的生存是何种状态。
“嘉龄,你的父亲在你这个年纪,是不是也如此富足呢?”
杜嘉龄的父亲杜沂,在成为银行经理前,特别是少年时代,很是过过苦日子,还寄居在沈雅真的家里,靠着沈家接济生活。嘉龄是听过这一段往事的,听湘怡问起,摇摇头。
“所以,你现在的一切,是靠着你父亲的辛勤付出换来的。这样一个男人,能为家人遮风挡雨,提供优渥的生活,避免家人饱尝生活艰辛,才是值得钦佩仰慕的人。”
看着嘉龄似有话要说,湘怡拍拍她的手,示意她听自己说完再表达意见。
“可是纪远呢,他并不知道责任是什么,或者你要说以后纪远会改掉一切的坏习惯,但是我现在并没有发现他有改正的迹象,至少,他背叛了友情,一个男人,连对朋友都不能忠诚,并不可信。”
“嘉龄,你不了解纪远,只是觉得他的生活潇洒刺激。可是这些潇洒刺激的背后掩盖的生活真相你知道吗?比如要蜗居在环境糟糕的憋仄房子里睡觉,要为一日三餐的来源斤斤计较。嘉龄,真要离开你的父亲提供给你的这些,选择跟纪远在一起,你考虑一下,要如何填饱肚子。”
“湘怡姐,你怎么可以这么现实呢?”
“因为,真正的靠自己求生存,就是要面对这个社会所有的,哪怕是黑暗的,残酷的现实。”
“我不知道这些,我只是每天跟朋友一起玩,跳舞,唱歌,难道生活不是这样的?”
“那么嘉龄,你看我的生活是这样的吗?想想看,我们一起进山的时候,哪些准备齐全的各种生活必需品和不必须的享乐用品,包括三个山地人,是谁付的钱。”
“我哥。”
“不对,是你的父亲,你和你哥哥都没有经济来源。再想一下,你和哥哥在这个大宅子里办舞会晚会,邀请朋友,提供食物,赠送礼品,又是谁的钱?”
“是……爸爸!”
“没错,所以,嘉龄,你看,你觉得光芒万丈的男人,也不过是花了你父亲的钱,才有表现的机会。可他却抢了你父亲儿子的女朋友,甚至,还夺走了你父亲的女儿。”
“湘怡姐,是这样吗?”
杜嘉龄从来没有想过这些,她虽然小时经受过战乱,可家庭环境一直良好,特别是来台以后,衣食无忧,哪怕自己不想读书,父亲也只是笑笑,就让她过自己喜欢的生活。她从来不知道,如果失去了父亲提供的金钱,生活会成为什么样。
“那么现在,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而且还是个情感生活混乱,不忠于友情,没有未来计划性的男人,你还要喜欢吗?”
“不要!”
少女一想到郑湘怡所说的,就觉得纪远再也不是自己心目中的“黑马王子”,反而有些像街边上的混混。
“对于一直无私爱你的父亲,嘉龄,你心存感激吗?”
“我从来没有想过,原来父亲为我做了这么多。我很感激他。”
“这就对了,嘉龄,我们必须要感谢无私爱我们的亲人,更要学会保护他们。”
于是,在郑湘怡的步步暗示中,少女杜嘉龄终于表示了要负起保护父亲哥哥的责任。
“嘉龄,现在告诉我,你去找我,是为了什么吧。”
“啊,我本来是要告诉你,我喜欢纪远,可是却发现纪远和可欣姐几次从医院相携离开,亲密无间,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可是现在,湘怡姐,我要把这件事告诉哥哥,不能让哥哥被他们骗了。”
“不对,嘉龄。”
“为什么,难道就看着哥哥被他们联合欺骗吗?”
原本以为这下可以得到郑湘怡的支持,却遭到反对的杜嘉龄忍不住咋呼起来。
“我不是说让你熟视无睹,而是你把事情告诉你哥哥的做法不对。别着急,听我说。你的哥哥很喜欢可欣,也把纪远当做最好的朋友,一时之间你让他知道被双重背叛,该是何等沉重的打击。他为人虽温和,却也是敏感之人,这种打击,会对他造成巨大的甚至是毁灭性的伤害。所以,嘉龄,不要先告诉你的哥哥,要先通知你爸爸,至少,要阻止他让可欣和嘉文订婚的决定。”
“恩,我要去告诉爸爸,湘怡姐,你陪我一起去好不好,你这么聪明,一定能和爸爸想出最好的解决办法。”杜嘉龄现在很信服郑湘怡。
“这是你们的家事,我毕竟是外人,如果你爸爸知道,已经有那么多外人知道了这件事,会令他颜面受损的。”
看着杜嘉龄垮下去的表情,湘怡想了想,开口:“我的提议是先让你哥哥离开这个环境,去国外留学最好,时间冲淡一切,他与可欣不天天在一起了,自然而然,哪怕知道了可欣和纪远的事情,也不会再有过激的行为。当然,送去国外,一定要有可靠的监护人。”
“这个主意好,自从知道可欣姐背着哥哥跟纪远那么要好,我看见她总觉得不舒服,如果她真的成了我嫂子,我一定会忍不住把一切都跟哥哥坦白的。”
“可不能说是我的主意,你要保护你爸爸的颜面。”郑湘怡赶紧追加一句。
“爸爸会听我的吗?”
“会的,他那么爱你和你的哥哥,当然希望你们能过得好。”
“谢谢你,湘怡姐,你能经常来找我吗?或者我去找你?虽然你家……”
嘉龄本来想说湘怡家环境不好,但立时反应是失了言,赶紧住嘴。
“我家环境确实不太好,所以,下学期开始,我要去工作了,可能没有太多的时间陪你。”
郑湘怡婉拒了杜嘉龄。开玩笑,万一杜沂真的没能解决几个年轻人之间的情感纠结,难道自己还要来趟浑水。
“工作?到时候带上我好不好。”
可惜,嘉龄没能听出湘怡的拒绝之意。
“如果到时候你还有兴趣。”
郑湘怡以为这不过是嘉龄一时兴起,没当真,也就答应了。只是,以后的事情,可真的说不定呢。
“时间不早了,嘉龄,我就告辞了。”
看着事情还算顺利解决,郑湘怡起身告辞。
“不留下吃饭吗?”
见湘怡拒绝的坚定,嘉龄也只好送她出门。
“有时间多陪陪你爸爸,别到处乱跑。以后你哥哥真要被送出国,在这边,就只有你们父女两人了。”
郑湘怡真的挺喜欢眼前的少女,希望她以后能够得到幸福。
“好,再见,湘怡姐。”
“再见,嘉龄。”
有人去追求“真爱”了
自郑湘怡去找杜嘉龄恳谈之后,确实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再见过杜家兄妹,倒是唐可欣在学校里找过郑湘怡一次,说是杜嘉文被他的父亲杜沂送去英国朋友家,在那边申请大学,一直要到毕业才能回台。
对此,湘怡没有表达任何看法,见唐可欣一副欲言又止,欲说还休的样子,她赶紧找了借口离开,现在杜嘉文人都离开了,唐可欣想跟纪远怎么样,随便他们了。
湘怡最近确实很忙碌,原本她计划是要找一家学校当代课老师,然而,代课老师的薪水实在有限,就算毕业之后成为正式老师,也不足以改善贫寒的家境。这令湘怡稍稍有些灰心,虽然哥嫂安慰她说,家里并不需要她来支持。可是……湘怡想到哥哥一家,又打起精神,一定要找个薪水高些的工作。
只是,郑湘怡没有想到,不过是一段时间没有注意,唐可欣竟然做出了大动作,她离家出走了。
“伯母,你怎么会来学校找我呢?有什么事吗?”
此时,郑湘怡还不知道唐可欣的离开,她看着眼前憔悴的沈雅真,原本安详宁和的女人,脸上竟有灰败之色。湘怡对此很是疑惑。
“湘怡,湘怡,可欣她说要去追求自己的幸福了,我是不同意的,可她直接不声不响离开了家,你知道她去哪里了吗?”
沈雅真真是伤透了心,女儿怎么可以那么任性。
“对不起,伯母,我并不知道可欣会做这种事情,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事实上,很长一段时间,我都跟可欣没有好好聊过。”
沈雅真带来的消息,让郑湘怡很吃惊,这段时间湘怡忙于寻找合适的工作,根本未曾注意过唐可欣课堂上的缺席。
“都是纪远,是他带走了我的可欣,可欣那么乖……湘怡,你说我该怎么办?”
沈雅真忍不住双手捂住脸哭了起来,佝偻的身子,显出岁月的无情,以及人生的无奈。
“伯母,我在学校同学这里帮你问问,看看有没有知道可欣会去哪里。”
看着眼前这位伤心至极的母亲,郑湘怡更加看不起唐可欣和纪远两人,这就是他们不管不顾追求真爱的后果,伤害了一位疼爱宝贝女儿的妈妈。
于是,这一天,郑湘怡没有奔波着去找工作,而是带着沈雅真去了所有她能想到的跟纪远有关的地方,包括纪远租房的那位老太太家里。
“你们找纪远哥哥?你们是什么人?”
这位房东太太不在家,是她的孙女,纪远口中的小辫子接待了郑湘怡二人。
“我们跟纪远没有关系,不过这位是唐可欣小姐的母亲,唐小姐最近离开了家,我们想过来问问纪远先生知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虽然是面对一个小女孩,不过湘怡还是放缓了态度,眼前的小女孩看起来精明得很。
“找女儿来问纪远哥哥做什么。”
小辫子翻了个白眼,还“哼”了一声。
“小妹妹,希望你可以明白一位母亲找不到女儿的焦虑,如果你知道纪远在哪里,麻烦告诉我们可好?”
湘怡依旧耐着性子,眼前的小女孩跟纪远关系不错,一定知道他人在哪里。
“算了算了,纪哥哥已经不住在这里,他去服预备兵役了。”
小辫子的话一说完,沈雅真身子不由晃了晃,也就是说,纪远已经离开了台北县,而可欣,也极有可能循着纪远一起走了。
天呐,她的女儿!
“伯母,你要撑住。”郑湘怡扶住沈雅真,她冲着小辫子继续问道:“那请问,你知道他具体是去了哪里么?”
“这我怎么能知道,拜托,你们如果没事就请离开吧。”小辫子不客气地出言赶人。
“多谢你。伯母,我们先回家,托人帮着问问这批服兵役的人会去哪里好不好?”
看出小辫子再无帮忙的意思,郑湘怡也不愿多做纠缠,扶着沈雅真往家里走去。
这一路上,雅真的眼泪就没有听过,以前她在家做女儿时,什么都要听从父母的安排,不能嫁喜欢的人,后来做了母亲,又要事事依从女儿的心意,可到头来呢,女儿为了喜欢的人,抛弃了她。
回到沈雅真的居所时,天色已经不早,好在不是一无所获,至少知道纪远去做了什么,再找人就不算大海捞针。
“伯母,现在我们知道纪远是去服预备兵役,您有认识的朋友可以帮你具体打听他的去向吗?”
看着还在黯然神伤的沈雅真,湘怡只好开口帮她想着办法。
“湘怡,能拜托你去一趟杜宅吗?找找嘉文的爸爸,只有他可以帮我了。”
现在女儿失踪,沈雅真虽然平时不多与杜沂联络,甚至避开见面,可是现在,遇到了麻烦,能想到可以帮她的,只有杜沂了。
“恩,伯父,我现在就去找杜伯伯,您在家里放宽心,可欣不是小孩子,她会对自己负责的。”
当然,这个负责,是包括对她的不负责行为造成的苦果负责。
郑湘怡离开前,拜托唐家的欧巴桑今天就不要离开了,好好陪着沈雅真,这才去了杜沂家。
“湘怡姐,好久不见你,最近好不好?”
听说郑湘怡来了自己家,杜嘉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