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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就是这样的。”
“不,我的意思是——没想到你还有挺有道理的一面,真不可思议啊。”
黛西:“……”
莉娜收收腿,给朝罗恩扑过去的黛西让路,然后问哈利:“你说,尼可让皮皮鬼砸了一个柜子吸引费尔奇的注意力?”
“是啊,”哈利也不去管这两个一天不打就闲得慌的小伙伴,“一个黑色和金色相间的柜子。”
莉娜沉默了,那只柜子应该就是消失柜,因为二年级被皮皮鬼摔坏了,所以六年级马尔福才要去修。
她拿了柜子也没什么用处,但是不放在眼皮子底下她又不放心。另外——她的收集癖病发了。莉娜决定今晚就去把坏了的消失柜搬到宿舍里去。
“莉娜,莉娜?”哈利叫了她好几声,莉娜才反应过来,“怎么了?”
“你去忌辰晚会吗?”哈利一脸期待地问,“大家都去。”
莉娜点点头同意了,“好吧。”
万圣节到来了,哈利正在后悔自己不该那么草率地答应去参加忌辰晚会。学校里的其他同学都开开心心地参加万圣节的宴会,礼堂里已经像平常那样,用活蝙蝠装饰起来了。海格种的巨大南瓜被雕刻成了一盏盏灯笼,大得可以容三个人坐在里面。人们还传言说,邓布利多预定了一支骷髅舞蹈团,给大家助兴。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赫敏盛气凌人地提醒哈利,“你说过你要去参加忌辰晚会的。”
“来吧,每年都有万圣节,但是忌辰晚会说不定只有这一次呢。”黛西鼓励他。
于是,七点钟的时候,哈利、罗恩、赫敏和黛西径直穿过门道,这条门道正好通往拥挤的礼堂。那里张灯结彩,烛光闪耀,桌上摆放着金盘子,非常诱人,但他们还是朝地下教室的方向走去。
莉娜说会在这里等他们。
通向差点没头的尼克的晚会的那条过道,也已经点着蜡烛了,但效果却一点也不令人愉快:它们都是黑乎乎的、细细的小蜡烛,燃烧的时候闪着蓝盈盈的光,即使照在他们四个充满生机的脸上,也显得阴森森的。他们每走一步,气温都在降低。哈利颤抖着,把衣服拉紧了裹住自己。这时,他听见一种声音,仿佛是一千个指甲在一块巨大的黑板上刮来刮去。
“那也叫音乐?”罗恩低声说。
莉娜就靠在墙上,脸色苍白,衬得青色的黑眼圈越发明显,大概是太过昏暗了,半张脸隐在黑暗中,半张脸在幽幽蓝光中忽明忽暗,“人齐了,我们走吧。”她的声音也和平时不同,有些飘忽不定,无精打采的样子让哈利担心不已:“不然莉娜你就先回去休息吧?”
莉娜摇摇头,“不,我和你们一起。”
他们转过一个拐角,看见差点没头的尼克站在一个门口,身上披挂着黑色天鹅绒的幕布。“我亲爱的朋友们,欢迎你们能来……”尼克站在挂着黑紫色门帘的门边说,他拿下羽毛帽子,向他们鞠了一躬,让了他们进去。
地下教室里挤满了几百个乳白色的、半透明的身影,他们大多在拥挤不堪的舞场上游来荡去,和着三十把乐锯发出的可怕而颤抖的声音跳着华尔兹舞,演奏乐锯的乐队就坐在铺着黑布的舞台上。头顶上的一个枝形吊灯里也点燃了一千支蜡烛,放出午夜的蓝光。他们几个人的呼吸在面前形成一团团雾气,仿佛走进了冷藏室。
唯有的几个活人打了个寒颤。虽然穿了很厚的衣服,但是这几百个幽灵的寒气还是直达心脏,配合着这恐怖的气氛和音乐,即使是赫敏也无法保持真诚的笑容。
“我们,找找有什么吃的吧。”哈利跺跺脚,说话间呼出一团白色的雾气。
“不要从死——什么人的身体里穿过,这是很不礼貌的。”赫敏跟在哈利后面,对大家叮嘱道。
“我也不想从一个幽灵身体里穿过。”罗恩说。
他们绕着舞场边缘慢慢地走,经过一群闷闷不乐的修女、一个戴着锁链的衣衫褴褛的男人,还有一个胖修士。一个赫奇帕奇的鬼魂,性情活泼愉快,此刻正在和一个脑门上插着一根箭的骑士聊天。哈利还看到了血人巴罗,这是在他的意料中的。血人巴罗是斯莱特林的鬼魂,他骨瘦如柴,两眼发直,身上洁满银色的血迹,其他鬼魂正给他腾出一大块地方。
“这个地方刨去了气氛和声音就没什么好玩的了,”黛西朝手心哈气,一边抱怨道,“即使有几百个幽灵,他们还是幽灵啊,和霍格沃茨的幽灵没什么两样。现在我们只能期待宴会上的事食物了。”
“看,吃的东西!”罗恩说。地下教室的另一头是一张长长的桌子,上面也铺着黑色天鹅绒。他们追不及待地走上前去,紧接着就惊恐万分地停下了,气味太难闻了。大块大块已经腐烂的肉放在漂亮的银盘子里,漆黑的、烤成焦炭的蛋糕堆在大托盘里;还有大量长满蛆虫的肉馅羊肚,一块覆盖着绿毛的奶酪。在桌子的正中央,放着一块巨大的墓碑形的灰色蛋糕,上面用焦油状的糖霜拼出了这样的文字:尼古拉斯德敏西——波平顿爵士逝于1492年10月31日。
黛西忍不住捂住了嘴巴,生怕自己就这么吐出来。
“幽灵不需要吃东西,他们只是闻闻味道,所以味道越重越好!”赫敏绝望地说,捂住了自己的鼻子。
“好吧,谁还想呆在这?”罗恩转身问,黛西和赫敏摇摇头,哈利觉得才来一会就走对主人很不好意思,还想再呆一会。
“好吧,那莉娜你呢?”罗恩问。
“啊?”莉娜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像是从很远的地方将思绪拉来回来,慢吞吞地说:“我还能坚持一会。”
差点没头的尼克从人群中飘然而至。他们停下了话题。
“玩得高兴吗?”
“哦,高兴。”他们撒谎说。
“人数还令人满意,”差点没头的尼克骄傲地说,“哭喊的寡妇大老远地从肯特郡赶来……我讲话的时间快要到了,我最好去跟乐队提个醒儿……”
突然,乐队停止了演唱,人们停下了交谈,鬼魂们兴奋地四下环顾,一只猎号吹响了。
“哦,糟了。”差点没头的尼克痛苦地说。
从地下教室的墙壁突然奔出十二匹鬼马,每匹马上面都有一个无头的骑手。十二匹鬼马跑到舞场中央,猛地站住了,先用后腿直立起来,又踢起后蹄冲蹿。最前面的马上是一个大块头的鬼,长着络腮胡的脑袋夹在胳膊底下,吹着号角。
莉娜轻轻扶住额头,“太吵了,我好难受。”
所有人都在看无头骑士猎手队的表演,哈利和罗恩拼命鼓掌,即使赫敏猛拉他们的衣袖也无济于事,最后就连黛西和赫敏也看得入了迷。只有差点没头的尼可注意到了她,“什么?”
“我说,我有些难受,他们——”莉娜伸出食指指着无头猎手队的方向画了一个圈,“太吵了。”
“你不喜欢他们?你不喜欢他们!对吗!”尼可高兴地说,“哦,他们的确没什么好的,只是死的时候被砍掉了脑袋……也有人不喜欢他们……他们和我们不是一样的吗……是不是?哦,抱歉,年轻的小姐,我说的好像太多了。看样子他们的还没表演完,你要不要回去休息一会?别担心,你朋友那里我会帮你说的。”
莉娜虚弱地点点头,“谢谢你,尼可。祝你五百年忌辰快乐。”
说完,她摇摇晃晃地离开了地下教室。
作者有话要说:
☆、密室
欢笑、美食、快乐和音乐,似乎是上世纪的事了。
晚宴过后的学生们围成一个圈,不断有后面的学生想挤到前面来开个究竟。圈子的中心是哈利、罗恩、赫敏和黛西,他们四人脸色苍白,脸上的表情和周围的人群一样害怕,和手足无措。而他们四人也围成了一个圈,圈子的中心正吊着的是洛丽丝夫人,费尔奇的爱猫。它的尾巴挂在火把的支架上,身体僵硬得像块木板,眼睛睁得大大的,直勾勾地瞪着前方。身后的墙上,在两扇窗户之间,距地面一尺高的墙面上,涂抹着一些字迹,在燃烧的火把的映照下闪着微光。
密室被打开了。
与继承人为敌者,警惕。
这可怕的一幕震惊了全然没有经历过事情的孩子们。沉默在嬉闹的人群中扩散开来,恐惧向一样以此为中心一圈圈扩散开来。
这时,一人高声道:“与继承人为敌者,警惕!下一个就是你,泥巴种!”德拉科马尔福已经挤到了人前,冰冷的眼睛闪着恶意的光,脸上露出了狞笑。
赫敏的脸色瞬间就变得苍白了。
黛西皱紧了眉头。
“少说两句吧,德拉科。”阿尔法德看着挂在墙上的洛丽丝夫人,皱着眉头,脸色十分难看。
“这里出了什么事?出了什么事?”
费尔奇无疑是被马尔福的喊声吸引过来的,他用肩膀挤过人群。接着,他看见了洛丽丝夫人,他跌跌撞撞地后退几步,惊恐地用手抓住自己的脸。
“我的猫!我的猫!洛丽丝夫人怎么了?”他尖叫道。
这时,他突起的眼睛看见了哈利。
“你!”他尖声嚷道,“你!你杀死了我的猫!你杀死了它!我要杀死你我要——”
“费尔奇!”
邓布利多赶到了现场,后面跟着许多其他老师。一眨眼的工夫,他就走过哈利、罗恩和赫敏身边,把洛丽丝夫人从火把支架上解了下来。
斯内普没在人群里看见莉娜,先是松了口气,复又担心起来——她去哪了?是不是生病了?圣诞晚宴也没来。
水龙头开着,清澈的水流“哗啦哗啦”地往外流,莉娜丝毫没有在意。她站在洗手池边,眼睛一眨不眨地凝视镜子中的少女。
她身材娇小,宽大的校服掩不住她单薄的身形。她的头发散乱着,凌乱地披在肩上,原本大而有神的眼睛泛着血丝,一片通红,眼窝青黑,深深地凹陷下去。原本精致的脸蛋没有一丝血色,黑色的校服袍子上有左一道右一道颜料痕迹。
她的精神萎靡,眼睛却发着光。
倔强的光。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宿舍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拿出的日记本,更对身上的那些颜料一无所知。
很明显,有些事情脱离了她的掌控。
这种自以为把握全局结果被狠狠打脸的事情,实在是在是太讨人厌了!莉娜痛恨自己的自大和自以为是。以为自己是穿越者就认为自己无所不能,即使知道那是魂器也掉以轻心,认为自己知道剧情就不把黑魔王放在眼里。
她尝到了苦果。
生命力在流失,不知道哪天她就会被拖入密室。但她更害怕的是,她会在什么时候打开密室,又有什么人会被僵化,或者,死亡。
她和哈利太近了,虽然她没有提过哈利的一字一句,可她也不清楚魂器之间有没有感应。要是哈利一无所知的时候接近了一个被控制的莉娜,会发生什么事?
十二岁的哈利打得过十六岁的伏地魔吗?
如果现在就去坦白事情,大概惩罚不会太重吧?只是一只猫而已。
可她要是承认了,把日记本交给邓布利多,她会怎么样?想到斯内普教授失望的目光,莉娜退缩了,她不希望教授再对她流露出那种神情来,她希望可以成为教授心目中能独当一面的孩子。
不坦白又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被控制,事情越闹越大,一发不可收拾的话,到时候被捅出来的话,后果更严重。到时候可能就不会像金妮那么简单地被警告一番了,会退学吗?会被这段魔杖吗?会被赶回普通人的世界吗?到时候,她又何处寻容身之所呢?
越想越害怕,越害怕越后悔,越后悔越生气。
莉娜终于忍不住,抄起旁边的玻璃漱口杯发泄似的朝镜子砸去。
“哐啷”一声,玻璃镜子应声而裂。碎玻璃哗啦哗啦往下掉。
莉娜深深吸气,又恶狠狠吐出,既气自己不中用,又恨自己自作聪明。
赤着脚,踩着满地玻璃碎片,莉娜回到房间,鲜血蜿蜒,从浴室到床边,直到这时莉娜才感觉到痛。
一直强忍着的泪水终于决堤,她忍不住嚎嚎大哭。
接连好几天,学生们不谈别的,整天议论洛丽丝夫人遭到攻击的事。
费尔奇的表现使大家时时刻刻忘不了这件事。他经常在洛丽丝夫人遇害的地方踱来踱去,似乎以为攻击者还会再来。哈利看见他用“斯科尔夫人牌万能神奇去污剂”擦洗墙上的文字,但是白费力气。那些文字仍然那么明亮地在石墙上闪烁。费尔奇如果不在犯罪现场巡逻,便瞪着两只红通通的眼睛,偷偷隐蔽在走廊里,然后突然扑向毫无防备的学生,千方百计找借口关他们禁闭,比如说他们“喘气声太大”,或“嘻皮笑脸”。
黛西看到这样的费尔奇,十分难过。“以前总觉得他太过冷酷讨厌,但是现在看来,却觉得他很可怜。”
罗恩倒不觉得,“难道你不觉得没有了洛丽丝夫人,我们更自在吗?要是洛丽丝夫人一直不好的话,我们就少了个监视者,讨厌鬼。”
“你也太没有同情心了。”黛西厌恶地说,“莉娜你觉得呢?快来说说他。”
“啊?”莉娜愣愣的看了她一会,才说,“哦。”然后又转过头,发她的呆去了。
“莉娜你怎么了?”哈利担心地说,“这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