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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知她这是在维护自己,科扎特感激地冲她提了提唇角。他与艾迪尔海德已是相处了近五年的好友,对于对方心底打的算盘通常都能猜中七八分。
“噢,这也有理。”博尔恩直爽地笑了,朝科扎特挑了挑下颚,眼底尽是没有恶意的笑意:“那么科扎特不妨说说看,让我们瞧瞧那小姑娘有什么优势?”
发话权落回了自己身上,红发少年却一时陷入了沉默。科扎特告诉博尔恩的是,他离开庄园后会自己做点生意——他当然清楚博尔恩不会这么轻易放他走,因此他早就做好了打算,哪怕博尔恩要问他是做什么生意、怎样做生意,他都会老老实实地将自己的打算说出来。
但科扎特并没有打算要把卡列琳的父亲留给她的那块地交代给博尔恩。首先,这毕竟是卡列琳的私有财产,科扎特不会不尊重她的隐私权;其次,直觉告诉他,他不能说。
于是他颇感苦恼地拧起了眉。
等待着他的回答的两人见状反应各不相同,博尔恩抬手饶有兴致地摸着自己的下巴,开始猜测科扎特沉默的理由——而艾迪尔海德的想法却单纯得多,她一挑眉梢,眼里映着科扎特不知在思索着什么的身影,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别开玩笑了,科扎特——这么说……你真的只是从老家拐带了女友回来?”
“诶?”红发少年听完一怔,瞬间有些呆愣,眨眨眼看向她,“……女友?”
博尔恩的笑声几乎要把他疑问的声音淹没过去。
☆、会巫术的表姐弟
作者有话要说:凌晨四点多更新,我现在还没睡
因为白天出门了所以更晚了,实在抱歉。
这章里新出场的人物都是原著里某几位角色的祖先,相信大家看得出来w
科扎特继续卖萌w
今天就不多说什么了,赶着去睡觉,大家晚安。
科扎特推开书房的门后,很快察觉到书桌边面对面坐着的两人之间气氛有些古怪。
正对着书房大门的黑发男孩儿首先注意到了他,开口便是没好气的一句:“你真要走?”科扎特愣了愣,没料到他会选择这样的开场白。维尔的脸色很难看,像是憋着口恶气许久,终于忍无可忍。他跳下椅子,皱着眉头走向站在门口的他。
这时科扎特看到卡列琳回过头瞥了自己一眼,相较之下她倒是神态自若,手里还端着他离开书房前替她倒的那杯红茶。
“只是不在庄园里工作了,我还是住在福罗伦萨的,维尔。”赶紧走上前,科扎特在男孩儿面前蹲□,使得自己的视线与对方齐平,诚恳地看着对方的眼睛,安抚道:“我会常来看你,你也可以去我们那里玩儿,刚好博尔恩公爵知道我们的住址,我想他是不会反对你多出门走动的。”
“你以为我会想去你们那儿走动?你们?”只可惜维尔并不领情,他恼火地瞪着他,眼神锐利得像只炸了毛的猫科动物,却还竭力让自己看上去显得平静,“那么小的公寓,我才不想过去。离开了庄园,你最好就别再过来了,博尔恩怎么看那是另一回事,我不会欢迎你。”
科扎特闻言无奈地笑了,他了解维尔,知道他这只是在说气话,但又无可奈何。
“好了维尔,别再蛮不讲理了,像个无理取闹的孩子似的。”艾迪尔海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科扎特转头,恰好见她正一手叉腰停步在书房门口,挑眉凝视着他跟前的男孩儿。“我本来就是个孩子,艾迪尔海德。”不忿地狠狠一跺脚,维尔霎时间红了眼眶,冲她抬高了音量:“我就是无理取闹!”
说完,他一把推开科扎特,怒气汹汹地跑出了书房。
被他推得瞬间重心不稳,红发少年的身形晃了晃,好容易稳住脚步站起来,赶忙转身想要追上去——“诶……等等,维尔!”
艾迪尔海德蹙了蹙眉,眼疾手快地拦到了他前头,“不要过去,瞧瞧他被惯坏成什么样子了。你不能总依着他,科扎特。”“可是没有事先告诉他,的确是我的错……”不得不滞足,科扎特微微拧起眉头,目光越过她的肩头,自责而忧心忡忡地看向男孩儿跑开的方向:“他生气也是应该的。”
“得了吧,你来得这么仓促,哪有功夫事先告诉他?”不以为然地出口反驳他,她受不了地斜睨他一眼,视线一转,落在了安安静静地坐在书桌前注视着他们的褐发少女身上,提醒道,“别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了,快给我介绍介绍你带回来的朋友。”
这才回想起自己忘了什么,科扎特苦笑一下,只得暂时将维尔的事搁在脑后,转身朝卡列琳牵了牵笑容,分别向两人介绍——“卡列琳,这位是艾迪尔海德,我的好友。海德,这是卡列琳。”
接着,他顿了顿,又对着褐发少女咧嘴一笑,打趣地补充道:“你一定不知道,卡列琳——艾迪尔海德可是福罗伦萨大学的高材生呢。”“噢上帝,别学着博尔恩公爵的语气,”嫌弃地白了他一眼,艾迪尔海德这么抱怨完,才转而对卡列琳露出友好的微笑:“您好,卡列琳小姐。”
卡列琳放下茶杯,站起身来到她面前,唇边挂上了同样善意的笑意。
“您好,艾迪尔海德小姐。”她礼貌地向她伸出手,“很抱歉,我刚从西西里偏远的乡下过来,还很不懂规矩,如果有什么得罪的地方,恳请原谅。”“当然不会,你可别这么说。”回握住她的手,艾迪尔海德敏感地感觉到对方手心里的一层薄茧,但她并没有作出半点失礼的反应,依旧诚挚地与少女对视,“我的父亲是博尔恩公爵雇佣的森莱纽扣加工厂厂长,科扎特曾经在那儿工作过一段时间,我们是那时候认识的。您可比当时的他要有教养多了,真的。”
一旁的科扎特听得这话不禁有些头疼:“你也没有必要贬低我吧,海德。”
“哦?贬低?你得先反省反省你当时是如何毁了我那条新裙子的,科扎特。”质疑地眯起眼瞥向他,她以怀疑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我还是头一次碰到会冒失地将鞋油洒在女孩儿身上的家伙。”
稍稍一呆,科扎特略显局促地挠了挠头,可怜兮兮地压低声线对她说道:“别这样,海德……你得在卡列琳面前给我留点面子……”而后,他扭过头腼腆地笑着向卡列琳解释——“其实也没有她说的那么糟……”
褐发少女心下了然地看了看他,故意保持着沉默,不作回应。
因此在这天回到公寓以后,科扎特殷勤地准备了丰盛的下午茶,还特地沏了满满一壶“新式红茶”,献宝似的端给卡列琳一起分享。端起那盛着难以言喻的颜色的液体的茶杯,卡列琳犹疑几秒,小心地喝上一口竟发觉味道意外地不错,便也就随口问了一句是如何做成的。
“我把早晨的牛奶兑进了红茶里,”他一面回答一面喝了口所谓的“新式奶茶”,眼里盈满了笑意,像是对自己的杰作很是满意,还不忘高兴地冲她眨眨眼:“可以叫它‘奶茶’。虽然很沮丧卡列琳你喜欢牛奶多过我泡的红茶,但是也不想勉强你喝呢……这样就可以既喝牛奶又喝红茶了。”
人畜无害的表情简直要刺伤她的眼睛。
“……不,你泡的红茶很棒,我说真的。”
“嗯,”或许是她的神情太过认真,科扎特也深受影响,郑重地点点头,然后满足而愉快地粲齿,竟有点儿不好意思地脸红了:“你喜欢就好。”
接下来的两个月里,两人都为开设工厂的问题而忙碌奔波,除却早餐以外,很少有时间在公寓里亲手准备午餐和晚餐,更不用提下午茶。他们通常会忙到很晚,有时是一起商讨,有时则是各自分配了工作完成,科扎特往往会于深夜的百忙之中抽出空来泡壶红茶给两人,偶尔忘记时卡列琳也会一声不响地沏好茶端到他手边——而不论是哪种情况,科扎特都总会一扫疲惫,眉开眼笑地好不乐忱,尤其在她把一杯温热的红茶递到他面前的时候,常常比听她夸奖他泡的红茶时更加高兴。
卡列琳的父亲留给她的那块土地刚好在福罗伦萨的一片工业区中,生产发电机的工厂建在那里,恰好可以节省运输的成本费用。因此他们不需要大费周章地想法子卖掉那块地来换取买地的资金,这为他们省下了不少的时间。做好决定和规划后,工厂的修建便开始动工,两人忙完了相关的法律手续,同时又筹备起招工的事情来。
由于两人都一致认为他们需要积累一些工厂的经营管理知识,科扎特和卡列琳便决定在工厂动工的这段时间轮流监工,在对方监工的那一天里,另一人就前去福罗伦萨大学的图书馆进行自学,晚上回到公寓再抽时间来商量招工的问题。
生产发电机的技术尚且不成熟,工厂需要大批的劳动力支持,并且对劳动者的技术素质也有一定的要求——这很可能导致招工困难,所以他们需要的是尽早将招工的消息广泛地传播出去,而最好的办法就是通过报纸来公告。可是,目前垄断了福罗伦萨报刊行业的两间报社处在激烈的竞争之中,为了争夺市场而一头扎进了资讯赛跑战里,根本不可能空出版面来给一间新工厂排上招工启事。
作为朋友的艾迪尔海德对他们的工作十分支持,有空的时候也会给他们帮忙。在听说他们已经开始考虑招工的事时,艾迪尔海德思忖了片刻,才告诉他们或许这方面她能够帮得上忙。
“我认识一个人,他是费达报社社长的独生子,”她是这么说的,“如果请他帮忙,也许可以解决这个问题。”
尽管这样告诉了科扎特跟卡列琳以后,艾迪尔海德一度流露出欲言又止的神态,但她最终还是肯定下来,说找机会带他们去见见那个人。“他的名字叫朱里,也在福罗伦萨大学念书。不过……”神情复杂地翻了个白眼,她叹一口气,抬手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总之,他是个讨人厌的怪胎,但好好跟他谈的话,应该是行得通的。”
这无疑让科扎特高兴坏了,他一点儿也不介意她口中“讨人厌的怪胎”这一形容,好像在他看来,没有人会是天生惹人嫌的怪胎似的。他甚至非常期待与朱里的见面。
不巧的是,等到艾迪尔海德通知他们午后时间可以去找那位朱里?费达那天,刚好轮到科扎特值班监工。于是只好由卡列琳来作为代替他去见他,她跟艾迪尔海德约好了下午两点在福罗伦萨大学的图书馆碰头,临出门前意料之外地没有听到科扎特的唠嗑——他像是很放心她做任何事情,一点也不担心她把见面搞砸。
“注意安全,卡列琳。”他只是一如既往地微笑着这样对她说。
而卡列琳亦是同往常一样,点了点头就出了门。她到达福罗伦萨大学的图书馆时,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有约摸一个小时。并没有浪费时间干等,卡列琳像以往来图书馆自学那样,取了两本管理学的教程书就找到了一个僻静的角落坐下来,拿出随身带着的笔和笔记本,仔细地翻阅,做下笔记。
已是五月末的午后,这儿的图书馆选址得宜,冬暖夏凉的好处到了愈发接近夏季的时候就逐渐明显起来,学生多数习惯在这里度过一个惬意的下午,多数时候都各自干活儿,偶然凑紧脑袋谈话时也只是小声的私语,从不打搅周边的人。
——当然,也有例外的情况。在图书管理员的惊叫声突然毫无征兆地响彻一楼大堂时,卡列琳想到。
“快放下它,你这个兔崽子!”管理员尖细的嗓门儿尤为刺耳,伴随着她气急败坏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而在众人的愕然中,还能听到几声像是厚重的书籍被一本接一本粗鲁地抛到地上的声响,期间不乏管理员的咆哮和女学生的尖叫:“噢,圣母玛利亚呀,你怎么会想到跑来这儿?!快滚出去,别让撒旦带来的晦气毁了这里!快出去!”
这动静几乎要近在咫尺,卡列琳抬起头来循声望去,很快便发现了胖墩墩的图书管理员的身影——她是位可怜的单身中年女性,身体过早发福,倒霉的是她的体型已有些阻碍她的行动。此刻她正脸红脖子粗地两手叉腰,昂着头冲一排书架的顶端嚷嚷——“快给我下来,朱里!你就不信我把这事儿告诉给你的父亲听!你迟早会被退学!然后——你还得挨一顿揍!”
顺着她叫骂的方向看过去,卡列琳略为吃惊地瞧见一个人影正高高地伫立在书架顶部——福罗伦萨大学的图书馆书架都有五米高,学生取书时常需要攀着梯子上去,可从来没有人胆敢爬到那么高的地方站着。
那是个身子颀长的青年,不过二十出头的学生模样,却学着一些绅士穿着松垮的衬衫和西裤,头戴一顶黑色的礼帽,狭长的眼睛前架着一副眼镜,下巴还留有小胡子,给人的第一印象便是有些痞气。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正对自己高声威胁的管理员,鄙弃的眼神里倒颇有些不屑一顾的意味。
接着,他弯下腰随手从最靠